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爷,您这次回京,明显受了冷落。呐,登门的人,都比以前少多了。”钱映岚还是想跟着玉柱离开京城。
玉柱明白她的小心思,离开了京城,也就是离开了秀云的约束,侍寝的机会,也就多出了数倍。
侍寝多了,才有可能怀上玉柱的种,这道理谁不懂?
“守着你们过惬意的小日子,滋润得很,傻子才乐意整天忙得脚不点地呢。”玉柱感慨万千的吐露了心声,“赶明儿个啊,我带着你们一起去泡温泉。”
“唉,运气忒不好了,竟然叫皇上撞见了咱们瞎胡闹……”钱映岚认为,老皇帝不可能轻饶了玉柱,降爵贬官,都是轻的。
“实话说,丢官罢职了正合我意。俗话说的好,无官一身轻,我正好陪着你一起用劲,帮你生个大胖小子,不好么?”玉柱将手搁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随即满是讶异的看着女人。
钱映岚的手背都羞红了,她奋力挣扎着下了地,飞快的跑出了门外。
玉柱没有追女人的习惯,就在他端起茶盏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钱映岚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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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重掌大权
钱映岚的惊叫声戛然而止,仿佛女高音歌唱家,正在竭力拉高声调的时候,突然连声音都没有了。
太反常了!
玉柱何等精明?
钱映岚是有名分的妾室,在这座园子里,玉柱不发话,谁敢碰她半根手指头?
嗨,老皇帝呀,老皇帝,你也太过多疑了吧?
为了避免尴尬,玉柱端着茶盏,细细的品茶,索性不搭理外面的老皇帝了。
过了一会儿,钱映岚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玉柱的身边。
玉柱明显发觉,钱映岚的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似的,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玉柱放下手里的茶盏,伸出手臂,将软绵绵的钱映岚,抱到了腿上。
久历花丛的玉柱,对付眼下的场面,颇有经验,他一边亲吻钱映岚的粉颊,一边轻轻的逗她。
钱映岚侍寝的时日,着实不短了,她身上的敏感点,尽在玉柱的掌握之中。
不大的工夫,钱映岚便娇喘着盘住了玉柱。
也许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原本就是敏感体质的钱映岚,仿佛滔天巨浪中的一叶孤舟,随着潮起潮落,渐渐语无伦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了吴江的禀报声,“禀爷,少宗伯张公携旨而来,请爷示下。”
礼部右侍郎,又称少宗伯。在礼部,姓张的侍郎,只能是张廷玉了。
玉柱轻轻的翻了个身,让抖成筛糠的钱映岚,平躺到了榻上,随即大声吩咐道:“大开中门,摆设香案。”
在大丫头寒香的服侍下,玉柱整理好了衣冠,踱着四方步,来见张廷玉。
“内阁奉上谕,著玉柱,兼都察院左都御史,摄宗人府右宗正,并兼玉牒馆正总裁官,钦此。”张廷玉一边朗声颁旨,一边暗暗叹息不已,皇上这是要拿宗室王公们开刀了呀。
都察院的都御史,虽有左右之分。实际上,右都御史是给总督的专用兼衔,右副都御史则是巡抚的专用加衔,并无实任的京官。
也就是说,京城里的都察院,真正说了算的长官,也就是左都御史和左副都御史了。
名义上,都察院也有弹劾宗室王公们的权力,实际上,鞭长莫及也。
和前明不同,本朝是八旗坐天下,八旗必然享有高人一等的各种特权。
凡是宗室王公的大小事务,及其违法乱纪的罪恶勾当,统归宗人府管辖。
宗人府的宗令,是其最高长官,向来由宗室之中,最受尊崇的亲王或郡王出任。
但是,因为老皇帝格外的忌惮姓爱新觉罗的旗主们,宗令一直都是个摆设罢了,既不坐衙理事,也不掌握实权。
也就是说,宗人府里真正掌权的大人物,其实是左宗正和右宗正。
玉牒馆,并不常设,其官职皆为兼职。
今年恰好是修玉牒之年,玉柱适逢其会,正好参与主持大计。
玉牒,大清皇族之族谱也。说白了,就是大清皇族们的唯一身份证明。
照规矩,每十年修订一次玉牒。宗室黄带子,都记录在黄册之上。觉罗红带子们,则记录在红册之上,按照玉牒上的记录,朝廷的户部,按时将相应的银米,拨给宗人府。
平日里吹得再狠,玉牒上若是无名,就不可能是黄带子或红带子。
说起来,老四登基之后,隆科多被整死的罪名之中,有一条就是私藏玉牒。
张廷玉不敢和玉柱相交,他颁了旨意之后,连茶都没喝一盏,便匆匆离开了。
安徽桐城张家的祖训,只有八个字,即:谨言慎行,勿喜勿悲。
这八个字,被张家人执行得异常彻底。
所以,玉柱也不想浪费表情的结交张廷玉,他在台阶上拱了拱手,目送张廷玉离开,便回了内书房。
见玉柱来了,新任书房婢的一等大丫头寒香,笑吟吟的蹲身行礼。
“爷能重掌大权,奴婢心里欢喜得很!”
因是家生子的心腹之婢,寒香和玉柱之间,也就格外的亲近,言语之间也跟着随意了许多。
总之,趁玉柱高兴的时候,寒香有胆子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迄今为止,玉柱身边重用过的大丫头,一共有五位。
在这五个重量级的大丫头之中,府里的丫头们,都格外的羡慕寒霜。
大家一致认为,现在已经是二品副将夫人的寒霜,嫁得最好!
没办法,谁叫玉柱的哈哈珠子牛泰,早早的就盯上了寒霜呢?
