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尝谕
由于处在黑暗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任昊看得很清楚。只瞧蓉姨侧过身体时,目光就这么从自己的身上划了过去,那一刻,任昊对蓉姨的实现对在了一起,他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范绮蓉回身走了两步,可能是觉得哪里不对,霍然回首,视线直直盯住任昊所在的黑暗角落,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里。
慢慢地,眼神变得狐疑起来,范绮蓉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可奈何没戴眼镜,怎么也看不透彻。
操起碎步又离近了一些,眯起眼睛让视线凝固稍许,继续向那看着。
此时,蓉姨离任昊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蓦地,范绮蓉做了一个让任昊心惊胆战的动作,她小心地探出右手,朝黑暗缓缓摸去……
完蛋了!
任昊只感觉蓉姨细腻冰凉的手掌缓缓贴在他的胸口,甚至还左右蹭了蹭。
“啊!”
软软的感觉让范绮蓉汗毛倒竖,莫名的恐惧侵占了全身,“什么东西!”
蓉姨惨白着脸蛋呼地撩开了木锁,将另一边的门板启了开。
“是我,别开门!”任昊抢在蓉姨前面把门合上,“蓉姨,我,我没穿衣服,您千万别开门。”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醒了院内的邻居。
“唉呦……”范绮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V字领下丰满的胸脯,“昊,躲这儿干嘛呢,你是不是要把姨吓死才满意啊,这是怎么了,什么没穿衣服啊?”
任昊满面通红地强行搂住范绮蓉的蛮腰,将她扭了个儿,背冲着自己,“您小点儿声,千万别回头,我,我待会儿跟您解释。”
唉,这人可是丢大发了。
闻得任昊没穿衣服,两只大手又掐住了自己的腰部,范绮蓉脸上一烫,红脸停顿了稍许,逐拉着他回到自己的小西屋。
任昊贴着蓉姨进屋后,猛地一个箭步,甩掉鞋子便窜进了蓉姨那暖暖的被窝,越想越丢人,任昊干脆把头也蒙上了。
范绮蓉根本没敢回头看他,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好了没?”薄棉被下传出任昊讪然的声音:“好了。”
短短几个呼吸,范绮蓉平静了一下心思,旋即慢慢坐到床上,质疑的视线紧紧盯住他:“你躲那个破地方干嘛,还有,衣服是什么情况?”
“……”任昊没言声。
“说话。”
“那……我说了您别不信。”
“姨信你,说吧。”范绮蓉背靠在书桌边等待着。
任昊组织了一下语言,继而有些尴尬地娓娓道来:“夜里我没睡着,就去外面溜达溜达,谁想看见一个奥迪出了车祸,车里的妇女受了很重的伤,全身都是血,于是我就抱着她去对面的急救中心了,这不,回来以后连我衣服也是血,我怕爸妈看见了害怕,就把衣服仍了,顺带洗了洗身上,谁知道,蓉姨您正巧出来,我,我怕丢人,就躲起来了。”
范绮蓉似信非信道:“是么?”
任昊扒开被子探出脑袋,干咳一声道:“绝对是真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急救中心问问,事故现场也行,那儿现在都是警察,嗯,对了,垃圾桶里有带血的衣服,也能证明。”
范绮蓉扑哧一笑,温柔地摸着任昊的头发:“姨还以为你去谁家做坏事了呢,呵呵,姨信你,不用证明了。”
“那刚才的那啥,您可别跟外人说。”
“不说,不说。”
任昊干巴巴地瞅着她:“蓉姨,您真好。”
躲开了任昊火辣的视线,范绮蓉这才发现自己衣着很不整齐,借着起身的工夫,不动声色地将睡衣领口往上拽了拽,以不让那深深乳沟太过暴露。
“那你快回去吧,一会儿大姐醒了要是看不见你,只定要着急。”
“您这儿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范绮蓉一手遮挡在胸前,摇了摇脑袋:“见义勇为是好事,你若不想跟大姐说,就悄悄回家穿上衣服,钻被窝睡觉。”
任昊一点头:“那行吧。”
噔噔噔……
只听院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好像是从北房那里开始的。
范绮蓉心中一紧,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瞅了瞅。
“小昊!小昊!”
声音是卓语琴的,她有些心急地在院里喊着任昊的名字。
在这片静谧的夜空下,声音显得极为刺耳,几个邻居都被吵醒了。
“小昊……”卓语琴踏着急促的步伐,直直朝范绮蓉家奔了过来。
看到此处,范绮蓉脸色大变:“昊,快藏起来!”
