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鸡腿呢!”周咚咚洗完手,瞪大了眼睛满桌子寻找鸡腿,她明明看到长安哥哥买的菜里有好多好多鸡腿的。
周咚咚喂泥鳅的时候,已经在想象自己一手举着一个鸡腿的情景了。
现实总是如此残忍的击碎梦想。
“这就是啊,做成了鸡松呢。”秦雅南给周咚咚解释鸡松的做法,“这个鸡松就是用鸡腿肉做的,用鸡腿去掉筋骨皮后挖出来的肉剁碎,把鸡肉和配料拌匀,炸黄,再用百花酒酱油鸡油笋子菇子加进去,这时候才又放了鸡腿骨和鸡皮蒸笼蒸透,可好吃了。”
刘长安点了点头,尽管也是家常菜,刘长安的做法略微有些不同,但是秦雅南已经证明了,她就算不靠着家世,去做一个美女主厨,走网红路线经营高端餐厅,也足以在餐饮界博个名声出来,运营得好,弄个什么米星餐厅估计也不难。
“鸡腿就是要拿在手里啃的呀!”周咚咚听不懂秦雅南说的什么。
“还有鸡皮包骨头,你啃着吧。”刘长安把剔掉了肉,只剩下鸡皮和骨头的“鸡腿”,都夹了出来。
周咚咚艰难地思考了好一阵子,拿起了小勺子,开始往“鸡腿”残留下来的皮和骨头里填鸡松。
一般来说做鸡松的原料鸡腿用来挖掉了肉之后,还会保持一个完好的状态,放进去蒸也只是为了给鸡松调味,开吃的时候鸡腿和鸡皮都是丢弃的。
刘长安看着周咚咚的操作,略微思索了一下,也学着周咚咚的样子重新填充了一个鸡腿,鸡皮沾了点汤汁,一口咬下去,竟然是一种脆爽滑溜的口感添加进去了。
“这么吃也不错啊,你要是能吃鸡皮的话。”刘长安称赞地点了点头,对秦雅南说道,有些人是不吃鸡皮的。
秦雅南也试了试,笑着赞道:“周咚咚,你真是个天才。”
周咚咚充耳不闻,她做了两个鸡腿以后,一手拿着一根吃了起来,鸡腿就是要这样子吃的嘛!
“我想了下,大部分鸡腿制作出来,吃的时候肉都有些死或者柴口,不够滑嫩细致,但是我们这种吃法就完全避免了这种口感,也保留了很多人爱吃的鸡皮,鸡皮在蒸的过程中去了油,也不会太腻。这个做法可以发扬一下。”刘长安点了点头,“等我的餐厅开了起来以后,这个鸡腿要算一道餐点。”
“你要开餐厅啊?”秦雅南有些意外,你下学期不是读大学吗?秦雅南在湘大的工作都被曾祖父的人给安排好了。
“合伙,我出钱,出菜单,周咚咚的妈妈也占股。”刘长安点了点头。
“那你大学还读不读了?”
“当然读啊,我这十几年都没怎么学习,大学要好好学习学习这些年缺漏的知识。”刘长安很有感触地说道。
在这样的时代,十几年无所事事,简直就像回到了原始社会似的……没这么过分,但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既然他还是要读大学的,秦雅南也就不在意他开不开餐厅的,只是他和周书玲母女关系好像真的很不错啊,秦雅南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咚咚的脸。
太圆了,看不出来。
而且自己这个念头也太荒唐了。
“这个鸡腿取个菜名吧,就叫咚咚腿吧。”
“什么啊,太难听了。”
“你看咚咚就像擂鼓声,这鸡腿看上去很像握在手里锤鼓的鼓杵,所以叫咚咚腿。刚好又是周咚咚发明的吃法。”
“不行,听起来像是周咚咚的腿,你觉得合适吗?”
