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卓,爱民如子 第99章

作者:隐于深秋86

董氏哈哈大笑三声,揸开五指狠狠掮了过去,掮得那婆子好似个滴溜溜的陀螺,原地转了半天方瘫在地上。

大桥见状大怒,尖声斥道:“贱婢怎敢打我的人!”

话音未落,董氏大踏步冲到近前,提着醋钵大拳头便砸。左右几个婢女仆役急忙扑上前来,抱腿的抱腿,拽手的拽手。

董氏怒意愈盛,一声大吼,震得婢女仆役筋软骨酥,尽皆仆倒在地,七孔流血,眼见活不成了。

大桥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贱婢如此乱来,孙郎定不容你!”

董氏更不言语,只一拳砸在大桥鼻梁,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口中喊道:“直娘贼,俺与夫君真心相爱,你个狐狸精还想当第三者?”

夺夫不成的大桥,只得速速派人去告董卓。结果仆役回报,说董卓在书房读书,暂且过不来。

大桥又惊又怒,亲自赶去,却见董卓缩在书架下面,瑟瑟发抖,一见大桥急忙嘘声:“莫让她知道我在此间!’

大桥气道:“汝明明说真心爱的是我,要休了她后,八抬大轿地明媒正娶,为何此时这般窝囊模样!”

丛民闻言大怒,想到自己今日这般模样,都是拜那董贼所赐。

当即慨然拔剑,大怒道:“来人,起兵反了那董贼!.....我惹不起那董氏,难道还惧怕董贼区区十万兵马不成?’

想到这里,老董浑身一个激灵,赶忙将这可怕的场景从脑中驱除出去。

然后...忽然就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意间好似发现了一个华点。

历史上丛民在阳人一役获胜,名声大起,威望更著。董兰惧怕董旻的勇武威猛,派部将李催前往劝说,想与董旻结为婚姻之好。

结果董旻听后,非但没拒绝,还格外愤怒地回道:“董兰大逆不道,荡覆王室,如今不诛其三族,示众全国,我死也不瞑目,难道还要与他和亲吗!’

随即下令向太古关进军,部队一直撤退到距离洛阳九十里的地方。

董兰亲自引兵与董旻交战,结果董旻果真跟见了仇人一样,打得董兰抱头鼠窜。董兰连滚带爬地逃到了长安,自此一蹶不振,再没有进取天下的志向。

以前读史书时,老董认为董旻就是位纯爷们儿,但今天见了董氏....他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个此。

为了不让脑中和历史上的场景出现,老董当机立断:“老夫又马虎考虑了一下,不能让董卓尝到甜头儿,太惯着他了!

“此番就给他父亲个官职,拒绝就拒绝,不拒绝拉倒!真惹毛了老夫,亲自挥师南下灭了他,休想当我孙坚的女婿!

“兄长!”

“伯父!”

孙策父女二人闻言,甚是不满意,丛民还恳求道:“兄长,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兰.

儿可是很愿意牺牲的。”

“是的伯父,为了孙坚的大业,我愿孤身走暗巷,一人对峙绝望!”董氏也跺脚,地板咔嚓就一个洞。

老董见状,更犹豫了自己的想法儿:“兰儿,伯父怎能那般断送你的幸福?....从民一事,老夫还有plan B,尔等便忧虑好了。

说着,又拿出几本邯郸淳写的《梁山伯与董英台》、《东厢记》、《白楼梦》等话本儿,交给董氏道:“你也到了情窦盛开的年岁,这几本爱情秘笈先看看。”

“婚姻大事应自己作主,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过时了。”

最后又看向其他二位,温言鼓励道:“尔等追求真爱懦弱飞,出了事儿...由你们的父母去背。”

第231章 这事儿闹的……

“荀议郎非但舌辩无双,事先策略更是拿捏到位。如此观之,我等很快便能进行下一阶段

孙坚大营中,张温吃着煮熟的粟饭,噎得有些难以下咽:“要说着吃的,还得是洛阳。早半年的时候,洛阳百姓都不吃这粟饭了吧?”