没待任昊反应过来,也没等范绮蓉锁上屋门,卓语琴便一个推门……进屋了!
第17章 危机!母亲进屋了!
在卓语琴进门的那一刻,范绮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疾手快地一个大跨步,生生用脚腕子把门卡住了,左脚紧跟着上了来,范绮蓉后怕地吁出口气,横身在门缝那里,故作迷茫地眨巴眨巴眼,“大姐,出什么事了?”
任昊大跌眼镜,没想到心目中那个温柔无比的蓉姨,也有装蒜的时候,而且,装得挺像!
与此同时,东屋的李大嘴也穿着大裤衩出了屋:“卓姐,怎么回事?”李大嘴三十来岁,身材偏胖,模样可有些砢碜。
卓语琴止住了身形,回头对他快速道:“大嘴,你帮我看看小昊在不在茅房,睡觉时还好好的,我一睁眼就不见他人了!”
李大嘴贼兮兮的目光瞟了眼蓉姨,继而点头应下,踏着拖鞋出去找了。
得空,卓语琴方是紧锁着眉头瞧向范绮蓉:“我夜里渴了,就去小桌上拿水,这才看见小昊不在了,我开始以为他去了茅房,就没在意,可躺床上待了半天,小昊还是没回来,唉,你说大夜里的,他能去哪啊?”
范绮蓉露出一个焦急的表情,凝眉道:“会不会和同学约好了,去别处玩了吧?”
“这么晚了,能去哪玩啊?”
李大嘴忙忙叨叨地跑了回来:“卓姐,茅房也没他。”
卓语琴更急了,直在院里转圈,思索着儿子的去处。
范绮蓉见状,立刻撤回身体,背手掩好屋门,急急看着眼巴巴的任昊:“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还愣着干什么呐,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范绮蓉已不复往日的淡定,就连睡衣左吊带滑落在大臂,也浑然未觉。
任昊不明所以地看看她:“干嘛要藏起来,咱俩,咳咳,咱俩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跟我妈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蓉姨,你叫我妈进来,我跟她解释。”
范绮蓉急得直跺脚,一抹淡淡的红晕也随之爬上脖颈:“怎么解释?你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在我家床上一丝不挂地躺着,我怎么解释的清楚啊,好,就算解释了,大姐也相信了,可你别忘了李大嘴是什么人,他第二天要是添油加醋地往街里街坊一传,我,我,你让姨以后怎么见人啊!”
对了!
把李大嘴这茬儿给忘了!
任昊也紧张了起来,自己可以不要脸,可人家蓉姨不行啊!
“蓉姨您别着急,那,那我先藏起来。”
任昊噌地跳下床,瞧见蓉姨腾地一下通红的粉颊,他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拽起蓉姨的小棉被裹上身子,向床底下进发。
蓉姨家的床铺和自己家差不多,都是那种板砖垫起来的,底下零零散散的大箱子,死沉死沉的,任昊拉了半天愣是没拉动。
咚咚咚……
蓉姨家的玻璃被人敲了几下,“绮蓉,锁什么门啊,让姐进来。”
范绮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对任昊打着哑语,口型是“快点”。范绮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绮蓉,开门啊,你跟屋干嘛呢?”卓语琴奇怪地又敲了几下门。
范绮蓉故作镇定地随意答道:“大姐,我换衣服呢,马上就来。”
任昊汗都下来了,顺着范绮蓉的手势又奔去了衣柜,呃,这个更不靠谱,里面全是衣服不说,衣柜底部也不牢靠,是那种轻薄的三合板,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的重量。
“哪也藏不了人啊!”
任昊哭丧着脸对蓉姨耸耸肩,示意自己没办法了,而后乖乖坐在床上,故作沉稳,一副准备向母亲老实交待的样子。
范绮蓉急不可耐地拍了下额头,灵机一动,挥舞着大臂示意让任昊盖着被子躺下。见他听话地躺在床上后,范绮蓉深吸一口气,下一刻,盈盈的笑容爬上了脸颊,缓缓将门打开,“天儿热,衣服都让汗给弄湿了,就抽空换了一身。”
卓语琴也不客气,挤开范绮蓉就往屋里进,“唉,你说小昊到底去哪了,别再出什么事。”儿子这些日子的反常表现卓语琴也注意到了,可她真想不通任昊能去干嘛。
范绮蓉随着她的步伐挪动着身体,挡在卓语琴和床板之间,以不让她看到任昊。
“孩子都贪玩,您别担心,肯定不会出事的。”
卓语琴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也没空主意那黑乎乎的角落,径自走去写字台边,在台灯前坐了下去。
任昊没明白蓉姨要干什么,一个屋檐下,迟早要被母亲发现啊?
