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60章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朱棣颔首,接着道:“其他的地方,布置得如何?”

“都已妥当。”

“很好。”朱棣点头,随即道:“拿下贼子之后,立即审问吧。”

张安世犹豫了一下,道:“陛下,今日之后,陛下的行踪就要被人察觉了,是否……”

朱棣不甚在意地摆手道:“接下来就去南昌府,是到了算账的时候了。”

张安世叹了口气。

朱棣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叹息什么?”

张安世道:“臣……无法想象,他们竟敢做这样的事。”

朱棣似乎毫不惊讶,笑了笑道:“你知道为何朕要靖难吗?”

“啊……这……”

靖难这个话题,朱棣是极少提及的。

某种意义而言,朱棣还是要脸的,这事儿……终究还是有点忌讳,所以他不提,别人自然也不敢当他的面提。

就在张安世不知道该如何答的时候,朱棣道:“朝廷要削藩,藩王若是不从,重则获罪,轻则削了藩地。而当时……朕手里有什么呢?北平城里,已遍布了建文派来的大臣,随时监视本王,所有的军马,都已被朝廷监控,朕哪怕振臂一呼,手中的军士能聚集,并且愿意随朕铁了心靖难的,可能也不过区区数百人……”

“朕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的,这靖难的过程实在太凶险了,以区区一个燕王府,而对抗整个天下,朕即便成功了一百次,可只要有一次失败,就必定是死无葬身长之地。”

“可你看……”朱棣幽幽地看着张安世,接着道:“上天幸朕,朕不也走过来了?你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在遇到有人谋反的时候,切切不可用你自己的思维去思考为何有人敢谋反,为何有的人分明聪明绝顶,却敢于做此等事,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你要做的,乃是缇骑天下,诛杀不臣。”

张安世听罢,神情顿然一肃,随即道:“臣受教了。”

朱棣淡淡道:“这些话,不可对外说。”

张安世道:“是……”

外头枪声大作。

终于……在小半时辰之后,这枪声停了。

数人被绑缚了进来,其中一人,还受了抢伤,口里发着哀嚎。

朱勇踹了其中一人一脚,那人直接扑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站起,可双手被人反剪绑缚,于是便如一条蠕虫一般,在地上蜷缩伸展。

朱棣抖擞精神,端坐着,看着这些人。

朱勇道:“陛下,贼子已拿住了,这几个乃是头领。”

朱棣道:“杀了多少?”

“派出去追击了一部分,除此之外,三弟带的人马,已设伏于城西,只等其他的贼子退却,便立即击杀。他们都跑不掉。”

朱棣颔首,随即又道:“有多少伤亡?”

朱勇如实道:“还未清点,不过应该……没有伤亡。”

朱棣显得很满意,却道:“那就快去清点,伤亡了一个,也教人心疼。”

朱勇道:“喏。”

说罢,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张安世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几个贼首,厉声大喝道:“说罢,是谁与你们勾结?”

这几个贼首,倒也硬气,冷哼一声,视线别向他处,然后再不搭理。

朱棣笑了起来,对张安世道:“有一点,你还是不如纪纲的。”

张安世有点绷不住了,我张安世不如纪纲?

朱棣却已站起。

他随手取了一个校尉腰间的刀。

铿锵一声,拔出利刃,而后,他一脚踏在了其中一贼首的身上,也不多问,却是一刀直接扎进这贼首的腿肚子上。

“啊……”贼首哀叫。

朱棣充耳不闻,却极认真的,好像是大姑娘绣花一般,轻轻地转动着利刃,在这腿肚子上慢慢地切割。

贼首拼命地嚎叫,身子抽搐一般地挣扎。

可朱棣踩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根钉子将他钉在地上,继续慢悠悠地在这贼首的腿肚子上“雕花”。

一旁的几个贼首,已吓得脸色煞白,个个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惊恐万分地道:“说……我说……”

朱棣突然侧目朝那人看去。

此说话的贼人猛地被朱棣的眼神一扫,顿时寒芒在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草莽好汉,杀人无数,胆大包天。

可朱棣的眼神,竟有一种直入心魄一般的狠厉,他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只这一眼神,他的身子却好像软了。

朱棣手中的刀,却是自那已挑了筋,剔了骨的腿肚子中抽出来,鲜血淋漓的利刃,撒出滚烫的热血来,却是横的一斩。

这说话的贼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顿时,他啊呀一声,却是刀锋直接自他的面上扫过,那刀刃直接切了他的眼睛,他双手绑缚,没办法捂眼,只拼命地哀嚎,眼中鲜血淋漓而下。

朱棣的声音冷如冰刃:“朕有让你说话吗?”

