作者:炸鸡全家桶
小男孩疼苦地呻吟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无助。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板娘眼前那一片迷雾终于散去,双眼勉强能看得清东西。
一转头,便看到自己的电动车压在一个小孩身上,大片红色的液体从小孩身下渗出,染红了小孩身下的地面。
老板娘浑身哆嗦,双手摸向裤兜,但双手怎么都用不上劲,尝试了好几次才将手机拿了出来。
哆哆嗦嗦地输入了120的电话号码,说话时牙齿不停地打颤。
镇上医院距离这边不远,电话打完不过五分钟,救护车就到了。
看着小男孩被抬上了救护车,老板娘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感觉自己手臂、膝盖以及脑袋都有些疼,低头看去,手臂膝盖全部磨破了皮,鲜血一股一股往外冒。
抬起手擦了一下感觉有些痒痒的脸,摸到的却是一手的鲜血。
救护人员将小男孩抬上车后,才发现一旁还有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随车医生连忙上前查看。
将老板娘身上几个伤口仔细查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膝盖手上都是擦伤;头部看着吓人,但也只是磕到了,可能有点脑震荡,但不致命。
医生掏出手机让医院再派一辆救护车过来,留下了一名护士在这里陪同老板娘等待,他则跟随救护车一起回去医院。
医院中不少医护都是镇子上的人,对镇子上的孩子都认识,看到小男孩的时候就任起来他是安心食品加工公司老板的儿子张天,连忙给张天家里打了个电话。
最先来到的是张天的妈妈,身上穿着睡衣,披头散发,一侧脸上还有枕头的印痕,应当是在睡梦中被吵醒。
也不知道是走得太急没有穿鞋子还是路上把鞋子给跑掉了,双脚赤裸地跑到医院里面。
见到护士的瞬间直接瘫软在地,伸手抓住了距离她最近那个护士的裤子,因为过度紧张导致她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医生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我孩子还活着吗?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他,他才六岁啊,他才六岁啊。”
说到最后,张天妈妈泣不成声。
紧随着张天妈妈到来的是张天的爸爸,张道义。
那一头用发胶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因为剧烈奔跑而变得凌乱,外套上的扣子崩掉了一个,领带也被他抓了下来拿在手上,嘴巴不住地抖索着。
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猛地摇晃,嘴上不停喃喃道:“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我有钱,有好多的钱,你们都好好治,不要怕花钱,要把我儿子给治好,一定要救活知道吗!”
话语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吼声。
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中,一名护士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对着外面的众人大吼:“血库快没血了,患者的家属到了吧,让他们抓紧时间去献血!”
在两名护士的搀扶下,两人走到了位于三楼的抽血室。
经过刚刚的发泄,两人的情绪暂时稳定住了,不再想刚到医院时那么惊慌失措,也不想刚接到电话时那么六神无主。
“你们血型多少,如果不知道自己血型,那要先去做一个血型检测。”
“A”
“O”
夫妻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医生点点头,拿起签字笔在单据上划了道,放下单据准备抽血所用的医疗器械。
目光忽然扫到一旁刚刚护士过来递交的提血单,上面登记的患者血型是AB型。
“张天是你们儿子吗?”
夫妻两人齐齐点头。
医生手上动作一滞,缓慢地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做着抽血前的准备。
医生这个停顿很短暂,但张道义作为生意场上混的人,对这种小动作有着非常敏感的反应。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医生的这个反应让他有点不安。
但是现在抢救要紧,张道义只能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底,积极配合医生护士接下来的工作。
第33章 久远的记忆突然复苏
夜幕已深。
工地上不再传来工人工作时的叮咚声,机器的轰鸣声也已停止。
居民楼的灯光只剩下三三俩俩,整座城市进入了寂静状态。
医馆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隙,一道消瘦的人影从门缝中钻出。
那道人影穿着宽大的黑色雨披,帽子挡住了大半张脸,下半张脸上还戴上了黑色口罩,完全看不到这人的长相。
雨披之下穿着的是一袭长度几乎到脚踝的长衫,脚上蹬着一双布鞋。
他手上拎着几个硕大的袋子,袋子上印刷着惠民超市的LOGO,里面装着满满登登的各式速食食品。
他行走的方式很是奇特,紧贴着墙面快速行走,遇到路口时先是探头看一眼,确定没人之后疾速冲过马路,抵达马路对面后继续贴着墙面行走。
每走出五十米左右,都会猛地回头往身后一看,随后观察四周。
这道人影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直街后,忽然往左一转,踏上了一条小路。
就在这个人影转弯后三秒,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蹑手蹑脚地按照刚刚那道人影行走的路线前进。
小路起初很平整,越走荒草越多,走到最后荒草足足有半人高。
荒草的尽头是一座废弃的房屋,二楼已经坍塌了一半,整座房子被爬山虎给占据,完全找不到其门窗的位置。
这道人影将手伸入爬山虎之中一番摸索,似乎找到了门把手,吱呀一声后一丝微光从爬山虎后面传出,人影飞快闪身进去,又将门给关上,那丝微弱的光芒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房子里面也一片漆黑,唯一算得上光源的是从卧室门缝透出来的那点点亮光。
来人放下手中的袋子,脱去身上的雨披,摘下口罩。
用簪子固定在后脑勺的长发、精致打理过的山羊胡以及那一身水蓝色长袍,此人赫然是医馆里的老中医。
将雨披挂到墙面上,老中医走过去拧了拧卧室的门把手。
门没有锁,轻易就拧开了。
卧室里面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两张行军床。卧室中央摆着一个简陋的木柜子,上方放着一个瓷盘和一整包蜡烛。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瓷盘上点燃着一支蜡烛,这是房子中唯一的光源。
靠里床的行军床上半躺着一名看不出年龄的男子,体重高达三百多斤,一身肥肉压得行军床吱呀作响。
他的须发很长,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清洗过,须发不仅油腻还板结成一绺一绺,散发出阵阵恶臭。
男子手上拿着一个苹果4S,听到开门声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发现来者是老中医后,又将视线放回到手机上,嘴上非常随意地说了一句:“爸,过来了啊。”
老中医看到男子这副模样怒不可遏,直接开口训斥。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答应我的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呢,你就是这样子改过自新的吗?”