下一时间,任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盖因,范绮蓉掠着香气的丰满女体就这么活生生扑在了任昊身上,竟然,竟然与他一起钻进了这热乎乎的被窝!
鼻尖嗅着蓉姨身体的味道,任昊已是呆若木鸡。
“大姐,刚才写书眼睛有点儿累,见不得光,您能把台灯关上么,我躺着跟您说话。”一来,范绮蓉想借着身子乏,让卓语琴离开,二呢,关上灯后就不容易看见任昊了。
卓语琴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啪,抬手关上了台灯。
沉默,往往来的是那么突然。
光溜溜的任昊全身上下几乎都贴到了蓉姨的女体上……
很暖,很软,很滑,很香……
蓉姨穿的是吊带睡裙,大部分身体都暴露在外,此时,白花花的肉体也均是粘到了任昊的身上。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任昊看不见蓉姨的表情,忽然,感觉胸前的她慢慢扭动起火热的身体,渐渐脱开向前,看样子,是想离开任昊一些,以避免过多的身体接触。
然而,巧不巧的,另一边的母亲蓦地站了起,就这么朝两人走来:“哼,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一顿的!”看路线,卓语琴是想在床边找个地方坐下。
天!
月光尚在,如果离得近了,岂不是要被发现了!
一个谎言出口,势必要用更多谎言加以掩饰。
此时,同一个被窝下的他们俩,怕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第18章 妈!那是我的手!
卓语琴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一步……
两步……
三步……
床的位置在墙角最黑的地方。
然而,卓语琴不是瞎子,床上有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定然可以分清。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至范绮蓉的全身,她看着步步接近的卓语琴,轻咬了下性感的嘴唇,急中生智间,发挥了一个小说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任昊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棉被突然被范绮蓉双腿高高顶起,她用自己的身体和棉被遮挡住卓语琴的视线,继而拽着任昊的手臂,用力让他跨到自己身体上。
此时此刻的范绮蓉也顾不得羞涩了,让任昊双脚分开,用身体支撑着被面,自己则是从他的胯下抽回大腿,而后劈腿搭在了任昊的大腿上侧,紧紧夹住了他。
范绮蓉平躺在下,自己则是趴在她的身上。
真的,任昊一下就懵了,从未与女人亲密接触过的他,一动都不敢动。
闻得那边细微的响动,卓语琴发现了异常:“绮蓉,你折腾什么呐?”
“哦,嗯,腿有点儿酸,我活动活动,呵呵,没什么事。”
范绮蓉设计得很周密,此情此景,唯有这个体位才能让床上只显现一个人的身形。她怕有岔子,喘息着又把任昊的上半身往自己身前按了按,随手从身边拎过一个绵枕,硬生塞进被子里。
表面看上去,范绮蓉屈膝仰躺在床,手中抱着一个枕头,没有任何漏洞。不过,实际情况就只有他们俩人知道了。
“这都四点了,唉,小昊怎么还不回来呀?”也不知道卓语琴瞧没瞧出蓉姨的异样,她拧着眉头慢慢坐到床上,视线一会儿移到窗外,一会儿落到范绮蓉身上。
范绮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啊,大姐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昊找我借走了五十块钱,说是夜里要跟他同学出去吃羊肉串,唉,瞧我着脑子。”
“那他干嘛不跟我要钱啊?”卓语琴皱眉看看她。
“我估摸他是怕您夜里不让他出去,所以才没跟您说的。”范绮蓉满嘴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巴的,“咱胡同口那个开串摊的认识昊,一定不会有事,嗯,他们快开学了,新同学间也要联络一下感情,估计天亮之前回不来,您呢,也赶紧歇着吧。”
看样子,卓语琴似乎相信了,她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绮蓉你跟姐说说话吧,慢慢等小昊回来。”
“……嗯……好吧。”为了不引起怀疑,范绮蓉只能应下。
感觉到下身的异样,范绮蓉叫苦不迭,面容红润得似要滴出血来,媚得要人命!
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