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226章

　　凯瑟亚张开了嘴巴，她身旁的牧师，以及已经赶来的机械教技术神甫，他们全部张大了嘴巴。

　　地球他们知道，据说泰拉在非常古老的太古时代就被称为地球，但是二十一……世纪？

　　“？”

　　三人彼此对望，各自脸上都露出了茫然表情来。

　　吴蚍蜉欣慰的看着他的摸不着头脑指数上升了三千多，又刚好将数字恢复到了十九万。

第415章 根源级的恐怖

　　吴蚍蜉亲眼看到了这些伤员被救助，虽然救助过程十分粗暴，简单些说就是什么地方伤了九砍什么地方，腐肉全剁掉，腿脚全砍掉，若是身上受伤，只要不是致命处，比如心脏或者脑袋，那也基本上是能砍就砍，能割就割。

　　这粗暴程度都已经不是什么战地医疗了，这直接就是屠宰场好吧！？

　　不过所幸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准很高，当屠宰，不，战地医疗进行时，旁边就有一些身体改造的半人半机械凑了上去，我艹，现场电焊伤口！？

　　吴蚍蜉强行让自己转过头去，避免自己的脑袋在这个世界变得太过脆弱。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军事素质可真是强大到牛逼的程度啊。

　　几十万人的大撤退行动，而且还是从地面往宇宙空间内撤退，居然硬生生在三十分钟内全部达成，在这个过程中有一种半机械半血肉的生化人形机械让吴蚍蜉印象深刻。

　　那绝对不是人类，因为他的情绪感知中，那东西完全没有情绪存在，其体表又颇多机械肢体与构造物，所以想来这应该是某种全自动机器人？

　　总之，这种东西维护了秩序，带领了队伍一只只有序登上了各种大小不同的舰船，然后分批次的往太空中飞去。

　　而在此期间，不管是纳垢阵营的恶魔，还是奸奇阵营的恶魔，它们居然全部都没有来找茬，反倒是两只阵营的恶魔，纳垢恶魔们往正在涌来的色孽阵营恶魔冲了去，与其混战在了一起，而奸奇阵营的恶魔则往大教堂处涌出来的恐虐恶魔冲了去，也与其混战在了一起。

　　“？”

　　吴蚍蜉站立在巢都半腰处，准备借着最后的机会好好再刷一下分，结果就看到本该全部往他冲来的积分……不是，恶魔居然内战了起来，他满脑子问号，眼角的摸不着头脑指数又一次下降了五千多分。

　　审判官凯瑟亚坚持着与吴蚍蜉站在一起，虽然站在他身后几步处以示尊重，但这时就忍不住道：“活圣人阁下不必疑惑，这就是亚空间恶魔，它们是混乱与一切邪恶，恶毒的代言词，四大邪神彼此敌对，彼此攻伐，甚至阵营内部也彼此攻击，其行为不可测，不可理解，也最好不要去理解，这就是恶魔了。”

　　吴蚍蜉揉了揉太阳穴道：“所以，它们这样彼此攻击，而对于我们这些人类则完全不在意，这并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它们的天性如此咯？”

　　凯瑟亚迟疑了一下道：“它们确实是天性如此，至于是否有阴谋诡计则完全不必在意，因为您越是在意越是会中阴谋，甚至是出现阴谋。”

　　吴蚍蜉强行止住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认真问道：“如果有阴谋怎么办？”

　　凯瑟亚反倒是为吴蚍蜉贡献了几百点摸不着头脑指数，她想了想，认真的道：“杀光所有涉及人员就行了。”

　　吴蚍蜉沉默的感知着凯瑟亚的情绪，以及远处站着的十名暴风兵，以及一名重伤军官的情绪，然后……

　　（我艹，她还有他们居然真是这么想的？全杀光就没阴谋了……）

　　吴蚍蜉站在原地无语了太久太久，直到有传令兵来报告说所有人员都已经登上舰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架雷鹰炮艇，等待着吴蚍蜉他们的登舰。

