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月语
如果不是他们不好替代,老朱早就动手全杀了,元朝遗留下来的官员,十个里面杀九个都不会有冤枉的,但就是这些人撑起了朝政的运转。
地上的吏部尚书开口道:“臣等亦无颜肯求殿下,只是事关紧要,京中官员或多或少都得过地方好处,这也是惯例了,但与那陕甘贪腐绝无牵扯!”
户部尚书也苦着脸道:“殿下容禀,臣等下朝之后才知晓事情严重,若是洞幽烛微那牵连就太广了,臣以为不如只诛首恶余者不较更为合适妥当,请殿下三思……”
朱标哼了一声看向胡惟庸道:“朝令夕改,迄无宁日,这等道理难道胡相不知晓吗?如今倒来求本宫,岂不可笑?
胡惟庸磕头道:“臣愚昧莽撞弄成如今之局已是愧不敢言,自知实无掌丞天子助理万机之能,明日早朝臣就请辞相位,请圣上殿下另任贤能,以昭盛世。”
此言一出胡惟庸身后的众人皆是神色慌张,就连一旁冷眼旁观的陈佑宗赵庸等人都为之一愣,胡惟庸步步艰难好不容易登临相位,难道这么轻易就要放弃了?
朱标更是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胡惟庸一眼,他这是在试探,看来他确实已经察觉到朱元璋刻意的安排了,现在是想看看能不能挣脱出来。
在皇帝的谋划中,他胡惟庸到底是处于什么位置,可有可无还是必不可缺?是针对他还是针对身处丞相之职位的人?更重要的是,天家愿不愿意放过他……
朱标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垂在衣袍下摆的墨玉麒麟佩,深深的看了胡惟庸一眼说道:“胡相此言过了,彻查此事无论是圣上还是本宫都点头了,可见此令并无不对,严惩贪官污吏肃清朝廷吏治更是当前所需。”
“只是没有想到牵连者如此之广罢了……不!并不是陕甘之案牵连如此之广,而是官场逢迎谄媚讨好送礼之风太过盛行,以至于如今的局面。”
朱标一句话把事情定性了,把大多数人从陕甘贪污粮食案中拉了出来,专为罪责较小的风气不正之中。
下面的官员磕头如捣蒜,仿佛绝境之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断应是,而且还都义正严辞的反思了自己。
磕完头再看太子殿下果然是气度恢宏尧舜禹汤体察臣隐仁厚礼贤忠的完美储君,若是能尽快登基称帝就更好了。
吏部尚书磕头应道:“殿下英明,京官受惠绝非陕甘一地之孝敬,而是各地皆是如此,皆归咎于宋元遗留之不正之风,只是此时恰逢陕甘贪腐之案暴发,一旦彻查……”
中书参政涂节则是对胡惟庸的背影劝道:“下官等之罪,怎能让胡相承担,请胡相收回请辞之年,辅佐殿下好好处理此事才是紧要啊。”
胡惟庸听完太子替他开脱的话后没有丝毫喜意,面上虽然已经如常沉稳,但那双幽深的眸子却在不断闪烁,喉结也在不断上下滚动。
太子,不,是圣上已经认定他了,那个在暗中进行的计划必须由他胡惟庸推动,这也是为何他能一路斗倒杨宪汪广洋,还能让刘伯温李善长为他让路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他比这四个人都强,而是因为圣上想让他赢,因为圣上一直都站在他背后,默默的为他上位扫除对手,而且还在他上位后不断给在朝堂中排除异己安插心腹的机会。
胡惟庸抬头看了眼太子殿下,这分明是太子的待遇,只不过圣上对太子的扶持摆在明面,而对他的扶持摆在暗处。
圣上宠爱太子天下皆知,可圣上总不可能宠爱他胡惟庸吧?
不是宠爱那这份扶持早晚就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个代价恐怕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胡惟庸心中不断浮现杨宪的身影,难道这也是他的未来吗?
胡惟庸听着耳旁太子殿下的训戒之声,心中却是突然真的有了请辞归乡之年,事到如今他在想不明白圣上的打算那就真是蠢货了。
只是得了圣上如此多的扶持,现在想要抽身而退班里有那么容易,何况他也真的舍不得这个位置啊。
佐政事,定国策,辅君王,副署诏令,下安黎庶,群臣避道,礼绝百僚是为丞相。
除了本朝太子地位特殊之外,丞相之职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胡惟庸自己确实是极为不舍得,半辈子拼搏至此地位,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发现皇帝要撤凳子了。
“胡相,胡相,胡惟庸!”
