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天倾 第1023章

作者:林悦南兮

  今个儿是去不了宝钗那边儿了,就多陪陪妙玉师太,白虎馒头,在艳情话本中多少要称一句淫尼。

  贾珩说着,打腿弯横抱着妙玉,向着一旁的床榻而去,说道:“前个儿她们几个开着梅花诗社,师太去参加了没?可有雅作?”

  妙玉搂着贾珩的脖子,清丽玉容羞红成霞,声音微微颤抖,轻轻扶着贾珩的肩头,说道:“她们下了帖子来请着我,以咏红梅为题,倒也做了一首。”

  贾珩轻声说道:“师太咏红梅,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可得月。”

  妙玉:“……”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说着,制止着贾珩雪岭折梅。

  “我说的是庭院中的那两棵红梅,师太以为呢?”贾珩轻声说道。

  妙玉腻哼一声,娇躯颤栗不停,眸光睁开一线,凝神看向那少年,目中现出痴迷之色。

  贾珩手指轻轻抚过那脸蛋儿香肌玉肤,满满的胶原蛋白,只是妙玉有些骨相冷艳,眉间蕴雪,而骨子里更是有着一股傲气,这让文青女的气质更具几分,说道:“师太,天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灯。”

  贾珩凑到妙玉耳畔,低声道:“看不清你的脸,多没意思。”

  妙玉:“……”

  他就喜欢看她出丑的样子?

  但还未说话,却见少年凑近而来,也不知多久,妙玉耳畔响起那少年的身影。

  贾珩想了想,说道:“要不师太现在给我祈福讲经?”

  妙玉:“???”

  而后少年耳语几句。

  妙玉芳心狂跳,一张玉颊通红,说道:“你这人怎的这般亵渎菩萨?”

  贾珩搂着略有几分轻盈的妙玉,说道:“明天就要出征了,看在我这般虔诚的份儿上,师太就不能应我这一回。”

  妙玉嗔恼道:“胡闹。”

  她是真的害怕,心头有着敬畏。

  贾珩笑了笑,说道:“那就不念经了。”

  修女沉沦的戏码是看不到了,但也不差那一点儿场景带入。

  而妙玉终究经不住贾珩的软磨硬泡,忍着心头的一股羞恼之意,依言行事。

  而不知何时,庭院之中,月上中天,而窗外的那树红梅摇晃不停,影子倒映在墙面上,微风徐来,树影婆娑,残梅摇红,好似一朵云髻散乱开来,飞扬起舞。

  也不知多久,贾珩抱着妙玉,轻轻抚过香肌冰肤,凑到丽人耳畔,轻声说道:“如是有孩子了,你怎么办?就在栊翠庵生下来?”

  妙玉腻哼一声,此刻玉颊气韵团团玫红,觉得心底异样莫名,嗔怒说道:“你这人,惯会捉弄人。”

  心头却不由想起,将来如是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孩儿她娘在庵里当尼姑,孩子让别人带着吧。”贾珩笑问道。

  妙玉玉颜微红,情知是少年在说着将来之事,柔润盈盈的眸光中见着一抹坚定,低声道:“那时候我…我还俗就是了。”

  贾珩道:“你原就没有出家,还俗做什么?大不了师太就这般养着,将来继承师太衣钵,宏大佛法。”

  “你,你这人……”妙玉羞恼说着,无力地掐了贾珩一下,哪里还有往日眼高于顶的模样。

  两个人耳鬓厮磨,不觉时间渐晚,夜色至深。

  妙玉粉唇微启,原本清冷如水的声音带着几许穿针刺骨的酥软、娇媚,道:“你在外间一切小心。”

  “嗯。”贾珩拥着妙玉,说道:“师太,时间不早了,好了,睡觉吧。”

  妙玉似也感受那火热胸膛之中的沉重心事,心头暗暗祈福,如有什么祸事,冲她来就好了,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

  ……

  ……

  齐郡王府,夜色深深,书房之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茶盅之内的热气腾腾,茶香四溢,似倒映着一张胖大的脸盘子。

  齐郡王陈澄面色阴沉如铁,幽声说道:“小儿不知死活,不过打赢了两场战事,就不知自己姓甚名甚,如今更是兴兵介入蒙古之战,如是大败,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转眸看向一旁的贾雨村,目光咄咄,问道:“雨村先生觉得贾珩小儿胜算几何?”

