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己
不得南下,想回归中都府,却又面临着被郭仲元衔尾追杀,以及神出鬼没的移剌蒲阿所部的三万骑军的袭扰。
孟珙的“敦武”军,在蒙金开战后的第三个月,突然出兵两万,兵进河东南路。
本就象征性驻扎的几千名金兵,索性直接放弃抵抗。
统军将领带着这几千名金国将士,一并南归到郭仲元的麾下,反而增强了金军的实力。
五月中,郭靖亲自带领三万“靖难”军,西进三秦大地,几乎没遇到任何阻力,就顺利完成了交接。
愿意留任且风评不错的中低阶官员,依然暂时被留用,同时也补充了很多“特训”过的官吏。
郭默也特意赶了过来,他倒是想亲眼目睹一下,盛唐的风采还残留多少?
可惜,那些曾经的辉煌,早已淹没在战乱之中,已经没有了所谓的“长安”,只有大金国的京兆府路。
这么大的一块地盘,不可能没有重臣坐镇。
郭默思虑再三,将汝州知州魏了翁调了过来,担任经略安抚使。
治所就设在京兆府路,郭默又上书临安,恢复往日旧称“长安”。
而河南府知府杜杲,也同时被提升为经略安抚使,统管河南府、汝州、邓州、唐州等地的政务。
这两位是郭默麾下,效力较早且为数不多的中青年文臣,跟随郭默好几年,一直在州府的位置上历练,也是时候提升一下了。
郭默在长安亲自主持了征兵事宜,一身燕王的王服亮相,并且身入军中、府衙、市井、地头.
刚刚收复的地盘,总得多出现一下,也好安抚一下当地百姓的情绪。
并在长安城头,当着十数万臣民的面,大声诵读了自己将要发往临安的奏折。
免除三秦大地两年的农税
废除城门税,鼓励工商业,免除一年的商业税,次年始只收取少量的商税
鼓励生育,结婚的官限年龄上调为十八岁
鼓励读书,无论出身如何,都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考取功名
鼓励参军,将军功和“永业田”的奖赏挂钩
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大张,郭默自己能想到的,符合这个时代的条款,他都列了出来,率先在杜杲和魏了翁两人的治下试行。
当郭默这份奏折呈报到临安时,也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的大家族,对其中一些举措颇有微词。
好在这些措施只是在原金国之地试行,临安的那些人也只是私下里动动嘴,没人当真敢捅到官面上来。
曾经最爱出风头的御史台,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内,人员都已经被老卫泾更换了一多半,理由就是“尸餐其位”。
借着年终考核之际,老卫泾联手吏部尚书薛极,给那些人来了个“下下”的考评。
又不是单纯的打击报复,后边跟着详实的案例做证据,有强大的“皇城司”在,老卫泾还怕找不到证据吗?
要说你不服,想鸣冤告状,那你要么可以到刑部找宋慈去,要么就跑远点儿,洛阳城的燕王府里,还坐着刑部老尚书赵汝述呢。
要么呢,更果断一些,到去五凤楼下去敲“登闻鼓”,直接让官家赵扩给你评评理?
让赵扩头疼了多少年的御史台,竟然就这样简单地就被解决了?
