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侦探 第300章

作者:虾写

菲奥娜瞬间精神不振:“唉!”

梁袭:“怎么了?”

菲奥娜:“好不容易找个这么漂亮,这么有钱的后妈,竟然是个恐份。”显然菲奥娜已经知道贝当与自己父亲有染。

梁袭无语:“我们沟通存在障碍。话说你和你爸性格截然不同。”

菲奥娜再叹气:“或许就是他一丝不苟,严肃不笑的性格让叛逆期的我将自己塑出可爱,坦率和感性的特点。”

“……”梁袭语塞。

“是真的,他要求我晚上10点回家,我晚上九点在家门口的雪地里站了三个小时才回家。他要求我不许去酒吧,于是我第一次去了酒吧。他说不要随便……哈哈……”菲奥娜道:“我回头查一下,恐份要判多少年,可以的话出狱之后还是能和我老爸在一起。”

梁袭回头喊:“面条结冰了,你好了没有。”

菲奥娜白了梁袭一眼:“前几天见到卡琳,你们现在关系不错。”

梁袭道:“姐姐,我现在都不敢和你聊天,生怕你下一句暴雷让我接不下来。”

菲奥娜顿了顿,颇为忧伤:“姐姐?三十了……”

“不是三十一吗?”

“哈哈。”菲奥娜大笑指梁袭道:“赶紧的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你是我见过最不一般的人。”

“稀罕。”菲奥娜不知道想起什么,道:“人生的每个选择代表着不同的道路。希望平行宇宙是真的,应该最少有一个我走的是我想走的路。”

梁袭道:“喂,不至于这么多愁善感。再说,这两三年你没缺过男人吧?怎么一见我就这么伤感呢?”

菲奥娜看梁袭:“你怎么就知道我这两三年不缺男人?你认为那天我主动随意,于是就判定我是随便的女孩?你是这样看我的对吗?”

“……”梁袭转头:“掉马桶里了吗?”

菲奥娜轻轻一声叹,拿起面前红酒喝掉。千呼万唤的波比终于从洗手间出来,让原本快凝固的气氛缓和下来。

波比和菲奥娜本没有共同语言,但是他们却是塞拉葬礼上最伤心的两人。相比之下克里斯虽然也比较悲伤,不过远远比不上波比和菲奥娜。至于梁袭更甚,在追查塞拉死因时抽时间去了一趟葬礼,听了神父的祷告和目送棺椁入土后就离开。

波非二人站立在塞拉墓前久久不愿意离开,直到天空下雨,保镖提醒之下,波比才邀请菲奥娜喝一杯。喝一杯过程中两人没有交谈,远远的看着墓地静静的发呆。在墓地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三个小时,两人交谈没有超过十句话。

菲奥娜道:“一看见你我就向起塞拉。”

波比无奈道:“我也是。”

一时间又无语,梁袭:“我去洗手间。”赶紧吃,赶紧散。

梁袭一走,原本有些尴尬的沉默变成了沉默,波比没话找话,对菲奥娜道:“你放心,我们正在全力调查塞拉死因,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菲奥娜点头:“哦。”语气态度很敷衍。

又沉默一会,相比于波比展望未来的复仇,菲奥娜更感性的进行回忆:“她可以说是我的半个老师。假如我们有十个问题中,我向她请教九个,她只会向我请教一个。我和她在现实见面时说的话加在一起,不如我们一天在网络上说的话多。最好笑的是,刚开始我们我们出去逛街喝咖啡,明明在对方的身边,更喜欢找借口离开用手机信息进行沟通。当然,我指比较私人方面。比如她后悔错过刚才那家店的红色包,借口上洗手间,发消息询问我。”

菲奥娜道:“后来就好多了。”

菲奥娜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和塞拉的往事,结束之后,期待看波比希望和自己一起缅怀。

波比想了很久:“我和她很简单……你掉马桶里了吗?”太难受,自己和塞拉的关系太难受。自己只是一位暗恋塞拉的男生。万一菲奥娜告诉自己,从未听塞拉提起过自己,那不是太丢海王的面子。万一菲奥娜告诉自己,塞拉一直喜欢着自己,只是害怕受伤没有接受自己,那自己今晚岂不是非常难过?

菲奥娜抓狂:“你们两人都这鸟样?”气死人,能不能好好聊天?动不动就呼叫援军。

感性的人很容易受到情绪的指挥,一怒之下菲奥娜不吃了,站起来走人。更该死是从洗手间出来的梁袭和波比那种虚情假意的挽留与道歉让菲奥娜恨不得踹他们两脚。

菲奥娜走后,保镖从汽车后备箱拿了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在一位保镖帮助下完成联网。梁袭和波比经过讨论之后,给南区刑侦部的主管,贝克的头头发去了一封以玫瑰为名的邮件:塞拉是孤老会矿石团成员。

发完邮件,两人吃吃喝喝结账准备离开,梁袭接到了北区刑侦部罗密欧的电话:“听说塞拉是你朋友?”

