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長生帝族,你讓我寒門逆襲? 第178章

作者:君子無爭

  秦忘川微微頷首,目光依然注視著下方擂臺上意氣風發的江巖:

  “本就是洶湧的海面,何時掀起驚濤駭浪都不奇怪。”

  “看這樣子,進決賽問題不大。”

  話音未落,他忽然轉頭望向遠處的另一座擂臺——

  輪到蘇婉清時,她顯得有些緊張,步伐甚至有些笨拙地走上了擂臺。

  她的對手是一名劍修,見蘇婉清如此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姑娘,刀劍無眼,還是……”

  他話未說完,蘇婉清似乎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在儲物戒裡摸索起來。

  “現在才掏兵器?”劍修挑眉,但也沒有趁人之危,而是頗有風度地收劍而立。

  終於,蘇婉清掏出了一件東西——一個黑黝黝、帶著一根鐵管的古怪鐵匣。

  劍修挽了個劍花,青鋒遙指蘇婉清:“可以開始了吧?”

  蘇婉清點頭。

  他見對方仍手忙腳亂地擺弄那個鐵匣,不由輕笑搖頭。

  到底是年輕修士,臨陣竟慌亂至此。

  “小心了!”

  他不再等待,身形如鶴掠空,劍尖三點寒芒直取蘇婉清手腕——到底是留了七分餘地,只想點到為止。

  就在這時,蘇婉清終於舉起那個黑黝黝的鐵匣,對準了來襲的劍修。

  “砰!”

  一聲清脆又怪異的巨響震動了整個擂臺。

  一道火光自鐵管噴出,一顆特製的、刻滿符文的靈力“彈丸”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激射而出!

  那劍修只覺一股巨力狠狠撞在劍脊上,精鋼長劍應聲而斷!

  又是一聲,砰!

  好似一張爆裂符在身前炸開。

  爆裂的氣浪將劍修整個人掀飛出去,在空中翻滾數圈後重重摔落。

  待煙塵稍散,只見他愣愣躺在碎石間,胸前衣袍焦黑破碎,望著手中僅剩的劍柄,滿臉的懷疑人生。

  劍修愣愣地望著手中的劍柄,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暗器?”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滿身的塵土,突然抬腳狠狠踹向旁邊的石柱:

  “草!下次再留手我就是狗!”

  而蘇婉清則是更加慌忙擺弄著那古怪鐵匣,嘴裡呢喃自語:“這彈匣裡不都是破甲靈彈嗎,怎麼有一發爆彈啊?”

  “一發破甲,一發爆彈傷害高?”

  “可你沒跟我說啊!!嚇死我了!”

  她似是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與什麼人對話。

  這突如其來的畫風,讓全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葉見微感受著下方蘇婉清身上傳來的氣息皺起了眉:“少爺,這個人身上,有某種東西...某種,很奇怪的東西...”

  因目不能視的原因,她的感知要比尋常修士敏銳得多,即便是儲物袋洩露出的那一絲氣息也能察覺。

  那絕非此界之物。

  秦忘川雖然察覺不到那縷氣息,但其實也根本不需要去探查。

  ‘一個人身上既然有槍...’他望著臺下那個手忙腳亂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就肯定有炮。’

  ‘既然有炮,那就肯定有殺傷力更大的東西。’

  思索至此,秦忘川立馬就有了個很好的想法:“這個人,或許能抓去造飛舟。”

  就在秦忘川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浮島邊緣。

  來者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恭敬地捧著一個玄鐵長匣:“大人,您要的東西送到了。”

  “極品法器,赤焰流火刃。”

  匣中躺著一柄赤紅如血的長刀,刀身彷彿有岩漿流動。

  秦忘川取出十方妙法劍。

  這一次,古劍剛出現就發出歡快的嗡鳴,赤紅長刀劇烈震顫,卻在觸及劍鋒的瞬間化作流火,被徹底吞噬。

  “錚——”

  劍鳴清越,雖然依舊留有裂痕,但劍身綻放出溫潤光華,終於突破至法器境界!

  “等到了靈器,就能初誕劍靈。”

  秦忘川輕撫劍身,頭也不回地道:“東西不錯,恕你欺瞞之過。”

  “說吧,所求何為?”

  那“老者“身形一僵,周身光影流轉,露出底下真容——竟是個十一二歲的銀髮蘿莉。

  銀髮如流瀑般垂至腰際,襯得那張小臉精緻得不似凡人。

  肌膚勝雪,唇若櫻染,一雙鳳眼眼尾微挑,明明尚帶稚氣,眼波流轉間卻已初現懾人心魄的妖冶風華。

  通天挽月緊張地攥著衣角,卻強裝鎮定地學著大人行禮:“晚輩通天挽月,通天家宗家第七女。”

  她深吸一口氣,按照來時反覆練習的說辭道:“奉家主之命,特來與神子商議罪人通天司南一事...”