“官家,七爷这么搞会得罪很多人的,毕竟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这样一来很多出身贫贱之人,都有可能身披朱紫了”
老太监在一旁悠悠地说道,而御书房里,还站着三个老头。
卫泾、薛极和程珌,这三位都是知道郭默身份的人,赵扩也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找几个重臣来聊聊自己的儿子了。
“你这老货懂得什么,有多少朱紫祖上就是人上人的?值此乱世,用人用能,小七自有他的把握。”
赵扩虽然训斥,但也知道老太监只是在为郭默担心,倒没有反对的意思。
“三位,你们可注意到默儿奏折中最后那两句诗?这小子,写诗都不给写全了,只有两句让人看了心痒痒。”
原来,郭默在写完奏折之后,兴致所至,又顺手盗用两句诗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
“哈哈殿下乃天纵之才,往往有神来之笔,老程看这两句诗,应当让大宋所有官员都好好学学。”
程珌率先捧场道,他是真心钦佩这位燕王殿下,似乎就没这位爷不会的。
“嗯,程卿所言甚是。这样吧,薛卿你安排一下将作监,让工匠把最后这两句诗,做成牌匾。”
“临安所有衙门的正堂,都挂上一副。另外各府各州,各处统军的都统制那里,也都送上一副。”
赵扩来了兴致,如此破天荒的安排,众人也不好反驳。
虽然麻烦了点儿,倒也算不上劳民伤财,又知道官家是在为燕王的今后铺垫,以便于在合适的时候接班,这几位当然要力捧的。
“官家,老臣觉得殿下提出这些政策,多是利民之举,先择地试行是对的。老臣建议今后再入仕的官员,先到殿下的治下去实习半年,再委以实缺。”
薛极看得更远,郭默势必要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三年也好,五年也罢。
而郭默现在推行这些政策,的确触动了很多大家族的利益,以郭默的脾气秉性,又不可能以咽废食、半途而废。
在新收复的疆域,这些政策直接施行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担心大宋的本土。
陆续让新晋官员先去熟悉了,等到整个大宋都开始施行的时候,阻力也会小一些。
薛极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说别人,就算是此时福宁殿里站着这三位老臣,谁的背后又没有一个家族呢?
临安城里有什么风波,郭默暂时都顾及不到,即便他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泯然一笑而已。
长安的事情都上了正轨,大哥郭靖也带着新招的两万“靖难”军操练去了,武南天和哈吉自然也跟了过去。
而大嫂华筝和张婷,却被郭靖留在了洛阳城里。
只是,那二人也没闲着,不断提升自己武功的同时,也进入军营操练着军队。
在郭默的治下,倒没有严格地规定女子不能进军营,有宋一朝,著名“杨门女将”的故事,尚在民间流传。
燕王护卫军的两大都统,陈玄风被派在洛阳城操练军队,护卫军已经被郭默扩编到了两万人。
陈玄风掌总,赵成宇带着一万,剩下的一万人,郭默直接扔给了大徒弟张世杰和三徒弟呼延德。
这两个徒弟,分别在孟珙的“敦武”军和岳翱的“岳家”军,学习、锻炼了两年,是时候出来领兵了。
尤其是大徒弟张世杰,不愧是被后世称为“宋末三杰”的人物。
有了郭默的干预,武力值自然要远高于另外一个时空,又系统地学习了几年兵法,在孟珙的亲自督导下,进步神速。
凭借几次战功,已经在“敦武”军中担任低阶校尉,手下也掌管着五百多人。
三徒弟呼延德,却是跟岳翱一个性子,甚至比岳翱还要“虎”。一到战场上,杀得兴起就忘了自己的兵。
看来,张世杰再历练几年,就能独挡一面,而呼延德估计只能是个猛将了。
立冬过后,郭默就和李莫愁就悄悄地离开了。
到了长安,离着终南山就不远了。
“丹阳子”马钰道长,已经邀请郭默几次了,这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前去拜访一下,顺道也送李莫愁回古墓去看看。
终于到了全真教的山门,竟然没有见到全真教的弟子。
正常情况,应当有低阶的弟子,在此把守山门,顺便迎接拜山者。
郭默也没多想,顺着开凿的山路,拾级而上。
走了一段路,看到地上散落了几根断剑,难道全真教出事了?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郭默就加快了脚步。
一刻钟后,当郭默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就见到两伙人正在交战。
一个青年道士带着六七个小道士,正在对敌三名番僧,别看全真教的人多,却占不到半点便宜。
跟三名番僧相比,全真教的弟子显得有些单薄,铁剑碰到番僧的戒刀,经常就脱手而飞了。
郭默看了一圈,这几名道士他都没见过,从地上随手捡起三枚石子,对着那三名番僧的后脖子就扔了过去。
“弹指神通”
“啪、啪、啪”三声脆响,三名番僧应声倒地,顿时人事不省。
“什么人?”
三名番僧倒地,全真教的道士也就停手了,看到了停在两丈开外的郭默。
“在下李志常,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我全真教所为何事?”
原来这青年道士,竟是丘处机的得意弟子李志常?
