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要知道,顶级大豪门里的女人,若是没有儿子撑腰,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隔壁的吴老尚书殁了。谁料,刚过头七,他的正室夫人,就把所有没有生育过的妾室和通房,一起卖入了烟花卖笑之所。
按大清律,妾,通买卖。这意思是说,家里的主子们可以自由买卖府里的妾室。
至于,等而下之的通房丫头,不过是下等的奴婢罢了。对于奴婢,主人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卖就卖,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与之相对应的是,吴老尚书的庶子们,不仅每人分得一份不薄的家产,还可以领着各自的生母,出去过逍遥的日子。
鲜血淋漓的例子,深刻的教育了所有的妾室们,必须尽早生儿子。
刚被玉柱抢回老佟家的时候,钱映岚仗着诗书满腹,总喜欢舞文弄墨的掐腔拿调。
秀云在府里的地位,稳如泰山。实话说,她并不在乎,玉柱的身边有多少女人。
但是,偌大的公爵府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身为正室的公爵夫人,秀云天然拥有管教妾室们的权力。
府里再有钱,妾室们的花销,也是有固定额度的。
这个额度,便是月例银子。
连续半年,钱映岚买笔墨纸砚的钱,都严重超标了。
秀云曾经暗示过钱映岚,应该俭省一点,她却只当是耳旁风。
时间一长,秀云难免对钱映岚,有了看法。
钱映岚心里有底,玉柱肯定舍不得卖了她。
但是,玉柱若是长期驻外,就怕当家的秀云,想杀鸡儆猴的拿她立威啊。
一言以蔽之,钱映岚愿意陪着男人,玩羞死人的游戏,纯属被逼无奈。
要想生儿子,就必须经常侍寝。
偏偏,玉柱身边的漂亮女人,越来越多,钱映岚侍寝的机会,肉眼可见的一天天变少。
頔二奶奶又不同了。
她本是曹家的儿媳妇,却和玉柱勾搭成了双。
现在,曹頔已经死了,曹家人恨死了頔二奶奶,索性报了个暴毙,免得一直丢人现眼。
頔二奶奶是个地道的聪明人,若是玉柱厌了她,只要出了这个门,小命肯定不保。
不说老皇帝出手了,曹家人谁不想弄死她?
吴梅娘的小心思,玉柱完全门儿清。
浙江督粮道王盛元,为了自保,居然利用吴梅娘的父兄,胁迫她去侍奉玉柱。
这笔血债,仇深似海,永远不可能化解!
吴梅娘读过不少书,她自然明白一个道理,靠她自己,肯定弄不死王盛元,就只能依靠玉柱了。
反正清白已失,侍寝一次,和天天侍寝,并无本质性的区别,不如破罐子破摔了。
玉柱的牌技超群,女人们穿再多的衣物,也架不住输的次数过多。
时间一长,牌技最差的钱映岚,输得面如土色,只得背过身子,含羞带怯的摘下了肚兜。
玉柱心下大乐,一把抢过肚兜,搁到鼻子前,狠狠的一嗅,戏谑道:“好,今儿个晚上,还是你侍寝。”
幸好房门紧闭着,室内只有他们四个,不然的话,钱映岚就没法见人了。
张鸿绪到的时候,玉柱正在兴头上,也不可能开门去见他,三言两语的就把他打发了。
如果是旁人,张鸿绪回去后,肯定会在老皇帝的跟前添油加醋的挑拨离间。
但是,玉柱不同,张鸿绪没胆子搬弄他的是非。
张鸿绪跪在老皇帝的跟前,一五一十的说:“回万岁爷,玉中堂待在屋子里,房门紧闭,死活不肯见小的。”
“哼,他好大的胆子?”老皇帝一听就火了,霍地站起身子。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张鸿绪是个没蛋的狗才,品级也不高,他确实不算个啥。
但是,张鸿绪去淑春园,奉的是口谕,这个性质就迥然不同了。
从清溪书屋,出小东门,正对面就是玉柱的淑春园。
实在是太近了。
老皇帝登上肩舆,叫上御前一等侍卫阿齐图,就直奔淑春园而去。
阿齐图出身的镶白旗,并不是上三旗。照道理说,他并无担任御前侍卫的资格。
但是,这人的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一次偶然的机会,阿齐图练习骑射时,五发皆中红心的英姿,恰好被老皇帝亲眼看见了。
老皇帝下特旨,破格提拔阿齐图进宫,让他当了御前三等带刀侍卫。
玉柱担任领班御前大臣的时候,阿齐图正好是他的部下。
但是,那个时候的阿齐图,还没从老皇帝的身边脱颖而出,其地位和玉柱相差太过悬殊。
很自然的,阿齐图和玉柱仅有同僚之情,而无任何私交。
老皇帝特意叫上了阿齐图,就是担心,叫别人的话,会暗中给玉柱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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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回马枪
老皇帝进淑春园之前,随行的御前侍卫们,已经控制住了园内的局面。
等老皇帝走到玉柱打马吊的那间屋子门外,隔着老远就听见了玉柱的浪叫声。
“脱啊,墨迹个啥呀?爷又不是没见过?”
