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 第88章

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陈迹笑著解释道:“我天天在医馆里面面对病患,哪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此事,白鲤想起陈迹的神秘之处,立即说道:“行了,别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要需要帮助的话,肯定开口告诉我么了,兴许陈迹是又喜欢的姑娘,昨天刚刚得到分红的承诺,要去把好消息告诉对方呢?是吧陈迹!”

  刘曲星听到八卦,顿时来了精神,“真的吗?”

  陈迹笑著解释道:“我天天在医馆里面面对病患,哪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他没法告诉世子,自己其实是对方最讨厌的阉党,他也没法告诉众人,自己昨晚其实是去给世子,郡主洗脱嫌疑。

  刘曲星问道:“那你家有没有给你定过亲事?”

  刘曲星乐呵呵道:“我有。”

  畲登科无奈:“谁问你了?”

  陈迹也摇摇头:“没听说过。”

  刘曲星乐呵呵道:“我有。”

  畲登科无奈:“谁问你了?”

  刘曲星自顾自说道:“我娘给我说了门亲事,对方父亲是个秀才,如今在府衙管著讼状,双方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约定好,等我成为太医入了品级,就拜堂成亲,从九品就行。”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断飘向姚老头。、

  姚老头瞥了他一眼:“点我呢?”

  刘曲星赶忙道:“没有没有。”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守口如瓶,你告诉别人的秘密,总会不知不觉地泄露出去。

  沉默中,刘曲星小声嘀咕道:“别是又去赌博了吧,我看他眼里都是红血丝,肯定一晚上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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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喵的一声,房檐上载来猫叫。

  陈迹抬头看去,却见乌云理所当然的跃下屋檐,跳进了姚老头怀中。

  姚老头端起自己碗里的八仙过海,凑到乌云嘴边:“吃吧。”

  刘曲星一怔:“师父,这么贵的菜肴,您喂给猫吃啊?”

  姚老头斜睨他一眼:“他可比你金贵多了。”

  畲登科在桌下踩了他脚背,刘曲星拔高了嗓门:“踩我干什么,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我相信陈迹不是那种人。”

  此事,白鲤想起陈迹的神秘之处,立即说道:“行了,别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要需要帮助的话,肯定开口告诉我么了,兴许陈迹是又喜欢的姑娘,昨天刚刚得到分红的承诺,要去把好消息告诉对方呢?是吧陈迹!”

  说罢,姚老头又转头看向梁狗儿:“当初咱们可是约定好的,你可以住在我这里,但前提是你得教我徒弟刀法,开始吧,都别偷懒了。”

  梁狗儿意犹未尽的放下酒坛子,“成,世子,刘曲星,畲登科,都过来练刀。”

  陈迹看著世子等人在院中扎起马步,梁狗儿却拉著梁猫儿道一边窃窃私语。

  刘曲星自顾自说道:“我娘给我说了门亲事,对方父亲是个秀才,如今在府衙管著讼状,双方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约定好,等我成为太医入了品级,就拜堂成亲,从九品就行。”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断飘向姚老头。、

  乌云连八仙过海都不吃了,就这么乖巧的蹲在梁猫儿肩上,竖著耳朵。

  他看看乌云,又看看姚老头,忽然有一个很荒诞的猜测:“师父在帮乌云偷学梁家刀术?”

  “师父,这是……”

  姚老头看向他:“滚去睡觉,乌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自己能每天活著回来再说。”

  “哦!”

  姚老头冷笑一声:“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师父,你说过命是可以改的。”

  “嗯?”

  “我要试试。”

  ……

  ……

  夜深人静。

  陈迹从青山梦境中脱离出来,轻微喘息著。

  耳边是梁狗儿的呼噜声,满屋子都是对方呼吸出来的酒气,浓烈的仿佛闻一闻都会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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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可以的话,如梁狗儿一般当个无牵无挂,没心没肺的浪荡儿也挺好。

  陈迹看著一屋子熟睡的人,无声的笑了笑,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杏树下,看著满树的红布条,忽然出了神。

  回家了。

  似乎只要回到这里,他那颗躁动中趋于疯狂的心,就能重新安定下来。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爽约的事。

  又或许不用解释?

  陈迹抬脚跨过门槛,而后面露疑惑。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陈迹置若罔闻。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急促起来,他才又看了一眼杏树最高处的两支红布,转诊,走去正堂:“谁?”

  金猪说道::“是我,开门。”

  陈迹拉开门闩,将两扇木门拉开,容金猪侧身钻了进来:“金猪大人可有收获。”

  只见金猪头戴斗笠,脚踩草鞋,又扮做一副佃户的模样,凝重道:“一无所获。”

  “哦?”陈迹好奇道:“刘家没有动向吗?”

  金猪皱眉:“今日从京城调来的密谍旧部也都到了,我命他们分别看管好匠作监库房和案牍库。”

  “然后呢?”

  医馆正堂里,唯有一盏油灯在柜台上摇曳著。

  微弱的火光中,金猪直勾勾看向陈迹:“我能保证,今天没有任何人闯入匠作监,,也没有任何人从匠作监带走与火器有关的东西。东市倒是有人购买土硝和硫磺,但仔细一查,也全都没有问题,你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陈迹平稳回答道:“大人,我也不必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自己脸上。”

  金猪绕著陈迹转了两圈:“你会不会是假意配合我演戏,实则暗地里给刘家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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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迹疑惑道:“大人,如今扳倒刘家才是最重要的,眼看著我们已经快要成功,何必相互猜忌?等您把刘家扳倒之后,再来猜忌我也不迟,我又跑不掉。”

