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罗汉
当前的战略态势是这样的:海军已经摆平了广东洋面上的大股海盗集团,目前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凑齐一票适合浅水地形的小型护卫舰后,将广东沿海也拉网清理几遍,彻底消除零散海盗。
在这个过程中,南澳岛将会扮演粤东剿匪补给基地的角色。
而在这之后呢,南澳岛的战略地位就会急剧下降。因为当广东沿海的海盗都消灭干净后,海军下一个目标就会变成澳门的葡萄牙人,再之后又会变成广东广西内陆的江匪湖匪。
总之,和历史完全不同的是,未来整条战线都是逐渐在往东南亚和明国内陆方向不断推移的。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远离战区的南澳岛也会逐渐变成“安全区”,用不了两年,南澳岛除了那座总镇府和后世一样会成为旅游景点之外,其余的还就真没什么价值了。
所以清楚未来规划的张冬东他们是不会在这座岛上多花心思的。将来军民都迁走后,顶多把码头修缮一下,能维持住部队剿匪的烈度就可以了。
几位坐在堂上穿着官袍的大员,很快就将南澳岛未来的规划定了下来。
这之后就是施行了。
很快,在镇台大人接管衙门24小时后,就有一队新闸船从台湾方向开了过来。
这支船队除过装载了一些建筑工人,材料和工具外,其余就是一个营的正规士兵。
拿着火枪的士兵下船后,很快在军官带领下,先行包围了那两营水军的营地。到了这时候,原本还在犹犹豫豫的兵将们顿时傻了眼:原来镇台大人不是玩嘴炮啊?
就这样几乎是在半强迫的状态下,两营驻防兵马就被赶进了船舱,直接发包去了台湾。
接下来的迁民工作就不用这么鲁莽了。
将军府先是派人去各个渔村抽了些有威望的,然后将这些宣传队送去了台湾。等过段日子这些人回来后,就会有很多人跟他们走了……后世那些当包工头的,就是这样回去忽悠老乡的,临了还欠薪。
最后一波要处理的是当地的卫所兵。
普通的卫所兵对于去其他地方是没有选择权的,关键在于已经事实上蜕化成地主的军官。
和两营闽粤营兵一样,南澳岛上也有两个百户所。而迁卫所兵的最大阻碍就是一东一西两位百户了:人走了,百户老爷家的地谁来种?还怎么去剥削那些叫花子?
眼看着任意欺凌属下,当土皇帝的日子就要消逝而去,被触动了根本利益的两位百户自然要壮起胆子去镇台大人面前哭诉求情摆事实讲道理一番。
然后地主老爷就死了。
“咆哮白虎节堂”是何等样罪名?想当年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只不过误闯了白虎堂一下下,就被仙人跳发配充军;想后世兄弟无数的东哥只不过被扶进刘小姐公寓一下下,就被仙人跳了5000万(Dollar)。而如今这两个头花花白的蝼蚁既没有林教头一身本事,也没有东哥那么多炮款,居然就敢在军机重地大声哭嚎,这就怪不得总兵大人行军法了。
于是两个二货就被推出辕门外一刀砍了脑袋。
障碍去除后,移民工作顺利开展起来。而等到前后忙乱一通,张冬东这边初初将局面控制住后,已经过去半个月时间,到了11月中旬。
不出所料的,从大员岛发来的电报中,出现了让张冬东“寻机述职”的字样。
工作既然已经理顺,那么张冬东也就没必要死守在总兵府坐镇。何况像沙正明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内阁召张冬东回去干什么,所以在收到电报的第一时间,张冬东便坐着一艘护卫舰回了台湾。
机帆船只用了不到二十小时,就驶进了台江,而后张冬东便直接在大员岛的专用码头下了船。
由于大员岛上现在还留驻着一部分外国商馆,所以张冬东是以风衣兜帽口罩蒙面的形势进入皇宫的。
进去后张冬东很快在最大的那间办公室里见到了首相夏先泽。而老夏在见到他后,先是安排他去休整,然后又过了一天后,一场临时召开的内阁扩大会议就在顶楼的建元殿里举行了。
这场会议的参与单位很多,几乎所有政府部门都有代表与会。这场会议的议题并不复杂:到底要不要勤王?如果要的话,该如何勤王?