在不久的将来,还担任过全真教的掌教,只是现在还年轻,功夫都没练到家。
以郭默看来,现在的李志常,尚未突破到二流境界,方才凭借着小成的全真内功,才维持着战局。
“原来是丘道长的高徒,在下从桃花岛来,应丹阳子马道长相邀,前来重阳宫拜见。”
“桃花岛?难道阁下是?.”
见到郭默自称从桃花岛来,而且又是这样的年龄,刚才又显露了一手绝顶功夫,李志常心中一动。
郭默的大名,在整个全真教真算是如雷贯耳。
自从七年前,丘处机在中都城第一次见到郭默之后,就被他的武功和天赋给颠覆了。
回山之后,先是亲自督促“全真七子”里,功夫排名靠后的三位师弟妹,勤加修炼,不突破一流境界不允许下山。
然后,遭殃的就是这些三代弟子,跟郭靖、郭默的年龄差不多,很多甚至比人家还大几岁,功夫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郭默的名字,是很多全真教年轻弟子追赶的目标,也是很多弟子“憎恨”的对象。
这个李志常明显属于前者,他比郭默大了几岁,已经过了而立之年,颇有大将之风。
“哈哈,也许你猜的不错,不知这些番僧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全真教闹事?”
被打昏的三名番僧,已经被剩下的几名小道士给绑了起来,倒是没要了他们的性命,想来是要交于掌门发落。
“今日是家师接掌全真教掌教的日子,这些蒙古鞑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是要来拜山祝贺的。”
“一行有二十多人,大多都是番僧打扮,也有一些西域武林人。他们不愿意在山下等候,还打伤了山下值守的弟子。”
“正好在下下山办事,就跟巡山的师弟们出手阻拦,可惜在下实力不济,只能拦下这三人,剩下的贼人已经上山去了。”
李志常说着,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李志常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单论武功,在三代弟子中也能排进前五,却依然战胜不了三个寂寂无名的番僧。
正在这时,山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钟声。
“遭了,那帮贼子正在围攻七真殿”
“七真殿”,是整个重阳宫最大的宫殿,才落成没几年,里面供奉着重阳祖师的像。
“李道长莫惊慌,你且安排弟子重新在山门守着,我先到山上去看看。”
郭默说完,运起“金雁功”,向山上疾驰而去。
“李师兄,方才那人是谁啊?我看他用的像是金雁功?可是,他年纪轻轻的,金雁功怎么已经是大成境界,似乎比掌教师伯的还要厉害?”
李志常当然也认出了,郭默刚才临走露那一手“金雁功”,他也修炼了多年,而且在二十六岁那年就达到了小成境界。
也曾一时被众师兄弟羡慕和追捧,然而刚才那位,居然已经是大成境界,而且看样子真比大师伯和师傅的大成境界,要高明不少。
“众位师弟,你们这些年要么恨得咬牙切齿,要么羡慕得要死要活,怎么真人来到你们面前了,你们反倒不认识了?”
“此人方才说来自桃花岛,又熟识两位掌教真人,还是这个年龄,方才又露了一手绝顶的金雁功,你们说他能是谁?”
李志常有些落寞,自己也辛辛苦苦地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跟人家相比却是云泥之别,惭愧啊。
不过,内心却平静了下来,此人到了,今日的重阳宫就安稳了。
“啊李师兄,你的意思,他是他是郭师兄?”
终于有一位师弟明白了过来,惊讶地看着李志常。
“郭师兄?可不好这么叫,此人虽然随大师伯学过功夫,也拜过大师伯为师,可还是咱们周师叔祖的结拜兄弟呢。”
“他又是那样显赫的身份,现在的功夫恐怕已经不次于五绝了吧,我们岂能以师兄弟相称?”
“张师弟,你带四名师弟到山门守着吧,如果再有敌人到来,不必抵挡,速发求救信号就行。其他几位师弟,随我一起山上吧。”
李志常年长几岁,现在又是掌门弟子,平日里也多有威严,他的安排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单说郭默,离开李志常几人之后,一路疾驰上山,逐渐发现更多的争斗,甚至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这哪里还是来拜山恭贺?这分明就是来灭门的啊。
再遇到贼子,郭默便不再留手,至少废了对方的武功,交给全真教的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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