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真磨叽。”
“难怪你们恩爱……我觉得可能三观接近才是恋爱稳固的基础,例如你们对钱就没有我看的这么重。”白茴感觉有些怪怪地说道。
你对钱也没有看的那么重啊,否则不可能拿出这么多来分,你只是认为钱才能给你更多安全感而已,刘长安想了想,但是没有这么说。
“陪我去逛下商场。”
“你听说过第十九层地狱吗?”
“啊?”
“滥情,始乱终弃,风流债太多的男人,死后进的是第十九层地狱,而这一层地狱和前边的刀山火海油炸完全不一样,而是一个巨大的商场,这个商场里有全世界无数个时空的女性购物精品,这些男人来到第十九层地狱,折磨他们的刑罚就是陪女鬼逛商场。”
“刘长安!有本事安暖让你陪着逛商场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我又不傻。”
白茴气鼓鼓的,扯着刘长安就往商场里钻,刘长安正想按住她的头,却隐约感觉到两道恶意满满的视线,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摆脱,懒洋洋地走进了商场。
白茴心满意足地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在转悠了一个小时以后,终于在爱马仕拿到了一个包,她自己的包也变得不再沉重。
买了包以后,白茴整个人变得比之前更紧张的样子,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走出门店以后,白茴怔怔地看着刘长安,“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居然拥有了爱马仕。”
刘长安十分愿意满足她地在她脸上打了一下。
白茴回过神来,面颊赤红,左右看了看,连忙拉着刘长安离开了,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才生气,“你干嘛打我脸啊?这样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女孩子刚刚买了一个很贵的包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男孩子看不过去,觉得她太虚荣了,于是给了她一巴掌,这样就是买不起非得闹腾,很丢脸啊!”
“你想的真多。”刘长安点了点头,也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可重点居然是这个?女人的思路真是清奇。
白茴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新买的包,脸上又浮现出痴痴的笑容。
“这是女人穷尽一生努力,也一定要拥有一个的包,不一定要很多,但是一定要有一个。”白茴一副人生圆满的样子。
这就是女人,就那么点钱,感觉她两三天就能花完,而且都还觉得是必需品。
刘长安也没有意见,自己的观念自己执行自己负责,他也不会去批评和指点。
钱花的差不多了,白茴也不紧张兮兮了,准备和刘长安告别,打车回去了。
“谢谢你。”白茴由衷的。
“跟我走这边,我们再走走。”刘长安摇了摇头。
“啊?”
刘长安招了招手,就自己往前走了,白茴犹豫了一下,心中小鹿乱撞,刘长安是想让她陪着他走一会吗?
刘长安挑了一条小巷子走了过去,大城市市中心的小巷子往往也灯火通明,小吃小摊得以规避更高昂的门店租金得以苟且营生,小巷子里很安全,白茴还买了一份土豆,一份辣毛豆吃。
走过小巷子,到了广场公园,这里就僻静了许多,这个点正是出来散步的大爷大妈们已经离开,而夜生活还未开始的时候,公园里十分安静。
一直跟着刘长安和白茴的两个人蟊贼终于跑了出来,要白茴把钱交出来。
“我……我买了包了,要不我把这个包给你们……你们别杀我!”白茴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把包给递了出来。
“你这穷尽一生努力就这么给送出去了?”刘长安不禁觉得好笑。
“笑尼玛……”
蟊贼十分愤怒,这人太不尊重自己的职业威慑力了,只是没有骂完,刘长安抓住两个人就往花园广场的桥洞下丢了。
“啊!”
白茴看到刘长安如此残暴,加上刚才的紧张,竟然一个恍惚,也跌进了一旁的花圃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今年的洪水,是你脑子里的水
刘长安把白茴从花圃中提了出来,这段狭窄的花圃本就是为了隔离桥洞,避免行人不小心掉下去而已,白茴的头和肩膀已经伸了出来,空荡荡的悬着,双手双脚张开乱抓,看着下边的桥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应该是从你在银行里取钱就盯上了。”刘长安轻轻地拍了拍白茴沾了些草叶子的小脸蛋,“你是花瓶吗?花瓶也要长得好看一些才能成为一件有前途的职业啊。你看你不仅长得一般,脑子也不好使,还老是要往脑袋里装水,刚才我要是不抓住你,你掉下去,一脑袋咣当一下,说不定能放点水出来,哗哗的流,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一般的壮观,引起了郡沙市的排水系统问题,导致舆论批驳,民怨沸腾。我能去举报这都是你脑子里的水吗?”