……
早在一个多月前的十月二日,后金八旗兵就突破了关墙,开始冲进明国腹地。
这之后那一系列由袁嘟嘟主持的防御计划不说也罢,总之,在突入关墙一个多月后的十一月十四日,也就是张冬东出发来到大员的这一天,后金八旗几万大军又一次毫发无损地从京城北方的咽喉要地蓟州“潜越”了过去,直奔京师。
注意,当时的蓟州,有着提前赶到的袁崇焕和他麾下的两万“关宁铁骑”。而两万骑兵在咽喉要地居然没有发现几万后金大军,还让对方“潜越”了过去……这只能说是皇太极开了空间门,除此再无解释。
这之后,被关宁大军一路既像尾行,有像护送着的后金大军径直长驱直入,绕过通州后,在穿越众开会的同时,十一月十六日,来到了京城脚下。
到了这个时候,崇祯和满朝文武就是再傻,也知道某人之前发来的那些宽心战报都是假的了,就和他之前叫嚣的“五年平辽”计划一样,都是笑话——京城脚下那茫茫多留着猪尾巴的野人就是最佳证据。
而彻底搞清楚情况的崇祯,也在这一刻发出了诏今,命天下诸军镇带兵勤王——这里面当然会包含远在南国的某位副总兵。
事实上早在本月初一,感觉到情况不妙的京师就已经戒严了。然而那时候皇帝还没搞清楚状况,所以各地巡抚,总督,边镇收到的还只是加急军报,并没有牵扯到带兵上京。
然而当后金兵来到京城门外后,朝廷的勤王令当即就发了出去。所以在穿越众开会的同时,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就已经在路上奔跑了。
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福建巡抚熊文灿很快就会收到诏令。而他也势必会紧急约见自己的政治盟友曹川共商对策。
所以今天的内阁扩大会议,就是要定下在这次帝国在八旗入关过程中的对策,以便张冬东这些人事后操作。
第389章 报应来了
用蓝金色调装饰起来的豪华宫殿里,帝国高层列席而坐。
今天与会人士数量不少,林林总总二十来号人。这在以往不多见,因为通常有什么事的话,穿越众内部用电话以及小范围开会就解决了,很少出现这种大场面。
文山会海,或者说官僚主义,眼下在这个新兴政权是不存在的。
老爷们现在连合格的识字办事员都不够,更不要说天天开什么会了……台下连鼓掌捧哏的都凑不齐。
另外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作为官僚和资本家一体的穿越众,是不会培养出一个庞大的官僚阶层给自己今后找麻烦的。
官僚是纯粹的消费阶层,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税收,他们每个人的存在都需要权利的背书。
而在未来,国家的主要税收肯定是从掌握了世界250强企业的穿越众后代身上收取,国家真正的权利也在他们手上。在这种情况下,再培养出庞大的官僚阶层岂不是自找麻烦——老爷们是钱多得没地花了?还是嫌手上权利太多?
