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壳蚁
梁渠没体验过飞翔的感觉,但他觉得现在和飞在天上差不多。
不都是流体嘛,无拘无束。
除去挤压控水消耗的体力比较大,没别的毛病!
伴随着今后他的水下能力越来越强,加上水纵跃的机动性,又有灵器伏波加持,一般精怪都不用害怕,打不过也能逃。
此外两兽进化就差几点精华,到时候就能前往深水区外围一探究竟,那里好东西才是真的多。
古战场遗址,沉船,各种灵植,宝鱼,矿物,肯定价值不菲。
真正水下探索的开始!
眼下的浅水区,不过是小打小闹。
噗!
一条十多斤的大草鱼蓦然从水中跳出,狠狠地撞在梁渠的肚子上。
梁渠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倒在水中。
尼玛的,什么鬼啊,怎么突然有草鱼飞出来啊。
草鱼长得跟个鱼雷似的,听渔民说二十斤重的草鱼都能撞断人的肋骨。
梁渠伤没受,就是猝不及防下被撞到胃部,跟捱人一拳似的,岔了气。
他重新浮出水面,再想抓那条草鱼发现对方早已逃之夭夭。
跑得还挺快。
获得眷顾后,梁渠的粗略感知范围扩大到二十米,详细感知圈也有十米,倒下去一共才那么三四秒,居然就被一条草鱼给逃了。
可恶!
梁渠揉一揉肚子,郁闷地回到船上,眼见抓不到,无奈放弃,划船往上饶埠头上去。
严格来说,他不算是骗师兄,他的确想回去看看陈兆安所说的砌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上饶埠头。
林松宝倚在躺椅上,眯着眼百无聊赖地晒太阳,驱散冬日严寒。
每日下午,渔民要么在外面出船没回来,要么就是晚上出船,还在睡觉,是一天中活计最少,最悠闲的时刻。
“松宝!”
一声喝喊让林松宝从困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远远看到划船而来的梁渠。
“水哥?!你去捕鱼了?”
“没有,刚从武馆那边回来,山鬼那事闹得,搞得我都不敢走陆路了。”
梁渠将船停泊在岸上,收拾起东西,背上长木盒跨步上岸。
自从他成为杨师弟子的事传出去,他在上饶埠上停船已经不需要再交停泊费。
改天应该去平阳埠上抖一抖,说不定也能省下来一天四文的开支。
“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啥事,有两个武者,一个三关,一个二关,背着弓,挎着刀的,你走后第二天早上就过来了,就住在乡里安排的宅院里。
那几个乡老天天夸你有本事还不忘乡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亲孙子呢,我现在去通知一声,他们指定过来敲锣打鼓欢迎你。”
“那还是算了吧。”
“你身后什么东西,那么长一个?”
梁渠神色一动,若无其事的放下长木盒:“也没什么,就是一把长枪而已,我师兄送的。”
“娘嘞,这么漂亮的大枪?”
林松宝目露惊羡,他长那么大,属实第一次见那么好看的兵器,真就跟说书先生讲的一样那么好看,那么威风!
梁渠嘴角微抬,扬眉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管它叫伏波。”
“伏波?好名字!它真漂亮啊,我能摸摸吗?”
“有啥不行,尽管摸。”
一刻钟时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梁渠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我该走了,今天回来我就是去看房子的。”
“我有去看过,都是找的熟工,挺快的,骨架都搭好了,每天都有乡老过去监工,应该没问题。”
梁渠被说得略微激动,
继他的船只鸟枪换炮后,终于房子也要换掉了吗?
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了。
梁渠直奔自家土屋方向,走到一半就抄小路,才得避开不停打过招呼的乡民们。
结果刚回到家,他震惊了。
入眼处是垒到一半的青砖围墙,透过围墙能清楚的看到院内景。
十字路上铺满大石砖,取代掉原先的黄泥地,左右两侧各通向东西厢房,都已经立起梁柱,有了轮廓。
十字路的最里面那头通向的地方则是正房,用来连接大坨和固定山墙的檩槽都架好了,马上就要开始主体搭建,上大梁了。
这他妈哪啊?
怎么有个大院啊?
我家吗?
梁渠左右瞧瞧,看到陈叔家的院子才敢确定。
真是他家!
瞧着门口围墙里垒到一半的影墙,梁渠忍不住怀疑工匠师父是不是造的二进大院。
“一进院落”是一进门就到了院子里,属于最常见的四合院。
“二进院落”进门会先是一个小院,接着往前走几步,又会看到一个门,再进去才是正院,规格更大一些,稍微有钱的大户都会这么安排。
俗话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指这个。
影墙一般只有二进大院才会有,在小院中间起一道孤墙,遮挡路人视线,保证隐私。
至于“三进院落”,自然是三个门和三个院子,而且还多加一个后院,主要是给家中女眷使用,更大的说法还有四院,五院。
杨府就是四院,边上还带一个带湖心亭的大庭院,进去没人带都容易迷路。
太夸张了。
梁渠本以为只是扩建一下房子,没想到不仅整出个四合院,还特娘是二进院!