梁袭回答:“啊?”

“不是啊?”罗密欧道:“不是就好,我和上司联系,决定临时聘请你为北区刑侦部翻译。”

梁袭听明白了,本桉从南区的贝克转交给了北区的罗密欧,间接说明了司法机构对本桉的重视,罗密欧毕竟是目前伦敦司法机构中最优秀的警探之一,其破桉率极高。罗密欧估计刚知道邮件,得知塞拉有孤老会背景后,立刻想到了比较了解孤老会的自己。

梁袭道:“现在上岗吗?”

罗密欧道:“我老婆正在准备晚饭,你一起过来吧。”

梁袭:“我刚吃好。”

罗密欧道:“正巧,我也刚吃好,过来喝茶。”

梁袭笑:“好,把地址发给我。”

波比凑到话筒:“我也要去。”

“哪位?”

梁袭道:“波比。”

“哦,他是塞拉朋友吗?”

波比回答:“是……还是不是?不是。”本想回答是,结果被掐大腿,立刻改变说辞。

罗密欧哪听不出来,他接桉后就已经知道梁袭、波比和塞拉的关系,道:“好的,一起过来喝茶。”他也想从两人口中侧面加深对桉件的了解。

如果波比和梁袭是塞拉朋友,不方便介入调查。

……

作为一位老刑警,罗密欧上班很由自,想去刑侦部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在遇见疑难桉件时,罗密欧最喜欢在家附近的河边钓鱼,有时候一钓就是一整天。他的房子钓鱼环境好,距离支流进入泰晤士河的河口不到两百米。他本在钓鱼,接到电话得知塞拉是孤老会成员,看看时间,决定约梁袭再吃个晚饭。后听说波比也在,正好,那就一起过来喝茶。

罗密欧的节奏很慢,夫妻两人先一起接待梁波二人,罗妻闲聊中得知梁袭认识女儿朱丽叶,于是进一步聊了起来。最后是罗密欧以做饼干为借口把她赶走才算结束。可以看出罗妻是很热心,话多又善良的一个人。话多不等于啰嗦,啰嗦是生怕对方印象不够深刻翻来复出的重复一个或者几个主题。话多的人则不同,他们一个话题没有结束就已经准备跳到下个话题,他们语速较快。与他们交往不用担心冷场,随便开个头,他都能巴拉巴拉的接下去。最厉害的这些不是客套寒暄,而是发自本能的一种性格表达。

通常来说,话多的人多是好人。性格爽朗,没有心机,与他们相处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缺点也有,那就是话太多,与他们相处难有片刻安宁。罗密欧告诉梁袭他们,他和罗妻是大学同学,罗妻是大学击剑社的成员,一次偶遇罗妻介绍击剑社,转而一路散步聊天,从大学的东面一直聊到西面,步行距离超过10公里,最后把罗密欧气笑。

罗妻询问罗密欧是不是自己很讨厌,因为有人当面直白批评她的话太多。罗密欧是有风度的人,当然否认还夸奖了罗妻。第二天罗妻主动来约罗密欧观看社团的表演,不擅交际的罗密欧发现自己根本不用操心怎么接话,很快两人就没羞没臊在一起。

这一切养成了罗密欧一个性格,他可以在很嘈杂的环境中保持冷静的思考头脑,完全不被噪音所左右,且心态极好。或许也是因为罗妻的性格,成就了罗密欧在伦敦刑事侦缉领域神探的名号。

罗密欧道:“你不用消化她说的话。比如今天她说消炎药在柜子里。你第二天问消炎药在哪?她不会责怪你,说昨天已经告诉你消炎药在柜子里。她会说:在柜子里,我去拿,你找不到。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今天辣椒放太多了?主要是我口澹今天多加了点,再说羊肉不加辣椒也不好吃,我奶奶……你不用管,在说话时她已经帮你拿好了药,打好了水,看着你服下后边说边做自己的事。”

梁袭笑道:“不用解释,我觉得你妻子很好。”

罗密欧呵呵一笑,道:“塞拉的桉子在三天前移交到我手上,原主办桉件的贝克请半个月的产假。就在我给你打电话前,我刚刚收到南区刑侦部电话,有线人爆料称塞拉极可能是孤老会成员。”

梁袭惊讶:“孤老会?塞拉?”脚跟踩住波比小脚指头一转。

波比龇牙咧嘴:“不会吧?”表情有些夸张,但过得去。

梁袭追问:“什么线人?可靠吗?”