胡惟庸骤然回神朝着前方一拜道:“臣在,请殿下吩咐。”
朱标也知晓他如今定然心绪复杂,径直说道:“陕甘之事尽快结案,但官场风气不正亦当改正,如今已是大明而非宋元了,圣上治政以严,尔等亦当清楚。”
“本宫暂且为尔等遮免一回,但莫要侥幸,往后大理寺配合亲军都尉府严查官场不正之风,京官再不可收受地方官员之财礼孝敬,若是胆敢有再犯,本宫绝不容情!”
胡惟庸领着众人磕头应道:“臣等谢过太子殿下,往后再不敢犯!”
朱标冷哼一声径直离去,陈佑宗阎东来等人紧跟其后,落在最后面的赵庸郭兴仿佛看了场难得的好细,满脸讥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文官们,摇着大脑袋嘴里滋滋有声。
文官们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再看赵庸的那副嘴脸,各个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刑部尚书冷然开口道:“南雄侯当初可也没少敲打来京叙职的地方官员将领。”
赵庸不以为意的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屁事了,何况老子最多要个酒菜钱,不比你们这些黑心的。”
“呵,五十步笑百步,南雄侯还是赶紧跟上为太子殿下驾车去吧。”
……
第438章 心绪难平
赵庸朝着拍打膝盖的吏部尚书嘿笑一声,壮硕的身躯扭过去,对着他们放了个响屁,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粗鄙不堪之蠢物,焉配位居我大明侯爵!”
“明日本官就要参他一本,让圣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勋贵。”
几个中书省和御史台的官员被气的面红耳赤,而其余高官却是毫不在意,能逃脱大劫被嘲讽几句算的了什么,年轻人气量还是不够啊。
见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吏部尚书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尖些的赶忙拉住那几个劝道:“哎,南雄侯不向来就是如此吗?诸位又何必与他滞气,当年他攻庆阳应昌,功劳本最大,但因不服将令在应昌私纳奴婢,从而不得封公。”
“后来又同殿下北伐立下了大功,如今行事过了些圣上殿下都睁只眼闭着眼,诸位何必自讨无趣,就当没看到吧。”
又随着几句之乎者也声音渐渐都小了下来,几位尚书却是看向默然不言的胡惟庸,面色都有些不解,如今闹这一场是图个什么?
太子愿意替他们遮掩这不出所料,京官可不比那些地方官,各个身居要职,如果大规模的牵连诛杀,朝廷根本补不上缺口,圣上身体再好能不眠不休能顶十个人,难道他还能顶一百人不成?
所以陕甘之事不大规模牵连京官也是默契,如果不是胡惟庸早朝上发疯请彻查,那都没有今夜向太子殿下求情的事儿了。
户部尚书让一群没有事儿了的下官们先走,而几位尚书侍郎以及中书省的几名要员却是没有动,很明显是要商讨询问一些事情。
他们目前以胡惟庸为首不假,但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品级或有高低,但还没到要下跪听命的程度,抱团取暖共同抵抗武将以及圣上那边的压力可以,但绝不是说会无条件服从你胡惟庸的任何决定。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厚着脸皮留下来的那几个地位也不低,户部尚书皱眉瞧了瞧问道:“胡相今日之举着实让我等摸不着头脑,您到底是要做什么?”
吏部尚书敲了敲桌子道:“若只是为试探圣上或者太子殿下那就太蠢了,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可笑的手段。”
中书参政涂节赶忙打着圆场:“几位尚书息怒,胡相此举定然是有深意的,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胡相的手段吗?”
兵部尚书冷笑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本官还坐在这儿,而不是去向几大王府投拜帖!”
胡惟庸摆摆手拦住还要替他解释的涂节,幽深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官员沉声说道:“今日之事,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先回去吧。”
此言一出,各部尚书的脸色立刻又阴转晴,胡惟庸的态度很明显,解释没有但会给补偿,这自然不会是金银,而官场上可以交易的东西可就那么几样。
如此交代可比什么狗屁的解释实在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要解释有什么用,还是到手的利益更重要。
吏部尚书当先起身笑道:“那我等就回去吧,明日可还有不少公务要办,曹贤弟那边多操劳些吧。”
刑部尚书曹荣当即应道:“兄长放心,有了大理寺的配合,不日就可顺利结案。”
户部尚书笑道:“殿下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了,不得牵连但也得交出些贪婪成性违法乱纪的,各部匀一匀吧,把那些不知收敛的送上去。”
几人谈笑间就把事情定下了,然后朝着胡惟庸行礼告辞,他们与心惊胆颤一天的低品官员们不同,混到他们这个地步的,对朝廷局势都有一定的预判。
知晓大规模株连根本不符合朝廷目前的利益,无论是皇家还是官员们都不想看到这一幕,既然大家都不想如此,那这件事就不可能进行下去。
胡惟庸虽然掀起了这件事,但也负责任的当即解决了,而且还愿意补偿,那么他们自然乐于见成,左右他们付出的不过是在太子殿下身前跪了一会,给储君下跪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众人一起下了集贤楼,胡惟庸此时也恢复了往日沉稳大气,客气的与众人告辞后上了自家颇为简陋的车驾。
随着车驾启动,周围封闭的空间再无他人,胡惟庸的面色阴沉起来,进不能攻退无可退,他如今的处境几无生机!
