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4章

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可显然父亲和曾祖父的眼光比她要更挑剔而权威,父亲那惊艳的目光,大概只在鉴赏湘南博物馆馆藏的唐代摹本《兰亭序集》时如此绽放过吧?倒是曾祖父神情激动之余,只评价了四个字:仙气十足。

一幅字仙气十足?能够得到这种评价的,一定是意境极其高远飘逸,不沾一丝烟火俗气。

俗人怎能没有烟火气?除非书者本是仙人。

字没有落款,父亲询问,曾祖父也闭口不言,随后就叫了秦雅南单独留下吩咐了一些事情。

秦雅南觉得曾祖父的吩咐,一定和那副字有关,那么针对的是眼前的刘长安,刘长安又和那副字有什么关系?

秦雅南从未想过那幅字可能是刘长安的作品,刘长安即便生而习字,也没有可能有这份功力,更遑论达到字中体现出来的心境和气质,她思来想去大概刘长安和那位大师有些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让她和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产生交集。

对于刘长安“老朋友”的说法,秦雅南心中的波澜平息,再次露出微笑,“曾祖父送给您一份礼物。”

这就是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秦雅南指着货车的车厢。

“有心了。”

刘长安走进了货车,秦雅南眯了眯眼睛。

货车车厢十分宽大,要说面积比刘长安的小杂物间还要大上不少,一左一右两排挂椅,分别坐着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刘长安和秦雅南走进来,二十个人齐齐起身,目光凛然地盯着刘长安。

“各位辛苦了。”刘长安随口说道,然后目光落在了车厢中央通体黑色的物体上。

眼前的黑色物体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二左右,高不过八十厘米,质地初看可能是青铜,让人惊讶的是整件物体散发着沉淀的古意,而表面所用青绿,粉褐,藕褐,赤褐,黄白等颜色却十分明亮新鲜,彩绘的龙虎朱雀等祥瑞图案清晰鲜亮仿佛落笔不久。

这是一具棺材,一般来说“棺材”这个词在某些场合并不是忌讳词,意味着升官发财,送给一些政府官员棺材形状的小礼品也没有问题,可是没有人会真的送一具这样的大棺材。

“送给我的?”刘长安看着秦雅南,对上了她的眼神。

秦雅南正在留意着刘长安的反应,她原本以为刘长安进了货厢,一定会被这样的阵仗吓一跳,这也是她的安排,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对上他的眼神,不见一丝惊慌和勉强,只有清澈的疑惑。

一个轻浮投机的年轻男人,竟然长着一双在昏暗的车厢里能闪闪发亮的眼睛。

秦雅南打开灯,车厢顶部和四周的几盏灯亮了起来,照在黑色青铜棺材上,棺材盖顶上龙凤相对,二龙首相向,居于画面中的上方,龙身各自向两侧盘绕,尾巴一直延伸至左右两下角,而二凤则相背于二龙之间,展翅欲飞,更撕咬龙身。

看到这凤扑龙的图案,刘长安心神微颤,青铜棺本就极其罕见,更何况还有这种凶杀逆伦的图案。

“是的。”秦雅南其实也很好奇曾祖父为什么送这么一具簇新的大棺材给刘长安,更要派重兵护送,这种规格完全是运送国宝级别的珍藏古物了,在国内要是这样的护送配置还能够出事,那真的是惊天大案了,所以一路上秦雅南虽然感觉有些疲惫,却没有太操心,“曾祖父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郡沙,您有事情随时可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这才是秦雅南十分抗拒的地方,尽管父母都在湘南省工作,但是秦雅南对这个中部二线城市却没有太多的兴趣,偶尔来和父母团聚还好,要常驻这里却未免有些无聊,而曾祖父却一直没有透露她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城或者离开这里,只告诉她在这里有一份工作等着她去做。

曾祖父隐约有让她和刘长安亲近的意思,是秦雅南最受不了的,现在秦雅南只想办完第一件差事然后离开。

“找你?”刘长安接过名片,再次看了一眼秦雅南,却隐约明白了秦蓬的意思,不禁哑然失笑,“好。”

看到他颇为不以为然的笑容,秦雅南深呼吸了一口气,找她怎么了?他以为她愿意?他以为找她对他没什么好处?

“问题是这么大一具棺材,我家里也放不下啊。”刘长安走了下来,指着自己栖身的杂物间。

作为一个年轻人,向一个也许是世交之家的女子指点自己的家的时候,如此落魄,只能栖身杂物间,竟然没有一丝惭色,他是真的毫不在意秦雅南看不起他,还是脸皮就和这青铜棺材一样厚?