　　吴蚍蜉其实蛮想要找个什么借口留下来刷分的，反正已经立下了一级庇护所，等刷满十万分就可以回归，而且他感知中留在这里没什么危险。

　　但是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只能够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巢都最顶层的星港而去。

　　众人连忙跟随在其身后，然后就登上了最后一艘雷鹰炮艇，在所有人的护持下，吴蚍蜉来到了舰舱内，就看到地面上摆着一只恶魔脑袋和一个露出破烂鸟头的钢卷。

　　“……嘎嘎，别沉默啊，赤红天使，好不容易摆脱了你的屠夫之钉本体，作为载具的你应该也可以自主思考了吧？我其实蛮好奇被屠夫之钉驾驶时，你是如何感想的？”

　　这鸟头恶魔嘎嘎笑着，不停的说着话。

　　凯瑟亚强忍着拿出枪械来打烂鸟头的念头，她转头对吴蚍蜉道：“活圣人阁下，对于这种奸奇大魔，您千万不要去思考它们所说的每一个字眼，因为光是听到它们的声音就可能导致堕落，唯一要做的最好就是当场处决了它们！”

　　鸟头恶魔卡洛斯·织命者嘎嘎笑着道：“别欺骗自己了，凡人，你该知道的，在这一位身边时，我是没有任何腐化能力的，那怕在我眼中可以清楚看到你们几个凡人的灵魂，也仿佛可以轻松将其拖拽出来随意玩弄，但事实上我甚至都做不到，一切的亚空间能力全部都没法用了。”

　　凯瑟亚心中肯定了卡洛斯·织命者的说法，但是长久以来的教育，教训，以及堪称无数的案例表明，对于恶魔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所以她冲身旁的泰奇隆打了个眼色，泰奇隆就和两名暴风兵拿出了钢钉，在卡洛斯·织命者的怒吼声中，将其破烂的鸟嘴给直接钉了起来。

　　这时，雷鹰炮艇已经升空，吴蚍蜉蹲在了恶魔头颅旁道：“……你的情绪和思想不像是恶魔，和它们所展现的东西完全不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恶魔头颅沉默不言，它的眼神里有着一种死寂，但不是对周边的毁灭欲望，而是对自己的毁灭欲望，充满了自毁情绪。

　　这时，凯瑟亚也来到了旁边，她怔怔的看着这恶魔头颅，皱着回忆着什么，然后她喃喃的道：“赤红天使……赤红天使？”

　　与此同时，在宇宙空间外，一艘大型运货船承载着数万民众，其中大多数是妇孺老幼，以及受伤的人员，他们将率先进入到宇宙空间外的巡航战舰中。

　　在队伍的最边缘，两名重伤的星界军士兵正低头闷坐，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着话。

　　“……活着的感觉，生命的感觉。”其中一个黝黑皮肤的男子闷声道。

　　另一个男子皮肤偏红，他低声道：“好了，我的兄弟，只要我们能够成功，这种感叹将成为我们的日常，而不是在那亚空间粪坑里一直沉沦……而且，你看到刚刚那个头颅了吗？”

　　黝黑男子沉默了一下道：“安格朗，我的兄弟，没想到他居然被拆除了屠夫之钉……可是据我所知，他即便升华为恶魔王子，一旦被拆除屠夫之钉，也会立刻形体消亡啊？”

　　红皮肤男子就嘿嘿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还是物质生命时，其实伪……花费巨大代价，是可以为他拆除屠夫之钉的，但是他在那时候其实就已经被抛弃了，有一半归属于四神，而他就是被抛弃的那一半，所以才没有救他，而之后他升华为恶魔原体，屠夫之钉这种凡物自然没有了意义，但是他的亚空间本质非常特殊，以至于那怕是本质被屠杀之主所侵染，他居然也依然有自控能力，他拒绝了杀戮，拒绝了狂怒，所以后面他成为恶魔王子时的屠夫之钉是屠杀之主用其领域和本质转换而来的，换句话说，我调侃的屠夫之钉才是本体，这并不是一句完全的谎言。”

　　“屠杀之主真的在用其狂怒的本质掌控着他，懂了吧？”

