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大师
段誉摇头道:“傅叔叔请转告我父亲,我在外面挺好,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
“公子爷怕是不知道,四大恶人已经来到了大理,我们不久前刚与‘穷凶极恶’交过手,差点在他手上吃了亏。为了找你,主上连高君侯派出来了,公子爷还是与我们回去吧。”另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说话之人正是使判官笔的朱丹臣。
“什么!连高叔叔都来了。”段誉脸色一变,立刻知道了事情的严重。高君侯乃是大理国的重臣,平时日理万积,为了找他,皇上已经兴师动众,再不回去,就真是不该。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段誉应了一声,又对钟灵道:“灵儿妹妹,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放心不下,不如跟我一块去大理城吧。”
钟灵道:“大理好玩吗?”
段誉道:“好玩的很,大理有很多古寺高塔,还有巍峨皇宫,我带你去看古寺,游皇城。”
钟灵欣然道:“好啊。”
两人便跟着傅、朱二人往大理方向而去,快到大理的时候,非常不巧地遇到了“穷凶极恶”云中鹤。
傅、朱二人让段誉先走,他们留下来拦着云中鹤。
段誉便拉着钟灵往玉虚观而去。
云中鹤与褚、古、傅、朱四大护卫的功夫在同一水平,但他的轻功较四人要高上许多。若是一对一,云中鹤必胜,若一对二,多半是平手,若一对三,云中鹤就只能以轻功逃走。
三人交手了三四十几招,云中鹤抽个空子,脱离了战团,运起轻功向段誉和钟灵追去。
傅、朱二人的轻功远远不及云中鹤,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被云中鹤甩开。
他们二人想道:“玉虚观就在这附近,世子多半会云那里。”便向玉虚观赶去,到了观中,却见段誉正对着刀白凤撒娇,看样子没遇到任何危险。
却说云中鹤向着段誉和钟灵逃走的方向追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两人的身影,就在他准备追上去杀了段誉霸占钟灵时,一阵“叮叮”的铁石碰击声传入耳中。
云中鹤对这声音十分熟悉,闻声便转过头来,道:“老大,你怎么在这里?哈哈,你来的正好,段家姓傅和姓朱的两个家臣正在追小弟,咱们先去把他们杀了,然后再宰了姓段的小子,抢走钟家的小妞,岂不妙哉。说实话,我早就看了上钟万仇的女儿和老婆,咱们最好把姓钟的一并宰了,霸其妻占其女,谋其财而夺其谷。”
来者正是段延庆,他道:“老四,你要杀姓段的小子?”
云中鹤理所当然地道:“正是,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我只对小妞和婆娘有兴趣,留着那小子有何用。”
“很好。”段延庆说了一声,没有任何征兆地一杖向云中鹤砸去。
“老大你……”云中鹤万万想不到段延庆会忽然向他出手,根本没有一点防范,话还没说完便被段延庆一杖击中脑袋。
只听“砰”的一声,云中鹤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爆开,脑液四溅,死不瞑目。
段誉现在就是段延庆的命根子,任何人只要想对他有一点不利,段延庆便绝不会容他活下去。
……
大理城外,八九个坦肩露背的汉子抬着一架坐轿自北面而来,这几个汉子面貌狰狞可畏,不似中土人士,倒像是来自西域的番邦。
坐在轿上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黄袍僧人,此人方脸大耳,面上神采飞扬,隐隐有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令人心生钦佩之意,一看便是位得道高僧,再瞧他僧袍的样式,不像是中土禅宗,而是来自西域的宗密。
正在轿子行进时,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仪驾前,道:“大师可是吐蕃国师大轮明王?”
僧人道:“正是贫僧,不知居士拦住贫僧,所谓何事?”
此人正是齐放,他道:“听说国师要去大理天龙寺,求取该寺镇寺神功《六脉神剑》,不知是真是假?”
大轮明王鸠摩智坦然道:“不错。”
齐放道:“不知大师要如何求取?”
鸠摩智道:“自然是以佛法和诚意,乞求天龙寺高僧借经一观。”
齐放道:“我知道大师佛法高深,诚意十足,但那天龙寺的僧人却对《六脉神剑》经宝贝的很,蔽帚自珍,怕是不会借给大师观看。”
鸠摩智‘哦’了一声,道:“不知居士有何见教?”