秦雅南倒不是势力或者嫌贫爱富,看不起人穷,只是人穷当自强,反而一副自己现在穷没有关系,反正我找上你了,你给我解决吧的姿态,自然招人鄙薄。

“这辆车也送给你。”秦雅南说道,然后那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跑步下车列队离开。

只剩下秦雅南和刘长安交接。

“现在世界上最大最著名的青铜棺是曾乙候的棺椁。”刘长安的神色凝重起来,“事实上曾乙候只是一方小诸侯,籍籍无名。在历史上存在着更多的青铜棺并不为人所知。某一个时期,像这种制式的青铜棺,意味着下葬前举行过封魂仪式,尤其是这个凤扑龙的图案,意义非同寻常。你曾祖父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话要你转达?”

“这个不是仿制的工艺品?”秦雅南有些茫然,“他只说是回礼,希望你能收下。”

事实上秦蓬要求秦雅南以更诚恳而请求的姿态来讲述这句话。

“仿制的工艺品?”刘长安笑了笑,单纯送礼自然是用不着秦雅南亲自来的,秦蓬大概是想让他见一见叶巳瑾的后人,“好了,我收下了……请你转告他,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会照顾他的宝贝曾孙女。”

一瞬间秦雅南脸颊涨红,血色上涌,白皙而优雅的脖颈似乎都被涌上来的气血灌的粗了一些,胸前双峰更是起伏跌宕,让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内衬,以免扣子随之掉落。

“再见。”秦雅南微微鞠躬,转身离开,这是她对曾祖父的尊敬压制住了暴走的情绪。

照顾她?这句话是随便谁都能说的吗!秦雅南终究会找到一个会照顾自己的男人,但是绝对不是刘长安。

第九章 指腹为婚

秦雅南离开时,晨间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朦朦胧胧的看不见城市的高楼,只有小巷和老旧的房子,让人仿佛回到了过去的老城。

仲卿站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680旁,为秦雅南拉开了车门,开车前往并不太远的宝隆中心。

“三小姐还没起床。”仲卿看了一眼远处的雾气,宝隆中心挺拔的身躯也在雾气中不见了踪影。

“我也有点困。”没有选择高铁或者飞机,而是随车过来,从昨天晚上启程到现在,秦雅南还不至于完全撑不住,但是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在郡沙的住处尚未安排好,到竹君棠那里凑合几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仲卿不再说话,把车开到停车场,乘坐电梯和秦雅南直达楼顶。

“她可真会享受。”秦雅南并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她刚才留意到仲卿停车的停车场应该是专属竹君棠,和宝隆中心其他停车场完全隔离开来,直达楼顶的观光电梯可以看到墙外翻滚的雾气,恍如离开人间。

“需要为你准备早餐吗?”仲卿问道。

秦雅南点了点头。

来到竹君棠的房间外,仲卿离开,秦雅南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少女油画,对开门上电视墙显示的美丽女主角,都是竹君棠本人,不由得显露出微微嘲讽的笑容,竹君棠也真够自恋的,她的住处总是到处挂满她自己的照片,或者在各种显示屏上显示出来。

走近竹君棠的床边,秦雅南看着窗外覆盖了整个城市的雾海,超过雾气层高度的楼尖寥寥无几,远处隐约可见麓山的形状和山顶的射灯,站在这里俯瞰整个城市,秦雅南突然觉得若要真的留在郡沙,这样的住处倒是不错。

想想竹君棠每天就在这样的落地窗旁醒来,还真是让人羡慕资本家的奢侈生活。

秦雅南去换了睡衣,也没有去客房,依然来到了竹君棠的床边,仲卿送来了早餐,秦雅南坐在床边喝了一口水,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或者是书页翻动的声音太清脆,竹君棠醒了过来,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秦雅南,又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秦雅南看着竹君棠的侧脸,她倒确实有自恋的资本,年纪大的女人永远羡慕年纪比自己小的,竹君棠脸颊上还残留着一点点婴儿肥的痕迹,有些可爱,更多的是少女牛奶一般的色泽和气息,耳廓精致无比,那微颤的眼睫毛在光影交错的边沿干净清爽。

“我好像见到了秦家的心肝宝贝儿,还是在做梦?”竹君棠闭着眼睛,声音中带着慵懒,拉的长长的,手臂举起来,伸了个懒腰。

“三小姐,太阳晒屁股了。”秦雅南看着竹君棠踢开被子,少女的小内裤包裹着美妙的臀线无限美好,洁白的床单和被子纯净如花,轻薄柔软的吊带睡衣包裹着放松而绵软的身子,窗外一缕雾气掠过,让人不禁觉得这大概就是小仙女所在的场景。

竹君棠默不作声,并不理会,她向来不是勤于早起的人,勤奋和努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必不可少,然而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勤奋和努力,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睡懒觉最舒服的早上?

