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玉千仞
換過衣衫,收拾好行李,師兄妹三人離開了福州府,直奔長沙城而去。
一連趕了十幾天路,金人鳳等人抵達了長沙城。
然而在約定地點,三人並未見到嶽不群本人。只是收到了其留下的一封書信,上面讓其直接前往衡山城,與師兄弟匯合。
對於此事,金人鳳心知肚明。
如今的老嶽,應當還在追那林家,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回來這邊。
這封書信,估計是其提前備下。
隨後,三人又依從吩咐,匆匆向著衡山城而去。
。。。。。。
不一日,衡山城。
黑沉沉的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與石磚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之中。
一處茶館內。
叮叮叮——
青光一閃,桌案上,七個茶杯齊斷。
“你們胡說八道!”
一個落拓老者淡淡說道,隨即收起細劍,起身離開。
看著老者那一手一劍斬七隻茶杯的高深功夫,茶館中人不由得聚到一起,議論紛紛。
不多時,一人認出了老者乃是衡山派莫大先生。
眾人之前還在說莫大先生的閒話,如今知曉正主就在身邊,都被嚇得驚慌失措,紛紛起身離開。
沒一會兒工夫,原本擁擠的茶館就變得空空蕩蕩。
僅剩下數人還坐於座頭。
“這幫人,真是愛嚼舌根,人家師兄弟間沒有的事,偏偏要編排些出來。”看到之前那一幕,嶽靈珊忍不住吐槽道。
“江湖人,愛看熱鬧是他們的天性!”
“只是咱們才和莫師伯說會兒話,卻是讓這些人攪了興致。”金人鳳緩緩搖頭。
說話之間,他向著周圍掃視一眼,卻是並未見到一個駝子。
這時金人鳳才略微放心,林平之不來,說明他之前的謩澠鹆诵Ч�
“話說回來,師兄們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咱們可都在這茶館等了一日了,也沒見他們蹤影。”嶽靈珊手拄臉頰,悶悶不樂道。“今日他們不會還來不了吧!”
金人鳳輕笑一聲,從懷裡拿出兩枚銅錢,隨手丟擲而出。
銅錢飛起,正中另外一處,兩個伏案酣睡之人。
“哎呦!”茶館中,僅剩的兩個伏案之人齊齊叫了一聲。
聽得這一聲,嶽靈珊拍了下手掌。
“哈!陶師兄,英師兄,原來是你們。”
“這兩個傢伙死死地趴在這裡,像個木頭一樣,還期望別人不知。”金人鳳調侃道。
突然間七八個聲音一齊響起,有的拍手,有的轟笑,都道:“師兄好眼力!”
本來伏在桌上打瞌睡的兩人已站了起來,另有五人從茶館內堂走出來,有的是腳伕打扮,有個手拿算盤,是個做買賣的模樣,更有個肩頭蹲著頭小猴兒,似是耍猴兒戲的。
嶽靈珊笑道:“哈,一批下三濫的原來都躲著呢,倒嚇了我一大跳!”
“本來就想著唬你們一下,卻是被師兄識破了。”耍猴打扮的陸大有笑道。
“話說回來,七猴兒,你這猴兒是從哪來的?難不成是你兄弟?”嶽靈珊走上前,好奇地點了點陸大有肩膀上的小猴兒。
陸大有板著臉,
“師妹,你不敬師兄,沒上沒下的亂說。”
嶽靈珊笑道:“啊唷,這當兒擺起師兄架子來啦。誰讓師兄你的外號叫七猴兒,被人說了兩句猴兒,也不妨事。”
陸大有搖頭,他向來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師妹沒有辦法。
“怎麼不見二師弟?”金人鳳開口問道。
“昨日動身之時,二師兄饞蟲上來,用計騙了一個老乞丐的猴兒酒,可那老乞丐卻是不幹,為作賠禮,二師兄只能賠了那化子一桌酒席。”陸大有道。
“兩人一起飲了半日,後來也是醉了,這才沒來這邊。”
“這猴兒也是師兄和那化子討來的。”
陸大有將令狐沖騙老乞丐酒的事講了一遍。
金人鳳皺起眉頭,
“又是喝酒誤事,前不久才因為喝酒鬧事被師父罰過,眼下又是這般。這小子真是記吃不記打的性子。”
嶽靈珊問道,
“那化子是丐幫的嗎?”
腳伕模樣的施戴子搖頭道:“不是,他不會武功,背上也沒口袋。”
金人鳳聽了更是皺眉,
“這小子也真不嫌髒!”
“不過若他過來,切記莫要讓他上桌吃飯。他和那老乞丐同飲一壺酒,嘴裡定然不算乾淨,讓他自己呆上幾天再說。”
古代人不清楚,金人鳳是現代人,自然清楚病從口入的道理。
令狐沖不乾不淨,他卻不能讓其誤傷這些師兄弟們。
陸大有苦笑,知曉二師兄的這幅做派又是惹得大師兄不滿。
“小師妹,你說你和大師兄在道上遇到許多希奇古怪的事兒,這會兒跟咱們說了罷。”
他試圖轉移話題。
說起福州之事,嶽靈珊當即來了興趣。
第88章 擄掠
她口齒伶俐,將那偽裝賣酒,如何掌摑餘人彥,嚇唬青城派,救下福威鏢局眾人之事說了一遍。
尤其金人鳳出手,劍敗餘滄海的場面,更是讓她說的天神下凡一般。
一眾師兄弟聽得一驚一乍的。
陸大有也是神色怪異,
“師妹,若說師兄厲害,咱們個個兒也都知曉,但是要說能一劍敗那餘滄海,我等再怎樣,怕是也無法相信。”
平日裡,他們見這大師兄都見得慣了,尤其是陸大有,以前初入山門之時,調皮搗蛋,更是經常將這位大師兄氣得火冒三丈。
可哪怕鬧得事情再大,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正因為太過熟悉,他們實在無法想象,這位熟的不能再熟的大師兄,一劍擊敗青城掌門之事。
若真如此的話,那師兄的武功豈不是在師父之上,這怎麼可能?