  金猪打量著陈迹的神情不似作伪。

  他今天从早上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深夜,眼瞅著希望一点点落空,最后化为怒意。

  昨夜,他几乎以为自己距离扳倒刘家只剩一步之遥,今天却又觉得那一步之遥,似乎重新变成了鸿沟天堑。

  但金猪知道,陈迹有一点没说错:眼前这位医馆学徒,跑不掉,什么时候收拾都不迟。

  他面色和缓,拍著陈迹的肩膀笑道:“小陈大夫别在意啊,咱密谍司出内鬼,不止一次两次,所有海东青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肃清自己的队伍,以免被景朝贼子渗透进来,我这也是经年养成的多疑习惯,没别的意思。”

  陈迹反过来劝慰道:“金猪大人一心复仇,可以理解的。”

  金猪分析道:“如今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刘明显与景朝贼子重新创建联系,他与对方确认你我身份,发现咱们在作假。第二种便是时间太紧,刘明显没有胆量铤而走险,所以今天并未行动。”

  他看向陈迹:“你倾向哪一种?”

  对方没有在匠作监里动手,而是另辟蹊径将休沐归家的副监丞掳了过来。

  金猪凝声道:“此去景朝上千里,合计十七道关卡,想要运一个人出去难如登天。”

  老头嘿嘿一笑:“那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大人有没有派人盯住刘家?”

  “刘明显身旁三人都是行官高手,寻常密谍根本盯不住。”

  陈迹思索片刻:“大人,我们还是去牡丹桥看看再说,不论如何都得去印证一下,才能知晓。”

  金猪思考片刻开口问道:“刘大人呢?在不在马车里?请他下来一叙。”

  老头回答道:“刘大人?什么刘大人,此事我张果儿一人所为,我不认识什么刘大人。另外,贵司要求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何时能见司主?”

  金猪刚想回答,陈迹却抢先开口:“我们要先将人运去开封府,三日之后,依旧是牡丹桥见。但是,届时可不是你能说的算了,喊个能当家做主的来。”

  金猪深深的看了陈迹一眼:“那便去看看。”

  两人出了门,陈迹返身将大门合上。

  门外的风,吹得柜台上的那盏煤油灯一阵晃动。

  ……

  ……

  “金猪大人,昨夜那位把玩铜钱的老者是何来历?”陈迹坐在马车车厢门口,掀开车帘,问正在驾车的金猪。

  麻袋解开,露出一名中年人惊恐的面孔来。

  金猪身形微微一动,似要有所动作,陈迹却忽然捏住他的手腕,开口说道:“我们要的可不是这个。”

  老头将那中年人打晕,摩挲著自己腰间的山花鬼钱笑道:“事急从权,密谍司看得紧,你们要的东西在讲座将偷不出来了。”

  “那老头名为张果儿,手里的铜钱叫做‘山花鬼钱’。”

  金猪随口回答道:“他曾是丐帮之人,后来销声匿迹,朝廷找了他许久,原来是逃进了刘家。”

  “逃?”

  下一刻,老头掀开车帘,单手拎著一只麻布包跳下车来。

  麻布包口袋处缠著粗粗的麻绳,当老头跳下车来 的时候,麻布包忽然剧烈挣扎抖动。

  老头走至桥上,嘿嘿一笑,将麻布包丢在地上,一边看著金猪与陈迹,一边解开麻布包上的一圈圈麻绳:“你们要的货物,我带来了。”

  金猪冷笑道:“嘉宁八年冬的上元节,胡家嫡长孙胡钧焰偷偷溜去上元节逛庙会,却不慎被丐帮之人掳走,胡家震怒,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这才将胡钧焰找回来。当时丐帮最重要的几人隐姓埋名逃脱,其中就包括这张果儿。”

  说著,他用手指点了点中年人的脑袋:“但你们要的东西,都在他脑子里,此人是匠作监副监丞,你们若有本事将它运回景朝,想要什么造不出来?”

  桥上安静下来,月色被云彩笼罩。

  陈迹在面具背后轻轻吸了口气,他和金猪都没想到,刘明显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陈迹皱眉:“丐帮拐卖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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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猪嗤笑:“你当丐帮如说书先生故事里一样乞讨生活,行侠仗义?不过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凑在一起罢了,他们不仅拐卖人口,还将拐来却卖不出去的孩子,弄瞎弄残,去乞讨,赚的钱可不比青楼少。”

  金猪继续说道:“山花鬼钱本是道门里用来辟邪的雷符,却不知是哪个邪修,将它变成了邪乎的修行门径。此修行门径的行官需保持童子身,哄骗女子爱上自己,再在拜堂成亲当夜将对方杀掉,把魂魄收入山花鬼钱力蕴养。”

  陈迹心中一寒。

  金猪笑道:“这就不说话了?西南那边还有更多邪门的门径呢。那头骨,腿骨当法器的我都见过。”

  陈迹沉默片刻问道:“大人为何对山花鬼钱如此了解?”

  金猪乐呵呵回答道:“此门径不止一人修行,光咱密谍司就杀过两个了。咱密谍司解烦楼地下密室里,还藏著两枚养了几百年的山花鬼钱,这玩意养的越久,便越红,咱解烦楼里那枚,啧啧,简直红的滴血。你若感兴趣,待你晋升海东青时,我便请旨让内相大人将此门径赐予你。”

  陈迹将车帘放下:“多谢金猪大人好意,大可不必。”

  “到了。”

  金猪将马车停在距离牡丹桥一里之外的小胡同里,两人将牛、虎面具戴上,缓缓走上牡丹桥。

  两人才刚到,远处便有一驾马车缓缓驶来。

  那马车车夫的位置明明没有坐人,缰绳却无风自动。

  金猪微微眯起眼睛,刘明显竟又来了?他还以为对方不回来的:“似乎可以排除第一种可能,若是刘明显已经与景朝贼子重新创建联系,他今晚便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