  贾雨村手捻颌下胡须,沉吟说道:“如以海战而论,永宁侯似为克虏之良将,但其实不然,先前所对峙女真人只有数百,所胜者大多都是朝鲜水师,再加上贼寇远道而来,师老兵疲,纵是如此,那永宁侯也颇费一番手脚才打赢海战,如今因功冒进,更非吉兆。”

  总之一句话,不看好,其实这也是一部人的看法。

  陈澄点了点头,道:“雨村先生所言不错,自古以来,骄兵必败。”

  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忠顺王之子陈泓,问道:“兄长怎么看?”

  陈泓面现思索之色,说道:“永宁侯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今日在朝会上踊跃参战,如是说为去年的大捷冲昏了头脑,也不尽然,只怕真的不惧女真。”

  陈澄道:“本王看他是骄横而不自知,不说休养生息,就说此人当初所上平虏策,还说以五年相持,如今才不过一年的光景,就贸然出兵。”

  陈泓摇了摇头道:“此事其实也难说,永宁侯应该不是傻子,如果他不出兵,朝中也没人逼迫于他。”

  就在陈澄为陈泓之言心思莫名之时,窦荣道:“王爷,密探来报,今个儿楚王去京营见了贾侯,双方密谈许久,在中军营房中不知谈了什么。”

  陈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说道:“可恶!”

  有些事儿越想越气,楚王与魏王与那小儿都有调和的可能,而他与小儿势不两立。

  ……

  ……

  翌日,正月十七,拂晓时分,东方天际刚刚现出一线鱼肚白,苍茫天穹之上云霞滚霓,绚丽多彩。

  而一方帷幔四及的绣榻之上,贾珩醒转过来,看向身旁睡姿宁静温柔的妙玉,沉睡的师太眉眼之间往日如梅孤傲,弯弯睫毛之下,脸蛋儿肌肤细腻,吹弹可破,粉唇莹润饱满。

  贾珩掀开被子,换上一身衣裳。

  妙玉平常思虑过多,就有些睡得浅,这会儿自也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睁开眸子,定了定神,看向那少年,说道:“什么时辰了。”

  “五更天,你不妨多睡会儿,昨天可没少累着。”贾珩穿上衣裳,看向妙玉,轻轻刮了刮那挺直、小巧的鼻梁。

  妙玉目中现出一抹嗔怪,但感受到动作之中的宠溺,芳心却有些甜蜜,轻声道:“我服侍你起来吧。”

  说着,起得身来,一边穿着僧衣,一边看着贾珩取了火折点上蜡烛,然后来到贾珩近前,伺候着贾珩穿衣,问道:“等会儿你去哪儿?”

  “吃完早饭就去京营,这两天可能就宿在大营了。”贾珩转过脸来,目光温和含笑地看向妙玉,轻声道。

  昨晚原是去寻宝钗,想了想,不如陪着妙玉一晚,似乎抱着依恋于他的文青女,更让他心底安宁一些。

  主要是真有些怀念白虎馒头的润滑肥美,妙不可言。

  妙玉低头给贾珩系好腰带,扬起如瀑青丝的螓首,那双柔润盈盈的明眸中似有竹溪缠绕,雾气蒙蒙,柔声说道:“你在外间一切小心。”

  兵事凶险,每一次他出去,她都提心吊胆的。

  如是他这次出了什么事儿,她……她也不活了,都是她这个不祥之人害得他。

  念及此处,忽而觉得鼻头发酸,眼眸渐渐湿润。

  他去年就在外出生入死,现在连年都没有过,刚刚回来不久,又率兵前往北疆打仗。

  贾珩察觉少女情绪有异,看向那泫然欲泣的少女,近前,揽过妙玉的腰肢,目光微笑地看向那少年,轻轻抚过眼角渗出的泪痕,温声道:“师太也是洒脱之人,怎么泪珠涟涟起来,再次相见之时,师太不如换身俗家衣裳迎我?”

  他感觉现在有些背后插满了旗帜,大抵是,等我回来,移民到加拿大?

  妙玉“嗯”了一声,抬起一张梨花带雨姝丽玉颜,明眸定定看向贾珩,“嗯”地点了点头。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好了,我走了,等会儿你吃早饭,外面怪冷的,你回被窝里睡着吧,我走了。”

  再不多言,没有让妙玉相送,而是出了栊翠庵,沿着石板铺就的山道向下而去,回头不由看了一眼那灯火点点的栊翠庵,目光又投向远处的蘅芜苑、潇湘馆方向,飞檐勾角的房舍,钟灵毓秀,秀丽典雅,一如主人品格。

  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

  等再回来时,应是夏天了,彼时,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许能尽览园中之丽色?当然前提是打赢,如果打输,那就是食尽鸟投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青衫少年摇了摇头,面色默然,转过身之时,身后东方天际一轮大日勐地跃出,万道霞光喷薄而出,金红染遍天穹。

  ……

  ……

第932章 崇平帝:子钰,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求月票!)

