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安忆
四方上下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太空也意指‘太长太远的宇宙空间",
所以,它叫做宇宙太空,可好笑的是,
明明宇宙什么都有,却还要叫太空。”
在感慨完了以后,秦月楼一副文青的模样,说着一些看起来有道理,实际上或许可能真的有道理的话。
敖鸢认真倾听着秦月楼的话,亮闪闪的大眼睛盯着星光下的秦月楼。
“你看天上的那些星星,在我们看来,它们遥相辉映,中间只是差了一点就可以碰面,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有限且长远的空间之中还有着时间上的阻隔。”秦月楼指着天上的星辰说了起来。
“天河之东,有星微微,在氐之下,谓之织女;天河彼岸,有星灿灿,织女之盼,谓之牵牛。
你看那是牵牛座,那是织女座,二者中间隔了一道银河,这便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可你我都不清楚,牛郎织女两个星座互相辉映的光是何时散发出来的,在这天穹之上的每一颗星辰都是如此,互相之间无法相接,就连辉映的光都可能是几百几千几万年前所传出的,在被我们所看到的这一刻,它们已经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生,
漫长到,星辰或许都已经灭亡,孤单且灿烂,只能以被我们所见证的光或许便是那些星辰们最后的绝唱。
它们被空间所划开,也无法在同一时间相见面,
所以星河灿烂,却也孤单。”
秦月楼终于说完了,敖鸢看着秦月楼,大眼睛散发着光亮。
“你一个大夫,为何懂这么多星相学?我看你这细皮嫩肉一副好皮囊,平常没少用这些花言巧语去骗那些涉世未深的黄花大姑娘吧?”敖鸢调侃着秦月楼。
“我一个大夫,通过星相来研究医术,以此达到触类旁通也是很合理的。”秦月楼扬起了头,笑了一下,而后问着敖鸢,
“那么敖鸢小姐,出来放风的时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你有什么感想或者感悟么?”
敖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出声。
“我觉得,你说完以后,我突然间不是那么的觉得自己会死了,
尤其是,我还有不少的珠子没有盘呢。”
敖鸢坐起了身,重新戴上了斗笠,双臂环膝的看着秦月楼。
哎,这就对了,这个就叫做话疗。
“那么,你准备好了么?”秦月楼问着敖鸢。
“?这么快的么?”敖鸢问着秦月楼,一脸迷惑,“你下午不是还说要准备一番的么?”
“我的格局打开了,思路也随之打开了,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哎,你看,那是什么玩意?”秦月楼说着,然后演技逼真的指向了天空。
敖鸢也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天空。
随后秦月楼便双手掐诀,双指连连将一颗颗的法力推入熬卵的肝部穴位周遭,将那肝部的部分命气所引动,
那股畸变且根深蒂固的命气也在秦月楼法力的引动下被拉了出来,
这股透露着粘稠浓密质感的金色命气正好呼应了龙属血脉的强大生命力,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强大的生命力才让龙类的肝癌来的更加迅猛。
因为这股畸变的生命力吞噬的力度比正常的生命力要强大,
法力自成轨迹,在敖鸢的体内游走着,但都是将那股畸变的命气从正常的命气当中推出来,将其推入到被秦月楼所拉出来的肝癌病根上。
金色的光团以蓝色荧光的法力线条为引,被秦月楼拉扯在手上,但却也尾大不掉的与敖鸢体内的畸变命气相互纠缠。
“敖鸢小姐,忍一忍。”秦月楼出声鼓励,
“活下来的话,以后总会有时间去那天外虚境看风景的,虽然我觉得天外虚境没什么风景可以看就是了。”
“那你还···挺会说话的啊···”敖鸢强忍着不适的痛苦,虚弱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她相信,秦月楼能治疗好她。
“会说话,就···多说点···我还···顶得住。”敖鸢说着。
“患者的生命由我来拯救!”秦月楼点了点头,吼了一声。
这一刻,秦月楼似乎有些领悟到了那一句话。
才不近仙者不可为医。
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
这世上,救“人”的,只会是“人”。
而非佛陀仙神。
因为“人”才是“人”自己的佛陀仙神。
那么,何为人?