白茴愣愣地瞪着刘长安,白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损过,她还长得不好看?至少……至少除了刘长安的所有人都说她是可爱的美少女。不过这时候她也没那心情和淡定自若地谈笑风生的刘长安计较,紧紧地抓住胸口想要让自己砰砰跳的心脏缓下来。
“这……这两个人……他们……他们盯我这么……这么久了?”白茴又结巴了,想想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找机会抢劫,说不定可能还要劫个色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那么可爱又胸大,坏人控制不住邪念太正常了,太可怕了。
“在星巴克里也没有这两个人啊,除了在银行就留意上的,怎么会知道你包里有钱?”
“那……那他们肯定也是在银行里……银行里看到的,他们他们在银行里会会会被监控拍到,还还来抢我,肯定很很很快就会被抓……他们他们想不到吗?”白茴探头过去吃惊地看了看桥洞下面。
“如果每个人做事情都能够准确地把握风险,理智的控制自己,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刘长安摇了摇头。
刘长安说的总是很有道理,白茴心有余悸,自己原来要打车走,这两个人肯定也会跟着自己,自己家那段下车以后还要走一段路,估计那时候自己就会被抢了,不敢想象。
白茴紧张的呼吸着,一松一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配合着自己喘息出气的节奏。
“愚蠢的女人。”刘长安啧啧感叹,“虚荣没什么,因为虚荣把命都搭上了……不过按照田园女权的思维方式和追责态度来看,错的当然是两个劫匪,你没错的,这是你权力和自由。嗯,我也这么认为。”
“这两个人,你这么丢下去,你不会有事吧?”白茴对刘长安的讥讽充耳不闻,她多多少少已经习惯了,更何况现在正是她羞愧后怕的时候,也没那底气来反驳刘长安,只好通过担心他来转移话题,对,就是这样而已。
“第一种情况,两个人都死了,那没什么问题,毕竟这里摄像头都没有。第二种情况,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活着,那么活着的那个人一定会逃跑,他不会去举证自己和队友是去抢劫,然后被人从桥洞上丢下去死了一个,死人自然会被认为是从上边失足掉落。第三种情况,两个人都没死,那更没什么问题了。”刘长安毫不在意地说道。
白茴急忙又抓着刘长安,自己趴过去探头看了一眼,桥洞下的两个蟊贼都站了起来,看来没有死,白茴顿时愤慨不已,在花圃中一阵抓,把土块枝叶丢了下去打人。
两个蟊贼爬了起来,踉跄着急不可待地去翻栏杆跑了。
一个蟊贼翻过去,被一辆电动车撞了一下,一个翻滚躺在了地上,那电动车吓了一跳,看到那蟊贼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急忙加速跑了。
目睹这一切的白茴紧张地抓着刘长安的手臂。
“按照现行法律法规和责任划分制度,你让这家伙受到了惊吓,导致了事故的发生,你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刘长安把她的手掰开,温和地说道,“好了,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不对,你是蚂蚱,我是拿着绳子绑着蚂蚱的人。”
白茴左右看了看,惊慌失措地又扯住了刘长安,赶紧跑,嗷嗷跑。
跑了好远,白茴藏在一个报刊亭背后探头出来看了看,刘长安也不知道她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有什么意义。
“我们不会被抓起来吧?”白茴可不想被抓起来,她还没有拧着她心爱的爱马仕包在大街上感受女人们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呢。
“怎么会被抓?我杀人无数,一点事没有。”刘长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白茴脆嫩娇俏纤细的脖子。
“那你会不会杀我灭口?”白茴才想到这一点,刘长安看起来好像真的有那种杀人灭口的气质。
“我会挖个地窖,把你关起来,等过个几十年,风声小了,我再把你放出来。”刘长安想了想,点了点头表示这样不错。
“你……你开玩笑的吧?”白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要变形,因为感觉脸都扭曲了。
“嗯,其实我很久没有养猪了。”
“讨厌啊!吓死我了!”白茴跳了起来,又哭又笑地捶着刘长安。
刘长安按住她的脑门把她推开,白茴手舞足蹈也够不着他,刘长安本就比她高的多,更何况又练了拔苗术。
“走了。”
刘长安稍稍用力推了一下,手指弹了一下白茴的脑门,转身就离开了,他又不是她的护花使者,没有蟊贼盯着,她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白茴站在路灯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突然笑了起来,听着自己的笑声好像有点傻,白茴看着刘长安的背影,目光中的情绪像他路灯下的影子,一会拉长,一会缩短,起起伏伏的。
此处离江面很近,刘长安闻到江风的气息,慢慢走到江边,沿着沿江风光带走到了一大桥,再走回了自己家里。