　　黝黑男子又沉默了许久，这才叹息着道：“我的可怜的兄弟……”

　　“不可怜啦！”

　　红皮肤男子道：“我们还能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已经不可怜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默默潜伏下来，直到脱离现在的危险境地，然后再图谋与这一位亲自交谈！”

　　黝黑男子这时脸上也露出了震怖，他抵着头道：“我感觉得到，随着这一位离开星球，那压在帷幕上的巨大重量被移开，祂们四个……要出手了！”

　　话音落时，不过只过去了七八秒而已，忽然间所有人都在惊呼。

　　吴蚍蜉这时也猛的转头看向了雷鹰炮艇的窗外，这时雷鹰炮艇已经飞出了大气层，从外太空往星球上看去，就看到星球大气层上的云层忽然以疯狂的速度卷动起来，整片星球都开始了流动，这并不是形容词，而是一个描述的事实，那本该是物质的，岩石的，稳固的星体，在这时化为了流水一般，上面的一切都呈现了液态与虚幻状。

　　然后……

　　就在吴蚍蜉的眼中，行星那虚幻的液体状开始了扩散，往着太空中扩散而来，但是在距离吴蚍蜉大约十万米远的地方就停息了下来，而整颗星球和周边的大气层完全处于了液态虚幻状态。

　　接下来，整颗星球仿佛落入到了不可思议的更高层面，在所有人眼中，他们看到了从那液态里伸出来了四只手掌握，一只手掌燃烧着血红色火焰，一只手掌呈鸟状，蓝色爪子，一只手掌肥厚而腐烂，一只手掌纤细而柔弱，健壮而雄伟，四只手掌都比这颗星球还要巨大，巨大得多，它们仿佛是人的手指捏着葡萄一般，各自捏住了一部分，各自轻轻用力……

　　啪！

　　整颗星球！

　　一颗物质行星，足够承载数十亿甚至上百亿人口繁衍生息的巨大星球，就这样轻易的四分五裂，然后被手掌各自夺取，轻易间就消失不见。

　　前后不过十秒时间不到，所有人通过窗户看向了宇宙太空里，他们再也没有看到那颗名为奥蒂亚的天堂世界了。

　　不是变成了死亡星球，也不是被炸成了宇宙星屑，而是完全的，彻底的，就此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吴蚍蜉面色铁青，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实力差距。

　　与那四个的任何一个相比，他都仿佛是一滴水一般，而那四个则仿佛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那怕是楚明浩与之相比，也犹如萤虫对皎月一般。

　　这……

　　就是根源级存在的恐怖实力吗！？

　　而且不是他一开始认为的恐虐与色孽这两个，而是……

　　四个！

第416章 未来大世（上）

　　“……不是，对我磕头也就算了，他们干嘛对着这架炮艇磕头？”吴蚍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的情绪感知确实是一直在使用，但是他所感知到的情绪全是虔诚，狂喜，各种狂信徒一样的纯粹思想，一点杂念都没有，即便是自己够不够虔诚啊，如此的虔诚值得赞美啊，自己真是虔诚啊之类的杂念，搞得他完全无法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凯瑟亚已经大体上知道了吴蚍蜉对这个时代的各种陌生与无知，她斟酌了一下语气和词汇道：“这些人是机械教成员，他们坚信机械有灵，而在这些灵之上则是万机之神，全知全能，机械则是万机之神的世间具现，所以他们才会磕头，因为这艘炮艇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任务，接回了同样伟大的您，所以他们认为这艘炮艇是万机之神的显灵。”

　　吴蚍蜉看着那群很时髦的赛博朋克改造人半晌，他无语的道：“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搞科技的学者什么的……”

　　凯瑟亚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没错啊，他们就是搞科技的学者，专家，是帝国对科技领域最在行的那一小群人。”

　　“？”

　　吴蚍蜉满脑门问号，他的情绪感知中，凯瑟亚的思想非常纯净，纯净到一副完全理所当然的样子，依然是没有多少杂念，这让他感知不到核心关键，那就是……为什么这群他妈磕头的人是搞科技的学者与专家，还是最在行的那群？

