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开局满级九阳神功! 第54章

作者:人间如约

  众人落座后,酒菜陆续上齐。席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两家最近的境况上。

  陆森抿了一口酒,脸上带着几分感慨和兴奋:“说起来,托唐陌你的福,咱们两家最近的生意,好做了不止一点半点。以前那些对我们爱答不理,甚至还要卡一卡我们脖子的官面上人物,如今见了面都客气得很,主动上来攀谈。”

  陆磊也连忙接口道:“是啊是啊!还有更想不到的,培安和云雯的婚事,最近来说媒的人,都快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尚未定亲的儿子陆培安和侄女陆云雯,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而且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放在以前,咱们是万万不敢高攀的。”

  陆森的妻子,大舅母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我们这心里啊,又是高兴,又是惶恐。高兴自然是好事,可也怕……怕给你惹麻烦。所以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这些提亲的人家,我们该不该应?若是你觉得不妥,我们立刻都回绝了,绝不给您添乱!若是你觉得可以,那……那我们就仔细挑一挑,定下一门亲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唐陌身上,带着期盼,更带着一丝不安,生怕自己的选择会影响到这位如今已贵不可言的亲戚。

  唐陌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亲人,将他们的忐忑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舅舅,舅母,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他顿了顿,继续道:“生意场上,只要守法经营,不欺行霸市,有人愿意行方便,那是好事,坦然受之便是。至于培安表弟和云雯表妹的婚事,更是他们的终身大事,自然以他们自己的意愿和对方的品行为主。只要对方家世清白,为人端正,你们觉得合适,便可应下。”

  他看向陆森和陆磊,语气郑重了几分:“只有一点,需谨记于心:切不可仗着我的名头,在外为非作歹,横行无忌。只要守住这个底线,其他的,无需过分顾虑。我唐陌的亲人,过得体面些,理所应当。”

  听到这话,陆森和陆磊等人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之前的拘谨和忐忑一扫而空。

  “你放心!我们一定谨记!”众人异口同声地保证。

  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热络起来,真正的家宴这才开始。推杯换盏间,亲情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同了。

  唐陌脑海中不由的想到了‘鲁迅和闰土’,小时候是玩伴,长大了是下人和老爷。

  虽然他只有原身对两个舅舅的记忆和些许残留的情感,感情没有多深,但对比前后的的差别,还是有点唏嘘。

  从金玉满堂楼出来,唐陌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信步闲逛,不知不觉间,便绕到了徐府所在的街区附近。

  这片区域位于神京内城的核心地带,高门大院鳞次栉比,朱门紧闭,石狮威严,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权贵特有的肃穆与压抑。

  徐府更是其中最为显赫的存在,府邸占地极广,围墙高耸,门前守卫森严,寻常百姓根本不敢靠近。

  唐陌并未走近,只是远远地站在一处街角的阴影里,目光平静地投向那座气象森严的府邸。他的灵觉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蔓延开来,感知着徐府周遭的气息流动。

  果然,正如他所料,徐府内外戒备比平日更加森严。

  明面上,披甲持锐的护卫数量增加了一倍不止,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行人。

  暗地里,更有数道晦涩而强大的气息潜伏在府邸四周的阴影中,如同蛰伏的毒蛇,显然是徐家调来的高手,专门用来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

第114章 西域狂僧摩罗耶!

  “看来,徐煌奇是真的被吓破胆了。”唐陌心中冷笑。

  根据他感知到的气息,徐煌奇本人确实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邸深处,气息萎靡,如同惊弓之鸟,连靠近前院的迹象都没有。

  现在别说徐文瀚给他禁足,就算徐文瀚赶他出来,恐怕他都不敢踏出徐府大门半步。

  “龟缩不出么……”唐陌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徐煌奇此举,确实让他暂时难以直接下手。

  强闯当朝首辅府邸杀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仇杀,而是对朝廷法度、对皇权的公然挑衅!其性质与在城外截杀或在北镇抚司对峙完全不同。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昨日安国公在北镇抚司门口的反应。