在寒香之前的一等大丫头兼书房婢,是寒雪。
前不久,发妻病故后,守满三年的周荃,居然主动找到玉柱,求娶寒雪为续弦的正室夫人。
为了慎重起见,玉柱亲自问了寒雪的意思。
原本,玉柱以为,一向心高气傲的寒雪,不可能答应当别人的后妈。
谁曾想,寒雪却说,周先生有大才。
这个时代的女子,因为礼教和害羞的缘故,即使愿意嫁人,也不可能把话说得太白了。
得了,玉柱瞬间就明白了,寒雪患上了文艺女青年的通病:无脑的慕才!
在玉柱的眼皮子底下,周荃肯定不敢公然勾搭寒雪。
但是,这并不妨碍周荃,故意在寒雪的跟前,充分的施展才华。
正所谓,郎有情,妾有意。
更重要的是,寒雪是玉柱的心腹之婢,宠婢的体面还是要赏给她的。
玉柱毕竟是现代人的灵魂,他充分尊重寒雪的婚姻自主权,也就点头答应了周荃的求婚。
这个时代,诸如婚前同居啊,自由恋爱啊,都是离经叛道的恶劣行径,为礼教所不容。
俗话说,水涨船高。
这么多年下来,周荃追随于玉柱的左右,每年的束脩加上各色节礼,至少超过了万两纹银,可谓是身家不菲也。
师傅带徒弟,寒雪手把手的教会了寒香之后,十分荣耀的回去待嫁了。
玉柱的心情甚佳,抖开折扇,笑眯眯的问寒香:“小香香,你将来若是看上了哪位大才子,老爷一定出面替你保媒。”
上次,老三在老皇帝的跟前,暗中下蛆的烂事,玉柱早就知道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三啊,风水轮流转,你终于落到了老爷我的手心里了,嘿,等着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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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烫手的大麻烦
玉柱身上的兼职多,官服的穿戴,就颇有些讲究了。
去宗人府坐衙,不用问,必须穿镇国公的四爪蟒服。
在都察院里,无论品级高低,大家的官服上,都绣着瑞兽“獬豸”。
这么一来,大家识别都察院的官员身份,就只能看顶戴上的宝石和花翎了。
獬豸(xiè zhi;豸同猘)又称任法兽,头上有独角,善辨曲直,见人争斗即以角触不直者,因而也称“直辨兽”,“触邪”。
本朝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满汉各一人。其中,满臣若无兼职则为从一品,汉臣正二品。
值得注意的是,在康熙朝,同为清流言官的六科给事中,并不归都察院管辖。
等老四登基之后,大肆裁减冗官冗员,遂将六科给事中衙门,并入了都察院。
雍正朝以后,六科给事中与十五道监察御史,合称:科道官。
这年头的清流言官们,有两个鲜明的特点:崇拜空谈和较为廉洁。
因为只有弹劾权,并没掌握太大的实权,京里的清流言官们,大多过得比较清贫。
也正因为清贫,清流言官们,都自以为高人一等,崇尚夸夸其谈。
清流误国的例子,比比皆是。其中,两朝帝师翁师傅和船政大臣张佩纶,最具有代表性。
客观的说,这两个人都以清廉自诩,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贪官污吏。
但是,在实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他们盲目自信的主战,给国家造成的损害,却又异常巨大。
玉柱担任过掌印监察御史,他对于清流言官们的臭毛病,可谓是了如指掌。
所以,玉柱先去都察院上任,和御史们见了个面,茶叙了一番。
敷衍了御史们的体面之后,玉柱又派人通知宗人府:三日后,本爵去上任。
宗人府的现任左宗正,乃是多罗贝勒延寿。
延寿本人,名气不大。但是,他的祖父却是清朝最出名的大冤种:肃亲王豪格。
清太宗皇太极突然暴死后,满洲王公重臣们一起开会,公推新君人选。
当时,拥有四旗支持,军事上占据绝对优势的豪格,误以为大局已定,犯了轻敌的坏毛病,居然玩出了“以退为进”的小把戏。
结果,多尔衮抓住了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趁势主导会议并将福临扶上了皇位。
就这么着,距离皇位仅有半步之遥的豪格,成了最大的输家。
当然了,玉柱身在局中之后,才看透了其中的奥妙。
因为,皇太极驾崩的时候,豪格已经三十五岁了,正值盛年。
满洲王公重臣们,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豪格登上了皇位,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削弱各个旗主的权势。
例子也异常鲜活,皇太极登位之后,就是这么干的。
相反,选八岁的福临登基,对旗主们的威胁,反而最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豪格当了皇帝,天纵奇才的多尔衮,必死无疑。
多尔衮被整死了,清军肯定无法入关了。
玉柱到任的这天,延寿倒是没摆贝勒爷的架子,主动站在宗人府正门外的台阶下,笑吟吟的和玉柱行了碰肩把臂礼。
此前,玉柱和延寿也仅仅是认识的熟人而已,并无任何深交。
但是,因为高度关注九龙夺嫡的缘故,延寿的弟弟,现在还是辅国公的延信,玉柱却是知之甚深。
众所周知,延信是老十四的死党。
快意恩仇的老四,登上皇位后,不敢杀了亲弟弟,却在畅春园的边上,弄死了延信。
行礼如仪后,延寿打着哈哈说:“康王本欲亲迎,不巧的是,王府派人来递了话,说是昨儿个夜里,康王突然犯病,以至于卧床不起。唉,还望玔卿你多多海涵啊……”客气话和漂亮话,说了一大堆。
康王,就是现任宗令康亲王崇安。
玉柱心里有数,差了辈分的崇安,其实是不好意思见他。
老佟家和礼(康)亲王一系,最早的渊源,其实是,代善之母,乃是太祖元妃的佟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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