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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实现断水断电,把他们都逼出来。
总之他们在总统府的框架上提供了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案,总局长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最合适的。
现场所有的媒体都被驱逐到了更远的地方,同时多个部门都要求布佩恩的电视媒体立刻停止直播和转播。
有些媒体还试图用“新闻自由”拒绝他们,但很快这些媒体,他们外派的记者,都被抓起来丢进了警察局里。
至此,内外的通信完全的终止!
而此时此刻,凯瑟琳已经从惊慌中镇定下来。
一大早她就来到了国会大厦准备今天的会议,结果还没有准备好,枪声就惊动了她。
她试图藏在办公室里,但很可惜的还是被人发现了,并且带了出去。
每一间办公室都被严密的搜查过,普通人都被集中在一二楼,议员老爷们都集中在三楼的阶梯会议大厅中。
凯瑟琳被要求坐在了她自己的位置上,现场有八名戴着头套的袭击分子持枪守卫,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参议员今天都来上班了,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坏消息。
每个人都显得很镇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不是在吸烟,就是在发呆,没有人哭闹,或者情绪崩溃。
其实有些人都在小声的交流,比如说坐在凯瑟琳后面的兰登参议员,他就在小声的和凯瑟琳说着话。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这是凯瑟琳的问题。
兰登参议员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两下,“你可能对‘经常’这个词有一些误解,从国会诞生到现在,这可能是第二次……不,第三次发生。”
凯瑟琳本来只是希望通过聊天的方式减少一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虑,但兰登参议员的回答让她有些吃惊。
又隐隐好像回忆起历史课上上过的那些,当然历史课课文都是经过美化的历史。
那些编写历史的人总不会告诉他们的孩子,是你们的祖先屠杀了这片大陆的原住民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生活。
这和主流价值观,和正面价值观完全相冲突。
就像他们不会写在联邦内部纷乱的时候有些人试图通过占领国会,来达成某种意义上的意见统一一样。
他们会把这种可怕的行为美化成“在国会中解决了分歧”,反正以后的人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只会相信历史是公正的。
只是他们忽略了,历史不会说谎,可那些编写历史的人会。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聊到了会不会有人来营救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国会大厦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很多人都露出了惊容,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摇摇晃晃起来。
一直坐在主席台上的一名袭击者,看起来像是一名军官的家伙露出了笑容,他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凯瑟琳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什么。
“回过头去,别他妈乱看!”
一名袭击者对着凯瑟琳喊道,她重新把身体坐正。
她觉得,这些人应该都是军人,联邦军人。
而此时总局长正得到了第一个糟糕的消息,他们拿到了国会大厦的建筑结构图,也找到了一个已经被废弃的排污口。
这个下水道口是最初设计的,但在后续的改造中已经跟不上排污量,就被废弃了。
虽然说它被废弃了,但这个管道并不小,能够通过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所以总局长在请示了总统府之后,他们的第一个计划就是先看看能不能渗透进去。
就在刚才,一颗绊雷炸了,很明显那些袭击者也注意到了这些可能存在的疏漏。
看着从下水道里连滚带爬跑回来的突击队员,以及被困在担架上送上来,哇哇大叫的突击队员,总局长的太阳穴都一鼓一鼓的。
就在他准备开始下一个计划的时候,一名袭击者高举着双手,从国会大厦的大门中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手中没有武器,穿着很典型的夏季训练军装,也有军人的气度。
他慢慢的从阶梯上走下来,在走到阶梯接近地面的时候,几名突击队员冲上去,把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架着跑了回来。
军官一点也没有害怕,或者恐惧,始终保持着平静和微笑,总局长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他。
“你打算投降了吗?”
军官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只是来传递一些消息,你们截断了电话线,也驱逐了媒体,我们之间没办法沟通,这不利于我们之间的沟通。”
“我们需要一个能和所有人对话的窗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总局长盯着他,眼神有些可怕,“你叫什么名字?”
军官则继续说自己的,“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
总局长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军官的话被打断了,这一拳并不好受。
他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随口吐了一口有些粘的吐沫,露出了一个很张狂的笑容,“你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从我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每五分钟,我们就会杀一个人,每三十分钟,我们就会杀一个国会议员,直到我回去为止。”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把我留在这拖上一会看一看。”
总局长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他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一点,但他很清楚,如果你什么都按照他们说的那么做了,在博弈上就会始终落于下风。
在这么多年的办案过程中,他明白,有时候你得让罪犯明白,哪怕弄死十个无辜人,也得把这个罪犯弄死,他才会站在相对平等的地方和你对话。
总局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每死一个人,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如果有议员死了,我就切掉你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
“死对你来说,将会是一种奢望,我可以保证你下半生都会在痛苦中煎熬……”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有作出让步,直到外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具尸体被他们从国会大厦的某个窗户中丢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总局长冷笑着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军官惊诧的目光中,切掉了他的拇指……
第2664章
人们对“硬汉”实际上有一种误解!
这种误解来自于影视作品,包括文学创作,在人们塑造“硬汉”这个词的时候,希望读者,观众,能够把他联想到“像石头一样坚硬”的程度。
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硬汉,哪怕有超人的意志,在本能面前,也得作出让步!
