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 第157章

　　格里菲斯一边吃一边向巨魔长老问道：“你们的木材、食盐和柠檬是哪里弄来的？”

　　“附近有一处产出食盐的泉水，岩石裂缝的光亮下可以找到小树和一些果实。”

　　看来这个地下城市确实有通往地面的大裂隙，在一部分时间会有光线照射进来。格里菲斯接着问道：“有没有道路可以通往裂隙或者离开这里？”

　　“强大的异神勇士，在一处高耸的峭壁附近有一条最宽大的缝隙，那里出产更多的食物，但是盘踞在水中来的怪物常常吞食我们的族人，只有这个多蒙的神庙得到神力的庇护，怪物不敢进来。”

　　格里菲斯正想问问巨魔信仰的时候，一些年轻的女性巨魔捧着石制的盘子，谦恭地送了上来一些蓝色和白色的糊状物，竟然还飘着香味。他尝了尝，发现口感十分香甜，应该是木薯和紫薯一类的植物茎块。

　　据长老介绍，这些都是氏族在有限的土地里种植，捣碎成糊状烹煮，哪怕是高贵的智者和勇士也很少能够吃到。

　　最后一道菜是一口石制大锅，里面装着满满的金黄的物件，和不多的烤鱼和糊糊不同，这东西数量很多，连在场的巨魔也都分到了一些，应该是他们的主食。

　　刚刚吃了烤鱼和糊糊胃口大开的嘉拉迪雅好奇地凑过来看看是什么好吃的，突然捂着嘴扭过头去，皱着细眉一个劲的恶心。

　　陆地上常见的蟑螂、蛆虫、蚂蚁和蜘蛛，不同的昆虫竟然还区分了火候，如果不看让人倒胃口的脑袋和口器，形象还不错。

　　“很好吃的，就像小蛋卷一样！”格里菲斯抓住一条三分熟的胖乎乎的蛆递给精灵小姐：“咬一口看看！”

　　“和你绝交噢！”

　　格里菲斯为没有口福的同伴惋惜了一下，转身递给索尼娅：“尝尝看吗？”

　　拉莫尔家的千金犹豫了一下，撩起垂下的发梢，靠近过来，轻轻的咬了一口。

　　“怎么样！？”

　　“恩，怎么说呢，里面黏糊糊的，一言难尽。”

　　贝洛蒙遗民的吉拉帕卡萨长老和一些高贵的族人们坐在一边，抓起大把的虫子捧在手里呱唧呱唧吃的很香。至于烤鱼和番薯糊糊，那就是连长老也没有分到的食物了。

　　拉纳向族长问道：“你们有多少勇士？”

　　“贝洛蒙氏族有三百个勇士，他们像鳄鱼一样强悍，豺狼一般狡猾，”族长回答道：“其中有十几个得到了神灵的眷顾，获得力量的恩赐。”

　　还是能派上点用处的。格里菲斯接口说道：“和我们说说你们的氏族。”

　　吉拉帕卡萨长老与他身边的两位长者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开始讲述他们古老的先祖。

　　在遥远的古代，贝洛蒙曾经是辉煌的帝国，他们的疆界从无尽沼泽一直延伸到极北的冰原，丛林和山巅上都活跃着他们的勇士。

　　这个辉煌的帝国引起了神灵的注视。一位智慧的先祖无意间聆听到了祂的声音，设法让阴影之神多蒙降临在族人的面前。

　　在献上了足够多的活祭之后，神灵对他们的虔诚感到满意，赐予了一块神圣的石板。巨魔的族人可以藉此获得宝贵的知识和强大的力量。

　　然后，祂便离开了。

　　获得了力量恩赐的族人被称为多蒙之子，他们的血脉和力量可以传承。贝洛蒙氏族在多蒙之子的带领下俘获了地底的触手怪物，以最强的勇士和陷阱加以看守。

　　这些怪物扭曲、强壮而灵活，复杂的身体结构可以模拟各种形态和器官，极其坚韧。它们像是驯服的工蚁和工蜂一样，从悬崖上切割和搬运巨石，根据多蒙的神谕为帝国营造地下的神庙和城市。遗民们以血和肉喂养它们。

