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虾写
梁袭问:“有没有可能康夫处理过遗留的DNA和指纹?”
贝克道:“没有可能,因为变声器没有被拆封,如果使用变声器说话,极大可能提取到人体的唾液。变声器是全新。在假发中发现多根头发,但因为没有发囊,无法做DNA鉴定。但是根据头发化学成份比对与康夫头发化学成份不同。”
……
康夫作为一位不到五十岁的男子,在监狱中作息规律,勤于锻炼,身体条件相当不错,伤口复原情况乐观。听闻主办案件之一的探员来访,已经被解除羁押,获得清白的康夫很高兴的接待了他们。
在一番客套,贝克稍微介绍案件目前进展,询问康夫身体状况后,梁袭进入了正题:“康夫先生,我们来找你是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芬妮拒绝回答她为什么多次到伦敦的原因,不知道康夫先生知道原因吗?”
康夫回答:“这问题我已经回答过,我本人并不清楚芬妮曾经到过伦敦。”
梁袭道:“外界特别是网络上猜测,因为康夫你被捕,丝巾杀手销声匿迹,你出狱,丝巾杀手重新出现,因此推断你就是凶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康夫回答:“我想网络和警方都有解释,我也说明过,凶手在利用我掩护他。”
梁袭道:“不要误会,我本人不相信你是丝巾杀手。从利物浦警方调查报告可以看出,你如果是丝巾杀手,你缺乏一个时间,那就是侦查时间。丝巾杀手杀害的都是全职太太,每次动手时都没有第三人在场,这种精准狠的行为需要对受害者目标有足够了解的情况下,才能办的到。显然康夫先生你不具备这个条件。在几位受害者遇害前几日,警方也没有发现康夫先生你出现在受害者身边的影像证据与人证。”
康夫叹气:“你知道吗?我最痛心不是自己被冤枉,而是至今杀害我妻子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梁袭没理会康夫的感情,继续道:“我很奇怪,小本的婶婶符合全职太太的条件,为什么杀手就放过了她?如果杀手想让警方发现埋尸地点,直接打电话可以。或者在大树下杀害婶婶也可以。为什么却设置一个奇怪的弹炸呢?”
梁袭道:“更奇怪的是,利物浦的丝巾杀手他不处理尸体,怎么到了伦敦就学会处理尸体了呢?”
梁袭道:“出狱的你原本以为可以安度余生,毕竟你也算是有钱人。可未曾想芬妮却找上门。你很清楚芬妮的实力,于是只能拼命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芬妮并不相信。于是你编造出杀手约你去伦敦玩杀人游戏的故事。芬妮半信半疑的同意暂时放过你。”
梁袭道:“你知道根本没有杀手约你去伦敦,你也知道自己逃不出芬妮的手掌心。没有杀手,你就创造杀手。不仅要创造杀手,还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在伦敦这几个月,你有大把时间侦查和规划。不过芬妮性子比较着急,她请私家侦探调查你,甚至亲自到伦敦观察你。由于你一直平淡枯燥居住在伦敦,让芬妮多少也相信了你。”
梁袭道:“你计划最重要部分是芬妮到伦敦之后的计划,你先将芬妮骗到了伦敦。再安排婶婶发现尸体。为什么不杀婶婶呢?你需要婶婶说出疑似罪犯的身体特征。比如温柔,和善等。还有你的假发和变声器都是经过准备的,为的就是让证据出现冲突。婶婶认为你使用了变声器,戴了假发,在你房车内搜出了变声器和假发,原本就对上了。但是变声器竟然是新的,假发内的头发与你无关,这么一来,你就成为被栽赃的受害者。符合你的故事:杀手约你到伦敦玩杀人游戏。”
梁袭道:“除了警察等少部分人之外,知道丝巾打结法的没有几个人,你是其中一个。因为你的太太是第一位受害者,当时还没有将案件列为连环杀人案,因此警方没有避讳告诉你丝巾的细节。甚至还可能询问丝巾是不是你太太的,是不是你帮忙打的丝巾结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们可以推理出一个可能:如果不是司法部门出了问题,会打丝巾结的只有你和丝巾杀手。”
梁袭道:“戴尔也在你的计划中,戴尔的女儿也是你计划的重要一个环节。我挺佩服你的学习能力,在监狱学习了很多知识,虽然你不学习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普通人看见汽车油箱着火,认为汽车很可能会炸爆,事实上是很不可能会炸爆。你冒险了,你就趴在汽车附近,你赌汽车不会炸爆。当然,你也没想到救援会来的那么快。”
梁袭道:“因此你可能不知道,到达现场是克莱门特保镖,他们第一时间呼叫直升机升空,对案发现场附近进行搜索。这是一片荒地,有很多建筑垃圾,但是没有遮蔽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人。那没办法,那你就是最可疑的人了。”
梁袭道:“打晕戴尔女儿,第一枪射汽车油箱,第二枪射自己,然后把手枪扔进汽车后躺下,后脑对着地上的水泥柱砸下去。是个狠人。因此我很奇怪,芬妮到底干了什么,让你如此惧怕?不惜杀害三人,不惜残害自己,也要向芬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梁袭说这些话时,康夫始终很镇定,在梁袭说完之后,康夫才问:“有证据吗?”