惨叫声第一时间就响彻了指挥室,哪怕很快硬汉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的惨叫声,但门外的人已经听见了刚才指挥室内的惨叫。
总局长的一名助手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他就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明白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纷纷都挪开了目光,但他们的注意力,却都留在这。
剧烈的疼痛让军官的肾上腺素开始分泌,在最初的剧烈疼痛之后,惨叫了一声,疼痛很快变得不那么难以抗拒。
他的眼珠子都开始发红,紧盯着总局长,“我丢了一根手指,但有人会丢掉一条命!”
总局长把匕首插回了鞘内,“我无所谓,实际上。”
“你不需要用那些什么无辜的民众的生命,甚至是国会议员的生命来威胁我,那没有用。”
“所有人都只会把这笔账记在你们这些人的身上,而不是我,或者这里其他人的身上。”
“等人们悲伤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会逐渐遗忘这些痛苦,也会有新的议员被选出来,就算你们杀光了里面所有人,对我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在这里,负责你们这些该死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
总局长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嘲弄,“瞧,只是交代,而不是我必须做到什么。”
“你可以不配合,但我相信很快你就会成为一块一块的东西,而不是‘人’。”
军官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始终恶狠狠的盯着总局长。
总局长刚才切掉了他右手的拇指,这直接废掉了他这么多年来的设计能力!
没有了拇指,他就无法抓住枪柄,甚至以后连普通的工具都用不了——
失去拇指之后就无法利用虎口来牢牢固定物品,抓握的力量直线下降。
在古代有一种针对敌人俘虏的方法,就是切掉他们的拇指,让他们无法继续使用冷兵器战斗。
这些失去拇指的人也会被社会淘汰,最终成为流浪汉,饿死或者冻死在街头。
现代社会虽然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失去了拇指,就意味着军官很多的军事技能失效了。
他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用眼神杀死眼前的这个混蛋。
面对军官狠毒的眼神总局长一点都不带在乎的,他见过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
在他任职期间他也经办过一些震惊世界的世纪大案,比如说他曾经亲自参与调查,抓捕,审判的一起高速公路连环杀人案。
一名重卡司机在短时间里遭遇了一连串的不幸之后,决定报复社会,他一共杀死了大约一百七十多人,虽然最终只找到一百二十多人的残骸。
那个司机抓捕现场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可比这个军官的吓人得多。
房间里很安静,总局长没有说话,他虽然现在是行政岗位,但他也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
在联邦,重型刑事犯罪基本上都是联邦调查局负责案件的侦破和抓捕工作,虽然联邦警察局这些年一直在发展局内刑侦组,重案组。
但实际上一些大案子,最终还是落在了联邦调查局手里。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必须让军官意识到,他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否则接下来的谈判,对峙,就会非常的被动。
五分钟过去了,又有一具尸体被人从楼上丢下来了,总局长拿起匕首切掉了军官左手的拇指。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总局长拿起匕首的时候,他就已经咬紧了牙关,但是当刀子切进肉里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痛呼出来!
总局长重新收回匕首,让人给军官止血,包扎伤口。
他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别让我看不起你,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他嘴角的嘲笑让军官真的有点怀疑这个现场指挥官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他怎么表现得比自己还像恐怖分子?
军官并不害怕死亡,他既然愿意参加这个行动,就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随地会死的准备。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作用,还没有让一些人得到他们罪有应得的下场,也没有完成自己的报恩。
就这么死去……
有点不太值得。
五分钟后,又是一根手指掉落在地上,这次是右手食指。
哪怕经历过两次,他依旧是疼的喊了出来。
他不想喊,想要表现得硬气一点,但他的身体,他的本能,根本不理睬他的理智,越过了他的想法直接作用在身体上!
十几度的天气,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头上,他舔了舔略有点干燥的嘴唇,主动说话了。
“你想知道什么?”
总局长把注意力从手中的一本小说上收回来,看向军官的眼神有些轻蔑,这让军官很恼火的同时,对眼前的这个家伙,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这就是个神经病!
他不会和一个神经病去争辩。
“我以为你能坚持得更久一些。”总局长点了一根香烟,“你们的名字,所属的军队,谁幕后指使了你们?”
军官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出了一部分人的名字,曾经隶属的军队,但在幕后指使者这个问题上,他坚称没有人指使他们。
“我们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想要向联邦政府,向社会,索要一个说法。”
他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这实际上也的确是他们行动的动力之一。
这些人,他们的孩子,兄弟,亲人,都因为联邦政府在某方面的“不作为”成为了一个时代背景下的牺牲品。
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其实是可以不用死的,联邦政府肯定有足够的资金来拯救他们,但是联邦政府却没有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那些为了国家荣耀,响应了政府号召,离开家庭,离开联邦,在外面征战的士兵,在最需要他们的祖国的时候,被抛弃了。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但肯定没有得到安息。
而活着的这些人,则依靠着仇恨的力量,活了下来。
现在,就是复仇时刻。
总局长没有继续逼供,他整理了一下这个家伙说的话,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给总统府去了一通电话,说明了情况。
康纳在得到电话之后,一边让国防部立刻把这些人的资料档案调出来,一边让总局长想办法暂停国会内的“杀戮”。
虽然记者们被驱逐到了很远的地方,但每隔五分钟还是有人被丢下来,他们没有直接的报道,却也让人们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这让联邦政府的压力很大,毕竟每五分钟就要死个人,人们只会把现场处置的不满,归咎于联邦政府的无能!
就像总局长想的那样!
实际上这不能说是民众们的“无能”,他们又不知道现场总指挥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所以对现场处置的不满情绪,不能精准的锁定到某个具体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