麻将馆自然是已经关门了,这让刘长安略微有些遗憾,难得今天有打算番麻将的兴致,刚好老头老太太们新发了一笔什么慰问金,想来输了也不至于太赖皮,胡一把大的,他们讲讲价出个一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遇到发癫的家伙一推麻将就跑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趣。
刘长安洗了澡,今天晚上依然打算去给上官澹澹讲政治学和《遮天》,今天多讲点故事,一定要在关键处断章,非得逼她再出声不可,目前刘长安所期待的,就是把她从这棺材里弄出来,小姑娘家家的青春貌美,整天躺着,她就不怕屁股长痦子?那多破坏美人如玉的意境啊。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手机换棺材
刘长安来到车厢里,并没有多啰嗦什么,而是继续开始讲《遮天》的故事。
这一次他讲的比较长,中间也没有停顿,等到一个关键的节奏时才停下来,回去泡了一壶茶提在手里。
回到车厢里刘长安灌了几口热茶,这才继续说道:“讲到这里,主角的前女友李小曼的所作所为,都表现出来了她无法和主角匹配的种种细节。和你这样的古人不一样,我们现代人看的小说里,要成为女主角,最重要的是让读者感觉她有和主角匹配的属性,背景,萌点,最重要的是不能有那种刺激读者自尊和骄傲的厌恶感,否则洗白都难。”
“其实这是理所当然的文化根源影响所致,仔细读《诗经》,你会发现其中男女匹配就十分到位,少女配狡童,熟女配吉士,贫女配庶士人,妇人配壮士,淑女配君子,而这份规规矩矩的匹配,偏偏写的朴实,华贵,典雅和风情。写情趣的世界,守哀而不伤,色而不淫的雅韵……嗯,其实淫一点也没事,很多文中的女子写的极好,难免让人蠢蠢欲动而增加些色色的描写,此乃天性。”
刘长安又喝了一口茶,瞄了一眼安静而沉得住气的棺材,接着说道,“主角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异世界的环境,他们的所作所为充分体现了一些政治问题,因为政治必然是一个非个人行为,因此它也暗示着集体行为优先于个人行为,这便是政治在很多时候让人厌恶的地方,而主角的作为便是在对抗政治行为,这是很受读者欢迎的爽点之一。以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思想流派认为,政治绝不只是在资源稀缺条件下人们满足自身需求的各种行为……主角一行人在夺取和分配法器时就体现了这一点,政治包含更复杂的问题,体现在这个故事里便是,谁应该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谁来担任首领,他的权力应该在什么程度,应该受到什么样的限制,与小团体或者个人的利益相冲突时,作为首领的权力又如何证明其正当性?”
“我和你讲《遮天》这本书,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故事多么有意思,主角升级打怪实力提升的爽点,而是为了讲政治学,这本书的作者当然不是为了政治学而写故事,我提炼出这些观点,是因为现代政治问题更普遍,无处不在,人们对威权的轻慢是前所未有的时代,会对你的思想产生强烈冲击,我给你讲讲,以免你发生三观崩塌的形象……我看到很多书里讲穿越,其实都没有注意到三观冲击造成的生理和心理状态的影响。”
“我是现代人,你是古代人,你要记住这一点。”刘长安停顿了一会儿,“我给你的卫生巾,你会用了吗?你用得上吗?”
刘长安可以肯定她这两千年来身体处于停滞状态时,是不会来月事的,否则这棺材还不装满了一棺材的血?
有点恶心,不过刘长安从事过多年科研工作,自然能够接受自己想象的画面,普普通通吧。
上官澹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正常来说,那一包卫生巾只是一个月的用量,你还要吗?”刘长安换了一个问法。
“要。”
终于有声音了,声音很小,也有些急促,似乎担心他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了。
刘长安笑了两声,点了点头,“好的,谢婶子的小卖部应该关门了,明天给你买。这个谢婶子是小卖部的老板,是你以后需要认识的人,因为像你这样好吃而嘴碎的少女,小卖部老板就是最让人羡慕的存在了,她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例如雪糕,辣条,星球杯等等。”
对于刘长安“好吃而嘴碎”的评价,上官澹澹并没有反驳,她都又落到他手里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可辣条和星球杯是什么?
“讲到卫生巾就不能不讲手机,因为这是现代人类不可或缺的两大基础生活物质,卫生巾尽管是女性专用,但是也影响到了男性的日常生活,更何况军训以及若干情况下男性也可以用。”刘长安正准备讲一讲卫生巾的广泛用途,但觉得好像扯太远了,“重点是手机,你知道手机是什么吗?有了手机,你可以和千里万里以外的人即时通话,还可以看到对方,你还可以在手机上买衣服,买吃的,还可以和无数人交流,刘彻当时要有手机,你知道影响能有多大吗?当然,手机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娱乐了,一个不能玩游戏看小说和看电影的手机,会让人感觉脱离了现代社会,应该去跳广场舞了。”
刘长安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也不管上官澹澹能不能够看得到,把各种功能演示了一遍,然后拍了拍棺材,“是不是感觉自己是个没文化的蠢猴子啊?想不想玩手机啊,想玩你就出来。”
“你……你……逆子!朕要是猴子,你就是小猴子!”