这人只是惨呼,撕心裂肺,片刻之后,直接昏厥了过去。

朱棣则回过身,继续提刀,要在那早已剔骨切筋之后的腿肚子上切割。

其他几个贼子,只身如筛糠,浑身抖得不能不拔,却拼命地咬着自己的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处,只有无尽的恐惧。

第386章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那贼子的腿,几乎被朱棣切成了碎片。

血肉横飞。

被人砍一刀,和被人生生切割给人观感是完全不同的。

那贼人几次昏厥过去,又几次哀嚎着疼醒。

再之后,整个人便已气若游丝。

他口里含糊不清的不知念着什么。

可朱棣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对于这些人而言,或许他们的秘密就是他们要挟的手段。

可当朱棣对他们的秘密没有任何兴趣,只是纯粹地想拿他们的骨肉来取乐时,他们肚子里所知道的所谓秘密,其实已经一钱不值了。

“给……给我一个痛快吧。”这人虚弱地道。

朱棣提着血淋淋的刀,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地上蠕动的人,地上尽是碎肉和血泊。

朱棣目光淡漠地看了他一会,而后道:“来人,给他好好治伤,过几日,朕要亲自剥他的皮。”

这人听罢,眼里尽是绝望,他试图想要咬自己的舌头,可惜此时他连咬舌的气力也没有了。

当初那不可一世的威风,如今全然不见,此时就如同一个可怜虫一般,卑微入泥。

几个人将此人拖拽了出去。

朱棣继续提着刀,缓缓地踱了几步。

其他几个贼人,一个个匍匐在地,身躯不受控制地抖动个不停,却又是大气不敢出。

朱棣没吭声,除了他走动的脚步声,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可这死一般的寂静,却是最可怕的。

仿佛时间每过去片刻,却都给人一种煎熬。

直到半晌后,朱棣平静而缓慢地道:“是谁接应?”

“九江知府……”

三个贼首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是抢答题。

谁都像是害怕自己慢了一步。

朱棣接着道:“他人在何处?”

“杀了。”

又是整齐划一的强答。

朱棣继续道:“你们杀的?”

“是!”

“为何?”

“灭口!”

张安世只呆呆地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

朱棣又踱了一步,他脚下全是血,每踱一步,便留下一道血印。

他面上冷得像冰山,双目之中丝毫看不到喜怒。

“谁指使?”

“南昌府的人……”

朱棣猛地身子一顿,他脚步驻足,如冰峰一般锐利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这三人顿时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遍体生寒。

显然,他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三人便立即恐惧之极地叩首。

其中一人,似乎再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突然嚎哭,叩首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

“你还有老母和妻儿?”朱棣看着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嘴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却如黑夜里的罂粟。

这人一脸苍白:“……”

朱棣勾勾手,朝向陈道文。

陈道文忙是碎步上前,拱手行礼。

朱棣淡淡道:“拿住他的父母妻儿,一个不要放过,先从其他的贼子身上讯问出他父母妻儿的行踪,无论动用多少人力物力,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朕拿下,拿不下,不必来见朕。”

陈道文行礼道:“遵旨。”

说罢,便转身疾步而去。

那水贼听闻,悲恸地哀嚎一声。

他也算是明白了,对方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这一番祈求,非但没有引来任何的同情,反而迎来的……是更悲惨的境遇。

今夜入城,先是遭遇了那可怕的枪声,身边的人如割麦子一般的倒下,人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便已被拿下。

紧接着,又见自己入伙的兄弟,被朱棣生生地切割,惨不忍睹,他已恐惧到了极点,哪怕他自诩自己是条好汉子,大秤分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平日里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现在,他只剩下了无尽恐惧。

而此时,又听到朱棣这一番话,让他本就崩溃的心理防线,更是一泻千里。

他慌忙道:“我……我……”

朱棣没再理会他,只继续道:“是谁指使尔等?”

“是布政使司的一个经历。”

朱棣冷笑道:“区区一个经历,便可指使尔等?”

“他说是奉了布政使徐奇的命令。”

“尔等是匪,如何信得过这布政使?”

“我等虽聚在鄱阳湖中,可若无人照应,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嗯?”朱棣凝视着这三个匪首。

其中一个贼首道:“历来鄱阳湖的水匪,都是有规矩的,只要不扯旗造反,便可存活,官府也不剿,可照例,要给官府的人……送一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