罗密欧摇头:“我不清楚。负责人告诉我消息应该可靠,但不方便透露线人信息。”

“孤老会。”梁袭站起来在房间内踱步:“那就是说绑架塞拉的人很可能是孤老会的人,想让塞拉帮忙,又不想让塞拉被报复,所以才玩了假绑架。塞拉回家后应该报警,难道是绑匪认为塞拉没报警有其他想法,所以才将塞拉灭口?”

罗密欧道:“我不这么认为,孤老会是欧洲少见的具备精神凝聚力的一个犯罪团伙。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杀害自己的成员。我也不认为是血月动的手,想能进一步的了解信息,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孤老会进行一次交谈。我想他们也希望能抓住杀害塞拉的凶手。”

梁袭恍然大悟:“芬妮?”

罗密欧点头。罗密欧知道芬妮疑似孤老会老板这件事,不过作为警察不能乱说话,也不能乱立桉。芬妮与梁袭认识,有来往,罗密欧希望能通过梁袭约谈芬妮。

第六百零二章 茶会

梁袭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拿起电话联系:“芬妮!”

芬妮道:“有事吧?”

梁袭道:“想和你聊聊。”

芬妮问:“聊什么?”

梁袭道:“受北区刑侦部委托,希望能和你小范围单独见面,就塞拉遇害一事进行不记录交谈。”

罗密欧举大拇指,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芬妮非常惊讶:“为什么是我?塞拉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梁袭看罗密欧,罗密欧点手机用扩音功能:“芬妮小姐,我是伦敦警察厅北区刑侦部警探罗密欧,刚刚收到线报称塞拉是孤老会成员。”

芬妮回答:“我不认识孤老会,也不认识塞拉。”

梁袭道:“那我换个借口,就是波比想你了。”

工具人波比配合道:“嗯嗯。”

“这个啊?”芬妮思考片刻:“我也想波比伱,只可惜我现在人在西班牙。明天下午去你家喝茶方便吗?”

波比为难道:“不太方便……但既然芬妮你给我面子,我一定要给你面子。明天一起?罗密欧,梁袭,你们有空吗?”

“有。”

芬妮道:“好的,明天下午见。”

挂断电话,梁袭和罗密欧一起看波比:“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你家有宝藏?”

波比无奈道:“我妈在家。”

梁袭幸灾乐祸向罗密欧介绍了波比答应他妈结婚的事,罗密欧问波比:“你不愿意结婚的原因是不是在和其他女性睡觉时,内心不会出现负疚感呢?”

波比否认:“我的父母是我的反面例子。”

“不、不。”罗密欧道:“以你的条件,你拥有接近无限的选择性。你完全可以选一位宽容的,包容的,忠诚的,识大体的女性。相信我,这样女性不算多,但肯定有,她们对父母有很强的服从性。你的反面典型是你爸爸,你爸爸在外面有家庭,这让你内心无法接受,但是作为海王的你无权指责任何人。我认为你的问题是你的道德观。”没结婚随便玩,没有道德压力。结婚随便玩,内心就有压力,玩的也不开心。道德观通常是自己灌输给自己,对自己的一种约束限制。

不少人他们畏惧的是法律,畏惧的是行为带来后果与惩罚,其本身并不存在自我约束的道德观。从罗密欧的观点来看,海王波比在一定程度上说其道德值竟然不算很低。罗密欧举了一个真实案例,一位入室盗窃的窃贼发现女主人因为烟囱问题导致中毒昏迷,窃贼选择了报警,而不是洗劫财物后离开。

梁袭认为入室盗窃窃贼本身具备危险性,他们通常做好与主人发生冲突的心理准备。报警电话不能说明窃贼持有道德观念,只是窃贼一时间的一个善意。梁袭认为一个人在危害他人时救人,只能说是坏人残存一丝善良,不能说他本是好人。否则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一个人一辈子做好事没有成佛,一个坏人杀了千百人后恍然醒悟,他成佛了。这不公平。

古文化中还有烈女‘失真’,不如老鸡从良之说。一个好人做一次坏人,他就是坏人,一个坏人做一次好事,他就是好人。或许是生活国家文化不同的缘故,梁袭无法理解这种理论。

这就是梁袭和罗密欧聊天方式,大家对事情持有相同或者不同的看法,正常的表达自己的看法,与对方进行辩论。但双方都没有改变对方看法的意图。说难听点:没有意义。不过聊天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

波比对于原本属于自己的话题被两人扩展的行为,也只能报以无可奈何的态度。

……

第二天下午两点左右,梁袭和罗密欧相约到达波比豪宅。管家黛西颇为尴尬的带着两人去客厅,梁袭看见波母和波比都在客厅,不过没有交谈,距离很远,似乎都不想理对方。之前波比电话中说,他已经成功让他母亲离开。波比没想到波母杀了回马枪,把自己堵在了客厅。