　　虽然贝洛蒙巨魔的勇士一日不曾松懈，但是触手怪物还是找到了某种腐化勇士的办法。

　　强大而忠诚的多蒙之子突然变得疯狂，开始袭击他们的族人，触手怪物乘机挣脱束缚，从下水道、阴影中涌出，疯狂吞食族人并且迅速增殖。

　　贝洛蒙遗民的祖先集合了最后的力量，退守神庙并且在那里坚守下来。遗民们很快发现，缺少食物的触手怪物开始内讧，它们杀死弱者进行吞食，数量也开始迅速减少。

　　渐渐的，触手怪物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极少数的多蒙之子仍然在黑暗中潜伏，据说，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祭品，这些曾经的勇士就会再一次为氏族效力。

　　“我们的族人如今只能躲藏在这座神庙，依靠神灵的气息驱赶黑暗中的危险，凭借河流度日。只有在缝隙的光明最明亮的时候，我们才能小心翼翼的离开神庙，寻找猎物和果实。”吉拉帕卡萨长老悲伤的说道。

　　“多蒙和多蒙之子长什么样？”索尼娅问道：“你们还留有它们的残骸吗？或者，有没有壁画和雕塑？”

　　“我们不知道，”长老说道：“我们的族人躲藏到这里已经度过了无数的岁月。许许多多宝贵的传承都已经遗失。我们知道在岩石之上还有一个世界，但是无力前往那里。”

　　“这么说，你们知道离开这里前往岩石之上的方法？”索尼娅立刻问道。这些巨魔曾经在沼地生存，应该是掌握了一些往来的方法才对。

　　长老点点头，用昆虫的汁液在地上画出地图：“异神的勇士，前往岩石之上的道路危险而隐蔽，需要得到神圣石板的帮助才能找到。石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很久以前被窃取，偷盗者将它藏在蓄水池旁的平台上，那里游荡着危险的生物；“另一部分，原本是由我们保管的……但是，它刚刚被盗走。”

　　“什么东西盗走的？你不是说这个神庙能阻挡怪物入侵吗？”

　　长老为难地说道：“是的，神庙能保护我们。但是，盗取者非常特别，不被神的气息阻挡。他就躲藏在进入神庙的阶梯拐角，我原本要召集最强大的族人夺回石板，然后就遇到了诸位异神的勇士。”

　　格里菲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站起身，对满脸凝重的巨魔长老说道：“我明白了，带路，让我们去认识下盗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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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洞穴的一个阴暗、幽深的拐角处，大家发现了一个沉浸在悲痛、极度困惑和煎熬中的人类。他狼狈不堪地躲藏在臭气熏天的洞里，混身污垢，被突然出现的同族吓了一跳。

　　“格诺瑞森·贝尔教授？”索尼娅废了好大劲才辨认出这是经常出现在她家客厅里的考古学家。

　　这位学者的面容极度憔悴，手在流汗，抖得厉害。当他辨认出伯爵小姐的面容时，欣喜地欢呼起来。

　　“索尼娅小姐，诸神在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和爱莲娜女士一样美丽！”

　　这些天的经历一定让教授备受煎熬。他步态蹒跚，结结巴巴地向伯爵小姐问好，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早就遗失的领结。

　　索尼娅想要过去搀扶他，但是格里菲斯按住了她的肩膀，对考古学家说道：“教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是，现在是一个人，”教授走了两步就跌坐在地上，声音含含糊糊地说道：“文娜昨天还和我在一起的。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很认真，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直到昨天她还和我在一起，我们是最后的幸存者。你看，这是她的画像。旁边的是库布，皮里昂，都是热情的好小伙子。”

