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第224章

作者:上清玉景道君

  庆帝在感受了一番宫典的伤势后,淡漠的眸光中带着几抹怀疑之色:“似是而非,不是霸道真气,反而充满着热灼之感。”

  “难不成,当初叶轻眉对朕还有保留?”

  渐渐的,庆帝的眸光变得冰冷起来,看着晕死过去的宫典直接摆摆手,示意护卫将其抬下去医治。

  但又过了片刻后,一阵震天的巨吼便传到了庆帝的耳中。

  “出了什么事?”

  “启禀陛下,有一只巨猿正朝正殿杀来,还请陛下速速移驾!”那通禀之人满脸急切。

  庆帝闻言直接冷哼一声,带着帝王独有的自傲,还有怒气,镇定道:“区区一只猴子,你让朕,移驾?”

  显然他是对此事很不满。

  面对庆帝的威严,那护卫颤颤巍巍,有心想要解释一番:“陛下,那巨猿实力实在太强,我们恐怕不是其对手啊!”

  “呵,什么时候朕的宫中禁卫,这么不堪一击了,连区区一只猴子都打不过?”

  说着,庆帝便朝殿外走去。

  而刚一出殿门,就有几道护卫的残尸败骸被朱厌一拳轰爆,化作淋漓血雨落在庆帝面前。

  此时,范闲的靴底在青砖上擦出火星,周身携带炙热的气息,踏步如流星一般。

  他看见朱厌的赤爪划过殿前蟠龙柱,三人合抱的石柱如同嫩豆腐般被剖开,轰然砸在汉白玉阶上,碎成齑粉。

  “拦住它!”

  范闲嘶吼着腾空而起,双掌间凝出炽白气旋,那气旋撞在朱厌脊背赤纹上,竟炸开一串火花。

  巨兽吃痛转身,金黄竖瞳里燃起暴怒的火焰。

  只见宫中禁卫护在庆帝身前,弩箭如暴雨倾泻,却在触及白毛时纷纷折断。

  朱厌抡起前臂橫扫,气浪掀飞十余名护卫,他们的身躯撞在庙墙上,绽开朵朵血莲。

  范闲趁机掠至朱厌头顶,指尖凝聚的真气化作剑指,狠狠刺向那跳动着蓝焰的眼瞳。

  “铛——!“

  金石相击之声震得范闲虎口迸裂。朱厌的眼睑竟像是某种金属质地,此刻缓缓抬起,散发出幽蓝色的危险光芒。

  范闲心生警惕,当即闪身躲过。

  只见两道镭射般的光束骤然从朱厌眼眸中射出,令人心悸。

  “吼——!”

  朱厌见范闲躲过,不由得垂足顿胸,随后口中微张,亦是散发危险的幽蓝色光芒。

  范闲见状暗骂一声:“靠,原子吐息,你当你哥斯拉啊!”

  范闲足尖在朱厌鼻梁上重重一踏,身形如鹞子翻身急退,幽蓝光柱擦着他衣袂掠过,身后三重殿宇在无声无息间熔作琉璃色的岩浆,热浪卷起他散落的发丝,顷刻间焦枯蜷曲。

  就在范闲闪身躲避时,朱厌突然以不可思议的神速,来至范闲的身前,然后拳如臂锤,一拳将范闲轰飞。

  然后再度看向庆帝,仿佛二者之间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

  此时,不少庆帝身旁的忠心护卫或手持钢枪,妄想拖住那朱厌。

  朱厌头也不回地挥爪,精钢锻造的枪杆竟如麦秆般折断,其中一人尚未落地,便被另一道蓝光当胸贯穿,鎏金錾银甲在高温中汽化成妖异的青烟。

第384章 范建夜闯宫门,我要我的儿子!

  范闲的身躯重重砸在庆帝脚下,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砖石,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终究力竭,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自己素未谋面的儿子就这么生死不知的倒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为了“护卫”他这个父皇。

  尽管范闲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一刻,庆帝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抹恼怒的神色,眸子底处更是蕴含无尽的冰冷。

  区区一个畜牲,也敢伤朕的儿子,也配伤朕的儿子?

  “给朕拿下它!”

  庆帝一声怒喝,语气无比森寒。

  身旁的护卫出于庆帝安危,却欲再劝:“这孽畜凶顽,还请陛下速速移驾啊!”

  谁知,庆帝表情冰冷的夺过其手中刀,一刀将这名护卫穿胸而过,随后松开刀柄,任其身体带刀倒在地上。

  要是宫典在此,深知庆帝的脾气,定然会遵从庆帝的吩咐,不问生死的和朱厌搏杀。

  毕竟,帝命不可违逆!

  可惜,如此忠君之士就这么死了。

  其余护卫见状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再劝,当即手持刀枪,选择和那即将扑上来的朱厌而战。

  此时,朱厌的阴影已笼罩整座殿前广场,转瞬之间,便赤足踏碎十二名禁卫的胸甲,骨肉爆裂声如年节爆竹般密集。

  而后,又快速的朝庆帝扑杀而来。

  只见那朱厌的巨爪已高高抬起,阴影笼罩而下,眼看就要将范闲碾作肉泥。

  庆帝眸中闪过一丝迟疑,还有气愤,气愤这些护卫的实力是如此的弱。

  随即,他眼瞳中寒光一闪,忽然抬手一摄!

  “铮!”

