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江秋水月
有一人单枪匹马,傲立此间。
正是在神都大变前夕,果断离开繁华中原前往边疆苦寒之地。
以一己之力,镇压匈奴,保护边疆稳固的大乾冠军侯:卫无双。
“卫将军!”
武尊停在前方不远,说话的语气有些莫名的感慨。
“你我之间各为其主,交战多年。”
“谁曾想,一转眼间竟然会有同朝为臣的那一天。”
银盔之下,卫无双的神色亦有几分唏嘘。
谁曾能想到,万载的圣地崩塌,和大乾立国以来便纠缠至今的匈奴,亦会如此轻易的俯首称臣。
而这一切的一切。
全都是因为那个横空出世的男人。
“客气了。”
他拱了拱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武尊身后,隆重的使节队伍上前。
他们将护送着匈奴王的降表,前往大乾,征求大乾天子的同意。
......
楼观山门。
不复往日盛景,一片凋零萧瑟。
三清山上,雷火炼金殿。
最后一位守山长老将《大黄庭神气》的书册投入丹炉。
跳动的炉火映着残破的“代天刑罚“匾额,青烟渺渺中似乎印照出历代祖师的身形。
山下,不愿意离开的弟子盘坐广场。
静静等待着朝廷大军的到来。
万载楼观。
从不曾缺乏以死殉道之人。
东海波涛间。
云隐子盯着罗盘上震颤的指针,眉头紧锁中带着几分百思不得其解。
破败金船之上,天一道人蜷缩在角落。
白发枯黄,面如朽木。
曾经的精气神完全不在,宛如一个丢了魂的人。
“那是......”
云隐子的惊呼声陡然传来,惊起天一道人无神的目光望向远方。
唯见。
一片碧海波涛内里,倒映出一片重楼玉宇、仙鹤呈祥、
“仙!”
呆滞的声音淹没在海浪翻滚里。
......
在许念闭关的剩下这段时日里。
天下九州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两厂、黑龙台的精锐所过之处,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门阀、世家、士族,乃至于占地一方的地主。
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土地,只要不按时遵守朝廷法令,上缴超出个人所得部分。
一律,杀无赦!
朝廷的罪囚已经很多了,多到整个关中都要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地。
可这些罪囚,却依旧源源不断的从九州各地送来。
故而,两厂代都督,厂公赵华,赵公公请求上意之后,额外开恩。
那些身体孱弱,无有武道修为傍身的犯罪之人,就无需转运到神都了。
当即处斩,让他们落叶归根,也算是朝廷的一大善政了。
而且说来也奇怪。
若是换做以往任何一个朝代,朝廷胆敢如此对既得利益者大开杀戒。
用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反。
可而今的情况,却是越杀,这天下越是安稳。
甚至于。
在民间各处,更有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流传。
什么当今天子是圣天子在世,大都督则是天上的破军星神,专门下凡辅佐圣天子而来。
更有人说其生来不凡,有异像相随。
正因如此,那时的天子才会将其囚禁深宫。
可纵然如此,却也无法阻拦他的崛起。
总而言之。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言论,通通都用到这位年轻的天子,以及那位武道修为冠绝天下的大都督身上。
让人不禁闻之一笑。
“我同许伯深居豹房冷宫一十六年,期间是生是死,无人过问。”
“若非许伯一朝起势,我恐怕现在还在安乐王府当一个安乐王爷。”
“倒是现在朝廷方方有了些气势,这天下附和的言语便是纷至沓来,让人烦不胜烦。”
秘书省。
宽阔的官署当中。
李道铭半是讥讽,半是打趣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手中朱笔一批。
在经过诸般秘书省官员起草,最后经由新任户部尚书张长言点头认可的《户部新政十疏》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陛下是难得一见的圣明天子,大都督亦如神仙临尘,老臣却倒是觉得他们说的不差。”
看着那奏折上鲜红的印记,张长言眉头一跳,不动声色的如此说道。
“张师还是惯会说好话。”
李道铭微微摇头。
这些时日的观政、理政,已然让他有了长足的进步。
对于许念所阐述给他的治国理念,也有了进一步的体味。
“殊不知,这世上芸芸众生,大多是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一如荒山野草,风往那边吹,便往那边倒。”
“今日是大乾得胜,便吹赞大乾,若是明日圣地扳回一筹,想来他们便又会去报圣地的臭脚。”
轻声言语,不以为意。
淡淡神容挥洒间,竟在不知不觉间也有了几分临渊岳池的气度。
“张师你啊,就是心太过柔软了些,不够硬。”
“看似循的是法家之理,却仍旧有几分儒道的妇人之仁。”
他指着那份奏疏,摇头轻声道:
“大都督要的不是修修补补!”
“同样,我也不愿再见到一个和过往没什么两样的乾朝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出现。”
年轻天子挥手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三个月内,京营要扩至三十万——马场按西苑大营的规制,在浊河两岸再建十二处!”
“三个月内,黑龙台、两厂要肃清九州陈旧势力收归天下田亩,为往后的均田地打下坚实的基础。”
“三个月内,打造足够的耕种器械,推广九州。”
“三个月内......”
张长言盯着奏疏上那一条条规整而庞大的计划,心几乎都在颤抖。
这几条,无论哪一条放在过去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纵然是现在的大乾想要强行推动,亦会伤筋动骨。
可忽然想起昨日去西苑大营参观,看见工部尚书宋应星正指导着匠人开动一台台喷吐黑烟巨兽也似的机器。
不过眨眼的功夫,无数的兵器、甲胄、农具便接连不断的从其口中吐出。
滚动在他喉头,“钱粮不足“的四个字。
便在瞥见窗外西苑新铸的精铁犁头时,变作简短的一句话:
“遵旨”
“对了!”
李道铭忽又想起一事。
“张师请看,这是工部新呈的运河图。”
“说是要借大都督的翻天印法,在太行山劈出三百里河道,我觉得可行,也不知您的意见是?”
看着那负贯穿东西南北的庞大运河路线,张长言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
然后默默点头:
“臣无异议!”
第185章 当立皇后,创武之说
秘书省。
和张长言达成共识之后,李道铭的神情明显便轻松了很多。
随意拿起另一份奏疏,轻笑着说道:
“别看现在秘书省都是许伯提拔上来的寒素,他们能有眼下这般地位也全仰赖朝廷的新政。”
“可即便如此,对于两厂以及黑龙台的大开杀戒,亦有很多人议论,觉得要施以柔和。”
“可现在呢?”
这位年轻天子脸上带着轻笑。
将手中奏疏递给板着脸的张长言。
“您瞧瞧,这是前些时日踏平慈航静斋,扫荡门阀世家后的一应所得,而今终于整理出来。”
“光是慈航静斋一宗一门之私产,竟然就足足能够填充满几十个国库,转运金银财货的车辆延绵上百里,数十日不绝。”
本来。
哪怕是在许念接手之后,将神都豪门杀之一口。
可在种种大刀阔斧的改革政策之下,国库依旧是捉襟见肘。
可不曾想到,仅仅是踏平了一个小圣地慈航静斋,外加其所在之地的门阀世家,贪官污吏,武道豪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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