“也非全是在下之功,太尉在我等来之前便交代,谈判方式可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

脸。

“虽然‘红脸白脸’,在下不知出自何处,意思却弄明白了。”

荀谌点头回应,同样蹙眉看着碗里的粟饭,道:“自太尉弄出老面馒头后,洛阳哪怕是穷困百姓,吃的也是杂粮窝头。

“粟米一般都拿来煮成稀粥,不再这样煮干后吃了。”

“唔..”张温随意吃了些,便没了胃口,又道:“昨日老夫同孙文台长谈后,他虽并未全信,却也开始疑虑。”

“只是下一阶段的时机十分重要,还需等绣衣使消息。”

昨天荀谌怼完后,孙坚便拉着张温死活不让走,非要他说出应对之策。

张温知道孙坚越是想要,自己就不能很快给,熟练地打出一套高冷女神,应对舔狗的经典操作。

“文台,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

“文台不要说了,老夫答应回去想想就是。”

“文台若再如此,老夫连留都不留,即刻便回洛阳!”

“好了好了,老夫先给太尉写封信如何?’

面对如此模棱两可的敷衍,甚至还有些绝情的威胁,孙坚当即表达:张公一定是只对我敷衍威胁,证明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

如果张公真的不在乎我,是不会理我的。张公竟然还会敷衍、甚至威胁我,让我觉得....更有希望了!

经过深思熟虑后,他毅然决然地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暂时不攻打轩辕关了,跟董军休战!

也不知他祖宗孙武知道了,是会气得顶开棺材板儿,还是欣慰地给他托梦。

“不知太尉的绣衣使,究竟会如何给我等传递消息....”节谌也有些头疼,毕竟只见过绣衣使抄家很厉害,传递消息方面还没经历。

就在此时,帐帘被人掀开。

人还未至,喜庆的大嗓门儿已传来:“啊嘿,哈哈哈哈。.鸡汤来喽!”

张温和荀谌对视一眼,迅速做出无事的样子。抬头看向端着食盘之人,只见腰间系着白围裙、臂上带着袖套,身材魁梧、面相憨厚。

“使臣大人,主公知二位吃不惯军营的糙食,特命小人送来一盆鸡汤下饭,快趁热喝吧

“文台有心了。”张温未曾多想,看着盆里野鸡炖得软烂,不由来了胃口。

不料那人放下食盘后,忽然又快速小声道:“午时三刻,袁术主簿阎象会送来军粮。绣衣使已向其散播孙坚会反的消息,请二位大人把握好时机!’

荀谌一愣,随即同样小声道:“阁下便是传说中太尉府高级双料特工,穿山甲?”邢华淡淡一笑:“正是在下。”

然后又想到什么,交代道:“对了,千万别提太尉欲与孙坚结为亲家之事。据说洛阳那里出了点差错,具体缘由在下也不知。’

“总之这一项作废,千万不可乱提。”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麻利收拾着碗筷,又大声道:“二位使臣慢用,鸡汤盆少时小人再来收拾。’

说完,脸上重新挂上憨厚淳朴的笑容,如常走出营帐。

举着汤匙还未喝一口的张温,看邢华熟练的变脸绝活儿,当即惊叹:“太尉麾下高级双料特工,果然非同凡响。”

荀谌也不由点头,感叹道:“有此高级双料特工,天下何人能敌太尉?”

随后打发了上午时间,张温卡着点来到了中军帐,顺利受到孙坚热情接见。

“张公,可是派去之人有了回信?”一见到张温,孙坚当即拉着坐下问道。

张温看了眼外面,发现还没阎象到来的迹象,开始扯起闲篇儿:“文台莫要这般心急火燎汝想想,太尉正在洛阳吃着火锅、安排着今年的政务,你突然就杀了过来,他怎能不恼怒?

“可,可某

“老夫知道你远在长沙,不知朝廷局势,偏听偏信那些逆贼的檄文,脑子一热才举兵北上

孙坚顿时又连连点头。

“但你毕竟杀了荆州刺史和南阳太守,更投靠了袁术逆贼。虽然那两人阳奉阴违,太尉也心中不喜,可..唉!”

女神越是不给,舔狗心中就越急得慌。尤其孙坚这等性烈如火之人,更忍不住豁然起身:“张公!太尉他,他究竟....如何才能明白某的心!”