　　“那些巨魔杀死了库布他们，从他们的尸体上割肉！然后抓走了文娜，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噢，天呐，我本可以用魔法保护她的……”

“我们要复仇！要让这些野蛮的种族付出代价！”

　　教授双眼通红，继续激动地说道：“还有那些黑暗中的怪物，它们很危险，来去无踪，谁都没有看清它们的样子。但是我这几天构思了一个战术，可以让它们和巨魔自相残杀。文娜帮助我一起构思的，呜呜呜呜，我们本来可以为大家报仇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开始神采奕奕，突然声音低沉下来，接着开始大哭，转眼之间又止住哭泣，小心地左右张望，仿佛黑暗中隐藏着鬼鬼祟祟的窃听者。

　　“你们吃过晚饭吗？没有吃饭可不行，我还有一些食物，虽然不多，但是，请不要客气，伯爵夫人一直在帮助我。噢，她多么温柔、智慧而美丽，像她这样的美丽而知性的女士应该和一位学者在一起才会快乐。伯爵是个军人，根本不懂神秘学和考古的乐趣。”

　　这让人尴尬的话题让索尼娅的表情变得不快起来。

　　“噢，先来看看这个，这是我找到的黑暗中的怪物的骨头。这是重要的线索。”贝尔教授颤颤巍巍地打开一个小包，把几块骨头给大家看。

　　索尼娅望了一下：“这些不是蜥蜴的趾骨吗？”

　　“不，是怪物的骨头，你看这危险而邪恶的锐角……”索尼娅一脸莫名地看着教授，忍不住转身对格里菲斯说道：“我很确定那是蜥蜴，或者类似的两栖爬行生物的骨头。就是我在路上捡的那些。”

　　格里菲斯点点头，将她挡在身后：“贝尔教授，能给我们一点吃的吗？”

　　“当然，”教授小心翼翼地在包裹里摸索着，取出两块黑漆漆的肉条。

　　“这是什么？”格里菲斯平静地问道。

　　“肉，巨大蜘蛛，不对，应该是沼泽巨蜥的肉，”教授把一块肉塞进嘴里咀嚼起来：“我们的粮食吃完以后，就抓了一些来吃。虽然味道有点怪，但是吃习惯了以后，还，不错。”

　　“这些沼泽巨蜥在哪里捉到的？”格里菲斯又一次问道。

　　“在，在……”教授揉着头，努力回想：“在沼泽里。”

　　“地下没有沼泽，教授。”

　　“噢，好像是这么回事。”

　　格里菲斯注视着大口咀嚼若有所思的考古学家，举起那把粗糙的巨魔黑石大斧，又一次问道：“教授，文娜在哪里？”

第227章 拉纳，你看我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快不快？

　　嘉拉迪雅望了眼教授背后的大背包，一阵阵反胃让她急忙移开视线，拉着索尼娅和菲欧娜匆匆退出了洞穴。这悲惨的故事不需要大家继续见证。

　　遗落在金字塔外面的考察队员的尸体被切割分离，屠夫仔细处理了血肉，却没有使用巨魔常用的石器砸开骨头吸食骨髓；少量遗留的肉块更是数量众多而物资匮乏的巨魔不会抛弃的宝贵食物。

　　“文娜，她被巨魔抓走，她，呜呜呜呜！”教授捂着头哭了起来。

　　“你的包里装着什么？”格里菲斯抚摸着手中冰冷的钝器，平静地问道：“给我看看吧。”

　　“标本，都是宝贵的标本，”教授连连摇头：“不行，不能给你看，你和威廉一样，会损坏我的宝贝，我心爱的宝贝都是献给爱莲娜的！”

　　格里菲斯一脚踹了过去，可怜的考古学家像皮球一样飞出去撞上岩石，在地上翻滚起来。准骑士两步上前打开背包，踢倒在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滚了出来。

