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30章

作者:目水金

  “溫姐姐,如此說來,你的寒疾能夠治癒了?”

  張無忌認真聽完,馬上興奮的開口,見溫良笑吟吟的點頭,臉上更是浮現無比高興的神色,不由地詢問:

  “那不知這門功夫跟方才溫姐姐所念的一句詩有何干系?”

  “或許是由於為我自己量身打造的緣故,對我而言,不僅是一門救命神功,還能極大的輔助我在武學一途步步登高,但對旁人來說,卻是一門不太友好的功夫。”

  “這是為甚?”張無忌不解。

  “便因此功的真氣太過霸道,以致練成此功,真氣就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於體內苦澀起來,難以咿D。”

  溫良不疾不徐的訴說:

  “此外,真氣雖越練越強,但若要它咿D卻是痛苦不堪,真氣流過之處,都宛如尖針所刺一般,那痛苦只怕比世上任何酷刑都要難熬。”

  張無忌聽的一臉難言,委婉道:

  “聽上去的確不太友好,試問對敵哂谜鏆鈺r,自身內脈已如針刺,那怎能施展武功。”

  溫良接話:

  “若停止不練,功力立散,那散功之苦,又實是非人能忍。”

  “這些跟溫姐姐唸的那一句詩應該沒多大的干係吧。”張無忌忽有所悟,遲疑道:

  “練成此功後,該不會是要行轉註傳功,方能解脫出來?”

  “阿牛小弟,我就知道你在武學的領悟上總能一點就通。”溫良欣然點頭:

  “練成之後把功力轉註他人,便能擺脫日日夜夜的煎熬。”

  “苦練多年,還遭受難以忍受的折磨,到頭來卻要傳注他人,先不說誰捨得將如此辛苦練成的功夫送給別人,就論傳功後,怕是就會落入油盡燈枯,生死難料的境地。”張無忌感慨萬分的道:

  “溫姐姐,你這功夫何止是對旁人不友好,要是真想害一個的人,便將這門功夫傳授給他,定能讓他受一輩子的苦。”

  他越說越覺得此功太過狠毒,微皺眉宇:

  “這......嫁衣縫成,讓別人去穿,縫的人雖使千針萬線,怎奈自己卻不是新娘子,從而練來也是要留給別人享用的,練的人雖然吃盡千辛萬苦,自己卻半分也用不上,著實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溫良啞然失笑: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便是我為這門功夫取的名字。”

  “它也算是脫胎於《九陽神功》,是以還有另外一種練法。”

  他側眸看向一臉驚愕的張無忌,道:

  “便是.....欲用其利,先挫其鋒。”

  “正如一個人吃核桃,竟將核桃連殼吞下,結果被哽死了,旁邊有人看見,就說核桃是吃不得的,卻不知核桃非但可吃,而且很好吃,只不過吃核桃時,要先敲破外面的硬殼而已。”

  溫良負手望著滿天繁星:

  “此功既然太過猛烈,只需練到六七成時,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

  “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就能被挫去,卻絲毫不會影響其威力。”

  “也就相當於將這門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呤梗匀幻酶欤堑軐⒅l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發由心,哂萌缫狻!�

  張無忌苦笑一聲:

  “溫姐姐你創出的《嫁衣神功》,修煉的艱難程度怕是不比《九陽真經》差多少,就算只需練到練到六七成,定然也需多年的苦工。”

  “不說依舊要日日遭受酷刑般的折磨,倘若不知練此功的秘訣,又有誰捨得將多年的苦功毀於一旦。”

  溫良慢悠悠的開口:

  “所以說,我這門功夫非有絕大勇氣和毅力之人,決計練不成,畢竟誰叫《嫁衣神功》本就是為我量身打造。”

  “還因我體內的至陰至寒之氣,對《嫁衣神功》練成的強猛霸道的真氣相生相剋。”

  “以至於對旁人來說的酷刑折磨,於我而言的話,就顯著格外的不值一提,還能更快的增長我自身功力。”

  “上天有好生之德,許是溫姐姐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才得今日之果。”