  手指微動。

  “啪!”

  一道無形氣勁抽在女童臉上,將她打得踉蹌半步,精心準備的說辭戛然而止。

  秦忘川沒有理會,而是負手走到觀景臺前,俯瞰下方擂臺,頭也不回的道:

  “滾吧。”

  並非是她的這番說辭有問題,而是她這個人,在說謊。

  神子在此,如秦家親臨。

  他通天家敢派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過來商議?

  別說通天家,帝族都不敢這麼玩!

  女童捂著臉呆立原地,眼眶瞬間紅了。

  她眼前浮現出長兄那張看似溫文爾雅的臉——他當時一邊輕撫著她的頭頂,一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一個好的妹妹,就該像你父親那樣躺在土裡。”

  她想到兄長淬毒的笑容,想起自己那悲慘的未來,想到隕落的父親,失蹤的母親。

  “等等!”她突然撲通跪下,“我剛才說謊了!”

  銀髮凌亂地貼在泛紅的臉頰上,通天挽月聲音發顫:“我的確是宗家第七女,家族也確實沒有將通天司南的事交予我來辦。”

  “此行是得知了神子在此,自告奮勇之下前來求助!”

  “長兄奪嫡成功,我已經...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抬起淚眼,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求神子許我做個掛名使者,讓我能...能活著回到仙庭...”

  秦忘川望著臺下激戰的江巖,語氣淡漠:“你的死活,與我何干?”

  說罷,他直接念出了通天挽月的來歷。

  “傳聞通天家有一白髮罪女,其母不知所蹤。或因那頭白髮,都說罪女…血脈有異。”

  “更有傳言道……她母親乃是異族。”

  秦忘川每吐露一字,通天挽月便輕顫一下。

  那些被深藏的出身之秘,此刻被毫不留情地揭開,令她指尖都微微發涼。

  就在她心沉谷底時,秦忘川卻話鋒一轉:

  “傳聞與我無關。”

  他抬眸看她,目光如古井無波:

  “說點實在的。”

  “我可以允你使者之名,行走世間,甚至準你借勢立威,但......”

  “你能給我什麼?”

第224章 這,就是秦家

  通天挽月猛的低頭,慌亂地在儲物戒中翻找。

  丹藥、法寶、甚至數十柄流光溢彩的法器散落一地。

  這是她聽聞神子在網羅法器後,四處搜尋的。

  通天挽月捧著這些珍藏,像是捧著自己全部的價值。

  然而,她卻不知。

  這些東西在秦忘川眼裡,一文不值。

  葉見微靜立一旁,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扇骨——

  太像了。

  這少女的處境令她想起當初落寞街頭的自己。

  雖然有憐憫之心,但葉見微始終沒說什麼,一直沉默如影。

  倒是秦忘川肩頭的啾啾歪了歪頭,發出一聲輕鳴,似乎對地上那些亮晶晶的東西很感興趣。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下方擂臺的江巖身上,思緒卻在飛速咿D——

  通天柱事關重大,眼前這個走投無路的少女,或許正是撬動整個通天家的那根“楔子”。

  可問題是,她是否值得押注。

  想著,秦忘川突然輕笑出聲。

  ‘有因才有果。’

  ‘秩⊥ㄌ熘@等逆天之事,自然也需要一個……大逆不道之人。’

  他終於轉身,目光如實質般壓在通天挽月肩上:

  “我要得到通天柱。”

  通天挽月猛地抬頭,銀髮隨著動作滑落肩頭:“殿下...‘得到’的意思是...?”

  “奪取也罷,掌控也罷。”秦忘川解下腰間一枚龍紋玉佩隨手拋去,玉佩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落在她膝前,“最終的結果,通天柱歸於我手。”

  這與尋常信物不同,乃是秦忘川在加冕神子時,木祖親手所贈的神樹之枝所化。

  玉佩深處,一尾青翠木龍正在蒼勁的枝椏間遊弋,每一片龍鱗都蘊含著不死之力。

  是真正的,神子信物。

  他凝視著少女驟然收縮的瞳孔:

  “你的選擇是?”

  通天挽月死死盯著那枚玉佩,彷彿那不是溫潤美玉,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通天柱——

  那既是通天家的責任,也是通天家的信仰。

  身為宗家血脈,此刻卻要親手謩潓⑺I予外人,這何止是大逆不道?

  簡直是叛族滅祖,足以讓她永世被釘在家族的恥辱柱上。

  若在半年前,哪怕被逼至絕境,她也絕不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