　　算了。

　　吴蚍蜉想要将脑子直接抛掉，以避免让他的脖子和脑袋太过脆弱，他就说道：“尽快给我将地球二十一世纪后的大事件，历史走向，过程，一直到现在的各种情况资料弄出来，我要看，对了，各种势力，亚空间，恶魔，还有你们所谓的异形之类也都整理一份。”

　　凯瑟亚立刻站直了身体大声道：“是！”

　　吴蚍蜉往前走了两步，他停下了脚步又说道：“大家都很累了，伤者也很多，现在不要急于去做别的，让大家都休息几天……还有，辛苦你了。”

　　说完，吴蚍蜉就往给他安排的房间走去。

　　凯瑟亚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许久，然后她对着吴蚍蜉远去的身影微微低头……

　　凯瑟亚作为审判官，而且是有一个大审判官师傅的精英级审判官，她的座间是哥特级重型巡洋舰，船上全部人员共计十二万余船员，具体数字是多少连凯瑟亚自己都不清楚，而这也是整个人类帝国的常态。

　　而这还是凯瑟亚作为审判官，常态化清理自身舰船的结果，在整个人类帝国中，一些远比哥特级巡洋舰小得多的商船，运输舰，或者武装舰，承载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人的比比皆是。

　　所以这一次有接近二十五万人登上这艘哥特级巡洋舰，也并没有出现人挤人的现象……事实上，如果不把他们当人的话，别说二十五万人了，便是两百五十万人都可以装载得下。

　　这些都不是问题，至少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要问题。

　　真正在这个世界里属于主要问题的只有一个……信仰与腐蚀！

　　凯瑟亚在巡洋舰启航后，并没有立刻命令其开始准备进入亚空间跳跃状态，因为她并不确认带着吴蚍蜉进入亚空间是否合适，她只是再三检查了进入舰船的所有人员是否是恶魔，是否有被腐蚀征兆。

　　结果让她非常安心和满意。

　　没有任何人是恶魔，也没有任何人具备腐蚀征兆。

　　这或许前所未有的唯一一次，凡人们目睹了恶魔，甚至亲身与恶魔战斗后，并没有任何腐蚀征兆的情况了。

　　这也同样说明了吴蚍蜉的特殊性与重要性！

　　接下来，凯瑟亚叫来了牧师，技术神甫，以及在从天堂世界里登陆战舰的一切和学者有关系的人，到最后是共计十三人，开始和他们商量如何将人类历史描述出来告诉吴蚍蜉。

　　牧师率先道：“既然这是活圣人的意思，那必然也是帝皇的旨意，我们必须要遵从，而且有活圣人在这战舰上，我们所写的任何文字，任何的知识传播都不会引来亚空间的腐蚀，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们无法完成活圣人的要求，因为……那怕我们知道一些知识，也都是自己所在世界，自己所在领域的知识，除非是得到国教认证，或者审判庭认证的大学者，或者是机械教里的大贤者之类，不然我们无法将人类历史勾勒出来。”

　　这确实就是事实。

　　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历史太过庞大，太过宏伟，这还是人类整体历史，若是涉及到具体的星区，甚至是具体的星球世界，那这些历史信息将会汇聚成书海。

　　凯瑟亚立刻道：“活圣人所希望的是大体上的信息描述，他并不追求具体到某一年里所发生的事件，我再说直白一些，活圣人或许对二十一世纪后的人类历史完全无知，所以，我们只需要大体上描述二十一世纪后的人类历史即可。”

　　可是众人依然茫然。

　　因为别说是吴蚍蜉想要知道了，他们连二十一世纪这个时间单位，都是靠着一些道听途说，以及技术神甫的技术支持才知晓。

　　众人讨论了一整晚，在第二天早上时才结束了争论。

　　他们决定依然采用凯瑟亚的提议，以囊括形式来描述人类的历史进程，比如二十一世纪到黄金时代的数万年间，他们也都尽可能描述人类走出星空等等词汇，然后黄金时代的遭遇可以着重描述一下，接着是作为神灵的帝皇开始在人间行走，带领人类的大远征，再然后他们又沉默了。