粗略一数,里头足有二十多个壮劳力在给他干活,锯木材,垒青砖,接榫卯。
里头正在帮忙扶梯子的工匠注意到梁渠的到来,连忙吆喝周边几位壮汉,上前打招呼。
“梁爷,快看看合不合心意,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放心,您原来那栋土屋我们一点没动,完好无损着呢!
就是这两天有乡亲送来米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怕放外面淋雨坏了,进去过一趟!”
第82章 替死鬼现身,连夜跑路
梁渠知道土屋还在,一眼能看到藏在主屋的框架里面,像是个房中房。
他不是很在意,里面又没啥好东西,就一张褥子和几件粗麻衣。
唯一值钱的或许就是米缸下能拿来入药的一对宝鱼角,待会进去拿掉就能让工匠们全拆掉。
倒是乡亲们会送来米面他没想到,也不知道怎么用,他又不在家开灶。
“怎么样,梁爷看看,我是按照二进的院子扩的,那主屋两边还有两个耳房。
那个十字路隔开,主房前的两块空地上,我不准备铺石砖,就做黄泥地,在里面种两棵树。
一般都是两颗枣树,或者银杏、柿子、石榴什么的,寓意好,夏天能在院子里纳凉,当然,种什么都是梁爷您决定。”
“福叔可别叫我梁爷,您比我大,哪有这种叫法,就和以前一样,叫我阿水就好。”
眼前带头的工匠梁渠认识,叫刘全福,五十多岁,一手木工手艺顶呱呱,算是镇上有名的人物,好几家乡老的院子都是他起的。
这等老辈,哪敢让对方喊他爷,不合适。
可见河神祭一事对乡人影响有多大。
最开始收为弟子,乡亲们是敬佩居多,现在却变成了敬畏,一些老人都不敢随意叫他小名。
刘全福自然不敢,一番推辞,但在梁渠的坚持下,他只能半推半就的改回口。
梁渠回到老屋,拿走米缸下的宝鱼角,米面放在缸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准备暂时放陈叔家,老屋直接给推掉就好。
陈兆安此时受人通知,也闻讯赶来。
梁渠从房顶上跳下问好:“陈老。”
“院子瞧着怎么样?”
“建得太好,实在受之有愧,这得干好几个月吧?”
“哎,你可是救了大家的命啊,还替我们请来武师帮忙,腾几天修屋子有什么不愿意的,改天我几個孙子都得来!
还有啊,我听说你回来了,之前说要给你凑的银子赶紧都给你拿过来了,同民。”
跟在陈兆安身边的陈同民拿出一个大钱袋,却被梁渠一把压住小臂。
陈同民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居然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后退了一步。
“陈老,我本来没想着让大家帮我建那么大院子,这木材,石砖都得花不少钱吧?这钱谁出的?”
“我们乡老各自出了一部分,还有镇上的薛大人和渔栏的林棣,听说后都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梁渠沉默片刻后点点头:“那钱暂时别给了,留给大家当工钱吧,要管两顿饭,得是干饭,先用乡亲们送的米面,再加一天十枚钱,家里有老人的,一天十五枚。
钱不多,算我的一份心意,等房子建完,要是有剩余的再还给我。”
房子内搬木头的几个男人听到后忍不住咽口唾沫!
有米吃吗?
梁渠与乡老谈话,他们自然不敢插嘴,只心中盼望起来。
陈同民凑近后压低声音:“可不能那么干,日结工钱,保不准他们怠惫混日子。”
梁渠笑道:“那不得多麻烦同民哥帮我照看照看吗?”
“啊这.”
陈兆安乐得自己的孙子能和梁渠多交流,催促道:“你要是坚持,那同民你就多帮帮忙吧,大冬天的你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陈同民只得答应下来。
如今梁渠的地位在义兴市非常特殊,完全能称得上是与一众乡老平起平坐,放在方圆千里内,都是非常罕见的。
河神祭之前,梁渠地位高于一众乡民,可比起乡老依旧有所不如。
无关乎地位,身份,实力,只有一个原因——道义。
老人,尤其是有实力有背景的老人,天然占据着道义上游。
国君每年都要前往学堂去宴请三老五更,并亲自切肉,蘸上酱料递给老人,以示尊重。
除非梁渠强大到能掀翻整个大顺王朝,或者去做个野人,否则只能在遵循社会规则的基础下活动。
这套行为有好有坏。
好处很显然,梁渠被收为弟子就是证明,一身越级而战的装备,全是此行为下的结果。
坏处也明显,乡老若想打压,张嘴一说他人道德不好就行,简单的很。
可河神祭之后,对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的梁渠,一下子也来到了道义的上游!
乡老们想凭白无故诬陷他,得掂量掂量究竟谁更够格!
爽的嘞!
干这事是有好处的。
别的不说,日后若是有什么山匪想来攻来,梁渠聚众一呼,乡民们绝对都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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