梁袭道:“我是一名很烂的侦探,全世界最不擅长找证据的侦探。何况是有预谋犯罪,有很长时间规划的犯罪,怎么可能会留下铁证给警察呢?17年的牢狱之灾,让你知道法庭为什么会判你有罪,为什么会判你和其他案件无关。原则只有一个:有嫌疑没有关系,没有铁证就可以脱罪。”
梁袭道:“或许出乎你的意料,戴尔竟然承认了在利物浦中污染证据的事。这不仅让你获得清白,而且还能得到一笔国家赔偿,最主要是芬妮会相信你。”
梁袭道:“很多人认为利物浦丝巾杀手除了丝巾没有其他作案特征,但我认为有。在伦敦三起谋杀案除了丝巾根本不具备丝巾杀手的其他作案特征。比如处理尸体,丝巾杀手从不处理尸体,尸体发现地都是第一现场。比如在利物浦受害者都是比较富裕的家庭的全职太太,在伦敦有两位受害者家境一般,乃至贫穷。”
“这些都不是证据,说了没什么意义。”梁袭凑近道:“但我会把这三条人命算在芬妮头上,就因为芬妮的逼迫,所以你才到伦敦杀人。你认为芬妮会怎么对待你呢?”
梁袭坐好道:“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告诉我们,你为什么那么怕芬妮?”
康夫坚持道:“我没有杀人。如果你们认为我杀人,你们可以逮捕我。否则,请你们现在离开我的病房。”
梁袭站起来:“祝你好运。”
康夫有点着急道:“你不可以胡乱猜测,不负责任的将不存在的事实当作事实告知他人。”
梁袭回答:“推测和推理是我侦探工作的主要内容,别人可以不信,反正我没证据。贝克,英国真的没有死刑吗?”
贝克:“好像是。”
“据说一个人的意志有限,当女魔王生疑后,她会不会对他用尽酷刑,让他生不如死呢?”梁袭看手机:“一分钟时间到,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梁袭的推理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芬妮够坏,坏到康夫只能到伦敦去杀人,以应付芬妮。在这种情况下,康夫没有勇气对抗芬妮。梁袭特别提醒,法律没有死刑,芬妮会折磨到你不得好死。一种可能康夫到伦敦不是因为芬妮的逼迫,那只能是杀手的邀请。
假设康夫是丝巾杀手,他不会选择从未去过的伦敦继续连环杀人,无论是轰动效应还是地利人和,他都应该选择利物浦继续作案。假设康夫不是丝巾杀手,康夫来伦敦的原因要么是被逼无奈,要么是杀手的邀请。于是答案1加1等于2那么简单,只要搞清楚芬妮有没有逼迫威胁康夫,那答案就出来了。
康夫被杀手邀请到伦敦玩杀人游戏,这个可能已经被警方接受,并且开始全面调查。梁袭不用考虑这个可能。梁袭要考虑的是另外一个可能,康夫在芬妮逼迫之下撒谎,踏上了前往伦敦的杀人之旅。如果一个人被逼迫到去异乡杀人,花费心思布局,说明这个人有多么害怕逼迫他的人。这张王牌梁袭打了出去,选择权落在康夫手上。
康夫真的无辜,那么他一定不会理会梁袭神经病式的推测。
康夫突然问:“我现在说算自首吗?”