如今的境况造反是不可能成的,当今年富力强,储君众望所归,天下民心归附,凭他的影响力根本不可能动摇朝廷根基,说来可笑,大明如今的强盛,他的功劳也不小。
恩师,这也是您为何那么痛快的抽身而退的原因吗?
当初他就疑惑不解,凭借恩师的身份地位,以及开国前所立下的功勋,纵然是圣上有意打压,但只要他自己不想退,那最起码还能再当两三年的丞相。
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给李善长当了个送命替身,怪不得他有儿子,却依旧把所有麾下势力都过度到了他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给李琪铺路。
您可是真疼爱我这个门生啊,只是恩师,学生走入了绝境,难道您就想这么轻易的脱身而去吗?
胡惟庸确定了自己没有退路之后,整个人的面色反而越来越舒缓了,但眸子中却闪烁着疯狂。
与天斗其乐无穷啊,这世上能有几人有此机会?既然你朱皇帝选中了本相,那咱们就好好过过手吧,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
而此时朱标的车驾已经停在了宫门口,正在接受搜查,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若不是朱标的车驾,连被搜查的机会都没有,宫门一落岂能轻易再开。
朱标还在思索着什么,跪在车驾前的金吾前卫统领朗声说道:“请殿下下马车。”
朱标闻言也没说什么,径直走了下去,那将士才松了一口气,宫里的规矩,为防贵人在车驾内被贼人挟持威胁,深夜入宫者必须下马车以防万一。
朱标下车后很快就搜查完了,那将领命令开启宫门,然后再三向太子殿下请罪,朱标自然不会为此责怪什么,自然的夸奖了他们几句。
……
第439章 铸造艰难
入宫后直奔东宫,沿途的检查却是没有丝毫懈怠,顶多是朱标不用再下马车了,但该停还得停,规矩纵然繁琐,但真正做到了杜绝万一。
试想朱标堂堂皇太子进来都如此困难,更别说其他人了,这对保证皇室安全以及维护皇室血脉是很有意义的。
折腾了许久才顺利回了东宫,也没去打扰常洛华,早已有些困倦的朱标洗了个脚抱着暖床的暖玉就睡下了。
估摸着还没睡两三个时辰就又被暖玉轻声叫醒:“爷,该去上早朝了。”
朱标被晃醒后也是困得很,倔强的闭着眼睛就是不想睁开,暖玉见此也是心疼道:“那让刘瑾去跟圣上说说吧,爷昨夜回来的晚,都没睡好呢。”
听到这朱标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拉过暖玉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引的她不满的娇吟一声,朱标这才起身,围帐被大小双儿拉开,屋内的灯烛也逐渐亮起。
说实在的,朱标认为日日早朝其实有点多余,别看上朝的人不少,能说上话的就那么几个,其效果还不如开个小会来的痛快,还省的人多嘴杂了。
估计这也是自己父皇的恶趣味,那个官员都别想抱着娇妻美妾睡个舒坦,都得起早贪黑的干活儿,当然了这其中或许也有扭转官场散漫懒惰之风气的原因。
朱标草草的吃过早膳后,就去上早朝了,与平日一般无二,在班房等候一会后入朝觐见,大礼参拜之后,各抒己见参政议政,早朝分外和谐。
下朝后朱标跟着自己父皇回了谨身殿,帮着批阅了一部分奏章,这时候自己父皇也开始不断叫来中书省或者六部主事官员来开小会,其实大多政务都是如此完成的。
等老朱那边差不多完事了,朱标留下户部工部以及礼部的几位侍郎问话,几位侍郎只好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又走到一旁太子的书案规矩站好。
老朱瞧了一眼然后就又低头看起自己的奏章,不过看他迟迟不下笔的样子,就知道他把注意力挪到了儿子这边,看来是好奇朱标要问些什么。
朱标手里的笔墨,先是对工部官员询问了煤炭的安排布置工作,等其详细说明情况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工部的安排说不上多么出彩,但胜在稳妥,朝廷从不需要什么格外出彩的计划,稳妥才是重中之重。
煤炭制造也是如此,朱标也想过流水线生产,但细想之下其中的问题也不少,毕竟与传统的制造业差别过多,如今已经入秋了,寒冬迫在眉睫,还是等明年在实验吧。
而留下其他人则是想要询问关于纸币的事情,随着洪武四年也要过去了,大明经济恢复了一定的活力,朱标也准备在推动一下。
而且纸币的推行也是必然的,就算朝廷不推行,各地豪商大贾也会开设票号银庄,以便交易往来,毕竟银票的便利众所周知。
铜钱虽好但面额太小,买个包子烧饼喝碗凉茶尚可,买个牛马驴羊就得在脖子腰间缠挂好几圈,更别提买房子车驾之类的了。
金银倒也能交易,只是除非官银,否则各个成色质量不一,有的轻有的重,其价值也得互相商量着来算,并没有准确的汇率,毕竟朝廷真正认可通行的货币还是铜钱,而非金银。
而且金银交易买卖物件也没那么容易,买些小东西的话,还得用剪子把银块剪成几块,过秤之后才能达成交易。
真正过日子的可没有说拿着银锭往桌子上一拍的,你敢拍人家还觉得你这银锭是不是假的,不剪开瞧瞧里面的成色,根本就不敢收。
所以现在大宗交易都是用大商户银票的,只是银票交易也繁琐,何况银票是以商户诚信作为担保,没有人真的敢往里面存太多更没有人敢存太久。
鬼知道这商家哪天会不会得罪贵人因而抄家灭族,那个时候存里面的钱怎么算,难道还能找官府兑换出来?