　　这是一颗沾血的人头，在格里菲斯脚边滚来滚去。齐肩长的头发被污秽黏在一起，僵硬发白的脸半边已经被啃食，极度的恐惧凝固在剩下的那一颗睁大的眼睛里。接着陆续滚出来的还有一块块骨头，稀里哗啦的从背包里落到地上，上面留着牙齿啃咬的痕迹。

　　“住手！”贝尔教授发出狂躁的呼喊，双眼闪烁着噬人的野狗才有的狰狞凶光，朝着格里菲斯扑了过来，然后又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他毫不气馁，又一次挣扎着爬起来：“不许碰我的宝贝，不，把你的脏手从美丽的爱莲娜身上拿开！她……”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格里菲斯。他失去了询问的兴趣，抡起斧头，把这不堪入耳的话语和满是污秽的脑袋一起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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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斯看着教授的非凡特性从一堆碎肉和脑浆中缓缓析出，开始搜查剩下的物品。

　　和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残骸一起藏在包裹里的是一块石板，用几块巨魔穿的皮革草草包裹。

　　这是一块非常规则的方形石板，大小与一本百科全书相当，材质不明却异常坚固。石板的中心有圆形的凹槽，边缘细腻光滑。在触摸它的瞬间，格里菲斯竟然生出了一种恍惚的熟悉感觉，仿佛自己在哪里见过，却又毫无印象。

　　这想必就是巨魔文明传承的圣物，包裹下面压着的半条巨魔的胳膊更加清晰地证明了这一点。

　　看着这件古老的圣物，格里菲斯陷入沉思。发疯的教授所看到的花瓣一般的口器，龙一样轮廓的怪物是他的幻觉还是那些隐藏起来的多蒙之子？贝洛蒙氏族并不诚实，他们怎么可能对献祭贡品并且期望恢复正常的多蒙之子的形象都不了解，其中必定有许多隐瞒。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强，甚至难以阻挡已经疯狂的贝尔教授的袭击，不但被抢走了圣物，一些族人还被抓走成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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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有硫磺吗？”

　　“有呀，我这就撒一点，要不要来一块药皂！”

　　拉纳在远处和巨魔说着什么，拐角处的石墙下放着女孩们的包裹，好听的声音在墙后婉转。她们从贝尔教授的地洞里回来以后一个个情绪异常低落，但是拉纳似乎从巨魔那里了解到了什么信息，让大家的热情一下抬高了。

　　女孩们消失在一处光滑的石壁后面，欢快地说着什么。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事实如此，格里菲斯感觉这一处相比神庙的其他区域更加温暖和湿润。

　　这时，墙壁后面传来嘉拉迪雅的声音：“格里菲斯，能帮我把背包里的毛巾拿来吗？”

　　格里菲斯立刻带着毛巾走了过去。看到女孩从墙后伸出白净的手，等着那条毛巾。

　　嘉拉迪雅的手真好看，多么白皙美好，这纤细精致的线条……格里菲斯欣赏了一番，不由得连连赞叹。

　　若是在平时，准骑士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身处危险而神秘的地下神庙，他莫名地紧张起来，甚至怀疑墙后的声音，美丽的手的主人是不是熟悉的同伴，会不会有危险？

　　他一秒钟也没有犹豫，带着毛巾“嗖”的一声转到石墙后面。

　　这里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嘉拉迪雅侧身站在墙边，一脸激动地目视前方。她抓着一件小小的衬衣挡在胸前，其他地方未着寸缕，纤细紧致的腰线下是高高翘起的丰挺的弧线。在前方几米之外，索尼娅和菲欧娜正在水雾蒸腾的温泉里打闹。

　　这可真是从未亲眼见过的美景啊！

　　精灵小姐转过头来，当场就惊呆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坏蛋。

　　“噗！”

　　格里菲斯还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喷出一鼻子血。他急忙用手捂住，将毛巾递到女孩手里，鞠躬致意，向后面退了出去。

　　“承蒙款待：“我错了，下回不敢。”