贝克想了想,点头。
梁袭也有些惊讶:“芬妮真的这么可怕?”他并没有完全确定是哪个答案。
“我被折磨了三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说到这里,康夫脸色发白:“她告诉我,一个月内我都死不了。她将我交给一伙人,这伙人把我运到一个地方,里面全部是很可怕的设备。他们用药水放大我的神经疼痛然后开始折磨我。我叫的越大声,他们就越开心。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按照我的惨叫声收费。还说我得罪的人是大客户,他们好久没开张,打算好在我身上多赚点钱。”
康夫道:“你有一个地方说的不对。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皮卡着火后会不会爆炸,我不怕死,真的。相比芬妮,我更怕活着。”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丝巾(七)
梁袭问:“折磨你的是什么人?”
康夫道:“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每天给我几个小时休息时间,和我聊天,做心理辅导,甚至和我打扑克。期间他们都是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戴着口罩。”
康夫生怕两人不信,立刻脱衣服,身上伤疤相对于坐牢17年的人来说不算多,但也不少。奇葩的是伤疤多不在躯干,而在手指,脚趾,脚趾缝,腋下等比较隐秘的地方。
康夫告诉两人,被注射药水之后,轻轻的拍打都让他疼痛无比。他们切开康夫的脚趾甲,在上面涂抹碘酒。用辣椒水浴盆泡澡,针刺脚跟通电等等手段折磨康夫。这些皮肉伤只是开始,好在三天之后康夫编造出了谎言,取得了芬妮的信任,这才暂时逃过一劫。
康夫一番刻骨铭心的描述,让贝克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贝克见过粉犯逼供,折磨,但多数以直接暴力进行,诸如殴打,砍手脚等,玩的都很粗糙。梁袭相信康夫说的是实话,因为太细节,太真实了,康夫现在描述被折磨时还带着惊惧的语气。
案子就交给了贝克,贝克呼叫同事到医院过自首程序。梁袭随之离开医院,回到了侦探社,他现在需要一本书,一杯茶来缓解内心的不适感。
下午五点,梁袭接到罗伯特电话,下楼上了罗伯特的汽车。
……
罗伯特已经知道了康夫自首的事,和梁袭闲聊案情。梁袭告诉罗伯特:“别绕圈子,不仅汽油要钱,还快到饭点。拒绝蹭饭。”
罗伯特笑了笑,开车再走数百米,左拐后在公园附近靠边停车。罗伯特拿上两根雪茄和梁袭下车,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罗伯特将剪好的雪茄递给梁袭。梁袭莫名其妙,道:“罗伯特,有什么话就说。”
罗伯特不着急,帮梁袭烧好雪茄,自己开始剪雪茄,道:“康夫说的很可能是实情。”
“嗯?”
罗伯特道:“他说的三名折磨他的人,为首的人叫蝰蛇。我们也将这个三人组称呼为蝰蛇小队。蝰蛇是美国人,前CA特工。蝰蛇在中东工作,是一名情报审讯官。有一位同僚忍受不了蝰蛇态变一般的逼供手段,将部分逼供视频交给了记者,引发轩然大波。蝰蛇因此上了菌事法庭,被判处五年监禁,剥夺所有荣誉。”
出狱后的蝰蛇去了墨西哥,在当地呆了一年多后,前往意大利开始新生活。因为蝰蛇案被解雇的两名前CA人员在此之后不久也去了意大利。他们买下了一处葡萄酒庄园。
CA怀疑蝰蛇在干脏活,他们将和蝰蛇有关的信息交给欧洲盟友的情报机构,但因为没有过硬的证据,始终没有国家出面逮捕蝰蛇。因为欧盟和英国脱欧的原因,蝰蛇可以随意在欧洲各国穿梭,但入境英国时会留下信息,每当蝰蛇入境,英国警方就会对蝰蛇进行全天候24小时的跟踪与布控。不久之后,蝰蛇就改为从非法渠道入境英国。
罗伯特道:“一年前,布莱顿渔民打捞起一具残破尸体,警方进行调查后发现,尸体生前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死者是一名伦敦商人,已经失踪十五天,在失踪前死者曾经联系伦敦检察官,约好第二天私下会谈。据检察官称,商人告诉检察官,自己要说的事和光明会有关系。”
罗伯特道:“我们都知道光明会,是一个合法的商人联盟民间组织。”多个国家对光明会都有司法照顾,但一直未发现光明会有任何非法行为。比如英国要增加海关税,这无疑会让商人的利益受损。光明会就会有人提出议案,光明会通过正当渠道去接触议员等人,请他们反对提案的通过。
