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采薇师妹,这口诀是何人告诉你的。师妹是不是遇到了炼金术的高人,得其指点?”
褚采薇心说,问得好!把锅轻飘飘的甩了出去。
“那人叫许七安,御刀营七品绿袍许平志的侄子,你们找他便是了。”
一听是个武夫,白衣们不高兴了。
“笑话,我堂堂司天监,人才济济,炼制假银还要找外人?”
“而且还是个武夫。”
“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根据修行体系不同,形成了几条非常有意思的鄙视链。
道门看不起佛门,佛门反鄙之。
术士看不起巫师,巫师看不起蛊师,蛊师又看不起术士。
然后,道佛术士巫师和蛊师,一起看不起武夫。
至于儒家,对不起,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不过近代儒家已经衰弱了。
“采薇师妹,你来指导我们吧。”
采薇‘呵’了一声:“下次一定!”
她从白衣师兄群里硬挤出去,继续拾阶而上。
其实,她也不懂。
上次在府衙,一气呵成的炼成假银,事后采薇私底下又尝试了一次,失败了。
完全复制了之前的过程,但就是失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观星楼的楼顶,不是正常的檐顶,而是一个八角形的平台,暗合八卦。
因此被称为八卦台。
八卦台的边缘,一个白衣老者,伏在案前,手里捏着酒杯,另一手拄着脑袋,似醉非醉,望着下方的京城。
黄裙少女识趣的没有打扰,师尊平日里不做正事,就喜欢坐在八卦台喝酒,看风景。
还不喜有人打扰。
拈杯酒眯着眼,说专心看人间。
“采薇来了?”白衣老者笑道。
“师父。”黄裙少女绽放笑容,小跑着过来,站在八卦边缘,裙裾飞扬。
“皇帝老儿有什么奖赏?”
“几百两银子,几匹绸缎。”黄裙少女说:“师父,假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师不知呀。”
“世上还有师父不知道的东西?”
“太多太多。”白衣老者笑呵呵道:“师父不知道十九年前那几个小偷去了哪里。”
“您总说十九年前的小贼可恨,可也不告诉我,他们是谁,偷走了什么。”
白衣老者起身,站在八角台边缘,唉声叹气:“偷走的东西了不得啊。”
“那您知道假银子是谁炼制的吗。”司天监是术士体系的发源地,天底下的炼金术师,即使不是出身司天监,也必定和司天监有渊源。
税银案背后,有一个炼金术师参与其中,且炼出了这种奇物,绝非泛泛之辈。
“为师自然是知道的。”
小院,正屋。
许七安躺在床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皓月,直愣愣的盯着纵横交错的房梁。
他在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有些惶恐茫然,又有些热血沸腾。
凭我身为九年制义务教育出产的优质品,脑子里的知识全是挂。
轻易就能在落后的君主制社会里脱颖而出,成为最秀的一枝花。
然而,皇权至上的社会,往往意味着人权无法保障,今天会所嫩模,明天充军流放。
这是让任何一个现代人都会倍感忧愁的现象。
想着想着,许七安便睡着了,醒来时天光大亮,他穿好玄色公差服,系好腰带,束好长发,再把朴刀挂在腰间。
身姿笔挺,阳刚俊朗。
不得不承认,古代的服装对颜值和气质都有加成,就是上厕所时太麻烦了。
翻墙到二叔家蹭了顿早餐,叔侄俩一起出门上班,许平志官复原职,一切照旧。
长乐县衙是京城的附郭县,衙门就在城里,距离许宅有六七里的路程,许七安没有马,也没马车,只好乘着11号公交车,两刻钟就到了县衙。
长乐县衙坐北朝南,门口两尊与人等高的石狮子,红棕漆的大门两侧,摆着油漆剥落的大鼓。
县衙的结构很值得说道,最大的当然是知县,叫做主官,他有两个副手,一个是县丞,一个是主簿。
这三位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搁在许七安那个年代,就是有编制的。
三位朝廷命官之下,是典史,又称首领官。
但没有品级,不入流。
接着是三班六房:三班是皂班、快班、壮班,负责仪仗、治安、缉捕之类;而六房对应朝廷六部。
许七安就是快班里的差役,明间称为捕快。
进了衙门,恰好典吏在点卯,站在堂前的李典史看见了腰胯朴刀的许七安,愣了愣。
那表情,仿佛青天白日见了鬼。
衙役们察觉到领导神色不对,纷纷转头看来,然后,也是同款的见鬼表情。
“许,许七安,你是人是鬼?!”有人颤声道。
上一篇:我就是要横练
下一篇:大唐签到十八年突然发现是西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