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走紅 第503章

作者:宋不留春

  李治百和顏良組織這個派對,給陸嚴河準備這個驚喜,前前後後也花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

  既要訂場地,準備餐食飲品,又要跟人聯絡,確認時間,還得在這種情況下瞞著陸嚴河,不讓陸嚴河起任何疑心。

  李鵬飛勾著陸嚴河的肩膀,問:“你的脖子應該沒受傷吧?能勾?”

  “你勾都勾了,再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心虛嗎?”

  李鵬飛嘿嘿一笑,說:“我這不是勾了才突然想起來嘛。”

  陸嚴河問:“最近在做什麼?”

  李鵬飛:“到處跟人進山徒步呢,擁抱大自然,與大自然和諧相處。”

  陸嚴河:“羨慕了,可以完全把自己放到大自然之中。”

  李鵬飛:“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

  陸嚴河:“行啊,一般需要多久?”

  “兩三天有兩三天的行程,長的也可以十天半個月的。”李鵬飛說,“慢慢來吧,像你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活動,先從簡單基礎的來吧。”

  陸嚴河點頭,說好。

  陸嚴河說:“不過我這兩三個月肯定是不行了。”

  “你受的這傷,這麼久都還沒有好呢?不是說沒有骨折嗎?”

  “只是沒有骨折,可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啊,我腳的小拇指都不知道在哪裡別了一下,有骨裂。”陸嚴河解釋,“我的大腿那兒傷都還沒有好全呢。”

  李鵬飛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這麼嚴重?”

  陸嚴河:“還好還好,沒骨折就是奇蹟了。”

  李鵬飛:“這都沒拍動作戲,你就傷成這個樣子,等你未來拍動作戲了,你不得直接躺醫院去?”

  陸嚴河:“呸!”

  陸嚴河想了想,又說:“不過,就我這身板,能拍哪門子的動作戲啊。”

  李鵬飛:“你這幾年又是學騎馬又是學射箭的,我以為你就是想要拍武俠戲。”

  陸嚴河:“拍是想拍,但沒這個能力啊。”

  “練唄,你以為每個拍武俠片的演員都是練家子出身嗎?”李鵬飛說,“不都是練出來的。”

  陸嚴河斜眼看他,“你說得倒是輕鬆。”

  李鵬飛:“我又不是演員,我當然說得輕鬆。”

  陸嚴河:“……”

  無話可說。

  -

  “你給《暮春》唱的片尾曲,很好聽啊。”陸嚴河對宋林欣說,“是你自己寫的嗎?”

  “是的。”宋林欣點頭,“當時導演找到我,跟我約歌,我還很驚訝。”

  “為什麼驚訝?”

  “明明你就能寫歌啊,為什麼還找到我來寫。”宋林欣說。

  “覺得你更合適吧,他都沒有跟我說過邀歌的事。”陸嚴河笑著說。

  劉畢戈顯然是對他之前寫的那幾首歌不感興趣,更喜歡宋林欣的風格。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永遠只想要最合適的。

  宋林欣說:“我們都等著你回來錄《年輕的日子》,結果你倒好,直接不來了。”

  “沒辦法啊,我行動這麼不便,也參加不了你們的活動,來了幹嘛,當吉祥物嗎?”陸嚴河說,“最後一期我會來的,我答應了真真導演了,一起來跟大家錄這一季的結尾。”

  宋林欣說:“真的嗎?為什麼她跟我們說,後面的節目你都不參與錄製了?呃——”

  宋林欣忽然反應了過來,“她不會也是想要給我們製造一個驚喜吧?”

  陸嚴河也回過神來了。

  “呃。”

  宋林欣:“這能製造什麼驚喜啊,你來不來,難道李治百和顏良不知道嗎?”