光明会被注意是因为他们和官方抬杠,并且具备相当的财力,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不过综合来说,光明会结构很松散,对成员没有约束力,内部缺乏惩奖机制。每年光明会举办一次光明节,邀请所有的光明会成员到光明会总部,意大利的罗马参加盛宴。这对很多商人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因此有不少商人想加入光明会。
光明会的透明度,还有他们内部结构的权限,都反应光明会是一个结构松散的非暴力机构。光明会的正式会员们也会在媒体采访中很大方谈论光明会,可以说光明会中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罗伯特补充道:“芬妮是光明会成员。”
“哦?”梁袭不奇怪芬妮是光明会成员,几十亿身家的人可不多见,何况芬妮不仅人漂亮,还擅长交际。准确来说,不是看光明会是不是看得上芬妮的问题,是芬妮愿意不愿意加入光明会的问题。
罗伯特道:“欧盟刑事法庭在半年前召开一次欧洲地下犯罪座谈研讨会,英国以观察员身份派人参加研讨会。本届研讨会的主要话题就是光明会。刑事法庭认为,在光明会中存在有一个小群体,这个小群体利用光明会的掩护在进行不法的勾当,请各国警方对此多加注意。如果有任何与光明会小群体有关的案件,都请通报欧洲刑事法庭。”
罗伯特道:“很明显芬妮和蝰蛇有关系,她有这样的渠道找到蝰蛇这样的专业人员。”
梁袭问:“希望我做什么?”
罗伯特道:“芬妮和你私下见面后约见了律师,当着警员面让律师找人了解你的底细。我想芬妮对你有一定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和芬妮保持友好的关系。”
梁袭明白了:“你们希望我和芬妮交好,或者是做朋友?”
罗伯特道:“你如果无所畏惧,和她做什么都可以。”
梁袭反问:“你们就不担心她查我的目标是消灭我吗?”
罗伯特笑:“如果想消灭你,那她就不会公开的说。梁袭,你和蝰蛇有个同样的特性,你们有不可替代的专业性。通常人们会愿意和有这样特性的人交朋友,说不准哪天就可以用得上。芬妮朋友很多,交际能力很强。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梁袭犹豫,道:“芬妮能用上我,十有八九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将她出卖给刀锋,她回头就灭了我。”
罗伯特坦诚道:“有这样的可能。”
“卧槽,罗伯特……”
“别着急。”罗伯特道:“我们需要的是信息,就算你能指控芬妮杀人,我们也不会要求你出面指控芬妮。同时,我们可以送你一道免罪令,你是我们调查光明会的线人。即使你帮助芬妮干了坏事,也可以得到法律一定程度上的原谅。”
罗伯特见梁袭没吭声,继续道:“我们将光明会内的这个小群体称之为黑暗会,我们怀疑欧洲发生的不少事情和这个黑暗会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芬妮是我们目前找到的最有可能是黑暗会成员的人。”
梁袭为难:“这个吧……”
罗伯特进一步道:“我们只是让你和芬妮交朋友,还给你提供免罪令。你完全可以对我们隐瞒你想隐瞒的信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也会支付相应的线人费。”
梁袭道:“不,我不拿线人费,我不做任何人的线人。拿了钱,或者拿了免罪令,就代表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不能向你做出任何保证,甚至不能保证和芬妮交朋友。说不准我还想弄死她。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对吧?”
罗伯特不置可否。
梁袭道:“如果我认为有需要给刀锋的信息,我会无偿送给刀锋。”
罗伯特笑道:“那我们只能相信你是一位正直的人。”
梁袭道:“何必这么说呢?你们也就是广撒网,我这道网能网到鱼最好,不能网到鱼,最少也有驱赶鱼的作用。”
罗伯特解释:“梁袭你别误会,我们评估过芬妮性格,在一定程度上我们认为她是个狠人,但不是坏人。坏人的意思……”罗伯特一时间不好解释坏人这个词的定义。能和蝰蛇勾结肯定是坏人,但是和蝰蛇勾结的原因是芬妮要为母亲复仇。作为警察,也不能将这种人列为好人,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说又情有可原。
梁袭道:“我理解你的意思。”
罗伯特伸出左手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决定进行不一定会合作的合作呢?”
