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鲇鱼头
在刚刚锯掉了一名德军少尉的左小腿后,雷蛟抓紧时间吃饭,接下来还有四台手术等着他,雷蛟只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
“我们刚才锯掉的那个小腿,其实不用锯掉的吧——”雷蛟的助手是尼亚萨兰大学医学院一年级的何标。
何标是去年来到法国的,再过两个月,何标就是二年级了,如果到时候世界大战结束,那么何标就要返回尼亚萨兰按部就班的上学,所以何标很珍惜现在的机会,工作比雷蛟更努力。
“如果药物充足,有设施完善的手术室,以及两个时间不那么紧迫,可以慢慢处理的医生,那么或许确实是不用截肢——”雷蛟抓紧时间把最后一口香肠塞嘴里,声音有点含混不清:“——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是一名南部非洲的华人才行。”
看到雷蛟吃完了香肠,金发碧眼的小护士马上给雷蛟送过来温度刚刚好的咖啡,因为工作强度比较大,雷蛟他们这些医生对咖啡的依赖很严重。
这些护士都是从法国本地雇佣的,先别管职业技能怎么样,外型上几乎让人无可挑剔,和平年代要雇佣这样的女郎要花大价钱,战争期间,只需要满足她们的基本生活需求,就足够让她们感恩戴德了。
给雷蛟送咖啡过来的护士叫克莱门特,对雷蛟很有好感,在法国的战地医院,很多来自南部非洲的医生和法国本土的女孩成为情侣,有些人甚至已经在法国的教堂里举行了婚礼,雷蛟不讨厌克莱门特,但是也不喜欢,雷蛟的家庭很传统,他只能选择华裔女孩作为终身伴侣。
“白人不行吗?”何标没理解雷蛟的意思。
雷蛟不说话,专心致志喝咖啡。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说。
在协约国战地医院有不成文的潜规则,正常情况下,野战医院会收治协约国所有军人。
但是如果战役期间因为伤员激增,野战医院爆满的时候,就只有军官才能接受救助。
如果情况进一步恶化,药品都开始出现短缺,那么华裔军官的重视程度最高。
这里的“重视程度”,当然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那种,同样是腿部受伤,同样是在手术室抢救,医生和护士也是同一群人,但是手术时间十分钟,和手术时间三个小时的结果完全不同。
所以何标确实是需要学习。
“克莱门特,能给我也来杯咖啡吗?”何标吃完饭也要喝咖啡,克莱门特虽然同样微笑热情,但是一边是主动送,一边是要了才给,区别对待还是很明显的。
何标简直痛心疾首,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喜欢克莱门特?”雷蛟休息的时候也八卦,南部非洲的男人讨老婆越来越不容易,如果能在法国带一个回去,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克莱门特这样的大美女,虽然克莱门特业务能力不强,虽然克莱门特不怎么会做饭,虽然克莱门特不会说汉语——但是克莱门特漂亮啊,而且不会做饭可以学,不会说汉语也可以学,至于业务能力——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世界大战结束后,雷蛟和何标他们这些战地医生会非常受欢迎,现在苗头就已经出现,不仅仅是雷蛟,就连何标也收到了巴黎医院的工作邀请,虽然何标还仅仅是没有毕业的学生。
可以肯定的是,雷蛟和何标他们一旦工作,薪水肯定是最高一等,抚养一个家庭根本没问题,所以克莱门特工作不工作都没有什么关系,把家庭照顾好就是克莱门特最重要的工作。
“喜欢啊,咱们医院里,除了你和邵学长之外谁不喜欢?”何标色与魂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邵学长叫邵翼,也是第九战俘营的医生,已经从约翰内斯堡医学院毕业,拿到南部非洲卫生部的工作邀请,不过邵翼的理想还是当一名外科医生,邵翼在去年和一个法国女孩结了婚,现在那个法国女孩因为怀孕去了尼亚萨兰,在邵翼位于洛城的家中待产。
在法国的这些医生,收入水平都非常高,一年的薪水足够在南部非洲的大城市里购买一栋房屋,或者是去乡间购置一个农场。
需要说明的一点,南部非洲的大城市,诸如洛城、约翰内斯堡,现在的房价已经比巴黎、伦敦这些明星城市更高。
除了开普敦之外。
开普敦作为南部非洲的三个首都之一,房价其实也有大火的潜质,但是只可惜开普敦的治安状况、卫生状况、教育水平、以及基础设施都不如洛城、约翰内斯堡,甚至连维多利亚和圣乔治都不如,所以开普敦的房价就一直不温不火。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在南部非洲所有的大城市中,虽然开普敦是华人最早涉足的城市,但是现在开普敦却是华人最少的城市。
“喜欢就去追啊,早点把个人问题解决,然后就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事业上,克莱门特很不错。”雷蛟鼓励何标心动不如行动,克莱门特何止是不错,应该用“相当抢手”来形容,只可惜谁都能看出来克莱门特心有所属,在这个问题上,华人其实还是很绅士的。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就是占着茅坑不那啥,你要是没意思,早点让人家克莱门特死心不好,那样我才有机会。”何标忿忿不平,我爱的人不爱我,真·人间惨剧·彪。