  那位天象大宗师,在自己点出“北镇抚司衙门口”这个地点和“安定侯、锦衣卫副千户”这个身份后,不得不收敛气势,悻悻离去。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都在“朝廷”这个巨大的规则体系之内。

  他们享受着这个体系带来的权势、地位和资源,就必须遵守这个体系最基本的规则——至少在明面上必须如此。

  一旦有人公然践踏规则,比如国公在衙署重地攻击侯爵,或者侯爵强闯首辅府邸杀人,那就意味着对整个朝廷秩序的挑战,必将引来最严厉的反噬,甚至是龙椅上那位至高存在的雷霆之怒。

  除非,你拥有足以掀翻整个棋盘、无视一切规则的实力,或者已经下定决心与整个朝廷为敌。

  显然,无论是唐陌,还是徐家,目前都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也都不愿走到那一步。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唐陌收回目光,转身融入熙攘的人流之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他的杀意并未消散,只是变得更加内敛和深沉。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既能达成目的,又不会彻底打破规则框架的时机。

  徐煌奇可以躲,但徐家这棵大树,总不能永远把每一根枝丫都护得密不透风。

  而徐府深处,躺在锦榻上的徐煌奇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让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锦被,对着门外嘶哑地喊道:“来人!再多点几盏灯!”

  唐陌缓步踏上横跨河面的石桥,桥下河水潺潺,映着午后细碎的阳光。他心中正思忖着徐家之事,忽然,一股极其微弱却难以忽视的异样气息,如同水底暗流般,悄然触动了他的灵觉。

  他脚步微顿,目光投向桥下河面。只见一叶简陋的扁舟,正随波轻轻荡漾。舟上坐着一位僧人,打扮与中土僧侣迥异。

  他肤色黝黑,身形枯瘦,披着赭红色的粗布僧袍,脖颈和手腕上戴着由奇异骨骼和宝石串成的念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此刻,那僧人正举着一个粗糙的陶土茶杯,隔空向桥上的唐陌微微示意,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唐陌眼神微,此人没有掩饰气息,任由他探寻,其气息晦涩深沉,大概率是一尊天象大宗师!拥有仿佛能渗透万物缝隙的阴柔特质。

  他略一沉吟,身形轻飘飘地从桥栏跃下,如一片落叶般,跨越二十多丈,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小舟之上,舟身甚至没有明显晃动。

  “施主好俊的轻功。”僧人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直接响在人的心底,“贫僧摩罗耶,自西域‘迦湿弥罗国’而来。”

  唐陌拱了拱手,神色平静:“原来是西域高僧。不知大师在此相候,所为何事?”

  他心中警惕,这位自称摩罗耶的僧人,其功法特征与他所知西域一门极其诡异古老武功。

  这门武功叫做《梵我阴蚀典》,相传为西域古国一位被称为“暗日法王”的异僧所创。法王于极西苦寒之地观想大日沉沦于永夜之象,悟出“阳极生阴,梵我蚀天”之理,将古瑜伽术与一种汲取天地阴寒煞气的法门结合,创出此功。

  修炼者需具备极强的精神控制力与肉身柔韧度,否则极易被阴蚀真气反噬,精神错乱或经脉冻结而亡。

  一旦连成,真气诡谲难防,更能以精神异力惑人心智。

  摩罗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唐陌,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贫僧游历大夏,沿途皆闻安定侯之名。弱冠之龄,指玄之境,更能引动天象陨落……如此惊世之才,贫僧心生好奇,特来一见,欲探讨生死玄机。”

  唐陌心中冷笑,果然是为此而来。他面上不动声色:“大师谬赞了。武道修行,各有缘法,生死之事,更是玄奥,在下年轻识浅,不敢妄谈。”

  摩罗耶脸上笑意更深,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施主过谦了。贫僧听闻,中土有至高秘法,可窥长生之门,超脱生死轮回。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莫非……便是得了此等机缘?”