齐放道:“在下这里恰有一计,可让大师借经的机会大增。”
鸠摩智面色平静,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口中却甚是谦虚,道:“愿闻其详。”
齐放道:“大师可曾听说过‘四大恶人’?”
鸠摩智道:“贫僧虽远居吐蕃,但对中原武林甚是向往,对这四人也有所耳闻。”
齐放道:“大师见闻广博,在下十分佩服,我要说的事就与那四大恶人有关。在下恰好知道一个闻秘,大理镇南王世子,未来的大理国君段誉,竟然不是镇南王段正淳的亲生儿子,而是镇南王王凤与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私通所生,而保定帝与镇南王还不被蒙在毂里。此事若被他人知道,大理段氏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大师可以用此事向天龙寺求经,绝对事半功倍。”
鸠摩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道:“此事当真?”
齐放道:“在下怎会欺骗大师,那大恶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望成为帝皇,定然在暗中守护着他,大师只要一试便知真假。当然,大师佛法高深,胸怀坦荡,多半对这种下三流的诡计不屑一顾,看不上眼也实属正常。在下只是提一个建议,用与不用,全凭大师心意。”
说罢,向鸠摩智拱了拱手,转身向路旁的林中走去。
鸠摩智眼睛半眯,思付了片刻,似乎有了决断,挥了挥手,道:“起轿。”
轿子升起,继续向大理而去。
第七章 此去南海寻仙岛
,次日,鸠摩智到天龙寺“借”六脉神剑经,枯荣禅师自是不同意,为免六脉神剑外流,便将图谱烧毁。
鸠摩智想道:“枯荣机智颇深,宁为玉碎,不肯瓦全,直接将祖传的六脉神剑图谱烧毁,这个强仇已经结下,怕是难以善了。既然无法从天龙寺入手,就只能使用最后的手段了……”
这般想着,鸠摩智突然出手将保定帝擒下,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风范,渴欲一见,便请陛下屈驾,赴吐蕃国一叙。”
这一变故,大出天龙寺众人所料,本因,本相,本观三位大师空自恼怒,但却没有解救之法。鸠摩智神功盖世,几位大师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保定帝又落在了他手里,几人只能投鼠忌器。
枯荣大师哈哈一笑,道:“他从前是保定帝,现下已避位为僧,法名本尘。本尘,吐蕃国国主既要见你,你去去也好。”
保定帝应道:“是。”
鸠摩智冷眼旁观,心中暗道:“你们想用这些言语骗过我是万万不可能的,帝皇易位是何等大事,全国必有盛大仪典,饭僧礼佛,修塔造庙,定当轰动一时,决不致如此默默无闻。”口中却说道:“如此更好,小僧对天龙寺的佛法也十分孺慕,本尘大师气度俨然,于佛法上定然颇有建树。小僧于佛法上有些难题不解,正想向本尘大师讨教一二。”
说着,便拽着保定帝往寺外走去。
本因等人心有忌惮,不敢强行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鸠摩智将保定帝带走。
出了天龙寺,保定帝段正明道:“如今我只是天龙寺的一个普通僧人,大师就算抓住在下,也只是徒劳无功。”他知道鸠摩智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六脉神剑,什么谈经论佛,只是一个借口,场面话而已。
鸠摩智道:“陛下一个人不够,但再加上未来的储君,如何?”
段正明脸色一变,道:“我本以为大师乃一代高僧,想不到行事竟如此不择手段,你若敢对誉儿出手,便是要挑起两国纷争。我大理虽然只是一偏僻小国,但也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鸠摩智笑道:“陛下过虑了,小僧怎会对世子动手。更何况,那位世子也未必是真正的世子。”
段正明皱眉道:“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鸠摩智道:“小僧曾听到一个传秘,世子殿下并非镇南王亲生,乃是镇南王妃与外人私通所诞。”
段正明骤然色变,怒道:“大师夺经不成,就出此下策,想用区区一个谣言瓦解我大理国气势,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