秦雅南吃完早餐,简单洗漱,卸掉脸上淡淡的妆容,躺进了竹君棠的被窝里,“打扰了。”

“给我摸胸就给你被窝。”竹君棠把手伸了过来,重重地往秦雅南胸前抓了过去。

“摸你自己的去!”秦雅南连忙拦住,女孩子在一起,互相摸胸之类的事情难以避免,但是秦雅南却不行,她的要格外敏感些,自己都不喜欢碰,感觉难受的很。

“没意思。”竹君棠双手落在自己胸前,抓了抓,感觉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希望拥有秦雅南那般惊艳绝伦的大胸胸了。

这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现实。

她睁开眼睛,眼眸流转,仿佛有光在环绕,然后才侧过头来微微讶异地看着秦雅南,“这么早,坐早班还是动卧过来的?”

“坐车,货车,老家过来的,不是京城。”秦雅南舒服地呻吟着,竹君棠的床是特别定制的,用她的话来说是人生至少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度过,也会在这床上做最爱的事情,一张床怎能不倾力打造?要拿出秦始皇和汉武帝对待自己陵寝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床。

这张床大概比她那辆迈巴赫S680还要奢侈一些。

“那你是和猪仔一起?”竹君棠哑然失笑,然后十分嫌弃,“我都闻到你身上的猪屎味道了。”

“你有没有脑子?货车就都是运猪的?更何况你三小姐什么时候去过猪场,知道猪屎是什么味道?”秦雅南有些生气地说道,又笑了起来,“我看是你嘴巴太臭,误以为是猪屎的味道。”

“牙尖嘴利。”竹君棠又躺了下来,“你来郡沙干什么?昨天又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怀疑是来相亲的。”秦雅南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糟糕。

竹君棠又坐了起来,加上刚刚躺下去的动作,一弹一跳仿佛在做仰卧起坐似的,十分兴奋地看着秦雅南。

秦雅南白了她一眼,我之不幸,你之幸灾乐祸。

“怎么样啊?对方是谁?郡沙……郡沙能够配得上你秦家的心肝宝贝儿的,能有谁啊?”竹君棠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来一个门当户对的。

竹君棠来郡沙也有一年时间了,认识的人不多,但是自己能够看得上眼的都没有,秦雅南更是心比天高,竹君棠真想不出来老秦家会给她安排什么人来相亲。

“你别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整的我和你一样娇滴滴的小花朵一样。”秦雅南正烦着。

“马未名?林淮南?还是赵高官的儿子……叫什么来着?”竹君棠思来想去,也就这些人了。

“都不是。你不认识……”秦雅南轻声叹气,“昨天老爷子收到一幅字,大概是老爷子的某位老交情,然后他老人家就派我过来回礼……让我来见一个人,你想要只是回礼,需要我连夜这么急着过来吗?再说回礼也是送到他那位老交情手上啊,结果却是去见一个年轻人,他还嘱咐我在郡沙多呆一段时间,任务就是多多和他接触,配合他的一些生活和工作需求。”

“看来真有这可能。”竹君棠神情严肃起来,微微皱眉,“这老人家喜欢玩什么指腹为婚之类的,估计是当年许诺了,那人写了一幅字来提醒你爷爷。”

“我看也是。”秦雅南心烦意乱,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那人你是见过了?怎么样?”

“见过了。”

“再说说。”

秦雅南有气无力的趴在枕头上,“年龄大概和我差不多大,也可能小一点,长得也还顺眼,但是一上来就自称和老爷子是老朋友,那我不是平白无故比他低了三辈?你说我气不气?”

“那以后你就喊他曾祖父好了,他总不好意思追求自己曾孙女辈吧?”竹君棠大笑了起来。

“再说了,老爷子他们那时候啊,不论出身,文化水平,生活理念,为了共同的革命理想就能一条心生活下去。我们现在呢?生活习惯不同,眼界不一样,交际圈更不一样,这样怎么在一起?”秦雅南考虑的是很现实的问题,“种种观念不同,生活就不协调,大事小事都有分歧,不说谁对谁错,只是根本谈不上琴瑟和谐,这样强扭的瓜能甜吗?”

竹君棠摇了摇头。

“你们那边不更讲究门当户对?”秦雅南疑惑地看着竹君棠。

“你这些都是装模作样的理论经验,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哪能考虑这么多?”竹君棠在自己胸口比了个心形,把晨间格外翘挺的脂肉塞了一部分到心形里去,接着说道,“如果出身不在一个层次,文化水平不在一个层次,生活理念不一样,眼界不一样……交际圈更是无所谓的东西,这样一个人还能让你喜欢上他,那么你说的那些东西就都不是阻碍你们在一起的理由了。”