  他的话语如同带有魔力,丝丝缕缕的精神异力试图渗透唐陌的心防,诱导他说出秘密。

  唐陌灵台清明,真气自然运转,将那股诡异的精神力隔绝在外。

  他脚步看似随意地移动了半分,与摩罗耶拉开了些许距离,淡淡道:“长生之说,虚无缥缈。在下所修,不过是些粗浅的强身健体之法,按部就班罢了,并无什么秘传。大师若是欲求长生妙法,恐怕找错人了。”

  摩罗耶如影随形,他枯瘦的身体似乎未动,整个人却诡异地保持着与唐陌相同的相对距离,仿佛两人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线牵着。

  他声音依旧平和,却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机缘之事,妙不可言。施主何必敝帚自珍?贫僧远道而来,心诚所致,或可共同参详,印证大道。” 他话语中的精神压力悄然增强。

  唐陌感受到对方步步紧逼的意图,心知这西域狂僧绝非易与之辈,其难缠程度恐怕更在之前那位万宝公之上甚多。

第115章 即将前仆后继的杀手!

  他心念电转,忽然话锋一转:“大师既然对生死玄机如此执着,可知这南方石州外,近日发生了一桩奇事?”

  “哦?愿闻其详。”摩罗耶目光微闪。

  “石州城外三十里,有座荒废的‘兰若寺’。”唐陌信口拈来,语气带着几分神秘,“据说月前,寺中忽有佛光普照,隐现一尊古佛虚影,口诵莫名经文,似与‘梵我如一’之境有关。附近有樵夫听闻,竟觉心神宁静,旧疾顿消。可惜,佛光仅现片刻便消散,如今寺中只余一片荒凉,但仍有不少好奇之人前去探寻,欲觅得一丝机缘。”

  他刻意提到了“梵我如一”这个与对方功法根基可能相关的概念,旨在转移其注意力。

  事实上,那几千里之外的兰若寺荒废已久,所谓佛光异象,纯属他临时杜撰。

  摩罗耶枯瘦的脸上果然露出一丝极感兴趣的神色,“梵我如一”四字显然触动了他。“竟有此事?不知那佛影所诵经文,可有只言片语流传?”

  唐陌摇头,面露遗憾:“这便不知了。只知当时在场之人,皆言其意玄奥,非言语可形容。大师若有兴趣,不妨亲自前往一探,或许能有所得,胜过在此与在下空谈。”

  摩罗耶深邃的目光在唐陌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片刻后,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在河面上荡开:“有趣,有趣。既然如此,贫僧便去那兰若寺走上一遭。若有所得,他日再来与施主论道。”

  话音未落,他身形微动,已如鬼魅般飘上了河岸。

  “对了。”摩罗耶仿佛想起什么,随手在路边一个卖糕点的小摊上拿起几块精致的点心,转头对唐陌笑道,笑容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邪气,“最近吃东西可要小心些,贫僧可不想下次再来与施主论道时,看到的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着,他竟将手中糕点随手丢在地上。一只在附近觅食的野狗眼睛一亮,飞快跑过来,三两口便将糕点吞了下去,吃完后还摇着尾巴,活蹦乱跳,并无异状。

  “大……大师……”那摊贩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唐陌冷眼旁观,心中正自疑惑这狂僧意欲何为。却见摩罗耶淡淡道:“狗吃了没事,但人吃了……未必就没事。”

  他目光转向那摊贩,摊贩顿时如遭雷击,身体僵硬,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摩罗耶指尖轻弹,将方才捏过糕点残留的些许碎屑,精准地弹入了摊贩口中。

  不过数息之间,那摊贩便双眼圆瞪,脸上浮现痛苦扭曲的神色,随即口、鼻、眼、耳中齐齐流出漆黑的血线,身体抽搐着倒地,气绝身亡。

  “还有,”摩罗耶饶有兴致地看向唐陌,仿佛刚刚只是碾死一只蚂蚁,“即便是同一桌的人,吃了同一种菜里的毒药,有人可能安然无恙,有人却会顷刻毙命。施主可知这是为何?”

  唐陌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毒药……需要一个引子?”