雷蛟不废话,放下喝光了的咖啡杯,重新把口罩和手套戴好,准备接下来的手术。
雷蛟放下杯子的时候,克莱门特马上就过来帮雷蛟戴口罩手套,等雷蛟转身去手术室之后,克莱门特又忙着收拾餐具,实在是勤快得很。
没人关注的何标自己戴上口罩和手套,默默跟着雷蛟走进手术室打下手。
手术台上躺着一名德军上尉,他是胳膊受伤,伤口同样是严重感染,要处理起来很麻烦,南部非洲虽然有青霉素,但是不会吧青霉素用在德军士兵身上。
“医生,我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德军上尉会英语,他现在意识很清醒,手术室也没有条件对病人实施麻醉,护士在手术开始后,会往病人嘴里塞一条毛巾,能不能撑过去,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
“确实是挺严重的,估计需要截肢——”雷蛟愣了下,通常雷蛟在手术室不说话,避免病人情绪出现波动。
别忘记不久前远征军和德军还是敌人,见了面就要生死搏杀的,所以很多德军士兵对远征军的敌意非常重,雷蛟在手术室里实施手术时,旁边有荷枪实弹的士兵监视,一旦病人有不轨举动,可以直接开枪击毙。
“医生——”德军上尉眼里满满的全是哀求,不过最终只说了一句:“——拜托了!”
大概是在德军上尉看来,就算是他哀求,雷蛟和何标也不会以其他方式处理。
雷蛟点点头,示意何标把锯子拿过来准备动手。
旁边的小护士把一个毛巾塞进德军上尉嘴里,手术台对面的远征军士兵手就在腰间的枪套上。
“学长,要不让我来试一试吧——”何标蠢蠢欲动,等以后回到南部非洲之后,总不能动不动就锯胳膊锯腿吧,医生又不是屠夫。
“没有时间,接下来还有三台手术等着我们,如果我们浪费太多时间,那么说不定就会有人因为处理时间不及时死亡,到最后一台手术时,如果你还有体力,那么到时候你就慢慢做。”雷蛟绝对冷静,真不是心如石铁,实在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来吧医生,无论如何,我都非常感激!”手术台上的德军上尉接受现实,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第906章 大傻子
类似第九战俘营这样的营地,西线有很多个,有些是法军部队负责管理,有些是美军部队管理,有些是英国远征军负责管理。
总体上来说,英国远征军负责管理的战俘营状况最好,不仅仅是伤兵可以得到有效治疗,战俘营的食品供应也比较充足,而且相对于法军管理的战俘营和美军管理的战俘营来说,英国远征军管理的战俘营内,战俘可以保留一部分私人财物,这同样是人道主义的体现。
现在毕竟是1917年,所以不能用太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英国远征军的士兵,战俘在进入英国远征军管理的战俘营时,也会要求交出所有财物,但是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可以保留,比如说婚戒,又比如家人的照片等等。
这就给了某些人空子可钻,比如来自汉诺威的下士施耐德,他就有一个金戒指,施耐德声称那个戒指是他的婚戒,但是了解施耐德的人都知道,施耐德根本就没有结婚。
“我并没有欺骗任何人,战争结束后,我就会回到家乡,然后用这枚戒指向我心爱的贾思敏求婚,所以这是我的婚戒没错。”每当有人质疑施耐德的人品时,施耐德就会这样解释。
不过这样的解释会让更多人讨厌施耐德,撒谎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有些人总是信口开河,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撒谎成性会严重影响到人们对他的看法。
也不知道那朵茉莉花(贾思敏)是怎么看上施耐德的。
哦,考虑到施耐德的人品,或许有没有贾思敏这个人都说不定。
“用一枚抢来的戒指向一个女孩求婚,施耐德,真亏你想得出来。”施耐德的同乡费舍尔非常讨厌施耐德,每次施耐德这样说时,费舍尔都会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谎言。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应得的战利品,你这完全是嫉妒。”施耐德不以为耻,像施耐德这样的人,战俘营里其实有很多,只不过其他人多多少少会收敛一些,向施耐德这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真的是极少数。
“二中队集合,马上集合——”远处传来守卫的声音,施耐德和费舍尔迅速行动,战俘营管理很严格,拖拖拉拉是要受到惩罚的,工作不认真也会受到惩罚,一般情况下惩罚内容是关禁闭,或者是食物减半乃至取消。
二中队今天的工作内容是清理一个被战争摧毁的村庄,小小的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庄里的人跑的跑死的死,现在已经无人居住,所有的房屋都已经成为废墟,或许还有尸体被埋在废墟里,二中队的任务是把废墟全部清理掉,如果废墟里有尸体的话就把尸体埋葬。