“我說的都是真的!”見眾人不信,嶽靈珊有些急了,“不信你問三師兄。”
勞德諾無奈點頭,眾人這才將信將疑。
“不管是真是假,倒是多謝大師兄替我和二師兄出了氣。”陸大有感謝道。
“算不得出氣,就事論事,當日之事確實是你們不對,我自沒有給你們出氣的道理。”金人鳳淡淡道,“此次出手,也是為了阻攔那餘滄海。”
陸大有表情訕訕,這位大師兄端正的性子還是這般。
嶽靈珊向外面望了一會,見雨兀自淅瀝不停,擔憂道:“想必今日,二師兄正在趕路,倘若昨兒跟大夥一起來了,今日便不用冒雨趕路。”
便在此時,只聽得街上腳步聲響,有一群人奔來,落足輕捷,顯是武林中人。
眾人轉頭向街外望去,只見急雨之中有十餘人迅速過來。
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時,華山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一群尼姑。
當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館前一站,大聲喝道:“令狐沖,出來!”
華山眾人一見此人,都認得這老尼姑道號定逸,是恆山白雲菴菴主,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的師妹,不但在恆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誰都忌憚她三分,
一眾人當即站起,一齊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金人鳳朗聲說道:“見過師叔,不知師叔找我二師弟何事?”
定逸師太眼光在眾人臉上掠過,粗聲粗氣的叫道:“金人鳳,我不找你,令狐沖躲到哪裡去啦?你讓他快給我滾出來。”
她聲音倒比男子漢還粗豪幾分。
金人鳳皺起眉頭。
“師叔有事便說事,就算您是長輩,也沒有上來就讓人滾出來的道理。”
定逸面色鐵青,說道:“你華山派的好弟子,和那淫偬锊鈹嚭显谝黄穑瑢⑽业耐絻簝x琳擄去了,你還想讓我如何好臉色對你們?”
她此言一出,華山群弟子盡皆失色。嶽靈珊忙道:“師叔,不會的!二師兄再膽大妄為,也決計不敢冒犯貴派的師姐。”
“這等訊息,定是有人造謠,在師叔面前挑撥。”
定逸大聲道:“你們還要賴?儀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說甚麼來?”
一箇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說道:“泰山派的師兄們說,天松道長在衡陽城中,親眼見到令狐沖師兄,和儀琳師妹一起在回雁上飲酒。儀琳師妹顯然是受了令狐沖師兄的挾持,不敢不飲,神情甚是苦惱。跟他二人在一起飲酒的,還有那個無惡不作的田伯光。”
聞聽此言,華山弟子個個神色尷尬。
被人當面揭露師兄的醜事,作為同門,他們臉上也是掛不住。
金人鳳卻是面色稍緩。
原本他也想著處置田伯光那個畜生,救下儀琳。
只是時間太久,他對於原著中儀琳被挾持的地點有些記不清了。
原本他還以為儀琳是在這衡山城中被劫持的,可到了這邊才發現,他弄錯了地方。
近來他還擔心,若是令狐沖沒遇到儀琳,其會不會遭遇毒手。
好在,這次令狐沖還算靠譜。
“如此說來,所謂的證據只是旁人的一些說辭,倒是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說是我師弟將儀琳師妹擄走的。這樣的話,師叔之前所說可不作數。”金人鳳平靜道。
定逸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質問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麼人,怎會看錯了人?又怎會胡說八道?令狐沖這畜生,已經和田伯光這等惡徒為伍,難不成你們還打算顛倒是非不成?”
“天松道人又能如何?”金人鳳據理力爭,
“從他口中所說便是事實?那我還道他和那田伯光乃是一夥兒,出言誣陷我二師弟呢!”
“如今證據不足,師叔為何鐵了心說我家師弟與田伯光乃是一夥兒?”
“難不成就不能是我師弟見了儀琳師妹被挾制,出手相救,這才與那田伯光虛與委蛇?”
定逸胸口起伏,眼見金人鳳鐵了心地要袒護令狐沖,她也是忍耐不了。
她怒吼一聲:“你這小偾缮嗳缁桑拔衣勀銦o雙劍俠名號,還敬你三分,如今看來,卻是個蠻不講理之人。”
隨即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靈珊的手腕。
靈珊腕上便如套上一個鐵箍,“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定逸喝道:“你們華山派擄了我儀琳去。我也擄你們華山派一個女弟子作抵。你們把我儀琳放出來還我,我便也放了靈珊!”
金人鳳見其蠻不講理,還對小師妹出手,也是心火驟生。
他遊身疾走,來到靈珊身邊,拂手一撣,打在了定逸手臂之上。
啪——
一道強橫力道當即打在定逸小臂之上,將其手掌震開。
定逸手掌蜷曲。
“你!”
看著金人鳳,他也是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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