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周疯子和小马哥、七哥、赵建军他们要回雪城,我们开车到盛京,然后坐飞机回京。
刘海柱拉着杨历年的手说:“兄弟,你跟我回去,我送你台A6,你开回去!”
杨七哥苦笑道:“我可不开,你这是想累死我吧?”
“不要就是看不起老哥哥!”
“……”
二龙瘸着一条腿,抱着唐大脑袋说:“哥,我俩决定了,跟你玩剑侠!上线以后,你可得带我俩!”
“嗯呐,必须滴,我再给你俩介绍位大哥,你哥俩太他妈衰,让他给你俩算一卦,改改命……”
丁小虎问:“贵吗?”
“……”
赵红兵用力抱了我一下,把着我的胳膊说:“兄弟,我……”
他红了眼睛,我扬拳怼在了他胸口上,两个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我双手抱拳,看向了刘海柱、沈公子、二东子他们,笑道:“啥时候来京城,别忘了喊兄弟一声,我请各位天上人间!告辞!”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牧河,再见!
上车时,我很潇洒,可没人知道,武爷我内心是苦涩的。
因为还有一屁股的屎没擦干净!
车队刚上主路不一会儿,就见一辆红白相间的救护车风驰电掣,呼啸而过。
我屁股有屎,这车屁股上是有火。
扭头看,没有肠子飘出来,救护车一个漂移,拐进了牧河宾馆停车场。
我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虎逼!
陈子璐和我坐在后座,这是辆白牌子的三菱吉普,她家一名警卫开车。
我问:“纪一柱兄妹俩个抓起来了?”
陈子璐说:“没有,扔下省里和牧河的烂摊子,走了!”
“跑了?为了陷害我,陈天13名手下在大街上被人割破了喉咙,明显就是他们派人干的,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别急,听我说!”陈子璐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这两个人如果没抓住,以后肯定还是个麻烦!
陈子璐叹了口气,“故事有些长,听吗?”
“您说!”
她没看我,目光有些失焦,“我爸年轻时,有两个非常亲密的战友,一个是跃东的岳父楚叔叔;而另一个,就是纪一柱兄妹俩的外公……”
“他们小你们一辈儿?”我问。
“对,我和他们的母亲姜年华,是一代人!”
“三个人里面,我爸年纪最大,姜叔其次,最小的是楚叔叔。”
“三个人都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也都是战功赫赫;可进城没多久,姜叔就扔下了老家的糟糠之妻,娶了个文工团的女孩儿。”
“因为这件事情,我爸和楚叔都不是很舒服,也劝过他。”
“可人已经娶了,又不是他一个这么干的,还能再说什么?那几年相互就没怎么走动,后来我爸妈结婚姜叔都没有出席。”
“随着时间推移和工作的调转,三家人渐渐走动得又频繁起来。”
“1968年,因为姜婶的家庭成份等问题,姜叔很快被打倒,我爸和楚叔也被下放到了南方一座农场。”
“那年,我虚岁9岁,年华姐姐14岁。”
“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没有了父母管,这些孩子每天都很开心,天天在一起疯玩!”
“三年后,年华姐和楚叔家老大楚俊好了……”
“就是楚瑶和楚杰的大哥。”
我见过楚杰,还真没见过这个大哥,也没听谁说起过。
陈子璐眉头微皱,有些失神,好半天才接着说:“两个人大概好了半年左右,姜叔死了。十几个长条板凳摞得好高,他得在上面撅着做燕飞,也叫“喷气式”,坚持不住掉下了以后,不知谁一板凳打在了他后脑上,没到家就咽了气……”
“姜叔死后,姜婶疯了,没多久就不知所踪!”
“从那以后,年华姐就恨上了我爸和楚叔,觉得他们没帮忙。”
陈子璐苦笑起来,“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想不明白,我爸他俩也是自身难保啊!”
“年华姐和楚俊哥就这么分开了。”
“1979年,我爸和楚叔叔先后平反,官复原职,年华姐那时已经嫁了人,就是纪一柱兄妹的父亲。”
“纪家的势力都在地方,关系网从南到北,不可小觑。”
我有些不理解:“就因为这件事情,纪一弦就要害楚瑶?这说不通啊?”
“是呀!确实说不通,”陈子璐叹了口气,“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不过是后来一些事情的引子罢了!”
“姜叔虽然不在了,可当年的那些老部下还在,再加上我爸和楚叔帮忙,一些人很快扶摇直上,无论是军中还是地方,都风生水起。”
“有父亲这些老部下的帮扶,再加上纪家的关系,年华姐和姐夫在地方过得挺好,姐夫那时就已经是副厅级了。”
“可欲望是无止境的!”