  陸嚴河想了想,說:“我還沒有跟他們說。”

  宋林欣:“那我就當沒聽到吧。”

  兩個人同時看著對方笑了笑。

  -

  宋林欣最近這小半年來,唱了好幾首影視劇OST,在影視劇OST市場,隱隱約約有衝向王座的架勢。

  相比起她,柳智音和秦智白則更加專注於《偶像時代》這樣的音綜表演和音樂節演出。

  也不知道風是怎麼吹起來的,現在各地音樂節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歌手們突然一下有了更多的舞臺。

  李治百和顏良這段時間就接了不少音樂節的演出邀請。

  陸嚴河也是,但因為他在拍戲,又加上受傷,所以都無法接受邀請。

  幾乎每一個音樂節都想要再復刻他們三人同臺的經典節目,但是,要把他們三個人的檔期湊齊太難了,而且,真把他們三個人湊到一起同臺,要花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不是一般的音樂節能夠承擔得起的。

  柳智音跟陸嚴河聊起了她的苦惱。

  “有點找不準定位和風格。”她說,“我之前在女團的時候,都是以舞曲或者是K-POP為主,可是這一類音樂在國內並不是特別流行,但是不做這個,我最擅長的地方就沒有了。反覆變化了幾次,想要找到一個最適合我的風格,不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得到特別好的反饋。”

  陸嚴河說:“智音姐,我是覺得,你現在的演出舞臺主要以《偶像時代》和音樂節為主,在《偶像時代》這個節目上,你可以以你最擅長的K-POP舞臺為主,中間偶爾拿出一兩首用來嘗試創新或者其他風格的表演,看看大家的反應,而在音樂節,其實以我的瞭解,參加音樂節的觀眾會更包容一點,你可以在這個舞臺上做更大膽的創新和嘗試,也不用擔心讓他們失望,就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們你想嘗試一下新風格,告訴他們是第一批觀眾,他們的包容度比一般的觀眾要高很多。主要還是看大家的反饋,當然,我是覺得智音姐你什麼風格都可以嘗試一下,你的舞臺能力很強,我看過你很多舞臺,幾乎每一個我都很喜歡。”

  柳智音驚訝不已地看著他,“啊?你還看過很多我的舞臺?”

  “嗯,我是《偶像時代》的忠實觀眾,而且,本身我也很喜歡聽歌,很多音綜和新出的音樂,我都會聽。”陸嚴河說,“我知道你現在在《偶像時代》這個節目很紅的,位列第一梯隊。”

  這個節目太適合有過女團經歷的柳智音。

  她積累下來的舞臺能力在這個節目釋放得淋漓盡致。

  陸嚴河又說:“我覺得智音姐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打破圈層,讓不關注K-POP音樂的人也看到你的舞臺,可以多去一些平時你不太出現的場合唱歌,讓更多人認識你。”

  柳智音笑著說:“這個我一直在籌劃,上個月我還去參加了一檔央臺的公益節目,給山區兒童唱歌。”

  陸嚴河:“我看到那個影片了,從來沒有見你唱過那麼可愛溫柔的童歌。”

  講句實話,柳智音的聲音條件是比陸嚴河要好的。

  她唱歌的聲音辨識度和厚度,都比陸嚴河的聲音更優越。

  柳智音:“你現在的眼光和判斷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啊,嚴河,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有這麼敏銳的眼光了?”

  陸嚴河笑,“哪有,只是看得多,見得多,聽得多,鸚鵡學舌。”

  柳智音:“如果鸚鵡學舌能有這樣的見解,我也趕緊去學一學。”

  她笑著看陸嚴河,“看到你的新片在威尼斯電影節這麼受歡迎,我特別高興,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真的,從我出道開始,我就很難跟其他的藝人成為朋友,但是在《年輕的日子》這檔節目裡,我遇到你們這幫很好的人,而且,也沒有因為節目錄完就不聯絡了,以前我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這樣的情況。跟你們在一起,不用擔心被人揹刺,也不用擔心別的事情,相反,你們都真心實意地幫我在國內站穩腳跟,我特別感動。以前我真的很少為別人的成績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但是你們的成績會讓我有這種情緒。”

  陸嚴河也笑眼看著柳智音,說:“智音姐,你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前你沒有辦法做一個善意的人,是因為你身邊的人都沒有對你釋放善意,而我們對你釋放善意了,你就瓦解了你的防備。”

  柳智音快樂地笑,說:“行,我接受你的誇獎了,我也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人。”

  “你肯定能夠成為我們國內最頂級的女偶像的。”陸嚴河說,“我相信你。”

  柳智音:“OK,我努力!”