有人性的,便是人。
为医者,才德需兼具,且要一视同仁。
那一团畸变的命气被秦月楼分毫不留的从敖鸢的体内拔出,只是这一团畸变的命气却十分不老实的想要逃脱秦月楼的法力束缚。
“这么绝佳的好材料,可不能让你给跑了。”
秦月楼心里想着,而后将这一团源自熬卵的畸变命气扔到了科研空间当中。
“干的不错嘛,小东西。”敖鸢脸色苍白的流着汗,赞许的看着秦月楼。
“毕竟,患者的生命,由我来拯救的嘛。”秦月楼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法力消耗的不大,但是牵涉到的法力变化消耗了秦月楼的心神。
“这五书,果然非同小可,只是,能在大靖也使用···会不会是某些相似度导致的?”
秦月楼也思考起了一些不可忽略的问题。
第零八章 心中思,龙君来访,忘忧事端起
治疗好了敖鸢以后,秦月楼也用逆旋的生命能量为敖鸢调理着身体,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便是这个理,
毕竟这命气也算是生命力的一种体现,虽然是畸变的命气,但那也是敖鸢体内的生命力,因此秦月楼也在用生命能量为敖鸢调理身体。
而后秦月楼便同敖鸢告别,事了拂衣去的回到了自家的医馆当中。
说是三个月义诊,那便不会打破这个规矩,不管是人还是非人都如此。
回到了医馆以后的秦月楼也没有休息,反而是将五书拿了出来。
首先他开始回想起自己所做的成就以及通过系统所获得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说都来自各种各样的世界,可是在大靖这一方世界却可以自由的使用。
首先是枪械什么的可以使用,那么这是否说明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严苛的对高科技造物的限制,也即是说没有所谓的【禁科学力场】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那这种东西可以算得上是某种玄学或者形而上的力量了。
那么换个思路,这个世界的各项物理参数是否和出产了枪械的世界一样?物理参数的相同或许是科学武器可以使用的原因之一,
那么假设在物理参数相同的情况下,像是小黄书所带来的变化之术可以使用,而铸命师传承也可以在此界使用,甚至是五书也可以使用,这又说明了什么?
“该说是这个世界的包容性强呢,还是说这个世界同出产了这些玄学的世界有相似性呢?”秦月楼不解,但总感觉自己或许抓到了什么。
灵明石猴的悟性也在此刻悄无声息的接触着这个世界中的一些根基源头,
也就是说现在秦月楼所做出来的猜测,都和此界的“真实”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
先前秦月楼便知晓此界“道化万千”的说法,节气四季为道,生死轮回为道···
那么这些“道”是此界一开始就拥有的,还是在星球演化的过程中慢慢出现的?毕竟这是一方真实宇宙,而非什么投影来的奇特世界。
而对于“道”之一说,秦月楼更倾向于先有【先天之道】,再有人所悟的【后天之道】,后天之道补全着纷杂的道。
由此,那些外来之物的出现也带来了新的道的种子,比如说枪械的【科学之道】,玄学五书对于此界已有之道的补全,铸命师的【铸命之道】。
也即是说,自己的系统当中,自己所兑换的东西并不单单只是增添自己的底蕴,更大的作用还是,让世界的底蕴变得更多,从而出现【道之种】,接着在未来的某个时段,这颗种子便会发芽···
秦月楼如此猜想着,但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本质,按照他自己的猜想,那么可以得出一些不确定是否真实的结论。
其一:世界是活的,有着自身意志的,这份意志或许可以称之为天道,天道畜养万物生灵,为的便是补充此界之道。
其二:我是运输大队队长,每兑换一些不属于此界的东西,此界的底蕴都会变得更深厚,
其三:那即是此方世界并不敌视外来之物,而是抱着将外来之物化为己身之物的自我想法来吸纳和融汇,最终达到兼收并蓄的目的,而这外来之物,其中也包含了克系旧日神祇等一众衍生之物,
或许,这些克系旧日神祇是此界故意放进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克系旧日神祇的渗透也带来了些许改变,比方说《玄君七章秘经》,听奈亚子所说,这玄君七章秘经修炼的人也不少,起码那个戏法师便有所修习。
而后便是奈亚子自身所开创的【武道】,但这武道并非已经推向了顶峰,听奈亚子的说法,祂是希望自己将这武道推向更上一层楼的地步,
以自己在天地玄门当中所见的那些可控化武铠的使用者们来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天才以一己之力将大靖武道的画风给带偏了。
秦月楼颇为无奈的捂着额头。
这个小天才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秦月楼颇为惆怅的掐了掐鼻梁,躺在了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