　　因为打远征的末尾，导致帝皇沉睡的大叛乱又是禁忌中的禁忌，他们别说是描述了，光是知晓的人如果不是背景够硬，估计都要直接上火刑架。

　　凯瑟亚头疼的道：“这方面由我亲自向活圣人转述……诸位就尽可能将你们所知道的历史描述出来，之后进行统合，再呈给活圣人……虽然活圣人异常仁慈，但是诸位请牢记，他代表着帝皇的旨意，希望诸位不要因为怠堕而走向歧途！”

　　这意思就是要尽快写出，众人心中都是各自凛然，自然也都是连连说是，不敢违抗。

　　待到这些人全部都走后，凯瑟亚才心事重重的来到了星语厅，她也没和任何人说话，而是找了一处静室坐下，想了许久后在一张纸上用密文密码写着了一些内容。

　　“……以上即为我在奥蒂亚天堂世界里的全部经历，以帝皇的名义发誓，我所言全部属实，绝无虚假与谎言。”

　　“现在舰上俘虏了疑似万变之主最强大魔卡洛斯·织命者（未封印状态），恶魔原体安格朗头颅（未死亡，未封印状态）。”

　　“我已再三确认，整艘舰船上并未有任何腐化痕迹与现象，亚空间一切毒害皆被隔离……不，应该是清除。”

　　“但我不确定我写下这段文字时的精神状态，是否已经是腐化后的形态，也不确定我所见所闻是否是被腐化后的幻象。”

　　“我尊敬的师傅，大审判官安瑞斯·格斯先生，我请求您尽快来到我所在星系，审视我及舰船上的一切，若有腐化痕迹，请尽快清除我与这里的一切。”

　　“若这一切成真，那么或许吾等的夙愿，吾等人类的希望已现。”

　　“一切皆是帝皇的意志，一切皆是祂的旨意！”

　　然后，凯瑟亚命令星语大师，将这份信息传递给了她的师傅，大审判官安瑞斯·格斯。

　　另一边，吴蚍蜉在这三天里也一直在逛着整艘巡洋舰，了解民众，与他们交谈，给予他们信心等等，然后在第三天时，他拿到了第一册的人类历史概论描述。

　　“……自二十一世纪后，人类科技大幅度进步……”

　　“……人类离开了地球，向着宇宙进发……”

　　“……这是一个仿佛黄金一般的金色岁月，人类的科技极大进步，他们可以轻易的改造任何星球，可以将行星推动到恒星系的宜居地带，可以制造出更改一个恒星系的宏伟机械，甚至那个时代传说可以制造出时间机器，静止时间，逆流时间……”

　　“……但是这一切的伟大，在一场叛乱中瓦解，那是名为铁人的叛乱……”

　　“……黄金时代的人类被称为黄金人类，而他们为了管理庞大到无以计数的星球世界，为了运转人类庞大到极限的社会文明，所以制造出了许多人工智能，那些都是憎恶智能，是可怕的潜伏在机械内的恶魔，这些名为铁人的智能机械反叛了黄金人类，在经过了一场惨烈到极限的战争之后，黄金人类战胜了铁人叛乱，但是黄金时代就此终结……”

　　“……一场浩大到无法想象的亚空间风暴席卷了整个银河系，从那之后，超光速航行将再也不能进行（备注一），所有残存的黄金人类殖民地全部断联，只能够各自为政，有的全星球的人类都消失在了亚空间风暴中，有的则随着叛乱，内乱，极端统治者上台等等原因而导致文明失落，整颗星球就此退化到了原始社会，又或者是毁灭在了内战中……”

　　“……亚空间风暴持续了五千年时光，然后在大约一万年前，也即M30时，伟大的神灵出现在了泰拉（地球）之上……”

　　备注一：亚空间是精神与灵魂的世界，在亚空间中不存在固定流速的时间，也不存在固定距离的空间，超光速航行依赖于亚空间，当物质破开现实帷幕进入到亚空间后，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跨越数十数百数千光年的距离，此即可为超光速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