战俘营编制并不固定,一个大队一千人左右,一个中队大约100人,没有小队这个编制。
一百人清理十几栋房屋,效率还是非常高的,施耐德和费舍尔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在同一个小组,他们所在的小组负责清理一栋半垮塌的房屋。
沿着被焦的楼梯来到二楼,搬开已经倒塌的房门,走进唯一还完整的一个房间,施耐德和费舍尔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在把尸体搬出来的过程中,费舍尔在尸体的手指上发现了一个戒指。
一个镶嵌了一枚宝石的金戒指,宝石看上去很漂亮,是德国人最喜欢的祖母绿,大拇指甲盖那么大,有那么一瞬间,费舍尔和施耐德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兄弟,打个商量——”施耐德把自己手指上戴的戒指摘下来,想和费舍尔交换。
“什么意思?”费舍尔不傻,镶嵌了宝石的戒指,肯定比没有镶嵌宝石的戒指更值钱,但关键问题是这枚戒指不属于费舍尔和施耐德,按照远征军战俘营的规定,工作过程中发现的任何财物都要及时上缴,要不然就会有麻烦。
“兄弟,你看,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可是只有一枚戒指,所以我把我的这个金戒指给你,你把这个戒指给我,咱们俩一人一个,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施耐德的建议听上去挺合理,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
“施耐德,你不是要用你的戒指向贾思敏求婚吗?这么快就改主意了?”费舍尔冷嘲热讽。
“用镶嵌了宝石的戒指求婚不是更有诚意!”施耐德迫不及待,一手把自己的戒指往费舍尔手里塞,一手就要去抢。
“施耐德,别冲动,想想这样做的后果——”费舍尔不想因为施耐德的贪婪受到牵连。
“有什么后果?只要咱们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的,想想看吧,这样的一枚戒指或许可以卖二十镑,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把戒指卖掉,然后把钱分掉,你觉得怎么样?”施耐德积极想办法,如果是和平时期,施耐德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
“别做白日梦了施耐德,我可不想惹麻烦——”费舍尔果断拒绝,拿着戒指走向楼梯。
费舍尔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施耐德手里攥着一根木棍,在费舍尔转身的时候,施耐德的表情异常狰狞。
不过施耐德终究什么都没做。
走到村子中心的街道上,费舍尔正要把戒指交给看守他们的士兵,却发现士兵正在盘问一个叫拜耳的德军战俘。
“这个怀表哪来的?”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怀表,怀表的表盘上镶嵌着很多个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种怀表其实并不太值钱,钻石消费现在还没有形成潮流,和钻石相比,欧洲人还是更加追捧各种宝石,不过相对于普通的怀表来说,镶嵌了钻石的怀表依然价格昂贵。
“是的,是我的,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拜耳脸色惨白,强自镇定,目光游离,身体在微微颤抖。
“喔,你叫什么?”
“拜耳——拜耳·福克斯——”
“你是哪里人?”
“拜耳人——”
“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一个拜耳的德国人,为什么拥有一块南部非洲生产,在法国销售的怀表?”士兵不急不躁,这年头要戳穿谎言其实很简单,绝大部分德国人,在世界大战爆发前,可能从来就没有来到过法国。
“我父亲参加过普法战争——”拜耳·福克斯主动承认,这倒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那好吧,我先帮你保存,等回到营地之后,如果证实确实是你的,那么我就会还给你——”士兵随手把怀表装进衣兜。
“我已经证明了啊?”拜耳·福克斯傻眼。
“你证明了什么?你并没有证明这个怀表是你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对你们的随身财物没有进行记录吧,等回到营地之后,只要查一查资料就知道,你来到战俘营的时候,身上都是携带了什么——”士兵亮出杀手锏,这些战俘在来到战俘营的时候,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搜刮,随身财物少的可怜,这样的一块怀表,大概率早就被俘虏拜耳的那些士兵搜走了,根本不可能被拜耳殆尽战俘营。
虽然罗克不愿意承认,虽然英国远征军动不动就以“人道主义”自诩,但是在英国远征军内部,有些问题依然无法避免。
一个虽然没有人问出口,但是很多人都在意的问题是:法国又不是英国,那么作为一个英国人,为什么要来到法国,为法国人作战?