“姐夫想进京,可纪家的关系毕竟都在地方,往上够就难了一些,于是他和年华姐找到了我父亲。”
“大约是1991年,姐夫如愿以偿,调到了京城。”
“作为后辈,他们自然常来拜访,一来二去,越走越近。没多久,姐夫把他刚转业的弟弟也安排到了京城。”
“这件事,是楚叔帮的忙。”
“正所谓父一辈子一辈,三家人又像从前一样,越处越融合。”
“谁都没想到的是,年华姐和楚俊大哥竟然旧情复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好上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1993年的中秋节夜里,姐夫把两个人堵在了长城酒店套房里。”
“厮打中,他抢过了楚俊大哥的手枪……”她又停住了,怔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开枪打死了两个人,又吞枪自杀了。”
第699章 一石二鸟
我已经猜到了,可难免还是一阵心惊,这一枪,得是多么的决绝和伤心欲绝。
陈子璐继续说:“这件事情虽说没见报,新闻里更看不到,可在某些小圈子,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那时候,青书已经去世一年了,跃东带着我天南海北的去治病,我过得浑浑噩噩。”
“后来这些,都是楚瑶住院以后,跃东才和我说的。”
“两个孩子被他们的叔叔接走了,没多久就送去了南方。”
“这就是他们兄妹恨楚家的原因,外公惨死,母亲被枪杀,父亲又自杀……”
“新仇加旧恨,再加上有人从小就刻意给他们灌输这些仇恨,让他们觉得是陈家与楚家狼心狗肺,把他们姜家害到妻离子散,兄妹俩个都成了孤儿!”
我听得也是一声叹息,这真是几十年的恩怨纠葛,斩不断理还乱。
“两个孩子送走以后,都换了身份。”
“一柱和一弦就是他们后来改的名字,哥哥原本叫纪博文,妹妹叫纪博语,语言的语。”
“一弦一柱思华年,他们想念母亲。”
“后来,一柱化名张滨,去了陈氏集团任高管;一弦又用张涵的身份,应聘来了我家里……”
我奇怪道:“听说要政审的,她怎么可能混的进来?”
陈子璐笑了笑,“别忘了她外公当年的那些老部下,还有他们的叔叔,都不是普通人!就像你这次被抓,所有证据采集,两天时间全部到位!一个假身份而已,别说三代政审,八代都不算什么!”
说着,她又看向了我,“猜到他们的叔叔是谁了吗?”
我点了点头,既然姓纪,她又这么问我,除了纪德业,还能有谁?
陈子璐说:“我爸说,这老小子是在一石二鸟!”
明白了!
自己和杨宁、秦战走得最近。
如果得逞,我这块石头起码能砸到这两个人。
就算砸不死,可一个识人不明,杨宁和秦战都会十分难受!
上面再有人落井下石要个交代的话,哪怕秦战能脱身,杨宁也得受到极为严格的处分。
有时候,一个小人物就像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看着不起眼,却十分关键!
而自己,就是那个支点。
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纪德业的一块敲门砖、投名状,帮了侄子侄女的同时,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陈子璐继续说:“一弦被你划瞎,在我家被抓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些。”
“没两天,我爸就发了话,放人!”
“跃东不同意,据理力争,结果挨了个嘴巴!”
“那天晚上,我见他老人家一个人绕着湖走,就过去陪他。”
“他说:丫头啊,我想你姜叔了……人老了,念旧。”
“或许有些事情我还无法理解,可我知道,我爸他不忍心对那兄妹俩怎么样,毕竟他们是姜叔唯一的后人了。”
“包括这次,我爸犹豫了好几天,如果不是周东北董事长去了,这件事情,他很可能不会管!”
“小武,别怪我爸,你那些材料太触目惊心!”
“还没看完,老爷子当场就拍了桌子,一盒上好的松烟墨都洒了!再加上这是那兄妹俩搞出来的事情,他更不想伸这个手……”
我好奇起来,在自己的撮合下,周疯子和陈跃东也不过才见过一面,喝过一次酒,他够不上陈老爷子!
那么,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陈老爷子才决定帮这个忙?
我问出了这个疑问。
陈子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爸那间书房就是老虎洞,他不放声,我和跃东都不敢进去。”
“不过我爸说了,进京后,无论几点,都必须带你回家!”
“我感觉他是怕自己救错了人,让你给他一个交代。”
“小武,你想好怎么解释那些材料了吗?”
“想好了!”我回答的十分坚定,昨晚我就想好了,这是自己第二次、也将是最后一次洗白的机会!
就像那晚我对赵红兵说过的那句话:麻烦有时不是找上来的,你不找,它也始终在那里。
既然这是个雷,那就拆除他,不然早晚会爆!
下午一点四十分,飞机落在了京城,陈家有车来接我们。
我得先回池子大街,已经和陈子璐说好了,回家拿些东西。
本想让唐大脑袋和老疙瘩回去,可这俩人惦记着,说啥都要跟着,我说你俩也进不去书房,去干啥?
老疙瘩说:“第一时间知道怎么样,免得惦记。”
唐大脑袋说:“第一时间知道你被拿下,方便去把你家宅子占上。”
没心情踢他,啐了他一脸。
三点,到家了。
请陈子璐进家坐坐,她说算了,改日再专程登门拜访。
我带着老唐和崔大猛他们走进了宅门,一晃儿半年没回家了,蒲小帅傻子一样张着嘴。
虎子和九千岁人来疯,围着我转圈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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