很显然,很能忍的上官澹澹也被刘长安气的够呛,可还是没有从棺材里跳出来。
“哎,都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辈分已经扯平了,小姑娘家家的,装什么大人。”
上官澹澹完全不认可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也不再回答他的问题了。
刘长安觉得今天已经有所收获了,她多出了几声,而且她不可能不想玩手机的,要是神话传说中的那些土鳖神仙鬼怪突然来到他面前,都会对手机很感兴趣,乃是无比神奇的法宝,上官澹澹这样的小姑娘会不感兴趣?
“我这个手机不能给你,因为她是我女朋友送的,我明天去买个蓝绿厂的便宜手机给你用。”刘长安拿着手机在棺材上晃了晃。
一阵强大的吸力突然通过手机传递到刘长安指间,刘长安迅速握紧,手机差点就被这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给抢夺走。
“亏你还是上官澹澹,想要别人的东西居然用抢的?你应该写一封诏书让人进贡,就像当初你写诏书废了皇帝一样。”刘长安把手机揣回兜里,真是的,老大不小了也不懂事,想要什么只知道抢,连周咚咚都比她成熟。
刘长安可以确定了,上官澹澹并不是被棺材困住,反倒是她能够操作这具棺材,而这具棺材在某种意义上比他的手机神秘多了。
“我后悔了,我不给你手机了,除非你拿棺材和我换,我就给你买个手机来。”刘长安仔细想了想,很确定地对上官澹澹说道,“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很划算,手机是几乎无所不能的法宝,比你这破棺材好玩多了。”
上官澹澹没有理会刘长安。
看来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傻,刘长安也不给上官澹澹继续讲故事了,回去睡觉。
夜色深沉,梧桐树叶零零落落的摇曳。
宝隆中心的外灯依然犹如天国的阶梯,一圈一圈的往夜色的最深沉处延伸着。
在面对着宝隆中心朝橘洲的方向,一栋地势略低而看上去同样璀璨生辉的酒店大楼,便是之前郡沙最奢华的酒店之一,标准间房价目前仅次于地理观光位置还稍次的瑞吉酒店。
这家名为郡沙君悦的酒店,江景房间很受欢迎,尤其是橘洲有焰火的晚上,订一个能看到橘洲焰火的房间,看着脚下拥挤在江边的人们,而自己却高高在上,安然自得的俯瞰焰火,似乎很让人有享受成功人士生活,或者和情侣浪漫的感觉。
三太太没有在宝隆中心,而是在这家酒店订了房间,房间也没有朝着江景的方向,而是面对着宝隆中心这个方位的市区,也恰恰好能够放置一架望远镜,看到刘长安,装甲运输车和梧桐树。
三太太的手指插入一本《诗经》之中,捏着书,眼睛离开了目镜,确定了今天晚上刘长安已经走出了车厢,回房睡觉了。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一个满头金发的少女从三太太手中把《诗经》拿了过去,读了一遍。
仔细听这声音,圆润如珠,却和所有的人工智能的发音一样,再怎么标准和拟近日常人声,都透着一股数码味。
再仔细看看这金发少女,眼眸黝黑而深邃,但是却没有灵动和活力,分明只是某种无机材质。
它的动作和正常人没有太大区别,甚至更灵活,但是那些关节转动的方式,显然没有什么人味。
它是个机器人。
三太太回过身来,从吟读这首诗的机器人手中,又把书给拿了回来,手指依然插在这一页中。
“这首诗里的女子等待情人心切,因为年华恨短,可是对于你来说,急什么急?这诗,不符合你的心情吧。”机器少女冷静地分析着,对于现代的机器人来说,结合目标人物的资料来做出这样的结论,并不困难,更何况它也不是纯粹的AI智能。
三太太没有理会,只是翻开来,看了几眼,又翻了翻。
“一整个暑假,叶辰瑜都没有再离开棺材。”三太太放下书,又看了一眼望远镜里的目标,暑假期间,宝郡集团旗下的一家照明用具公司捐赠了一批灯具,用以改善郡沙一片老城区的夜间照明情况,当然也包括刘长安所在的小区,这样一来可以让望远镜更好的发挥作用,而这一点刘长安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也不算对那个什么劳什子“死神归隐地”入侵。
“你怎么就确定叶辰瑜一定在棺材里呢?”机器少女突然急溜溜地把脑袋转动了几个圈圈,测试了一下自身机能,一边说话,声音便像是被风刮破了一样。
“直觉。”
“女人的直觉就和她们的大姨妈一样不准确。”机器少女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是一个冷笑话,彰显出我没有这样的低级生理状况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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