别跟士兵们讲什么民主自由,大多数士兵都是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的俗人,他们才不会理解什么叫民主自由,也不愿意理解,他们只有最朴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既然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法国,那么我们总得得到点什么。
罗克作为英国远征军总司令,要了解自己麾下的士兵们都在想什么,并且维护士兵们的利益。
拜耳·福克斯确实是没想那么多,或者说拜耳·福克斯被镶满了钻石的怀表迷住了双眼,迷惑了内心,他的贪婪最终害了他。
“现在你还想要这个戒指吗?”费舍尔不怀好意的问施耐德。
施耐德浑身大汗淋漓,两眼发直摇摇头。
费舍尔不废话,直接把戒指交给看守士兵,得到了看守士兵的一句表扬,以及一包抽了一半的香烟。
费舍尔拿着香烟回到自己的小组,刚好每人一支。
“谢谢你费舍尔,我刚才差点就犯了错——”施耐德主动向费舍尔道谢。
“不用客气,我们都得小心一点,别以为这些英国人对我们不错,我们就可以随便欺骗他们,人家可不傻,看看拜耳·福克斯,这家伙回去之后肯定要倒霉,说不定会被关禁闭。”费舍尔抓住机会教育施耐德,英国人要是傻子,那么被英国人击败的德国人算什么?
大傻子?!
想起那些被关了禁闭,要被人抬着才能走出禁闭室的人,施耐德再次精神恍惚,不管是多强大的人,提到关禁闭都会呲牙咧嘴,有些人被抬出禁闭室的时候甚至会失禁,远征军确实是不打人,不骂人,但是他们有更有效的惩罚手段。
第907章 遍地鸡毛
英国远征军暂时停止进攻的时候,法军部队并没有停止进攻,但是法军部队的效率不高,而且伤亡惨重,在英国远征军停止进攻到七月份,法军的伤亡又增加了13.5万人,然后并没有取得多少突破,德国人知道法国人恨他们,所以宁愿向英国远征军放下武器,也坚决不向法国人投降。
谈判开始之后,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看上去似乎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和德国政府频频联系,德国政府同意以伍德罗·威尔逊提出的“十四点”为基础退出战争,不过这又遭到了英国和法国的反对,英国反对的理由是“十四点”中关于殖民地的部分,法国反对“十四点”的理由则是对德国的惩罚太轻。
如果按照乔治·克里蒙梭的设想,德国即使不分裂为十几个小国家,也应该被彻底限制军事能力,这样才能减少德国对法国的威胁。
六月二十五号,伍德罗·威尔逊在给德国政府的一封电报中声称:如果在之后和美国政府对话的依然是德国的战争操纵者和帝王独裁者,那么美国将会停止和德国的接触,不再和德国进行和平谈判,而是要求德国直接投降。
德国政府认真考虑了这一威胁,还没等德国政府做出决定,六月二十七号,慕尼黑宣布成立共和国,然后单方面退出战争,还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希特突然间就无家可归。
七月一号,德国政府要求威廉二世退位。
威廉二世拒绝了德国政府的要求,他不仅不想退位,还想从西线抽调部队返回柏林维持统治。
接替鲁登道夫担任总参谋长的是格罗纳将军,在接到威廉二世的秘密电报之后,格罗纳将军询问德国将军们的意见,一共有39位将军给出答复,其中15名将军的态度暧昧,23位将军明确表示不可能,只有一位将军同意率领部队返回柏林,继续维护威廉二世的统治。
格罗纳将军将这个情况明白无误的汇报给威廉二世,威廉二世决定退位,然后去了荷兰,荷兰女王同意收留他。
这样看的话,荷兰没有卷入世界大战,似乎是威廉二世给自己准备的一条后路。
罗克在七月十号来到贡比涅森林,研究给予德军的和平条件。
罗克提出的要求最简单,只要求德军从法国和比利时撤出,并且退出阿尔萨斯和洛林,将阿尔萨斯和洛林还给法国。
贝当的要求更严格,除了阿尔萨斯和洛林之外,贝当还要求得到莱茵河以东地区,这是让德国现在就割地赔款的节奏。
潘兴的要求最多,美军终于攻克了列日要塞,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踏上德国的土地,德国就被迫战败求和。
美国在列日要塞最终损失了70万人,其中15.6万人死亡。
整个协约国中,只有日本死亡的人数比美国更少,但是日本的收获可不少。
罗马尼亚王国和塞尔维亚王国在世界大战期间大约有30万人死亡,是美国的一倍。
俄罗斯死了180万人,法国死了160万人,英国有150万人阵亡,其中南部非洲付出了近100万人的代价。
除此之外,意大利王国阵亡大约57.8万,德国死了200万人,奥匈帝国死了100万,世界大战从1913年八月爆发,持续到1917年七月结束,整整进行了48个月。
七月十二号,由天主教中央党的马蒂亚斯·厄兹伯格率领的代表团抵达协约国设在贡比涅森林的总部,此时的柏林正处于巨大的危险中,威廉二世退位后刚刚组建的临时政府随时会被推翻,临时政府给厄兹伯格的命令是:为了退出战争,可以接受协约国提出的任何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