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华夏:开局对话十大皇帝 第769章

作者:烽火重燃

夸张的是,这里居然大多数同姓。

旁边,下臣富弼十分担忧地说:“你这几笔一笔勾下去,就会有一家人痛哭啊。”

范仲淹毫不犹豫地说:“一家哭,总好过一个地区的百姓哭!”

“推行新政势在必行,百姓应当有称职的父母官,而不是生活在一个家族的统治之下!”

“你不怕得罪人么?你知道这几笔下去,可把这家彻底得罪死了?”

“新政推行哪次不是大刀阔斧,若能救百姓和江山于水火之中,我范仲淹死有何憾!”

范仲淹的笔一直没有停止,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世家大族,只有那些不合格的,对百姓不好的恶吏。

“先祖,你真的不怕么?”江逸好奇地问。

范仲淹抚须笑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何惧之有?”

“百姓不开心,老夫就不开心,老夫的开心和安逸,岂能建立在百姓的水深火热之上?”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祖您做到了。”

江逸由衷说道。

“老夫,真的做到了吗?”范仲淹苦笑。

江逸坚定点头道:“您当然做到了!”

“您推行的新政中,除去整肃吏治之外,还有富国强兵,其中包括厚农桑,重视农业生产。”

“您主张减轻人民徭役,主要节用、节俭,裁减统治者的奢侈耗费,做到均赋税、宽徭役,减轻人民负担。”

“宋代皇帝一般三年一郊祀,照例要大赦天下、免除百姓多年积欠的赋税,但多未彻底施行,也是您要求取信于民,让百姓们能够从重压之中得以解脱。”

“您,真正做到了在朝为人民,在野系家国。”

“可是,它失败了,那些奸臣说我私设朋党,仅过了一年,老夫就被罢去了参知政事,杜衍被罢为尚书左丞,欧阳修罢河北都转运使,改知滁州,新法根本没能改变大宋这个国家!”

“不,不是新法没能改变,而是老夫和其他那些忠于大宋的臣子没能为百姓多做些事情啊!”

范仲淹眼含热泪道:“老夫一生都想要让百姓好过一些,可大宋这臣僚体系,早晚有一日必为大患!”

“如今大宋内忧外患,若再如此下去,如何了得,如何了得!”

第1224章 他是谁?

是啊……

如何了得?

清朝错过了最关键时期的雍正,人亡政息。

大宋错过了最关键时期的范仲淹,错过了整肃吏治最好的阶段。

江逸叹了口气,历史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无奈。

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做了一件小事,就改变了整个历史的走向。

一个厉害的人分明做了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最终却还是被历史洪流吞没。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多了,人们才有了生不逢时这个遗憾。

出现的时间、碰到的人、遇到的事情、个人能做的事情,都很关键,似乎一旦有哪里出了偏差,就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要知道,范仲淹在历史上,整顿官僚机构的六项措施,对整个大宋的病根而言,只不过是个极其微小的改革。

至于它的其它四项,如“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摇役”等,更谈不上是彻底的改革。

可哪怕只是这样,在庆历新政的“十事”宣布之后,“修武备”一项就因众多大臣反对而取消。

修武备,是范仲淹建议在京城附近地区召募强壮男丁,充作京畿卫士,用来辅助正规军。

这些卫士,每年大约用三个季度的时间来务农,再花一个季度的时间来教练战斗,寓兵于农,既可省下给养之费,还可以发展农业,鼓励农桑。

可惜,这事没能落实。

其它各项同样如此,虽然从庆历三年(1043年)十月就开始推行了,但也没办法贯彻下去。

仅仅只是这样一点微弱的改革,当时许多官吏就已经认为“规摹阔大,论者以为难行”、“任子恩薄磨勘法密,侥幸者不便。谤毁浸盛,而朋党之论,滋不可解”。

最终,庆历新政最后在守旧官吏的激烈反对中,宣告失败。

“先祖,这事怪不得您,您一人之力,又如何敌得过那些世家大族?”

江逸抱不平道:“自古以来,变法除去需要变法强臣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无条件信赖的能君,两者缺一不可,这又岂是您的过错呢?”

“是当今皇帝没有大刀阔斧的决心,是世家的势力太强,但您的变法却是真正可以富民的。”

江逸心念一动,时空之镜上出现了一批正在勤勤恳恳办公的官吏,和之前那些聚在宅院里慵懒散漫的世家官吏形成了鲜明对比。

范仲淹看到这幕,嘴角止不住地咧开。

江逸继续道:“由于庆历新政的推行,许多碌碌无为和祸国殃民、贪赃枉法的官吏被开除淘汰,使得一批务实能员被提拔到了重要的岗位上。”

“官府的行政效能因此得到提高,财政、漕运等状况皆有所改善,萎靡的官场民生开始有了起色。”

庆历新政时期的财政建树,漕运灌溉等各种状况,皆浮现在时空之镜上,范仲淹和观众们看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范仲淹虽然知道新政会带来的影响,但他从来没办法从宏观的角度看到改变,江逸实现了他这个心愿。

画面之中,正直的士大夫纷纷赋诗填词,对新政极尽赞扬,民众也为之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复兴的希望。

“新政太好了,范参知是真正心系我们老百姓的人啊!”

“我们大宋肯定又能发展起来了,现在可是前程大好!”

“我已经写好了一首词,专门用来褒奖新政的,这位词友与我论论如何?”

观众们看到这景象不由跟着笑了起来,但一想到庆历新政实行没多久就失败了,不由又为百姓们以后的日子感到担忧。

现在有多开心,靖康之耻的时候就有多难过啊,虽说这并没有发生在仁宗时期,但如果仁宗时期能够实行这一场变革,也许一切都会好不少。

范仲淹虽然不知道靖康之耻,但他看到这样的景象,从最开始的笑容满满,到现在,逐渐满脸愁容。

“这样的景象,若是能再持续下去,老夫死又何妨?可惜,可惜老夫没能做成商鞅,大宋没能迎来一个孝公!”