  旁边一名禁卫的佩刀竟凭空飞入他掌中,刀锋震颤,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为救范闲,庆帝终于出手。

  范闲决不能死,不管是因为他是自己儿子的身份,还是自己在范闲身上所布置的那些算计,在谋划未完成的那一天之前,范闲必须活着。

  朱厌的巨爪轰然砸落!

  庆帝身形未动,只是手腕一翻,刀锋斜斩而上。

  “嗤!”

  一道雪亮的刀罡真气如银河倒悬,刹那间撕裂空气,竟在朱厌的掌心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好硬的骨头!”

  庆帝眼中眸光一凝,神情冷峻,心中暗道。

  虽然庆帝未用全力,但大宗师的随手一击,斩楼断铁不在话下,但竟劈不开一个畜牲。

  “吼——!”

  朱厌吃痛,暴怒嘶吼,金竖瞳中的幽蓝火焰疯狂跳动,它猛然收爪,另一臂横扫而来,劲风呼啸,足以摧山裂石!

  庆帝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侧移半步,刀锋顺势一撩。

  “唰!”

  刀光如电,朱厌粗壮的前臂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幽蓝色的兽血飞溅而出,落在地上竟腐蚀出缕缕黑烟。

  朱厌狂怒,双拳如擂鼓般砸向地面,整座庆庙剧烈震颤,砖石崩裂!

  庆帝却已纵身而起,手中长刀映着天光,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寒芒,直斩朱厌咽喉!

  “孽畜,朕今日便斩了你!”

  刀锋未至,刀气已先一步撕裂朱厌颈间白毛,鲜血喷溅!

  朱厌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的恐怖,兽瞳中闪过一丝惊惧,竟猛地后跃,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庆帝落地,刀尖斜指地面,神色淡漠。

  “跑?”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朕准你逃了吗?”

  朱厌腹部的幽蓝光芒骤然暴涨,如同深海中蛰伏的凶兽睁开了眼睛。

  庆帝眉头微蹙,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手中长刀横在胸前,真气在周身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吼——!”

  朱厌仰天长啸,那声音不再只是单纯的兽吼,而是夹杂着某种诡异的金属震颤。

  它张开血盆大口,喉间幽蓝光芒凝聚成球,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扭曲变形。

  庆帝瞳孔猛然收缩,当即身形暴退。

  几乎在同一瞬间,朱厌口中的幽蓝光球化作一道炽热光束喷射而出,不断加大,甚至由幽蓝色渐渐转变为赤红色,所过之处,青石地砖瞬间汽化,两侧的汉白玉栏杆如同蜡制般融化。

  庆帝虽退得快,却仍被余波扫中。他手中长刀在接触光束的刹那便化为铁水,袖口已然化作飞灰。

  庆帝冷哼一声,真气鼓荡间将灰烬震散,但脸色已不复先前的从容。

  “陛下!”

  远处护卫惊呼出声,却被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震慑,无人敢上前。

  朱厌一击得手,却不恋战,转身便逃。

  它粗壮的后肢在地面留下深深裂痕,速度快得惊人,更令庆帝震怒的是,这孽畜逃跑时竟不忘伸出巨爪,想要一把捞起地上昏迷的范闲!

  “放肆!”

  庆帝怒喝一声,身形如电射出。

  他右手虚握,地上散落的十余柄刀剑应势而起,如臂使指般朝朱厌后背激射而去。

  “叮叮叮———”

  金属碰撞声如雨打芭蕉。那些刀剑刺在朱厌背上,却只留下浅浅白痕,便被弹飞。

  庆帝眼中寒光更盛,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右手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真气破空而出。

  “噗!”

  这一指正中朱厌右肩,幽蓝血液喷溅而出,朱厌吃痛,身形踉跄,然后将范闲如同暗器一样祭出。

  同时,它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庆帝一眼,那眼神中竟似有几分人性化的讥讽。

  庆帝心头一震。

  这绝非寻常兽类该有的眼神!

  庆帝接过范闲,还欲要再追,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朱厌腹部幽蓝光芒再次闪烁。

  庆帝警觉地停下追击,却见朱厌并未再次发动那可怕的吐息,而是借着这短暂间隙,猛然跃过庙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殿宇之间。

  庆帝转过头,目光冷寂的瞥过身后为数不多残余的护卫,只见这些护卫震撼的神情中还带着一丝惊惧。

  毕竟谁也想象不到,自己所一直护卫的陛下竟然会武!

  随后,在护卫不解的目光中,庆帝手中刀光划过,将他们尽皆斩做两节。

  他为大宗师之事绝对不可暴露,所以这些护卫只有死路一条。

  庆帝独自立于废墟之中,衣袍无风自动,他低头看着掌心一道被原子吐息灼伤的焦痕,眉头紧锁。

  这孽畜的实力远超预计,更诡异的是它最后那个眼神。

  良久过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之前因受伤晕死过去的宫典终于率大批禁军赶到,看到满地狼藉和庆帝手上的伤,这位八品上高手面色大变:“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庆帝摆摆手:“查清楚这孽畜从何而来。另外……”

  庆帝面沉如水,声音冷得能冻裂金石:“传令鉴查院,封锁全城。活要见兽,死要见尸!”

  “那……地上的这位公子……?”

  宫典低头战战兢兢地问。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转瞬即逝:“送去太医院医治,告诉太医院,范闲若死,他们所有人陪葬。”

  众禁卫噤若寒蝉,纷纷领命而去。

  一番闹剧过后。

  庆庙数里外。

  一只银丝猴带着委屈的神情对着孟凡呜咽,指着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口不断比划,仿佛在诉说庆帝有多么可恶,就像是孩子在跟家长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