　　“再见，祝你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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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里竟然藏着一处温泉，这等好事让几天来疲惫不堪的大家恢复了许多。有了这里的巨魔作为仆从军，接下来的探索也会顺利不少。险恶的情势一下就好了起来！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格里菲斯小心翼翼地坐在临时堆起的沙盘边，假装自己在思考下一步的路线。嘉拉迪雅紧挨他坐着，右手在背后用力掐他，顺时针旋转。

　　“蓄水池在靠近岩壁的悬崖下方，根据巨魔的说法，那上面有一条巨大的缝隙，在那里我们甚至可以尝试通过魔咒短时间强化灵能水晶，向帝涅菲斯、图兰堡和启明镇求助。比较近的启明镇回应我们的可能性较大，”索尼娅一脸放松地说道：“我们休息一会，等到天亮以后缝隙处的阳光照射下来再出发，这样会更安全一些，格里菲斯你觉得呢？”

　　“格里菲斯没有问题，”嘉拉迪雅替他回答道：“如果有危险就让他去死吧。”

　　这个时候，两个身材健美的巨魔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她们来到格里菲斯和拉纳的面前，无比顺从地匍匐在他们脚边。

　　在所有的类人种族里，巨魔的女性虽然没有精灵和人类那样娇美的容颜，但是性感和野性的味道却是更甚几分。哪怕在这样的地下，她们也长得凹凸有致，嘴角的小虎牙更增添了几分野趣。

　　格里菲斯茫然地看着巨魔少女接近，一时间思绪有点混乱。突然他的背后传来一阵剧痛，掐他的手逆时针旋转起来。嘉拉迪雅正横着眉毛怒视他！

　　就在这时，巨魔少女已经匍匐到脚边，尝试着要解开修托拉尔们的腰带，把脸凑了上去……“哦吼，且慢！”格里菲斯立刻拦住了她们，后背痛的满脸流汗，语气镇定地说道：“恩，这就是……，恩，向征服者献上的供奉，退下吧，异神的勇士已经知晓了你们的虔诚和恭顺，但是不会给予勇气和力量的……恩赐，嗯。你们，嘶，你们还需要考验。”

　　“说的好，”始料未及并且脸色发白的拉纳连忙附和道：“退下吧，你们还需要接受考验。”

　　两个巨魔少女露出失望的神情，默默退了下去，篝火旁一时变得非常安静。

　　“她们是来给你们侍寝的，”不远处的索尼娅在指尖把玩着魔杖，道道电弧正在像银蛇一般翻滚，噼啪作响：“这是通言魔咒告诉我的。”

　　格里菲斯像木偶人一样把视线从电弧上移开。不，那两姑娘刚才什么都没有说，通言魔咒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总而言之请先把雷击桃木魔杖收起来。

　　菲欧娜用揉入了尘晶的磨刀石打磨着自己的佩剑，刺耳尖利的打磨声在耳膜上撕扯，本来就锋锐绝伦的长剑寒光闪闪。她磨了一会剑，满意地举到面前左右端详：“拉纳，你看我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快不快？”

　　都削铁如泥了，那自然是极快的。高大的骠骑兵陪着笑脸赞美了几句。

　　嘉拉迪雅用手甲轻轻拨动蓝龙筋腱精炼而成的弓弦，发出“win——win——win”的震颤声。她将弓弦取下缠绕在岩石上一绞，石块当即断裂开来。看到武器的状态不错，她欣慰地说道：“赐予勇气和力量，是怎么赐予的？格里菲斯，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不不不，没有的事。格里菲斯的头摇的像狂风下的风铃一样。

　　“哦吼，格里菲斯，今天夜色真好！”拉纳指着不见星光和夜空的头顶说道：“不如我们出去锻炼一下身体，打熬一番筋骨吧！”

　　“不错，”格里菲斯跳了起来，舒展着连续作战疲惫不堪的身体：“我都快生锈了，生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