  日升月落,光阴似箭。

  贾珩之后几天并未再回家流连于温柔之乡,而是始终待在京营,与京营将校待在一起,准备出兵前的各项事宜。

  首先是崇平帝早上一封特旨晋内阁次辅、少傅、礼部尚书韩癀为华盖殿大学士、内阁首辅,以武英殿大学士、少保李瓒晋为内阁次辅。

  至此,大汉朝局局势初定。

  之后,户部侍郎林如海为钦差,前往太原督办钱粮筹措一事,以便就地补给军需。

  户部尚书齐昆则是负责北平方面的粮秣供给,而仓场侍郎齐郡王陈澄则是负责往大同前线押运军粮。

  就这般,贾珩率领京营的六万骑军,也到了启程之期。

  崇平十六年,正月十九,天气阴转多云,略有几许刺骨的寒风吹在神京城外刚发新芽的柳树之上,而那斑驳了岁月的城墙之上,一面“汉”字大旗猎猎作响。

  神京城,北城门门楼

  “呜!

  !”

  伴随着号角吹响,崇平帝立身在城墙上方,举目眺望着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骑军,渐渐远去。

  六万京营骑军浩浩荡荡地离京,开赴太原军镇,而身后的六万步卒则会在几天之后,携带辎重、粮秣向着太原军镇而去,以便补充军粮辎重。

  崇平帝将目光从远方遮天蔽日的旌旗收回,问着一旁的内阁次辅李瓒,说道:“李卿什么时候出发?”

  李瓒说道:“微臣那边儿也已准备好,即刻就走。”

  “有李卿坐镇北平,朕也能高枕无忧了。”崇平帝赞扬了一句,目中现出感慨,说道:“这次战事,希望一切顺利吧。”

  这一次可以说是他乾纲独断,任用子玉打的一次至关重要的一仗,如果再次取得大胜……

  子玉,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韩癀望着远处策马奔腾的大军,心绪也有几许激荡,倒不是为北征大军,而是因为刚刚升任首辅。

  内阁首揆,礼绝百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施展政治抱负,从此青史留名。

  另外一边儿,换了一身锦衣飞鱼服的咸宁公主,远望着那京营大军,那张清绝、幽丽的玉容见着惋惜。

  她本来是要和先生一块儿去的,但母妃不许,先生好像也觉得她去了是添乱,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了堂姐。

  李婵月秀美玉容之上见着担忧之色,轻声说道:“表姐,小贾先生走了。”

  表姐这般依恋着小贾先生,如今小贾先生去了太原,又是几个月见不到了。

  咸宁公主拉过李婵月的手,清眸盈盈,看向李婵月,低声道:“婵月。”

  有时候,她还不如堂姐,堂姐还能跟着先生去打仗。

  “表姐,咱们先回去吧。”李婵月道。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目光眺望着渐渐看不见的骑军队伍。

  京中百姓经过三天舆论的发酵,已经纷纷将目光投向这场战事,可以说不仅是神京百姓,就是整个大汉都关注这一场牵涉两国国运的大事。

  而宁荣两府自然也收到贾珩领兵出征的消息,贾母打发了好几轮小厮去打探情况,得知贾珩已经领兵出征,也暗暗提心吊胆。

  蘅芜苑

  正是春日晌午,春光烂漫旖旎,温度已经上升了许多,金色柔光披落在那一身蜜合色袄子的少女身上,那张粉腻如梨芯的脸蛋儿,气血丰盈,白里透红,而微微垂首之时,耳垂上的耳钉熠熠生辉。

  宝钗坐在炕榻之上,小几上放着一个竹篾筐,内里放着针头线脑、剪刀等物,而宝钗手里缝制着一件单薄衣裳。

  倒不是贾珩的衣裳,而是女孩家的小衣,这些贴身衣物,宝钗和园子里的女孩儿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旁人之手。

  莺儿柔声道:“姑娘,大爷走了。”

  宝钗容色微顿,放下手中的衣裳,那张粉腻如雪的玉容现出一抹忧愁,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如何不知。

  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到她屋里说过一句话,也就那天上元节的时候见了一面,但当时人多眼杂,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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