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有所悟,道行也在增长着,三十年的定量增长到了四十年,也即是说,自己所猜想的东西或许大多都是正确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总不可能要我一个人怼天怼地吧?”秦月楼虽然看起来很惆怅,但是心里还是有一股野性难驯。
这一股子野性叛逆,而又透露着战天斗地的意味,只是这战天斗地的意味被死死的遏制住了。
或许,当这股野性完全透露出来之时,此方天地也要被捣出一个窟窿来。
“算了,与天斗,其乐无穷,如果这天道真的要放那些旧日进来的话,那改天换道也并非不可接受。”秦月楼自然没有嚣张无比的说出来,而是内心里想想。
“那么接下来便是对于自身的强化了,光是用螺线丸可不行,我还需要增加自身的战斗力才行···”秦月楼如此思索着。
而后便在躺椅上沉沉的睡去,直到翌日,日上三竿,秦月楼才被吵醒。
秦月楼打开了门以后便瞧见了,一面容威武的中年男人手中提着礼盒,身后还跟着长得歪瓜裂枣的仆从,抬着各种贵重物品等在门口。
不过也是有熟人的,比如说完全恢复了健康的敖鸢,还有青白二蛇,看到这个阵容,秦月楼便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但这也引起了街坊四邻们看热闹的关注,
“钱塘君?”秦月楼问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秦大夫,您治好了小女的病,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是不是老龙我招待不周?还是龙宫内的饭食不合您的胃口啊?”钱塘君很是和蔼的问着秦月楼。
毕竟秦月楼妙手仁心,仅仅只是一晚便将敖鸢体内的顽固不化的恶疾给医治好了,
不管是什么手段,这一手都比那些享有盛名的医生要强得多,
因此钱塘君对于秦月楼的态度也换了一番。
有实力的人才在哪里都吃香。
“钱塘君不必如此,您若是到我这医馆做客我自然也是欢迎的,只是我初来俞杭便立下了义诊三个月的规矩,您的这些礼物太过于珍贵,在下真的不需要。”秦月楼也谦虚的为钱塘君沏茶,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事,便出口问道,
“这,钱塘君,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有一个侄女,也即是您在洞庭湖的哥哥的女儿?”
“秦大夫您这消息也挺灵通的,我这侄女前些时日刚刚嫁给了泾河龙王的儿子,不知秦大夫您这一问是为何?”钱塘君也很奇怪,便问着秦月楼。
虽然说他猜秦月楼可能是对自己这个侄女有意思,但是看秦月楼的神态却又并不像,故而有此一问。
“在下虽然是一位医师,但也粗通卜算之术。”秦月楼喝了一口茶。
《卜》书,自己的分身看了,等于自己也看了,所以自己也算粗通卜算之术,这个逻辑非常合理。
“所以?”钱塘君问着秦月楼。
“在龙宫之时,我便心血来潮,掐算了一番,您在未来或许会与我人族有莫大的孽因,而这孽因来源便是泾河小龙。”秦月楼直言不讳。
钱塘君一听,脸色稍变,有些不可置信,但秦月楼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的听了下去。
“那泾河小龙,风评不佳,或许近来便会对您的侄女行殴打家暴之事,您这侄女肯定不堪忍受,因此便会托一凡人书生去洞庭湖传书一封。”秦月楼回想着柳毅传书的内容,说了起来。
“可···这孽因和我有何关系?”钱塘君还是不相信。
“因为您不相信这事会发生,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当你知道自家侄女受欺负的时候,便会忿而化身赤龙,飞到那泾河,吃了那小龙,而这期间,杀生六十万,庄稼受灾八百里。”秦月楼简略的说道。
钱塘君面色还是微微变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会这么做。
种族什么的,他其实看得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所在意的个体,比如说亲族,比如说恩人。
但这也代表着,他可以毫不在意的动手,杀了其他的种族个体。
而他也知道秦月楼这话语背后的意义。
“我呢,也不是个喜欢打哑谜的人,我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您可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算是卖我一个人情吧,因为如果我知道了您到时候杀生毁田的话,我可能会把您家龙宫拆了,再把您给···”秦月楼浑不怕的说道。
钱塘君听到了秦月楼后面的话,也开始不高兴了。
“秦医师,虽然你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可你这般挑衅我,是否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钱塘君冷着脸问秦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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