秦雅南很意外竹君棠有这么一番感慨,大概有一些道理,只是讲道理人人都会,竹君棠要是自个遇到刘长安,只怕就不这么想了。

第十章 绝交

秦雅南离开以后,刘长安想起了她的曾祖母叶巳瑾。

很多很多年以前,叶巳瑾就像是戴望舒笔下《雨巷》里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巷子里穿行,打着油纸伞的叶巳瑾,她的忧愁绝对不是来自于无病呻吟。

她和秦蓬一样,是那个年代的风骨。

那个年代的风骨不是任何民国大师笔下的诗,也不是1923年泰戈尔带来的情怀满足,那个年代的风骨在嘉兴南湖的一条小船上。

叶巳瑾已然逝去,秦雅南的出生,大概是秦蓬最大的安慰和缅怀的寄托。

真像啊,刘长安感慨着,回过头来发现零碎四散的老人们已经围拢了过来。

狡黠的世故是随着年岁增长明哲保身的生存本能,未知而新鲜的东西总是让老人们不安,当那群人离开以后,只留下熟悉的刘长安,自然就要来指点指点,发表一下自己作为长者的见解。

“小刘啊,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人啊?”

“那女人倒是一副好生养的底子。”

“我见过这种坦克,当年我护送首长就是差不多这阵仗。”

“这到底是干啥玩意?是不是要拆迁啊,我可不搬,死也不搬。”

刘长安笑着,关上了车厢门,拿着车钥匙小跑着离开了,对于他来说运动是必不可少的,纵然跳楼这样直截了当地改善机体的方法更有效,却不适合屡屡为之。

依照原来拟定的新路线,从火车站绕回来以后,围观货运车的闲人们已经散去,刘长安这才重新进入车厢,打量着那具青铜棺材。

秦蓬显然没有告诉秦雅南这具青铜棺材的相关资料,秦雅南甚至以为只是珍贵的工艺复制品,毕竟棺材上的彩绘太新鲜,而那些铭刻的暗纹又太过于精美,浑然不似古物。

刘长安却能够感觉到那种沉淀的古意,仿佛环绕在青铜棺材四周,看不见摸不着,却不能说不存在,就像磁场一样。

这种磁场在各大博物馆尤其密集而显著,那些穿越了数千年历史的古物,浓缩着人类历史上无数的风云变幻,将早已经埋葬在时光长河里的画卷重新铺开在读懂它们的人眼中。

谁能知晓那些国之瑰宝的铸造者,在一泥一水一火的精炼过程中,没有想过传世的雄心,想要让后人再见时惊艳绝伦的目光绽放出来。

刘长安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盖板周边黄色勾连的雷纹,有一座高山,山为等腰,立于画面中央,双龙穿越山体,龙尾环绕一方古玉,两条黄色绶带拴住双龙。

古玉四方似印,按照常理,上边应该铭刻死者姓名谥号或者其他文字,然而这里却是空空如也,显得十分突兀而引人注目。

棺材的盖板和棺体之间丝毫吻合,连一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只隐约能够看到线缝,细微到几近于无。

棺材,最重要的当然是里边躺着的人或者尸体,超过两千年的青铜棺材,封魂仪式,凤扑龙的图案……说明了什么?

秦代以后,青铜棺材就很少了,渐渐地在民间有青铜棺材为凶棺的传说,八字不硬的人甚至靠近这等凶棺就会被邪祟附体,失魂落魄之后丧命。

刘长安当然不怕什么凶棺,他很清楚,凶棺其实只是因为死者生前穷凶恶极而已,古人认为,这些穷凶恶极或者沾染了滔天杀孽的绝代凶人,只有用青铜棺材才能封住他的魂魄,免得他转世投胎,再来祸乱人间。

当然,也有人认为青铜棺材能够封住精魄,让死者能够保存最后的生魂,静待复活之日,例如曾乙候的巨大棺椁。

这些都只是迷信思想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刘长安从未见过死者能够复活重生。

除非本就不老,不死。

对于文物研究,考古研究来说,棺椁的年代,图案,墓址以及殉葬,陪葬发现十分重要,至于棺椁里的尸体,除非是辛追夫人那种情况,否则并不重要,只要能够确定身份就可以了。

刘长安不做这方面的研究,对于他来说,相反的棺椁里的人或者尸体才是最重要的,眼前这具棺椁显然因为种种原因秦蓬收藏了起来,并没有留给各文物研究所和文化局,否则他也不能这样直接送到刘长安手中。

棺椁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很多古文物的制作工艺和体现出来的精度,现代人都难以理解,甚至无法做到在保存完好的情况下打开和分解,眼前这一具棺椁就是如此。

刘长安的手指绕着棺椁转了一圈,轻轻敲打着,这里或许是骸骨,生前曾经惊才绝艳,这里或许是珍品瑰宝,堪比和氏之璧传国之玺,这里或许是神秘的仪式,记录着失落的部族和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