男子嗯了两下表示听到了,继续把玩着手机。
或许这样子的场景与对话发生过无数次,老中医也厌倦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直入正题。
“前两天我碰到开业时候治疗的第一对夫妻的,听起来像是开了个公司赚了不少钱,开口就是月入百万,接着就说还想要个长得像他的孩子。
我不清楚他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些什么,这次碰面之后我心中一直有一丝不安,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个话题引起了男子的些许兴趣,终于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但是男子感兴趣的是前半句话。
“哈!就他那没有子弹的枪,还想要长得像自己的孩子,下辈子吧。”
说罢男子伸手抓了抓腰间的肥肉,顿时一阵肉浪翻滚,行军床吱呀响个不停。
老中医等了半霎没听到儿子的下文,抬头看向开心玩着手机的儿子,越看越觉得陌生。
自己那努力谦虚,充满上进心的儿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呢。
“我打算做完手上这一单,就换个地方。我们在海市待了七年了,有些太久了。”
“嗯,你说换就换吧。”男子胡乱点了两下头,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
哎。
轻叹了一口气后,老中医将大门后的几袋速食食品提到卧室里,脱下长袍,躺到靠近窗子的行军床上。
但这一夜他都在辗转反侧,不曾入眠半刻。
他回忆着来到海市生活的这七年,从来到海市的第一天开始回忆,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希望这次是我多想了吧。
废弃房屋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后,那个跟踪老神医的寸头少年接连打了不少哈欠。
这荒郊野外的蚊子很多,但他怕惊动到房子内的人,硬生生忍住这股麻痒没有动弹,脸上都被蚊子叮出了三四个包。
‘这老东西怎么进去之后就不出来了,该不会是在里面睡着了吧。这房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才让他每次出门都那么鬼鬼祟祟的,前几次跟踪都被他甩掉了。’
直至天边出现一丝微光,老中医换上昨晚那副装扮走出了废弃房屋。
凌晨五点,闹钟准时响起,徐安准时醒来,院门外准时传来了敲门声。
经过昨天一天的磨合,三人之间的合作井然有序。
今天要准备的盒饭依旧是一百二十份,今日的盒饭菜式是粉蒸肉、酥炸蘑菇、西红柿鸡蛋以及冷冻好的绿豆糖水。
徐和平负责洗菜,梁大妮负责切菜,徐安负责腌制处理,三人俨然像是一条小流水线一般。
九点钟,比昨天还要快上三十分钟,所有的饭菜都已经做好并且分装完毕了。
经过这两天的烹饪,徐安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全新的认知。
炒菜所使用的大锅铲是纯铁打造的,足足有三斤重。
他拿着这三斤重的大锅铲接连两天,每天不下一小时的翻炒,居然没有半分的疲累,手臂肌肉也没有运动过量之后的肌肉酸胀肿疼的感觉。
轻轻松松就将四大箱盒饭和三大桶汤搬到了三轮车上,就连气都不带喘上一口。
这身体素质真的是逆天了,要是高考的时候体测有这素质,五十分满分不在话下。
海市图书馆工地。
或许是因为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温度一天比一天高,今天街上的行人明显比昨天要少许多。
十二点,昨天的这个时候已经销售出去六十三份盒饭了,但今天到目前为止只销售出去五十份。
附近的上班族们已经是徐安最后的希望了,这个时间点应该刚下班,快要出来觅食了。
忽然有七八个青年相互推搡着出现在街道尽头。
几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年纪,身上充满着只有大学生才有的青春与单纯的气息。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上身是一件绣有船只LOGO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蓝色迷彩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马丁靴。
看到几人的瞬间,徐安脑海中那久远的记忆复苏。
自己怎么就忘记了,海市图书馆附近就有一所海市航海学院啊!
当年高考的时候还想过报考这所学校,但这所学校对于学生的身体素质要求比较高。
但上辈子徐安那风吹一下都要晃上两晃的身体素质,完全没有通过的可能。
后来随着上大学、工作、照顾奶奶和弟弟妹妹种种事宜,曾经报考过这所学校的这件事情便被完全遗忘了。
如果不是看到这几人那身极具代表性的衣服,徐安都不可能想起来这所学校。
这所学校可是有着六千多名学生!
第34章 虎口夺食
想到这所大学,徐安双眼蓦地亮起来。
大学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消费群体啊!
徐安也读过大学,对大学食堂的饭菜也很了解。
你说大学食堂的厨师水平有多高超吧,那还真没有,不过绝对在平均水平之上。
再加上低廉的价格,不单单对学生有吸引力,对上班族以及附近居民都很有吸引力。
只是海市航海学院是半封闭式管理学校,学校老师都要凭借校牌才能出入,完全拒绝外来人士的进入。
像徐安读那所综合性大学,是完全开放的,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出学校。
每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看到许多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们、穿着背心人字拖的退休大爷大妈、0~6岁的学龄前儿童,都在食堂里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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