所以对未来有清晰预见的穿越众,从一开始就努力搭建新兴社会的框架——按照后世工业革命时期的大致路数走就对了。在这个基础上,再添加一些由后世科技带来的管理便利,至少现在看来,想象中的新社会被两百多个穿越众管理得还不错。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看似温和,富足,一片欣欣向荣的新世界,其背后还掩藏着冷冰冰地奴隶,矿场,各种长期贷款,996,997,以及每天都会发生的工伤死亡事故。
移民们在感受着新社会无以伦比的各种公共服务的同时,也在迅速被新社会教育和改造——资本社会嘛,自然是一切向钱看。
所有的社会活动都在某种冷酷的规则下运行。违反规则的人不是去了矿坑就是去了矿坑,在新社会,偷一钱和偷一金的代价是相等的。
来自农业社会的移民们,在之前人生中学到的那些闲散、慢节奏、人情和为人处世,统统在机器一般的资本面前被绞杀殆尽;人际关系开始变得简单和冷漠,大家族那种金字塔运作开始被一家一户的殖民型工蜂模式所取代。
远比后世严厉的用工制度,却令996们高呼老爷仁慈,这是俺们屌丝前世的福报……真是福报,没福报的都去矿坑,采石场和密林了。
当然了,眼下这种高度组织化,精确到每一个人的社会统筹是不可持续的。靠着疆域不断扩大和资本输出来掩盖内部矛盾的路子,最终一定会遇到瓶颈,因为地球就那么大点。所以随着社会发展,像大批失业工人这种产物,终有一天是会出现在街头的。
不过到了那一天,估计穿越众也都闭眼了,哪管他洪水滔天。
……
长长的条桌两旁坐满了人,一些多余的椅子被零乱扔在墙根,大殿上方弥漫着各式各样烟草的味道,台阶上的皇座空空荡荡,带着淡淡回响的说话声正环绕在人们耳边。
站在陛阶下方正在发言的,是陆军司令韩小波。
无论在勤王这件事上穿越众想“插入”多深,但凡要插手,那么主要跳出来唱戏的肯定是军方。所以今天的会议,陆海军,包括特战队的大佬悉数到齐,各种颜色的将官服在长桌一侧坐出了显眼的一排。
而最先对勤王一事发表意见的,自然是在大家心目中应该唱主角的陆军。
作为前军官,一惯坚持跟党走原则的韩小波在平时将军队管理得不错,陆军也发展得四平八稳,很符合内阁要求。
然而坚持原则不代表没脑子,不代表他不顾部门利益。
在勤王这件事上,尽管政客们的普遍意愿都是插一杠子,但是韩小波却没有虽同附和。确切地说,他本人对这件事是持“消极”态度的。所以今天一上来,韩司令就提出了大堆客观困难,完全没有配合各位政治家宏图的意思。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北方已经进入了冬季。请大家注意,这可是小冰河时期的冬季。虽说没有气象资料,但是在京津一带,‘数九寒天’‘滴水成冰’这些词语用上去绝不过分。”
“而我们的部队呢?我可以在这里明确告诉各位,这些南方兵是没有经过冬季野战训练的,大多数小伙子甚至都没见过雪。所以匆忙将他们派上战场的话,部队战斗力整体降低是一定的,大量的非战斗减员也是可以预见的。”
韩小波说到这里,微微摆头,将目光投向了负责规划工业生产的产业大臣邹国庆:“另外,军大衣,棉靴,手套,雷锋帽,防冻霜,以及其他那些配合冬季作战的物资,我没有在陆军仓库看到。不知道这些物资现在临时生产来不来得及?”
坐在桌旁的邹国庆闻声翻了个白眼。
单就勤王这事来说,没有提前准备物资这口锅,还真赖不到邹国庆身上。穿越众虽说知晓历史,但是由于这之前最远的触角也只是伸到了上海,所以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仔细考虑过在1629年冬季跑去京城勤王的。
说白了,之所以事情闹到今天这么大的规模,还是某些鸟人投机主义心思在作祟:既然北方的大动作出现了,那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捞点好处?