  張無忌一想到眼前這個像極自家孃親的溫姐姐,不會這麼早的香消玉殞,心情立馬變得舒暢至極,便滿臉笑容的道:

  “就如我本以為定會死在寒毒之下,不料掉落懸崖僥倖不死也就罷了,竟還得了能救自己一命的《九陽真經》。”

  “看來你我姐弟都是有福之人。”溫良含笑看向張無忌: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便見阿牛小弟你有天下無敵之姿,他日說不定能問鼎天下。”

第48章 世情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

  “溫姐姐,你莫說笑了,我可沒這麼大的心氣。”張無忌連連擺手:

  “我只想無災無病的過完這一生,也希望自己在乎的親友能夠一直康健安泰。”

  “呵呵,阿牛小弟,若論宅心仁厚,我感覺世上少有人能與你相提並論。”

  ......

  四個月後,翠谷。

  溫良和張無忌以木劍對招拆招,一人劍法千變萬化、眩人耳目,招式變化如雲霧般詭奇縹緲,一人劍法以圓轉為形,綿密見長,每一招劍法中都隱含陰柔之力。

  以至於在對招之中,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勢,只有一招才乘虛突襲,給人招招成圓,餘意不盡之感。

  “阿牛小弟,《五嶽劍法》中的‘恆山劍法’,你倒是上手的極快,這種綿密嚴謹,長於守禦的劍法,還真是符合你的性子。”

  溫良說話之間,劍法接連變化,招式時而如泉水激盪,劍勢連綿不絕,時而輕盈靈動,似仙鶴翱翔雲天,時而沉穩厚重,隱含金石交鳴之聲,時而劍路縹緲難測,似雲氣聚散無常。

  張無忌凝神靜氣,徑直反守為攻,出劍有時有招,有時無招,而無招之時,長劍似乎亂擋亂架,卻是曲盡其妙,皆能攻伐至敵手要害之處。

  “對,就該這樣,出招無情,直擊要害,才是《獨孤九劍》。”

  溫良展現出鬼魅之速,連番躲過擊來的殺招之餘,所施展的劍法攻守轉換亦是無跡可尋,深得以守為攻,寓攻於守的要義。

  兩人對招拆招上百回合之後,方才擺手收劍。

  “阿牛小弟,我當真沒看錯你,你在各類武學都有極高的悟性,等你九陽大成後,便能徹底發揮我傳的諸般武功。”

  張無忌笑著說:

  “還有多虧溫姐姐的指點,才讓我如今不僅將所知道的拳術訣竅融於內功之中,還會了許多門極為上乘的劍術。”

  “那你今後可要好生修煉《九陽神功》,我等你武功大成,無敵天下的那一天。”溫良將木劍插在地上,雙眼微彎:

  “我是一個坐不住喜歡到處遊歷的性子,現今不但能治癒寒疾,還觀閱《醫經》、《毒經》,自覺醫術又有所精進,總想給人治病。”

  “你既學會我所傳授的武功,乾脆擇日不如撞日,即刻出谷。”

  “溫姐姐,你要走?”

  張無忌猝不及防聽到後,心中瞬間有些懊惱,雖說明白遲早會有分別之日,但不曾想來的這般快,忍不住責怪自己,為何不學的慢一些。

  “你這番小兒女姿態,真是有趣。”溫良搖頭失笑:

  “只是短暫別離而已,又不是再也見不到。”

  “溫姐姐,我想......”

  溫良沒等張無忌說完,便打斷道:

  “你可別說想跟我一同出谷的話,須知你現今只是積存九陽內力,內力不會無窮無盡的迴圈自生,劇烈戰鬥後容易洩氣過度致死。”

  “外面本就是亂世,我瞧你那避世不出的心思,多半是因為有恩怨糾葛在身,是以就算你想出谷,那也要等你《九陽神功》中最後一卷功行圓滿。”

  他走上前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寬慰道:

  “依我看來,你最多再花一年多的時間,便能出谷,屆時我來幫你打通體內玄關。”

  溫良說到這,臉上流露出興色:

  “一想到今後的天下第一,會從我的手中誕生,還真是有點小激動。”