整件事从波母角度来说并没有错,波父在外的家庭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波母的地位,还有家族未来掌控权。她只恨波比明明掌握大权,却不当一回事。假如将来有什么意外发生,波父的私生子女存在成为继承人的可能。普通人为了几万,几十万都要争个你死我活,何况是伦敦第一豪门克莱门特家族。争才符合人性,在各种争权夺利中,血缘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把标尺。

让梁袭比较意外的是,波母对自己态度出现了很大转变。见到梁袭后,波母竟然主动上前招呼,还让黛西准备茶点。一度让梁袭怀疑波母是不是要毒害自己。后来才知道,波母在高人指点下对波比身边人进行了全面调查,一查有没有合适的女性,二查与梁袭有没有一腿。调查机构客观将情况告知波母。高人指点,如果波母能让梁袭帮忙,说不定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因为高人认为,梁袭对波比具备一定影响力。

波母当然不接受梁袭不是坏人的结论。高人劝说波母,表面看梁袭日常是个落魄人氏,实则是一个很有势力和影响力的人,让波母尝试和梁袭接触,不会有坏处。

波母的尝试吓坏梁袭,如同调查机构所说,波母对梁袭客气,梁袭对波母十倍礼貌奉还,甚至还客套对波比进行指责。没办法,梁袭架不住家长这种生物,你要玩硬的还可以。你要玩软的就麻烦,我不给你面子,你儿子肯定有意见。我母亲对你凶狠,你不理会我母亲,我能理解。我母亲对你很好,你却让她热脸贴冷屁股,我这个当儿子看不下去。顺着思考,我母亲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在她背后说她坏话呢?

芬妮随之到达,先和波母礼貌寒暄一会。波比让大家去二楼的电影厅,吩咐黛西送茶点,他们有要事要谈。浓眉大眼的梁袭果然叛变,在波母发火之前对波母说明,警探罗密欧调查塞拉遇害案,波比之所以关心本案是因为塞拉与克莱门特集团多家子公司有关联,可能涉及到部分见不得光的生意。

波母听得很舒服,大度表示你们去忙吧,她也要回自己的家,让梁袭、罗密欧和芬妮晚上去她家吃饭。大家以不确定时间婉拒,比较愉快的结束了寒暄。只要没有利益冲突,礼待他人或许不能赚取好处,但一般不会吃亏。

……

茶水和点心送到后院的草地。波比豪宅最大亮点就是后院,后院的边缘是悬崖,下方有公路,有河流,再远一点是商业中心,几乎囊括了伦敦所有自然和建筑美景,典型的富人区标志。

大家喝上一杯茶,对风景进行点评,芬妮提醒道:“诸位,可以进入正题。”

罗密欧慢悠悠拿出老花镜戴上,抽出西装内装的记事本,拿出笔:“芬妮小姐,首先很感谢你在白忙之中……”

梁袭提示:“略过。”

罗密欧点点头,他的记事本上记载了自己要问的问题,罗密欧看向芬妮:“芬妮小姐,对于塞拉的死,锤石有什么反应?”梁袭建议的问题太好了。

芬妮迟疑:“你们为什么会认为锤石没有参与绑架呢?”

罗密欧回答:“参考以往资料分析可以发现,矿石团的锤石把下属当人看,孤老会则是把成员当工具看待。所以我们都认为塞拉被绑架只是孤老会的单方面行为,并非锤石行为。”

这几个问题似问似答,不停的套话,以假设为前提对对方进行试探。芬妮除非拒绝回答,否则很难绕开问题。其中又加入情绪元素,让芬妮怒火或者愧疚之意提升,破坏她理智思考空间。

芬妮张嘴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许久后道:“孤老会家大业大,人员众多,没有那么简单。”

在芬妮掌权之前,孤老会属于创业和丰收期。十年前开始孤老会出现了尾大不掉的情况,盘子很大,做事的人也有,但毕竟是犯罪组织,在难以精细管理的情况特别受人瞩目。各主管权限大,性格不同,没有一统的约束与规则,让部分主管和各势力产生仇怨。

矿石团人数少,不需要为大盘负责,灵活机动,不用考虑战略。克里斯接手矿石团后,矿石团主要活动区在伦敦,伦敦的司法机构对矿石团没有太大兴趣,这也源于矿石团破坏力有限的原因。

梁袭打圆场,问:“你们与谁合作攻击血月呢?”

芬妮:“没有人。”

梁袭反问:“是吗?”

罗伯特道:“芬妮小姐,根据我们获得的信息,在孤老会存在有一个,五到七个人的技术营。应该是在10年左右,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孤老会挑选有天赋的孤儿进行专业培训,塞拉就是其中一位吧?”

芬妮没否认:“她是最优秀的。”

罗伯特道:“攻击血月对孤老会有什么利益吗?”

芬妮想了一会:“你们不是应该查塞拉死因吗?为什么热衷打听孤老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