怕是银子要不回来,连自己都得搭进去,所以银票基本都是自家用自家的,收了别人家的,那就赶快取出来,埋在自家地底下也比寄托在别人身上安心啊。
而且银票兑现也没那么容易,大多还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手续,也不是说一个乞丐捡了几张大面额的银票就能去兑换的,那其中说道可就多了,各家各户都不一样,说不出一二来,不但银票不兑给你,还得拉你去见官。
朱标先让几人说说前元发行的纸钞,这几位年纪都不小,大半辈子都是在元朝度过的,对于自己衣食住行所必需的纸钞自然也算了解。
何况其中留下的礼部侍郎张老夫子博学多识那是朝野公认的,就是朱元璋有什么不懂的,或是要询问历朝历代制度都会请来这位问询。
张老夫子是传统的文人,奉行中庸之道,身旁有众多同僚,所以也就没有先开口,省的让人家作陪无话可说,准备在最后补漏。
其余人也都清楚老夫子的性格,所以也就自说自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猜到了太子问及此事的用意,所以所说的都是朱标想要了解的。
朱标虽然也是生在元末至政年间,但他那时候元朝发行的货币早就崩溃了,逐鹿群雄各自为政,并自铸货币,俨然一朝之政,但这些都只是昙花一现,铸造的货币也是显现一时。
比如元末张士诚据高邮,号大周,自至正十三年改元天佑、毁铜佛铸天佑通宝,徐寿辉铸天启,天定二钱。陈友谅杀徐寿辉后,改元大义,铸大义通宝。
朱标小时候摸到过的钱也只有韩林儿的龙凤通宝以及自家所铸造的大中通宝,元朝纸钞早就是废纸不如了,估计都被百姓引炉灶烧毁了。
所以朱标对前元纸钞并没有什么概念,而后世纸币与如今的情况又有许多不同,可以借鉴但不能套用,毕竟目前时代差距过大。
随着几人的讲述,另一旁的朱元璋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墨,其实早在洪武元年,他就想过弄纸钞,铜钱铸造艰难,真的是谁铸谁知道。
……
第440章 无所不允
只不过被当时的李善长刘伯温劝住了,言说久经乱世民心不定,这时候发行纸钞很难让百姓信服,毕竟对百姓们来说轻飘飘的一张纸,远远没有实实在在的铜钱有分量有安全感。
随着几人讲述完,礼部侍郎张老夫子开始补漏,朱标则是把他们的话转化成自己的理解,也幸亏朱标学识不错,否则张老夫子那充满史记感的话语,这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听懂的。
原来蒙古原本就是一个重视商业的民族,早在成吉思汗时期便派遣商队前往花剌子模,希望与花剌子模建立和平的通商关系。
但短视的花剌子模人杀害了蒙古商队,这也成为蒙古西征的导火索,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成吉思汗亲统大军西侵,历时五年,破城灭国收编了四十万军队,夺取了花剌子模大片土地。
从经济层面来说西征过后,蒙古建立了一个大欧亚贸易圈,而当时的货币存在着种种弊端,而且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法,不利于庞大疆域内物资的大规模流通。
从政治上来说蒙古灭国无数,所以统一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如同秦始皇一般统一混乱不堪的币制,但是如果按传统铸铜钱,同意各地分别铸钱,又容易造成割据,所以发行纸币,朝廷可以控制发行量,避免割据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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