“也是。”刘长安并不坚持,从谏如流。
“可以叫周咚咚牌大鸡腿,这样就好了。”
“你这一点水平也没有。”
“通俗易懂啊,难道你卖个鸡腿还要在诗经楚辞里找名字?”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周咚咚在结界之内认认真真的吃鸡腿,至于你们要叫咚咚腿,还是周咚咚牌大鸡腿,和我周咚咚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 见者有份
秦雅南已经不是第一次品尝刘长安的手艺,尽管都是家常菜,也不像秦雅南那么考究食材,他只是用超市里买的菜,也不在意摆盘和色彩的搭配,但是口味却依然让秦雅南赞不绝口。
周咚咚的形状不是没有缘故的。
秦雅南来郡沙以后,感觉自己确实体重增加了一些,看来也要多多锻炼才行,毕竟人一过了二十五,要不是有胃病和寄生虫的话,再靠身体自身新陈代谢维持体型而不需要锻炼,实在有点少见。
说到身体,秦雅南心里有数,多半也是那具神秘的棺材给自己带来了类似辐射的变异。
刘长安也经常接触这具棺材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变异?又或者周咚咚这么能吃的小孩,也是因为变异的缘故?
这个事情秦雅南可不敢和刘长安说,这比梦游的事情还要惊悚,她不想被当成怪物,也不想被研究。
吃完晚餐,秦雅南打车回去,因为闷罐牛肉和鸡松都放了酒,即便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查酒驾的时候就未必了,她并不是那种会在被查的时候高喊“我爸是秦XX”的傻子。
秦雅南的车原来停在小区外,让刘长安帮她把车开到小区里停着,这一带附近有个酒吧一条街,夜生活完了出来晃荡的小年轻很多,豪车被无聊人士划拉的情况不少见。
周咚咚依然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坐在梧桐树下,眯着眼睛,微微张着嘴,幸福的思考孩生的模样。
刘长安记得猪吃饱了也都这幅样子。
于是刘长安去麻将馆里搓了两把麻将,磨刀霍霍准备把输给钱老头的三十块钱赢回来。
今天手气一般,兼且麻将馆里有个生面孔,老是喜欢指点别人打牌,刘长安也不烦躁,也不生气,赢了十块钱就下场了,刚好白茴打了电话过来。
尽管是打麻将这种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事件,但是和白茴也算熟悉了,刘长安很给面子的在此时此刻接了电话。
“我……我……刘……刘长安……我跟……我……”
“你被绑架了?”
“什么?”白茴愣了一下,不结巴了。
“我以为你发财了,被绑票了,打电话来求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我真发财了……我……我表姐……我发信息……信息给你。”
白茴话都说不利索了,刘长安手机信息很快就响了。
“我在宝隆中心的星巴克,快来。”
刘长安想了想,反正已经下场了,看了一圈其他人的牌,没什么看头,便离开了麻将馆,往小区外走去。
刘长安来到星巴克,左看右看,才在角落里见到了东张西望的白茴。
白茴招了招手,是那种喜不胜喜,想说出来又期待别人反应的样子。
“我给你点了一杯茶。”白茴喜滋滋的样子,“不过是因为我经常被人搭讪,所以多点一杯茶,表示我在等人。”
刘长安喝茶,并不在意她是因为什么而多点了一杯茶。
“我真的发财了。”白茴压低了声音,然后手舞足蹈地看着刘长安的表情。
刘长安点了点头,喝茶。
白茴以为刘长安不信,屏住呼吸,按住胸口平静了好一会,才又靠近桌子,把胸部放在了桌子上,压低声音说道:“我表姐帮我把金币卖掉了,你猜猜卖了多少钱?”