这种心态在学生考试前很常见:临时抱佛脚。
然而把部队投放到1500公里之外的北方可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解决的。这不,韩小波随随便便提了点困难出来,在场的投机分子们就抓瞎了。
“如果真要下决心的话,这些物资也是可以紧急加工的。”邹国庆感受到周边传来的那些带着压力的眼神后,叹了口气,还是抱起了佛脚:“棉衣棉裤这些都可以调集女工紧急加工。所有国内外军队的冬装版型我们都有,包括棉花,帆布,还有帽子上的熊皮,这些原材料也都不缺。”
“我现在给被服厂老孙打个电话,多了不敢说,三天内给军队交付500套冬季服装还是没问题的。”
“另外像防寒设备这些其实也好办。甘油和凡士林化工厂都有,实验室可以临时调配出来一批防冻油供战士们用。”
邹国庆说到这里,拿眼角撇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的几位——到底要不要把一次临时起意的投机行为搞成玩真格的,就此投入大量资源,你们自己看着办。
坐在上首的夏先泽这时伸出手来往下压了压。尽管在这件事上他保持中立,但是既然会议已经召开,那么他就有责任维持会议秩序:“好了,冬装的问题解决了,韩小波你继续,还有什么难处都说出来。”
韩小波点点头继续说道:“500这个数字很好,这就是我计划中的人数,刚好一个营。咱们的部队都是高消耗的现代化部队,所以本来也不可能派出大军——从台湾跨越几千里往北方运补给,想想就知道有多夸张。”
“再说了。”韩小波说到这里,满脸气愤地扫了前排诸公一眼:“年初的时候,你们把陆军的新兵计划硬生生削掉了两个营。哼,现在报应来了:也就500人,想多也没有。”
狠狠吐槽了一番某些人的短视后,韩小波又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假设我们的‘干涉军’一路顺利,这500人安全在距离京城最近的天津卫城登陆。那么谁来告诉我,我们的战略目标是什么?”
看着韩小波左右扫视的目光,坐在前排的外交大臣蔡飞明咳嗽一声后说道:“如果把目标定为得到几百个……最好一千个真鞑子的人头,然后在八旗撤军后去京城领功劳呢?”
“抱歉,这个很难做到。”韩小波脸上露出了“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要求”的笑容。
这时他走到一旁的大展示板面前拿起了教鞭:“这是后金第一次入关,也叫‘己巳之变’的八旗进军路线图,大家请看。”
用教鞭在京城和山海关之间横向划出一条线后,韩小波继续说道:“八旗兵这次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是沿着永平、遵化、蓟州、通州、京城这一线来进行的。而从天津出发的话,想要到达北边的上述地区,最近的也要上百里的路程。”
韩小波说到这里,放下教鞭,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由于各位之前高瞻远瞩地将陆军的军马计划给砍了,因而咱们的士兵都没有接受过骑乘训练。所以你们也别指望小伙子们从海上飘到天津后,下船瞬间变身成骑兵营,来去如风去干鞑子了。”
“现在是17世纪,天津周边没有高铁和水泥公路。要让区区500士兵脱离后方,步行野战行军100里路程,然后寻机消灭足够数量的敌人,然后再带着敌人的脑袋,在成千上万八旗骑兵的围追堵截下返回天津卫……对不起,这个我们做不到。”
韩小波说到这里,摊开两手:“在我看来,除了龟缩在天津卫城等八旗撞上来送死之外,这500士兵在战术上再没有其他可以谈得上合理的使用方式了。”
他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有耕耘才有收获。前期不养兵,到了用兵的时候,你们也就别指望士兵都变成赛亚人。”
“事实上。”韩小波最后总结道:“在我们陆军同仁看来,这就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军事冒险。是临时起意,毫无准备,不顾客观条件,要多脑残有多脑残的谋杀自家士兵的犯罪行为!”