  “不错!”摩罗耶抚掌,露出赞许之色,“此毒设计极为巧妙。譬如,这毒需得以特定的‘茶’为引。你若先前饮了那茶,再沾染此毒,便是必死之局。可若旁人只喝了清水,即便服下同样的毒药,亦能无恙。”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唐陌,“所以,还请施主日后务必……小心饮食。”

  言罢,摩罗耶不再停留,身形几个起落,便如轻烟般消失在长街尽头,直奔城外兰若寺方向而去。

  唐陌扫了一眼地上那具仍在微微抽搐的尸体,以及旁边那只茫然不知发生何事、还在舔着爪子的野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有意思的西域狂僧。”

  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之前在锦衣卫案牍库中,他查阅过关于《梵我阴蚀典》及西域一些邪派高手的卷宗。

  唐陌所说的‘梵我如一’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摩罗耶还真吃这一招,被他诓走了。

  不过想想并不奇怪,这些个信佛的和尚,打起机锋来说本就莫名其妙,不说人话,或许一句你听来很寻常的话,在他们听来却蕴含很深的道理。

  催命楼中灰枭再次见到唐陌时,神色比上次更加凝重。不待唐陌发问,他便主动开口道:“侯爷,您最近务必要万分小心。有人在我催命楼下了一单……超级大单。”

  “哦?目标是我?”唐陌挑眉。

  “正是。赏金高达……五十万两白银!”灰枭深吸一口气,“如此巨款,足以让任何杀手组织疯狂。我催命楼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拒了此单。”

  唐陌又问:“有线索么?有偿的。”

  灰枭摇头:“对方极其谨慎,未露真容,用的是不记名的黑钱票,通过多重中间人转手,根本无法追查源头。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催命楼不敢接,不代表别的组织不敢。‘青衣楼’和‘七杀阁’那边,肯定已经接下了这笔买卖。五十万两的诱惑,足以让无数杀手前赴后继,其中不乏一些自恃甚高、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

  唐陌眼中寒光一闪:“会不会是徐家?”

  灰枭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依在下看,可能性不大。这下单的时间,在徐家与侯爷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若是徐家所为,时机上有些对不上。”

  唐陌闻言,心中念头急转。不是徐家?那会是谁?出手如此阔绰,且在自己与徐家矛盾激化之前就欲置自己于死地……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的对手:玄渊教势力?

  这是最有可能的。

  还是其他因账本事件利益受损、却隐藏至深的朝中大佬?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来想去,唐陌觉得还是玄渊教最有可能。

  “真够烦的,一波接一波……”

第116章 杀手出笼,内阁会议

  黄昏,离开北镇抚司回家,唐陌坐在马背上看似悠然,实则感知却早已如同蛛网般铺开,笼罩着周身数十丈的范围。

  连续数日,针对他的刺杀层出不穷,虽皆被他随手化解,但这份“热情”也让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就在他途经一座石桥,踏足桥面中央的刹那——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桥下平静的河面骤然炸开!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破水而出,手中一柄细长的分水刺,带着刺骨的寒意,无声无息地直刺唐陌后心!这一击时机刁钻,角度狠辣,更是借助水势掩盖了所有声息和杀气!

  唐陌甚至未曾回头,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并非刚猛无俦,却带着一股旋转的柔劲,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拍在分水刺的侧面。

  一声脆响,那精钢打造的分水刺竟被掌力生生拍弯!偷袭者闷哼一声,虎口崩裂,整个人如遭重击,人在空中依然毙命,倒飞回河中,溅起大片水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血丝在水面扩散。

  唐陌冷哼一声,继续前行。这种级别的刺杀,对他而言已如家常便饭。

  然而,就在他走下石桥,踏入一条相对狭窄的巷口时,异变再生!

  “咻!咻!咻!”

  两侧民居的屋顶、窗棂后,骤然射出十数道寒芒!弩箭、飞镖、透骨针……各式各样的暗器如同疾风骤雨,笼罩了他周身所有闪避空间!更有一张巨大的、浸染了剧毒的钢丝网,从头顶兜头罩下!

  与此同时,前后巷口同时出现数名手持利刃的“路人”,眼神凶戾,封死了他的退路!这些杀手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素,绝非寻常乌合之众。

  十几秒后,他身后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唐陌面色微冷。这些杀手如同跗骨之蛆,虽然威胁不大,却烦不胜烦。五十万两的赏金,足以让这些亡命之徒前赴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