“不猜。”刘长安毫无兴趣,喝茶。
白茴即便心情很好,也感觉到气闷了,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只是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这么重大的好消息,除了表姐是比她还早知道的,她都没有想着要告诉苗莹莹,而是先找到了刘长安。
“那枚奥古斯丁金币,卖了一百五十万!”白茴说出这个数字,感觉眼前下起了一阵人民币的雨,而自己就沐浴在这神圣的,美好的,代表着世间至高真理的雨中。
“恭喜。”刘长安继续喝茶。
“是人民币!不是津巴布韦币!”白茴激动地抓住了刘长安握着茶杯的手。
刘长安一根一根地掰开白茴的手指头,这小姑娘个子不高,手指头倒是挺长。
“我表姐说,如果更早一些就能卖更多钱,但是也只能迅速出手了,很有可能还会贬值……这种金币,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单枚卖到了一千万美元的高价,但是后来这种金币又出现了许多,加上这次在水上乐园的,总量已经达到了一百枚,所以这个价格是一些人在炒,一些人在赌,认为不可能无限量出现,如果一直保持在一百枚左右的话,价格可能会在后期上升。”
“这个消息也是炒作放出来的消息,我看啊,这些金币都是那个金发小女孩丢出来的,到底有多少,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她如果不说,那么说明炒作这种收藏币的也许就是她。”刘长安随意地分析,尽管他知道自己只是在信口开河,反正白茴也不可能去炒币,又不是给她的投资建议。
“不管了,反正我有这么多钱了……”白茴小心翼翼地按住自己的包,凑到了刘长安的耳朵边来,“我拿了……”
刘长安耳朵感觉到她嘴巴里的热气,伸手按住她的脸推开,“你就算是动嘴巴说唇语,我也看得明白。”
白茴也不在意,她真的就只是嘴巴动了动,毕竟这是十分重要而需要无比警惕的事情。
“你脑子进水了啊,没事取二十万现金到身上干嘛?”刘长安摇了摇头,“又重又不方便。”
白茴急的又扯住刘长安,连忙紧张的左看右看,警惕着有没有什么贪婪的眼神在留意自己这个小富婆。
“没关系,你看在星巴克喝咖啡,听到有人创业拉到几个亿的风投,有人掌控几十个亿的基金,他们不都谈笑风生,稀疏平常吗?”刘长安不以为意。
“我这是现金啊!”白茴用唇语说道。
“我还能让别人来抢了你?”刘长安不屑一顾,喝茶。
白茴这才想到,紧张归紧张,但是好像不是真的很害怕,也不是忐忑不安,刘长安确实是一个很能给人安全感的男孩子,就像在世界之窗里,无论是猥琐的小年轻,还是鬼屋里的鬼怪,他都在安稳的护着女孩子们。
于是白茴开口发声说话了,“我给了家里一些钱,我表姐只收了我8888的红包当彩头。不过我觉得见者有份,你和安暖,每人……每人……十万。”
说完,白茴松了一口气,脸颊憋红,毕竟要送出这么多钱,还是需要憋出很久的决心,说完心里也是滴血。
可是该给的还是要给,毕竟当时是刘长安和安暖把自己抢救出来,否则自己没来得及爬出来,金币当时说不定就被别人抢走了呢?如果自己偷偷瞒着不说,以后自己花钱的时候也的偷偷摸摸的,被安暖和刘长安发现了她突然成了小富婆,一定想得到的,到时候他们怎么看自己呢?
安暖也就算了,可是想想刘长安用鄙夷或者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白茴就会觉得十分难受。
相比较送出去这些钱的心疼,似乎那样的场景会让自己更心疼。
“不要。”刘长安指了指茶杯,“你请我喝了茶就可以了。至于安暖,我不能替她答应,你自己再和她说吧,不过我觉得她多半也是不会要的。”
“啊?这怎么行?”白茴看着那杯三十块钱的果茶,这就可以了?十万他都不要?