  “所以,阿牛小弟,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張無忌一聽這話裡話外都是為自己好的話,心中倍感溫暖之餘,更覺傷感難過。

  他忽然默道:

  “溫姐姐待我和親弟弟沒有分別,還跟義父一樣,傳我各種武功絕學,我決計不能讓她失望。”

  旋即,張無忌期期艾艾的道:

  “溫姐姐,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真名叫張無忌。”

  他深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趕緊相告自己所遭遇的悽慘經歷,說的是格外仔細,就是怕跟某人出什麼隔閡。

  溫良一臉認真的聽完,便柔聲安慰:

  “無忌小弟,真是苦了你,小小年紀便遭遇如此多的坎坷。”

  “不過俗話說得好,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今後無論你想與不想,多半都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張無忌莫名一怔,卻是被眼前那雙桃花眼晃到,便見眸光清澈見底,深含的溫柔之色似能融化萬年寒冰,還覺明亮得能驅散自己心中的種種陰霾。

  少頃,他情不自禁的問道:

  “若等到我出谷,我又該如何尋到溫姐姐?”

  他又怕溫良誤會什麼,連忙又說了一句:

  “我不是想溫姐姐幫我打通體內玄關,只是......只是想與溫姐姐你敘一敘舊。”

  “其實我亦有名揚天下之心,之前礙於身上寒疾,才專心去往各處找尋治病之法。”

  溫良嘴角盪漾出一抹笑意:

  “待你出谷之日,料想我已名震天下,到時候你隨便找一個人打聽,大抵便能知曉我身處何方。”

  說罷,他一掠而起,丟下一句話:

  “無忌小弟,人生雖有離別日,山水應有相逢時,再見之日,姐姐我定與你把酒言歡,共敘桑麻。”

  “一言為定。”

  張無忌大聲回道,見遠處的身影逐漸淡去,心中還是不禁出現悵然若失之感。

  他怔然看到插在草地裡的木劍後,當即走過去,輕輕地拔了起來,輕聲呢喃:

  “溫姐姐,我今後定努力練功,爭取早日跟你見面。”

  ......

  兩日後。

  一處雪嶺之中有座極為氣派的大莊子,莊內竟有兩座主宅,儼然是個連環莊。

  只見莊內婢僕家人個個衣飾華貴,屋子樓閣無不精緻極麗,院中還有三十餘頭雄健猛惡的大犬。

  院內,除去一眾狗僕外,兩女一男談笑甚歡,三人都是二十上下的年歲,兩名女子皆有一副嬌媚豔麗的容顏,男子則容貌英俊,長身玉立。

  忽有幾叢鋼針落於院內,只聽“砰砰砰”的倒地聲,院內便無惡狗狂吠之音,也沒了歡聲笑語。

  只有一陣又一陣的低沉又痛苦的哀嚎之音。

  院內的動靜,立即驚動住宅裡的人,一名身材高大,氣息沉穩的中年人領著好幾名親信弟子趕了過來。

  一看到這般場景,並未第一時間相救中了暗器的眾人,無比戒備的環顧四周後,朗聲道:

  “在下武烈,不知是我連環莊哪裡有得罪過閣下,竟行如此暗算傷人之事!”

  一縷隱含笑意的聲音,不知從何處而來,轉瞬落於院內。

  “不如你等好生想一想,究竟何時得罪過我。”

  武烈眉宇一皺,肅聲道:

  “我朱武連環莊一直避世不出,實在是不知從何得罪過閣下。”

  “哦,是嗎?”

  一聲輕笑傳出,卻見一道刀光似蘊含著天雷地火之威,其力道之強猛,速度之迅疾,竟讓武烈沒有半分抵抗躲避的餘地。

  肩胛立時被洞穿,飛刀上所含的強猛霸道真氣,亦損了臟腑,噴出一大口血後,便作屈膝半跪狀。

  武烈身後的親信弟子也不知何時中了暗器,紛紛倒在了地上。

  這時,院牆之上出現一道身影,年約十八九歲,濃眉俊目,神姿飄逸,氣質溫潤如玉。

  “世情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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