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目水金
“諸位太讓我失望了,短短几載,竟把我忘的一乾二淨,索性我提點一句好了。”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第49章 既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姐妹,照樣可以親密無間,白頭偕老
眾人聞言,氣氛莫名一沉,等看清院牆上真容後,不由地瞳孔地震,只見躺在地上的朱九真驚恐叫道:
“是......你!張無忌,你竟然沒死!”
“真沒想到卻是你一眼就認出了我。”易容成張無忌的溫良哂笑道:
“怎麼不問一問朱伯伯的下落,難不成到現在還只是關心你身旁情郎的安危?”
“無忌弟弟,你這是作甚?”朱九真強忍胸腹中了飛針的痛楚,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當年之事都是誤會,不知我爹如今在何處?”
“嘖嘖,哪怕你現今痛的冷汗淋漓,臉蛋卻依舊那般嬌嫩豔麗,難怪當年把我迷的暈頭轉向。”
溫良輕飄飄的縱起,再如鬼魅般橫空一掠,現於武烈身側,隨手一拍,一枚鋼針便釘入他另一邊的肩胛骨內,也就是琵琶骨之中。
登時讓武烈再無任何抵抗之力,就此栽倒在地。
“許久不見,無忌對諸位是想念得緊。”溫良眸光和煦,一一掃過眾人,笑問:
“可要我繼續為你等帶路,去往冰火島取得屠龍寶刀?”
“張兄弟,一切都是誤會,當年是真兒頑皮胡鬧,竟惹你三更半夜的不告而別。”武烈忍痛虛弱道:
“我等擔心你的安危,還速去尋你,在你失足落崖時,更是你朱伯伯捨命相救。”
他說到這,朱九真急忙接話:
“沒錯,當年並無任何隱瞞,張五俠就是我朱家的恩公,所以,我爹才會不顧危險的救你。”
溫良恍若未聞,笑吟吟的看向武青嬰,讚道:
“這幾年在這崑崙一帶的武林之中,我便聽到雪嶺雙姝的名號,今日細看,著實可稱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就是不知你是不是如真姐一般,雖有一副美豔絕倫的姿容,但卻有一副蛇蠍心腸。”
“我只問一句,你覺得他倆說的話,是真是假?”
武青嬰強忍身上劇痛,連忙道:
“當然是......”
“別答這麼快,你可千萬要認真的想一想哦!”溫良一臉好心的提醒道。
武青嬰一聽,瞬間沉默起來,然後瞥見自家爹爹和一旁的衛壁不斷的使眼色,亦是明白咬緊牙關來個死不承認,或許今日會有一條活路。
只因不管怎麼說,武當派終歸是江湖之中,有口皆碑的俠義為先的名門大派。
“張小弟,一切真的只是你的誤會,我等的確無害你之心。”
話落,一道刀光閃過,衛壁發出一聲慘叫,卻是臍下三寸多出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刀。
“師哥!”
“表哥!”
武、朱二女臉色一白,沒想到眼前這個張無忌竟如此狠辣。
“都說了要你謹慎回答,結果你還把我當傻子糊弄,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溫良不緊不慢的道:
“諸位當明白,先父雖是武當弟子,但先母卻是一個時而任性胡為的魔教妖女。”
武烈聽到此話,便知今日凶多吉少,也不再做虛偽做作之態,寒聲道:
“張無忌,你究竟想要如何?”
溫良微微一笑:
“久聞朱家傳承有大理段氏的《一陽指》絕學,武家傳承昔日桃花島的《蘭花拂穴手》,不知能否予無忌一觀。”
武烈嘴角扯出一抹譏諷:
“什麼時候武當弟子竟這般卑鄙無恥,做起了打家劫舍,搶奪別家武功的下作勾當。”
溫良慢悠悠的開口:
“朱武兩家祖上都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好漢,還不是有你等這些不知廉恥、陰險狡詐的後輩子孫。”
“既然你兩家想竊取屠龍寶刀,我便拿你等立身武學,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若我等不從,你又要如何?”武烈厲聲道。
溫良輕嘆一聲:
“唉,也不知你是不是年老體衰,記性怎就如此差勁,竟又忘了我有一個義父,最喜歡做濫殺無辜,屠人滿門的事。”
“得益於他老人家的言傳身教,我也不是不會這般行事。”
“須知我名字的無忌,取自百無禁忌。”
此話一出,眾人呼吸一滯,院內氣氛壓抑到極點。
“真姐,你我久別重逢,我是越看你這臉,越覺得歡喜。”溫良輕言溞Γ�
“我曾師從蝶谷醫仙胡青牛,擁有一身極為精湛的醫術,不如讓我把你的臉割下來日日把玩。”
“剛好你生性愛犬,我可為你縫補一張狗臉,如此你亦可時時刻刻跟所愛的猛犬相伴。”
朱九真被嚇的渾身發顫,就覺張無忌此番性情大變的回來報仇,當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為防遭受比死還難受的天大罪過,忙不迭的開口:
“我給......我給。”
“甚好,真姐還如從前那般善解人意。”溫良欣然點頭,立即上前為朱九真拔除體內鋼針。
驟然間,又有一粒丹丸匯入她的嘴中,再在其錯愕的神色之下,笑眯眯的道:
“如你所想,喂的就是毒藥,一種陰損至極名為三尸腦神丹的毒藥,一旦發作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
“所以,乖乖聽話,莫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然你怕是要來個生吃情郎!”
