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柄柳叶刀
有抄袭的,有窃取成果的,有不同课题组之间撕逼的,还有的课题组甚至连伦理学的审批都没弄到,然后就发来,最后再补伦理学审批结果的。
一团乱糟糟的。
因此,让很多编辑,除了对他们熟悉的一部分华国学者会有所重视外,一般的作者,他们都是会带着有色眼睛去看的。
不过,秉着严谨和耐心的态度。
克莱斯还是耐着性子,往下细细翻阅了起来。
看完了摘要后,他就发现,这一篇文章,好像有点儿意思啊。
只是这行文造句,都颇为稚嫩,还有一些语法表达得也不是特别地道,但是,里面的内容,的确是让克莱斯感兴趣了。
再细细读下去。
克莱斯看完了绪论之后,顿时就被吸引住了。
一篇文章写得好不好,看讨论。
能不能吸引住人,那就要看绪论了。
这篇绪论的写作手法,很有诱读性,至少,克莱斯自己,是被绪论中的论据和提出的论点给吸引住了。
层层深入,颇有层次感。
就像是钩子一样,会吸引你往下读下去,有趣且详细。
强大的逻辑能力再加上寻找到合适的论据之后,提出让人感兴趣的论点。
这就是一篇,很好的论文了。
这样的文章读起来。
会让人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嗯,就是舒适。
只看绪论的话,克莱斯觉得,这篇文章,即便发不了JAMA,发到JAMA下面的子刊,也是颇为不错的。
然后,克莱斯就细细地开始阅读着方法和结果。
这两部分,都是作者自己对整个过程的阐述,所以,可读性其实并不大,只要找到其中有没有错误,够不够严谨即可。
克莱斯最开始读下来,不停地点着头。
然后他整个头就开始慢慢不够用了,虽然他不用去审核文章里面的结果的过程以及数据的正确性,但是,那庞大的表格数据,那复杂而繁多的角度、力量的物理学符号牛顿N……
即便是整理之后的,一些统计性的图表,虽然从大体上看,非常好看又细致,内容十分丰富。
可克莱斯觉得,这些图表,绝对超过了整个文章可以表达的信息量。
然后好不容易翻完了第一页,再看第二页和第三页时。
克莱斯就开始抓头发了!
Oh,My God,谁在和我开玩笑么?
这么多统计数据?
几百,几千的原始数据?
整理后的数据,也有几千条?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在和我开玩笑,对面难道是数据系的一个大团队做出来的图表么?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课题?
看到这里的时候,克莱斯专门把文章拉到了最上方,看了看作者的名字。
Zhou,Cheng;
克莱斯觉得,这个人,应该不会是默默无闻的人才对。默默无闻的人不应该投这里的稿子。
于是,他开始对两人进行了搜索。
首先就是看到了周成发表的文章,文章的数量不少……
所以克莱斯就沉浸了进去。
……
五个小时后。
克莱斯看完讨论之后。
克莱斯瞬间觉得。
算了,还是把文章直接提交上去吧。这篇文章的审核,必须要求助,不求助的话,整个人都会傻成傻屌。
于是,克莱斯就把这篇文章,直接发到了主编的邮箱里,然后进行了标注:“很有意思的一篇文章,无结构性错误,逻辑性很强,建议可直接送外审。”
这篇看完,克莱斯就开始看起了下一篇,结果,越看,他心里就是越气。
不停地大骂着,这他么都是写的什么东西。
这里的逻辑了?
关键的结构都没搞清楚。
……
主编,是一个杂志的负责人,负责对有意接收的文章进行复审和送外审,让同行的专家,给出专业的意见。
不过,今天,威尔斯却很有些头痛。
并不是每一天,都有符合要求的文章,发到他邮箱里。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这么一件怪事。
同时发来了两篇文章不说,而且这两篇文章的作者,都是同一人。
如果说这是玩笑的话,那威尔斯还会觉得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只是,两篇文章由不同的编辑先后呈递上来,就证明,并不是玩笑。
而是,自己的编辑部,有两个编辑,同一天时间里,看上了同一个作者的两篇不同的文章,而且都有意推荐发表。
想通了这一点,威尔斯就也开始浏览起了文章。
然后威尔斯就陷入到里面去了。
五个小时之后,威尔斯感觉自己快疯掉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但是出于职业本能。
威尔斯把这两篇文章,分别发给了与JAMA杂志有很深交情的几位统计学方面的大佬。
并且还顺便把文章发给了康复科的几位顶级教授。
还有一些特别专业性的东西,尚且需要他们来评估这篇文章书写的真实性,及在临床上,是否具有意义。
否则的话?
只是一篇猜想,在临床上根本行不通甚至背道而驰的文章,JAMA也是不需要的。
同时,为了严谨。
……
这一天。
一位叫西蒙的数学系专家,很不凑巧地,同时收到了两篇来自杂志社的复审文章的请求。
西蒙看到这三篇文章的时候,头就有些大。
而且还都是医学系的文章。
顿时西蒙就有些想抓狂,收到文章后不停地在办公室大骂:“这些杂志社的编辑,都是吃干饭的么?”
“这么简单的东西,也给我送过来,该死的,这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他们都是在阻碍我的学术进展。”
不过西蒙也没办法,这种杂志社的审稿请求,他还不太好拒绝。
这是关系网的来源。
既然简单,西蒙觉得,搞个三五个小时,三篇文献的数据论证,必然是能够搞得定的。
一个小时后。
西蒙还在一篇文章中,若有所思。
两个小时后。
西蒙伏案用笔在进行着计算。
三个小时后,西蒙还在同一篇文章中捣鼓,嘴里不停地大骂:
“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还是数据本身就有问题?”
“不,在我没找到正确的数据之前,我不能判定它是错的。”
“但是,上帝啊,求求你告诉我,这样的数据处理和图形,为什么是来自医学的杂志,而不是数学顶级杂志?”
“这么复杂的东西,是多大的团队计算出来的啊?”
“我觉得这个月,可能都要加班。”
“……”
……
比西蒙更加不幸的是。
一位统计学的教授最开始也是和西蒙是相同的想法。
可到了后面,他愣是发现,自己明明极为擅长R语言对数据进行处理的,怎么今天?
我怎么复述不出来这些图像?
怎么搞的?
这些该死的编辑都是吃屎的么?怎么不知道把作者的源代码要过来?
你们是嫌我的头发太多了么?
……
一天之后,西蒙给JAMA编辑部给了回复。
这篇文章,不应该由我来审。
于是,西蒙进行了回复:
“建议送力学及生理学方面的专家,再次复审。从骨科和关节外科的角度,我十分推荐周的这篇文章在贵杂志上发表!”
……
差不多过了六个多小时之后。
JAMA杂志的主编辑,感觉自己的头,再一次大了。
他望着自己送外审出去专家的建议,呆坐在了原地,一副想死的表情。
“关节科的让我送物理学和生理学。”
“康复科的建议我送去统计学。”
“统计学的建议我送去计算机学和数学系。”
“数学系的也让我送物理学。”
“物理学的让我送力学及机械学。”
“上帝,你今天是不保佑我了么?”
“我可是你最为诚实的信徒啊!”
“……”
威尔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了审稿的想法,然后直接通过邮箱来联系原作者。
原作者也很配合地把所有的求证过程,全都打包在一起投递了过来,作为补充文件。
只是,威尔斯下载好了补充文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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