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無爭
“神通法……怎麼就變成神通境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反覆翻看這幾段模擬,試圖從模擬器那冰冷簡短的描述中,挖掘出被省略的演變過程。
看來看去,也就年份能推敲一下。
“神通法出現是29年,神通境出現是31年,中間差了兩年。”
“那麼長的時間裡我在幹什麼,因為太難了?”秦忘川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便立刻否認:“不。”
“現在的我就已經百倍本源,未來的我只會更強。”
他不認為有東西能令自己推演兩年而毫無收穫。
“既然不是這個,那就是有事暫時擱置,或者......”
秦忘川思索間,目光驟然一定。
某個被忽略的盲點,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花,驟然點亮了他思緒。
“不是暫時擱置,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重視。”
“神通法現在就已經搞出來了,一年後才公佈,是因為我沉浸在雙天地法的研究中,只當這東西是閒暇弄出的玩具。”
“然而,一年後雙天地法宣佈失敗,所以才開始將目光轉向之前一直忽視的神通法?”
“之後神通法現世。”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從未來反推現在,有點先果後因那個味道了。”
“若神通法真能導向新的神通境,現在著手,便能省下大量時間,少走無數彎路。”
“但具體該從何處著手?”
秦忘川指尖輕叩,片刻後,眸光微定。
有了。
現在他不是一個人,找何長老他們商議後,說不定能有什麼想法。
現在,先將這個模擬看完。
【模擬繼續。】
【第35年】
你離開萬道書院,走向了屬於自己的路。
【第46年】
近日修煉總覺心神不寧。
傳訊青桑鎮無迴音,你決定回去看看。
剛踏入百里範圍便覺不對——有禁制。
你立即通知魔天教,隨後急忙闖入。
整個青桑鎮已淪為死域。
街道散落著乾癟屍骸,其中就有父親林承嶽。
抬頭,玄袍男子懸於半空,手持血色玉瓶。
你瞬間明悟。
“異域天驕!”
“猜對了,死罷。”他抬手,血光貫穿天地。
你提槍去接。
槍斷,甲碎。
血光穿胸而過。
劇痛扼住喉嚨,你發不出任何聲音,重重跪倒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
鮮血不受控制地逆流而出,匯入那異域天驕手中的血色玉瓶之中。
“這些血應該夠交差了。”
黑暗吞沒意識前,你模糊聽見遠方傳來驚怒的吼聲——那是魔天教的支援。
可惜你等不到了。
你死了。
【模擬結束。】
最終成就:受困樊徽摺�
存活時間: 46年
結局:成也林家,敗也林家。困於溫情與安逸,失於爭心與鋒芒。
【林家給了你第二條命,一個家,卻也為你織就了一張溫柔的網。
在這裡,你天賦過人便足以獲得認可,擊敗同輩便能贏得喝彩。
你學會了生存,學會了變得比周圍人強,卻唯獨沒有學會真正的爭奪——爭奪那逆天改命的機緣,爭奪那屹立於眾生之巔的可能。
回到魔天教,資源與地位唾手可得,你依然延續著這種心態。
在青桑鎮,修煉比林家子弟快“一點”,便足以贏得讚許。
在魔天教,實力比同輩強“一點”,便足以站穩腳跟。
在萬道書院,排名比別人高“一點”,便自覺尚可。
你的人生看似穩步上升,實則從未真正突破過自己的極限。
林家、魔天教、書院……每個地方你都做得足夠好。
可當真正的劫難降臨時,需要的從來不是“足夠好”,而是“必須贏”
(評語追加:若你在每一次“一點”時都逼自己到極限,若你在每一個“夠了”時都選擇“不夠”,或許那日的異族,連抬手的資格都不會有。可惜,人生沒有或許。)
【請選擇以下獎勵繼承:】
1:46年壽命。
2:後天靈寶:影寒槍。
3:本源+640。
第326章 對我出手?讓他們來
秦忘川的意識掃過三項獎勵,幾乎沒有停頓。
“我選三。”
隨著他的選擇,一股精純而磅礴的本源之力灌入體內。
靈臺翻騰,四肢百骸發出一陣細微的、彷彿枷鎖鬆動的嗡鳴。
周身氣息為之一凝,隨即又變得更加幽深內斂,對外界靈氣的感應也清晰了一絲。
【當前本源:104倍】
“下月的墜星淵秘境當然要去……”秦忘川迅速思索,“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神通境。”
沒有了繼續模擬下去的心思。
他起身離座,與嚴老解釋了幾句,說有要事。
嚴長老授課被打斷,撫須的手停在半空,望著這少年,終究只是擺了擺手:“……去吧。”
眼底掠過一絲惋惜,卻也知道,這條真龍早已不在湠�
一直安靜坐在他身旁的姜玄璃幾乎是同步站了起來,跟了出去。
秦忘川剛踏出溯法宮門檻。
一道身影便自廊柱陰影中橫移而出,恰堵在他前路。
是項昊然。
秦忘川目光未動,腳步也未停。
一個曾在入院試煉時被他隨手鎮壓的人,此刻攔路,意圖似乎不言而喻。
明顯是來複仇的。
“我現在沒空跟你浪費時間。”
秦忘川的聲音沒有情緒,如同掠過石面的風,“讓開。”
未來那場與異域王尊後裔的廝殺,雖是贏了,連斬九人,卻以重傷收尾。
這個重傷的結果,令秦忘川心中生出一絲不快。
贏得不夠徹底,更不夠利落。
但現在不同了。
透過模擬未來反推現在,少走兩年彎路,提前搞出神通境。
到那時,別說重傷——
他們能摸到自己一片衣角,就算他們贏。
“別誤會。”項昊然立刻道,目光在秦忘川和麵色微寒的姜玄璃身上掃過,“我不是來跟你爭那點舊怨的。”
秦忘川終於停下,側首看他。
眼神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
“秦忘川,我確實看你不順眼。”項昊然迎著兩人的目光,坦然開口。
說著頓了一下,像是在確認這個前提,隨即話鋒忽轉。
“但那是我個人的事,一碼歸一碼。對外——尤其是對異族時,你就是我們這一代人裡的道標。”
“我剛收到些風聲,不大對勁。”
“有異族在暗中動作,目標……極可能是你。”
秦忘川眉梢動了一下。
“我?”
他重複道,語氣裡聽不出信或不信。
“是你。”項昊然重重點頭,眼神銳利,“具體不清楚,但絕非空穴來風。他們或許不敢在明面上動手,但暗地裡的手段……”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足夠明白。
一旁的姜玄璃聞言,眉頭蹙起,望向秦忘川,眼中關切幾乎要溢位來。
氣氛短暫沉默。
遠處隱約傳來風拂過古松的沙沙聲。
“那就讓他們來。”秦忘川開口,聲音依舊平穩。
沒有驚訝,沒有追問。
只有一種絕對實力所帶來的淡然。
這邊話音未落,遠處廣場方向便隱約傳來幾聲刻意拔高的喧譁。
秦忘川並未側耳去聽。
他的目光只在項昊然臉上停留了一瞬,極輕地頷首。
“你的提醒,我收到了。”
說罷,便不再停留,朝著道場方向迤然而去。
項昊然站在原地,望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尤其是姜玄璃那毫不掩飾的維護姿態,緊繃的肩膀緩緩鬆開,隨即又皺緊了眉,低聲自語:
“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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