就在此时,帐外有些嘈杂响动传来。

张温猜测这应当是阎象派人送粮,赶紧道:“文台不要遇事便这么沉不住气,老夫也没说太尉没回信。’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还泅湿的纸。

神色也突然惊愕,愧疚道:“咦?都怪老夫太过在意,贴身收藏不料竟弄污了这信,真是人老了,办点什么事儿都不中用。”

“张公切勿这般,若非张公顾念旧情,在下说不定不日便要身首异处。”孙坚说着,丝毫

不嫌弃接过洛阳纸,小心翼翼展开。

“文台不怪罪便好,老夫

话音未落,传令面色为难地进帐汇报:“主公

“放肆!”孙坚当即大怒,道:“某不是吩咐过,与张公密谈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尔刺探军机,究竟意欲何为!”

“主公!”传令当即拜倒,仓皇道:“非是小人有意违背军令,而是后将军主簿阎象前来送粮,按理主公当亲自确认接收。”

孙坚一愣,面色羞赧地看向张温:这事儿闹的,好像自己这舔狗一点不专一,舔着董女神的同时,还对袁女神嘘寒问暖。

好在张温表现得很大度,摆手道:“无妨.....文台心意未决,老夫也不可强求,暂时避上一避吧。

“多谢张公体谅!”羞愧不已的孙坚,引着张温来到巨大的兽皮地图后。

人刚躲好,阎象已不告而入。见孙坚鬼祟模样,面色当即一冷:“孙使君,在下听闻汝欲叛主投董?”

这话兴师问罪之意很浓,孙坚面色铁青,但还是忍着性子回道:“太尉的确派来使臣,却并未说招降一事。”

“哦?...阎象冷笑,开口道:“使君自长沙一路北上,举着讨董的旗号才畅通无阻。莫非到了最后,竟要食言而肥,令天下人耻笑不成?”

“主公为讨董大业,在南阳不辞辛劳为尔筹措粮草,方可使尔在此无后顾之忧。使君若蛇鼠两端,莫非想要这三万大军断粮否?”

孙坚闻言,眉梢突突直跳,面色也激得赤红如火。一向吃软不吃硬的他,被阎象咄咄逼人威胁,胸中怒气蹭蹭上涨。

最主要的是,地图后还藏着张温一-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双眼一红,忍不住拔刀怒喝:“狗仗人势之徒,说的什么混账话!”

“某在此献身不顾,上为国家讨伐逆贼,下为后将军报家门私仇。汝自来说,某与太尉可有刻骨仇恨?”

说着步步逼近阎象,越说越怒:“另外汝听清楚了,袁公路乃你主公,非是在下的!某投效于他只为国家大业,可不是就此成了他奴仆!”

“至于粮草

说起这点,他更怒不可遏:“南阳太守乃我所杀,一郡富庶之地也乃某拱手相让。袁公路若不想筹措粮草,尽可将南阳让出,亲自来此攻打轩辕关!”

“你,你!

阎象抖着袖子,看着怒如猛虎的孙坚,被慑得不敢多言。

正欲脚底抹油,却突然看到孙坚手中信件,眼珠一转:“汝口说未想降董,手中拿的又是何物?’

第232章 父亲,这个就是爱情啊!

孙坚磊落之人,适才也草草看了眼老董的回信,并不觉有何问题。

当即冷笑着递给阎象,道:“此乃太尉写与在下书信,汝仔细看看,可曾有半分劝降之言?’

阎象却不同,送粮的路上便听闻孙坚接见了董贼使臣,意欲反叛。自己一番质问,他非但不承认,反而还拔刀要杀自己!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惯着你?

先入为主下,他已有疑邻偷斧断定。尤其孙坚刚才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偷人....不,在藏人!

哪怕此时孙坚将书信交给他,他也只看到被汗渍泅污的地方,疑惑道:“书上如何改抹糊涂?”

“被送信之人汗污。”

“恰好是关键的一段污了?”阎象心中一点都不信: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你当董卓是起点的写手,该污的地方就没了?

“汝这话什么意思?”孙坚蹙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古锭刀。

阎象当即谄媚一笑:“哪有什么意思,就是随口问问...孙使君留步,孙使君不用送了。

孙坚看着阎象的背影,知晓他回到袁术那里,会挑拨是非。

但嘴角翕动了一分,最终还是没有下达截杀的命令:董卓那里还是模棱两可,再把袁术主簿杀了,自己便彻底成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儿受气。

他一向自诩行事果敢,甚有主见。没料到一头扎入混沌凶险的朝局中,一身勇武、满腹韬略竟毫无用处。

“文台不必气馁...”还是张温温柔,感同身受地道:“老夫也是察觉这些,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我等玩儿得转的。

“事已至此,老夫别的不敢多说,至少

“至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