范仲淹连连叹气,看向江逸道:“庆历新政失败后,大宋的土地兼并日益严重了,冗兵资费更是加倍……”

“修武备,那些人为什么不同意修武备,原因就在此处,他们想要从中拿钱,想要中饱私囊,却置大宋的黎民百姓于不顾,不把百姓当回事!”

“等到朝廷财政空虚了,他们又开始拼命地进行搜刮,农民和士兵的斗争刚刚下去,各地农民又开始新的斗争,这样一个内忧外患正在不断加剧的国家,若是不实行一场大的变革,将来如何能够保全百姓……”

范仲淹抬头望向天空,发出一阵极为沉重的叹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和宣泄自己的心情了,他满腔的愁绪没有地方发泄。

这么多来,他不知道积压了多少痛苦在心底,以至于如今病入膏肓,却毫无办法。

“后世啊……”

范仲淹喊道。

“晚辈在。”江逸郑重应道。

范仲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之后……如何啊?”

“老夫,本不想问,可老夫实在是做不到,置黎民百姓的生计不顾……”

范仲淹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实在是不想再忍了,他想要找一个人尽情地诉说自己的心事,想要有一个人能够懂自己。

这个人,他本来期望能是自己效忠的陛下,可惜,就是陛下,也挡不住那些贵族官僚啊,还经常会受到挑拨。

江逸回道:“宋仁宗之后,大宋先后迎来了宋英宗、宋神宗等等,待到神宗时期,也出现了一个变法。”

“哦?神宗时期也有变法?”范仲淹惊诧道,随即忐忑地问:“那……变法成功了吗?”

“神宗时期是谁的变法呀?”

“就是啊,原谅我孤陋寡闻,我可从来没听说哎!”

“呜呜呜,历史老师在哪里,快出来给我补补课吧!”

观众们十分好奇,范仲淹主导了庆历新政他们不知道,宋神宗时期也有个变法,他们也不知道,好歹也是华夏文明啊,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弹幕涌现在江逸脑海,江逸暗想:唉,这又是一个提起事迹,很少有人知道,但一提名字或者他的诗句,就几乎所有华夏儿女都知道的人了。

那么,他是谁?

第1225章 又是诗人

“主持这场变法的,是华夏历史上一位著名的诗人。”

江逸故意卖了个关子,观众们瞬间被吊足了胃口:“卧槽,又是诗人?”

“宋朝的诗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哈哈哈,会不会是因此宋朝的臣子都喜欢作诗词?”

“可是这会是谁呢,苏轼?李白?”

“哈哈哈,楼上,我代表李白谢谢你,他是唐朝的好吧!”

“到底是弹幕出人才啊,拿唐朝的李白,主持宋朝的变法?”

观众们瞬间被逗笑了,许多人忍不住去搜了一下,到底又是哪位大佬主持变法,一些知道的人笑而不语,又有一部分在焦急地等待着。

江逸徐徐说道:“他在思念家乡时,写下了: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好熟悉啊,我背过,但是谁写的我忘了!”

“果然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佬啊,语文老师教我们诗词的时候,没说过他的变法怎么办?”

“楼上,我已经查到是谁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只能说我的知识实在是太少了!”

江逸的声音仍在继续:“他在主持变法的同一年春节,写下了: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他在知县任满回临川时,写下了: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范仲淹仔细地聆听着江逸的一字一句,品味着诗句之中的情感和奥妙。

“此人真是个妙人,若能得见就好了。”范仲淹忍不住感慨道。

单凭一句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他便读出了诗人暗藏心底的鸿鹄之志,就仿佛看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知音。

江逸心念一动,时空之镜骤然变化,出现了诗人本人。

到这里,弹幕里已经有人在疯狂地敲打着他的名字。

“王安石,是王安石!”

“卧槽,王安石竟然还主持过变法吗?”

“老天爷,我小时候背过的诗词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牛逼的诗人?”

“早知道王安石这么厉害,我背他的诗就不头疼了,肯定第一时间背完!”

观众们越说越激动,能够背这样一位牛人的诗句,不比乾隆的一片两片三四片香多了?

画面之中,一位穿着白袍的中年,这是中年时期的王安石。

“唉,如今大宋内忧外患,大宋每年居然要给辽、西夏输送大量的岁币,朝廷却软弱至极,竟毫无汉武雄风……”

王安石站在一座高山之上,远眺着大宋的江山和百姓,眉头紧紧皱着。

北宋时期最大的边患就是辽国和西夏,可惜,在赵匡胤陈桥兵变和杯酒释兵权之后,整个大宋都开始走向软弱。

明明有大量的钱财,但就是不愿意和边境的对手开战,生怕有将士居高自傲,生怕有将领再来一次陈桥兵变。

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毕竟,赵匡胤严格来说,是给武将带了个坏头的。

因此,宋朝的皇帝不得不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对武将格外忌惮和压制。

因为,一旦真出现了哪位功高盖主的武将,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学赵匡胤。

他们就可以高举战旗,对手下的士兵们说:“当年宋太祖也是武将,他乃至于赵氏的江山都是靠陈桥兵变得来的,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做?”

“诸位,请随我效仿太祖,夺下赵氏江山,尔等就可享从龙之功!”

宋朝每一个皇帝,都会非常担心这样的事情。

这远比杀兄的隋炀帝和杀兄弑弟的李世民造成的威胁要大,毕竟皇室兄弟嘛,防着不给实权就是了。

但武将,一旦要打仗,能不给权?

那些副将一旦可以享受到从龙之功,能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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