韩小波说到这里,声色俱厉。
第390章 何以解忧
被韩小波冷嘲热讽,一通大肆批判后,在坐的投机分子们多少都有点尴尬。
讲真,这确实有点难为人了。在没有任何情报支援和前期准备的情况下,跨越整个大陆海岸线,从亚热带到寒带,然后要求士兵野战去消灭足够数量的鞑子……
这不简单是几百个真鞑子的问题。在这个时代,想要消灭几百名八旗精锐,那么就势必要同时搞定几倍以上的辅兵和包衣。
另外,八旗兵是有马的,如此大的损失势必会召来大群骑军的围攻;靠着身上携带的那点补给,高消耗的穿越军在野外根本支撑不了几仗。
这毫无疑问是去送死。
而最关键的问题在哪,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没有后勤补给。
假如穿越势力在提前在天津建有港口基地,哪怕这个基地在山东,那么像这种勤王战争,我方就完全可以派出马队+步兵+炮队+辅兵车队的野战组合。
这样的部队八旗兵是根本不敢靠近的,有充足补给的骑兵和步炮,完全可以在白天和黑夜轮流杀伤敌人,将敌人驱赶到一两公里之外,所谓的八旗精锐连进入攻击出发地都做不到。
然而问题就卡在这里了:台湾的物资很充足,可惜就是触角还没来得及伸那么远。
“我来解释两句吧。”蔡飞明见气氛不妙,于是站了起来。
身为主管外交层面的内阁大臣,蔡飞明正是这次会议的主要某后推手之一。因为和明帝国的双边关系就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所以投机份子里自然少不了他。
“就目前国家取得的成果来看,毫无疑问,当初的招安策略是获得了巨大成功的。看看现在的福建就知道,那边几乎已经成了咱们的附属领土,人员和物资的流通毫无障碍,渗透起来毫不费力。”
蔡飞明说到这里,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微笑着环视一圈:“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等到三五七年后咱们举起反旗的那天,福建一夜间就会变了颜色,不会有半点波澜,民众都是带路党。”
“有这样的大好局面,完全是因为当初招安的缘故……可能有人不同意我这个说法,那么就请大家关注一下现在半死不活,等着人去拯救的上海滩项目吧。”
蔡飞明说到这里,表情郑重了一点:“哪怕是再烂的官府,那也是拥有行政权的!离开了官府的支持,显而易见的,上海那边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拆迁个破村子都那么艰难,这对比还不明显吗?”
“所以说,把我们在福建的套路放大到全国,把熊文灿替换成崇祯,用军功换取我们在北方沿海的政治自由和商业自由,才是这次勤王行动的最根本目的。”
“这是一次很重要的行动,牵扯到了帝国整体的发展战略和扩张速度,不能等闲视之,所以还请诸位不要有牢骚,多提些有用的建议出来。”
蔡飞明总结完后,点点头坐了下来。
然而没等他坐稳,吐槽就来了。身高马大的卫远这时伸出中指骨节“咚咚”敲着桌面:“既然如此重要,早干什么去了?哼,还什么‘军队要忍耐’,现在抓瞎了吧?”
坐在那里比别人高出一个头的卫远这时一脸不屑:“我告诉你们,任何扩张行动的第一步,从来都是军队。而军人是需要时间培养的,不是各位老爷今天赏下资源,明天就能看到‘成品’”。
“所以趁早收起那些打压军队的把戏,把资源给足。不然的话,今天这种拉稀的场面还会继续,我看你们将来拿什么去南洋和北美。”
卫远一身正气的发言顿时引起了在座全体军人的点头和支持:年初开大会时定下的控制军队政策,这一年来实在是把军头们给恶心坏了,今天终于被大伙逮到了开喷的机会。
……
“好了,打住!”坐在长桌顶端的夏先泽这时有点头痛。看到好好的勤王行动研讨会就要被军队这帮人歪楼成批斗大会,他赶紧张口止住了这个趋势:“之前要优先发展,所以控制军队需求。现在发展到了瓶颈,自然要考虑扩张。这就像左右脚走路一样,每段时期只能有一个重点,谁也没有错,你们几个别当怨妇了!”
将丘八们的势头压住后,夏先泽想想又给出了甜枣:“关于军队建设,嗯,现在看来是时候发展一波了,不过这需要另行开会讨论。大家都注意啊,今天这场会,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如何在勤王这件事上得到最大利益,你们不要再偏题了!”
……
终于听到夏中堂在军队建设这件事上松了口,在场的军方人士顿时从刚才愤愤不平的怨妇模式切换成了精忠报国模式。
然后在一阵暧昧的互相挤眉弄眼后,平时善于和各方打交道的海军副参谋长王晓辉就及时跳了出来。
王晓辉穿越伊始是在陆军混的,后来他决定要圆少年时的梦想玩一把大舰军炮,于是又跳槽去了海军,是个标准的两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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