“爷,再脱就没脸见人了呀……”
“怕啥?屋子里又没有外人……”
“脱不脱?不脱,爷帮你脱……”
老皇帝皱紧了眉头,面泛黑气,冷冷的扭头朝阿齐图打了个手势。
阿齐图看懂了老皇帝的意思,但是,他多少有些犹豫。
若是旁人,阿齐图径直就踹开了房门,有老皇帝撑腰,没啥可担心的。
但是,玉柱不同呀。
别看玉柱现在当的是闲差,将来,他迟早会再掌大权的。
因为啥呢?
隆科多的手里捏着京城里的三万多兵马呢!
老皇帝真的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
不管是哪个皇子,只要想接掌大位,离开了隆老三的支持,肯定玩不转。
父贵子荣,才是大清朝的固有逻辑!
阿齐图的迟疑,看在老皇帝的眼里,显然是胆怯了。
老皇帝怒了,索性也不叫别人了,刻意提高声调,厉声喝道:“玉柱,赶紧滚出来。”
玉柱听见老皇帝的声音,不仅没害怕,反而心下暗喜。
玉柱本就是花丛浪子,旗下大爷的荒银生活,根本就不需要装,“快,快点上炕,都盖好被子……”
玉柱安顿好了女人们,索性衣衫不整的打开房门,跪到了老皇帝的脚边。
“臣儿玉柱,恭请圣安。”
老皇帝没看趴在脚边的玉柱,抬腿进了屋子,迎面就见,地上抛满了女人的衣物。
女子的红肚兜,亵裤,腰带等等,扔得到处都是,令人无法下脚。
老皇帝抬眼望去,就见,炕上的大被子底下,露出几条乱蹬乱踢的大白长腿。
没办法,炕上就一条小被子,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遮盖住四个慌乱作一团的女人,她们难免顾头不顾腚的露了大腿。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嗯,玉柱这个小混蛋,确实骄奢银逸,荒唐透顶,就没他不敢干的坏事。
老皇帝看到了想看的东西,又觉得很尴尬,便转身出来了。
“白昼宣银,成何体统?”老皇帝盯着玉柱的后脑勺,厉声斥问。
如今的玉柱,袒胸露腹,光着脚,别提多狼狈了。
阿齐图等侍卫们,很想笑,但慑于玉柱的银威,没人敢笑出声。
反正已经把脸面丢尽了,害羞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玉柱索性朗声道:“回汗阿玛,臣儿就好这一口,已经改不了了。”
“哟嗬,你还敢顶嘴?”老皇帝气得直咳嗽,反手抢过张鸿绪手里的拂尘,劈头盖脸的打到了玉柱的背上。
玉柱不敢躲,任由老皇帝一通乱打。
老皇帝毕竟年事已高,只打了几下,就累得气喘如牛。
张鸿绪唬得不行,赶紧伸手,想搀扶住老皇帝。
谁料,老皇帝忽然腿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倒。
事发突然,四周的人,全都来不及反应。
眼看悲剧就要上演了,玉柱奋力往前一扑,沿着地面滑了一段距离,正好成了老皇帝的肉垫。
老皇帝一屁股坐到了玉柱的腰上,有了这个缓冲,已经反应过来的阿齐图,及时伸出手臂,将老皇帝抱在了怀里。
坐在玉柱的身上,老皇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的骂道:“磕……磕碜玩意儿,真被你气死了……”
“呼,呼……”老皇帝很会骂人,脏话连篇,屁股却始终坐在玉柱的腰上,死活不肯挪地儿了。
玉柱担心摔了老皇帝,一动不敢动,硬挺着给老皇帝当肉垫。
大约一刻钟后,老皇帝骂累了,忽然吩咐道:“口渴了。”
随行的御茶房的首领太监,赶紧捧着茶盘,递到了张鸿绪的手边。
宫里的潜规则,除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大太监之外,其余的太监们谁都不敢主动往老皇帝的跟前凑。
逻辑其实很简单,凡是主动往上凑的,都是想争宠的敌人。
宫里的斗争,异常之残酷。
失了势的大太监,不是送去了公主坟,就是去了五道口。
平安颐养天年的大太监,咳,不存在的。
老皇帝约束大太监的狠辣手段,其实是和古代奥斯曼帝国施行的“弑亲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古代奥斯曼帝国,新任苏丹登位之后,他的弟弟们,都要被杀得鸡犬不留,无一例外。
老皇帝连喝了几盏温茶,坐在玉柱的身上歇够了,也骂够了,这才在太监们的搀扶下,缓缓的起了身。
“哼,衣衫不整,像个什么样子?”老皇帝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送走了瘟神后,玉柱长吁了口气,赶紧回屋里,整肃衣冠,收拾残局。
闹了这么一场之后,别的女人都换好了衣服,灰溜溜的羞跑了。
但是,钱映岚不仅没走,反而窝进了玉柱的怀中,打横坐到了他的腿上。
“爷,咱们又要出京了吧?”钱映岚尽管掩饰得很好,玉柱依旧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跟着离开京城。
读书最多的钱映岚,表面看上去,端庄娴雅,浑身上充斥着书卷气。
实际上,这女人被玉柱抢到手后,闷骚的本性,越来越遮掩不住了。
玉柱环住钱映岚的水蛇腰,轻声叹息道:“怎么可能离开京城呢?爷这些年东奔西走的,累惨了,也该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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