  她給自己做了一個打氣的手勢。

  -

  陸嚴河的這個生日派對,是私人性質的。

  來的人這麼多,最後卻沒有一張照片流到網路上。

  陸嚴河特別開心。

  這說明他的這幫朋友們,真的都是很靠譜的朋友。

  但是,大家雖然沒有發,陸嚴河自己卻想發。

  這是讓他驚喜又快樂的時刻,他想要分享這樣的時刻。

  所以,他最後將大合照發到了自己的社交平臺上,說:“從威尼斯匆匆忙忙趕回來,因為明天是一天的課,都忘記了今天是我的二十一歲生日,幸好,人生中,也許你會把重要的日子忘記了,但你的朋友們不會。一個巨大的驚喜和感動!”

  大合照上,陸嚴河站在一個三層蛋糕旁邊,閉眼許願。

  大家站在他的身邊,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陸嚴河當時許了三個願望:一願他和他身邊的人都身體健康,吉祥如意,二願所有的努力有回報,耕耘有收穫,三願世界和平。

  三個願望是在心中許的,沒有說出來。

  誰也沒有告訴。

  -

  第二天,陸嚴河就回學校上課了。

  班上同學看到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拋下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回來上課了。

  要知道,連苗月都還沒有回來。

  雖然陸嚴河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跟班上同學維持好關係,可似乎努力的事情總避免不了事與願違的結果。

  除了其中幾個人,陸嚴河跟大部分同學的關係都平平淡淡,沒有什麼特別的。

  當然,這其實也正常。

  沒有幾個人能真的跟所有人都維持好關係。

  陸嚴河認認真真地上完了課,下課以後,因為懶得折騰,他就準備待在教室裡自習,等下午上課。

  下午的課在這棟樓的另外一間教室。

  周木愷知道他行動不便,問要不要給他帶個午飯。

  陸嚴河說行,隨便帶一點就行。

  周木愷自己去食堂吃飯,順便給陸嚴河帶了一盒雞腿飯回來。

  陸嚴河大快朵頤地吃了。

  中午,教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嚴河看到周木愷從包裡掏出了膝上型電腦,似乎也打算在這裡自習一會兒。

  “你中午不回去了嗎?”陸嚴河問。

  中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周木愷完全可以回寢室睡個午覺再過來。

  周木愷說:“天熱,不想來回跑,反正回去也是寫論文。”

  陸嚴河點頭,問:“你準備讀研嗎?”

  周木愷有些猶豫,搖頭,“還沒有想好。”

  他問:“你呢?”

  陸嚴河搖頭,“我也沒有想好,其實想讀個研究生,在振華讀書這幾年,讓我收穫很大,我其實很想看看,等我讀了研究生,我又會是怎樣一種思維方式。我在大學經常能感受到我自己思維方式的變化。”

  周木愷點頭,“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沒有想好?”

  “因為藝人那邊的工作很忙,如果繼續讀研的話,很多的工作又要無限期地往後推。”陸嚴河說,“我有很多事情想做,現在都常常覺得時間不夠。”

  周木愷點頭,說:“你做什麼都很成功,確實,每個方面都在牽扯著你的精力。”

  “你喜歡在《跳起來》的編輯工作嗎?”

  “嗯,跟喜不喜歡關係不大,編輯工作讓我挺開眼界的,接觸了很多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和事。”周木愷笑了起來,“這麼一說,其實是喜歡的,除了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摸不清楚路數,後面熟悉了也就好了。”

  陸嚴河點頭,“《跳起來》的業務板塊越來越多,我很擔心每個人手頭上的事情都很多,導致雜誌的質量下滑,幸好有你們的加入。”

  “陳主編還是很有一套的,業務板塊雖然增多了,但她給每個人的任務都做了劃分,而且,人手不夠,也安排了經費請臨時的兼職人員來處理很多雜事。”周木愷說,“雜誌的事情一直是優先順序最高的,我們的稿子有將近三到四期的存量備用,而且,現在一般都是提前了兩個月的進度在製作雜誌,質量還是能得到保證的。”

  陸嚴河:“她一直是一個很有能力也很有辦法的人。”

  “我有時候都感到驚訝,她其實也是第一次做雜誌,為什麼很多事情到她手裡,都有一種早就解決處理過很多次的淡然和熟練,一點不會犯怵。”周木愷說。

  陸嚴河心想,因為陳思琦就是這樣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犯怵,她是主編,她要撐起這一切,所以面對再大的問題和困難,她都要求自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