“不敢不敢。”
朱九真驚懼萬分的連連搖頭,只覺眼前的張無忌是愈發陌生起來。
她立馬想去拿家傳秘笈時,就被溫良叫住:
“朱武兩家休慼與共,你又與這位武姑娘號為雪嶺雙姝,你既已吃了腦神丹,難道就不想他們也吃?”
他攤開手心,再從一個玉瓶倒出三粒紅色藥丸。
朱九真小心翼翼的拿起紅色藥丸,也沒多想就朝武青嬰走去。
“我不要吃......不要吃。”武青嬰無比恐懼的向後爬:
“真姐,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朱九真置若罔聞,一把捏住武青嬰下頜,將一粒腦神丹扔進她的喉間,在一陣乾咳後,她便吞嚥了下去。
“表妹,是我啊!”
衛壁見朱九真朝自己走來,強忍胯下劇痛,連連往後挪,地上也多出一道血痕。
“表哥,事到如今,我也別無他法,你我情深義重,我相信你定不會怪我的。”
朱九真臉色黯然,將一粒腦神丹灌進衛壁喉中。
“張無忌,我承認是我朱武兩家利慾薰心,有錯在先,你有本事就給我一個痛快的,我定將《蘭花拂穴手》奉上。”
武烈眼見朱九真朝自己走來,立刻朝溫良喊道。
“武前輩,你太為難我了,我可是一個學醫之人,怎能夠濫造殺孽,方才那些滅人滿門的話,不過是恐嚇之語。”
溫良語氣悠揚:
“自我學醫起,便牢記人命關天四字,是以對於你等,我著實不願痛下殺手。”
“便向貴莊學習,情願多出一個養狗的喜好。”
說罷,朱九真已一臉麻木將腦神丹喂進武烈肚中。
“好極!”
溫良略顯愉悅的道了一聲好,便瞧見朱、武二女和衛壁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他搖了搖頭,作好心勸慰狀:
“既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姐妹,照樣可以親密無間,白頭偕老。”
第50章 好一個詭計多端,陰險下作的無恥小�
七日後。
連環莊,大廳內。
溫良端坐在上首位置,廳內站著武烈四人。
“這幾日想必你等也發現我並不是什麼嗜殺記仇之人,不然貴莊上下也不會一個人都沒死。”
溫良眸光落在衛壁身上:
“你現在也該知道了吧,我之所以廢了你,是因為不想你一直在武林中籍籍無名,欲傳授你一門需要自宮才能練的絕世劍法,這便是醫者父母心。”
他的眸光在轉向武烈:
“老武,不知你可願也練這門劍法?反正你也年老體衰,又有一女,既有得屠龍寶刀,號令天下的念頭,那更該有武林稱雄之心吧。”
“我這人心腸甚軟,慣愛助人為樂,要不要也幫你一把?”
“主上,屬下暫無此心。”武烈瞳孔微縮,迅速回道。
“你這人心不眨缃癫贿^是沒瞧見小衛練成後的威力。”
溫良起身,淡道:
“罷了,是時候去討第二筆賬了。”
眾人一聽,臉色微變,立即想起多年以前,正道各派在張三丰百歲壽宴期間聚集武當。
表面是為祝賀壽宴,實則逼迫張翠山夫婦交待出謝遜的下落。
便因謝遜與各派有宿怨,還得到屠龍寶刀,最終導致張翠山夫婦自刎身亡。
而眼前之人,則親眼目睹各派逼得自己父母自盡的場面,心中也一下子明悟他為何不對自己等人痛下殺手,原來是動了利用之心,欲藉此報仇雪恨。
溫良見眾人神色有異,便哂笑道:
“都說了我是學醫之人,就別將我想的那般壞,討賬而已,上升不到要人性命的程度。”
“準備好快馬,我即刻去往崑崙派,你等先不用跟著。”
“是。”武烈躬身回道。
......
崑崙派駐地名為三聖坳,自崑崙三聖何足道以來,歷代掌門人於七八十年中,花了極大力氣整頓這個山坳。
派遣弟子東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各類奇花異樹前來種植,以致遍地綠草如澹教幑麡湎慊ǎ殉苫暮幾顬殡y得一見的福地。
忽有一陣婉轉悠揚的曲調像流水般輕輕流淌,奏響於崑崙派三聖堂之上,再逐漸廣傳四周。
突如其來的琴聲立馬引來許多崑崙弟子注意,由於派內多是喜愛音律之人,初始倒是沒怎麼在意。
直到自身內力竟與琴音共鳴,在不知不覺地為琴音所制後,猛地警覺起來,就感這股琴聲與本門《聖音功》雖效用差不多,但終歸有所不同。
且明顯是敵非友,只因琴音一直在擾亂自己的心神。
頓時,許多崑崙弟子開始尋著琴聲而來,便見三聖堂一角屋簷,盤坐一位用瑤琴彈奏的陌生白衣人。
他們臉上相繼浮現驚疑不定之色,三聖堂前後共有九進,屋子連綿,門戶復疊,更有曲曲折折的花徑和許多廳堂,倘若沒有熟人帶領,多半會迷路不知身在何處。
而這白衣人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到這裡,可見定是非同一般的敵人。
其中兩名崑崙派弟子卻是越看屋簷上白衣人,越是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