刘长安不喜欢啰嗦,摆了摆手就准备回家了,这件事情更无聊,还不如回家多搓一圈麻将,说不定现在手气转好,杀得那帮老头老太太一个落花流水,痛哭流涕。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十九层地狱
打麻将这种事情计算是一种乐趣,碰运气是一种乐趣,很多时候打算番麻将的时候,抓一手好牌其乐无穷,脸上面无表情,心中乐开了花而略带紧张,一边期待着这一把要是胡了那得多少番,一边叹气或者抠腕长叹这牌怎么来得如此不顺心意。
要是胡了,那自然就眉头一挑,略带扬眉吐气的味道“我都等你好久了哈”,要是没胡,就一摊牌“这狗13牌,就是不给我来个幺鸡,有什么卵用”。
刘长安琢磨着回去拉起一桌人打算番的麻将,不打转转麻将了,刚刚要走就被白茴拉住了手臂。
刘长安略微有些疑惑,她们就不能矜持点吗?老是把人手臂往怀里拽,你胸多大你不知道吗?都顶着本死神了。
刘长安照例按住白茴的肩膀,把手给拉了出来,看来白茴说的总有人找她搭讪也不是吹牛,就这么个动作,都能够招来一些羡慕嫉妒和难以理解的目光。
刘长安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指了指门外,拿着杯子去加了水,一边喝茶一边和白茴走了出来。
“做么子喽?”刘长安暴露出了郡沙老爷们的标签,一口本地方言。
“你真不要啊,上次见义勇为也是二十万啊,你也要了啊。”这么一说,白茴有些羡慕刘长安的财运了,总是有人要送钱给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刘长安想了想说道,“我拯救了赵武强的人生,挽救了一个家庭,让一个青春年少年没有凋零,让他可以在未来继续中流击水,挥斥方遒,重塑未来。那二十万是应得的,而且湘大附中的教育基金本来就是我父亲设立的,尽管比一般奖励额度要高一些,但是我也能够接受和理解。”
“啊,你父亲?”白茴吃惊地看着刘长安,她的注意力理所应当地被转移了,高中三年才知道刘长安父亲的信息,以前一直就是一个孤儿,没有别的信息了。
“你什么表情,我有父亲很奇怪吗?我就不能是爹妈生的,我自己从单细胞进化出来的?”刘长安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茴面红耳赤地解释,“我才知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总之不是那个意思,你父亲好厉害啊,教育基金听起来就要好多钱。”
“他是一个学术上成就如林的专家,他是一个社会责任上有所担当的慈善家,他不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刘长安又笑了起来,“说不定以后你到了湘大,还能听到他的一些八卦绯闻呢。”
“我就说……果然还是有些家学渊源,你那么博学多才。”白茴略微有些夸张地说道,其实她一直觉得刘长安一脑子杂七杂八,但是换个词来形容嘛,免得他又生气。
白茴发现自己居然挺在意他生气不生气的,大概就是一向温和的人,生气起来更让人感觉强烈的缘故而已。
“嗯,没事了吧?”
“不是啊,我包里这么多钱,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都不敢动!”白茴又紧张起来。
“那你怎么走过来的?钱你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吧,二十万银行也不能给你送啊。”
“我摸着墙走过来的。”
“那你再摸着墙走回去。”
“不要啊!”白茴扯着刘长安的衣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同学一场,你把对安暖的耐心,分一点给我。”
白茴是真害怕,只好委曲求全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长安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不是把对安暖的耐心分给你,而是看在同学一场上,还有你的愚蠢如此感人的份上。”
白茴露出了笑脸,跳了跳。
看到小矮子跳,刘长安就想伸手按住,不过还是算了,白茴毕竟是成年少女了,自尊心强烈,又不是周咚咚这样天真活泼的小动物。
“我这辈子有两个大愿望。”
“哦。”
“我第一个愿望就是,等我有钱了,我就去银行取一大笔钱装在包里,让别人羡慕地看着我取钱,因为我以前去银行,看到被人取一大堆钱都可羡慕了。第二个愿望就是,背着一大包钱去买奢侈品,结账的时候,我就拉开拉链,露出我的钱,一扎一扎地拿出来。”白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包,心满意足地说道。
“愚蠢。”
“我先打个电话给安暖。”白茴没有介意,刘长安说话反正是这个样子,在他眼里,一百个人里九十八个都是愚蠢的。
白茴给安暖打了电话,说了下表姐帮自己卖金币的事情,接受了安暖意外而真诚的祝福,白茴提出了要分钱给安暖,安暖自然拒绝了,并且说自己在吃嗦螺,所以按了免提,妈妈和外公外婆都觉得不能要,提醒白茴注意账户安全,合理理财,不要让过多亲戚朋友知道天降横财的事情,白茴感谢了安暖的善意提醒,依然坚持,安暖也坚持,几番推辞和佯怒之后,双方达成了一致,约定一个时间一起逛街,要让白茴大出血,但是钱是坚决不能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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