梁袭笑着和罗伯特握手,道:“祝我们不一定会合作的合作愉快。”
……
一天后,梁袭和卡琳一起在法国餐厅吃晚饭,卡琳静静的听完梁袭对整个案件的说明,问:“芬妮的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梁袭回答:“罗伯特没说实话。我和芬妮见面后几个小时,罗伯特就找上我。此前刀锋没有介入本案。他们应该很早就盯上芬妮,才知道芬妮让律师调查我。但罗伯特也不至于害我,我能不能给刀锋提供芬妮的信息还两可,让我冒险和芬妮深入认识不符合刀锋利益,因此芬妮应该如罗伯特所说,不算一个坏人。”
卡琳喝柠檬水同时,眼睛一直看着梁袭,放下杯子:“然后呢?”
梁袭问:“然后什么?”
卡琳道:“喂,这个叫芬妮女人摸我哥的腹肌。”
梁袭明白了,认真道:“我不认为有这方面的麻烦。芬妮善于交际,但并非蛋妇。只是因为很多男性喜欢接触式的交际,芬妮才会偶尔让他们尝尝甜头。玩贝克腹肌纯粹是战术上的气势压制。不过我也不太同意罗伯特的看法,以罗伯特的说法我是一名专业性人才,和蝰蛇一样具备不可替代的作用。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资格。”
卡琳问:“如果她勾引你呢?”
梁袭忍笑:“你知道的,助人为快乐之本……啊……”梁袭一手捂住嘴,忍受卡琳对大腿小丁肉的攻击。
卡琳:“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梁袭道:“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卡琳看了梁袭好久:“如果得逞了,最好别让我知道。”卡琳牛排刀轻轻在盘子上磨过,牛排刀上的锯齿传来清脆的撞击声。
梁袭伸手抚摸卡琳的脸,伸头凑近亲吻一下:“放心,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卡琳有些烦躁,不是因为芬妮,而是因为自己很忙。她知道应该多抽时间和梁袭在一起享受青春和爱情,但是她真的抽不出时间来。对此她内心颇为歉疚。如果梁袭责备她,或者不高兴,她反倒能舒服一些。相反,梁袭总是顺着她,让卡琳总觉得在这场恋爱中欠了梁袭很多。卡琳刚才思考这问题发现,如果梁袭真的入轨,自己会先责怪自己,因为自己不是一位合格的女朋友。
这时需要割舍,割舍工作或者感情。卡琳很贪心,不愿意割舍感情,两份工作她还想兼得。
梁袭问:“宝宝,你有心事?”
卡琳摇头,看着梁袭道:“马上要进行本年面试考核,有些心理压力。”一个自然年时间内,手术量达标,论文过关之后,需要进行一次面试考核。和大学论文答辩差不多,几名医生,主要以卡琳导师为主,就论文一些情况提出问题。面试考核过关后,代表卡琳成功度过三个实习年。只要再过四个实习年,卡琳就可以从主治实习医生晋升为主治医生。
梁袭宽慰道:“不会有问题的。”
卡琳点点头。
这时候梁袭目光定住,卡琳随之看向门口,芬妮露着肩膀和半个后背,穿着一套紫色晚装走进餐厅。法式餐厅比较高档,来这里的女人都收拾打扮过,但芬妮出现后的光彩让她们自惭形秽。反倒是卡琳这样连口红都没涂抹,头发随意一盘的自然美女和其相比不落下风。
侍者上前询问,芬妮看向梁袭说了一句,侍者让开,芬妮走向梁袭桌,先看卡琳:“小姐,你很漂亮。”再看梁袭,问:“我可以坐下吗?”
“请坐。”梁袭举手:“麻烦你。”
侍者过来,将菜单递给芬妮,芬妮没接,道:“一杯咖啡,谢谢。”
梁袭道:“我介绍一下。芬妮,因为工作认识的。卡琳,我女朋友。”
卡琳大方和芬妮握手:“你好,你也很漂亮。”
芬妮听了这句话,轻叹口气,若有所思道:“最美好的年华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这是上帝恩赐的幸福。当年我也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我选择了金钱。再回首找他时,已经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梁袭一边道:“我的幸运。”
卡琳看梁袭:“也是我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俊酷
芬妮吃了这把狗粮,只是笑了笑,对梁袭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杀了伦敦三位女士。谢谢你查明真相,你要知道我最讨厌不是被骗,而是被骗后还蒙在鼓里。”
梁袭道:“不客气。”
芬妮道:“我让律师见了三位受害者的家属,希望我提供一些金钱能让他们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