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玉千仞
“日後等你們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一眾弟子面色古怪,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師徒關係。
。。。。。。
“老頭真是不講理,好好的廣告,被他這麼詆譭。”
趴在床榻,金人鳳不服氣道。
此刻的他赤裸著上身,後背多了三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師兄惹爹生氣的本事,真是數一數二的。”
淮竹坐在床邊,嘆氣一聲。
“爹之前可從沒這麼生氣過。師兄入門後,爹怕是要把這些年的氣都生光了。”
“我有那麼氣人嗎?”
金人鳳反問一句。
淮竹翻了個白眼。
自己這位師兄心裡真是半點數都沒有。
以前他父親可是儒雅隨和得緊,乃是道盟有名的和事佬,這麼些年都沒和人動過氣。
可自從師兄入門以後,父親時不時就要暴跳如雷,偶爾還要和人大打出手,全然沒了先前的修養。
是誰引起的一目瞭然。
用毛巾清理了後背的血液,淮竹自長袖中取出一枚玉瓶,拔開木塞,將瓶口對準傷口處。
清澈的液滴自瓶中流出,落在血痕上。
淮竹伸出玉指,一點點將其塗抹在後背的鞭痕之上。
“輕點,師妹!”
金人鳳輕嘶一聲。
他感覺到背後火辣辣的疼,不禁叫了一聲。
“師兄且先忍耐一二。”
淮竹柔聲道,
“這傷口若是不上藥,以後怕是會留下疤痕。”
“這臭老頭,下手也忒狠了。”
金人鳳抱怨道。
“哪有打徒弟把神火掏出來的。”
“要不是我結實,非要被他打出來個好歹不可。”
自從修行有成以後,他還是頭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當初就連那王權家的大妖王陣法刺殺,都沒傷到他。
卻不想最後卻栽到了自家師父的手上。
因為擔心被人看出端倪,他還不敢以雙全手治癒傷勢。只能強行挨著。
以致於直到現在,傷口還未結痂。
“師兄若是怕疼,就不該如此肆意妄為。”
淮竹輕哼一聲,手上不自覺地輕柔了幾分。
“我這哪裡肆意妄為了,此番行事還不是為了山莊能多招收些優秀弟子。”
金人鳳無奈道,
“結果師父不領情就罷了,還對我大打出手。”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師兄那番舉措別說父親了,就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淮竹沒好氣道。
“那種誇張的宣傳方式,任誰怕是都不能接受。”
“縱然不接受也不能就這麼出手打人啊!”
金人鳳抱怨道。
“你看看把我打得,這後背都沒好地方了!”
“爹他也是在大會上丟了臉面,方才氣急出手!“
淮竹柔聲道,
“等父親氣消了,也就想明白了!”
“這老頭,思維老舊,頭腦僵化,簡直是個累贅!”
“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他從莊主之位上趕下去。”
金人鳳發狠道。
“到時候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要打廣告就打廣告,想要招收誰就招收誰!再也不用看老頭臉色!”
淮竹神色古怪,一時間也不該喜還是該怒。
喜得話,師兄口中說得又是他父親。
怒的話,父親退位又確實對她有好處。
咚咚咚——
房門敲響,打斷了淮竹的思緒。
她將藥瓶放到一邊,起身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木門前,一個圓臉少女手持陶罐顯露出身形。
金人鳳趴在床榻上,聽著門邊的動靜。
“師姐!我是來看望師兄的!”
一道少女的聲音從房門處傳來,金人鳳聽得出,這是舒笑笑的聲音。
“師兄現在怎麼樣?”
舒笑笑問道。
“剛剛抹了傷藥,已經睡下了!”
淮竹的聲音響起。
“要不要進屋看看?”
“不了,既然師兄睡下了,我就不進去了。”
舒笑笑道。
“師姐,這是我特地回家裡拿來的雞湯。你讓師兄多喝些,對身體好。”
“那我替他謝謝師妹!”
淮竹聲音響起。
房門關閉。
隨著一陣腳步聲,淮竹走回到金人鳳身邊。
“這是笑笑師妹送你的雞湯。”
少女將一個陶罐重重地放在床榻邊的木椅上,發出砰的聲響。
“倒是有勞笑笑師妹了,還記掛著我。”
金人鳳點了點頭。
淮竹輕哼一聲,拿起玉瓶,繼續抹藥。
“師妹?我明明沒有睡著?為何你對笑笑師妹說我睡下了?”
金人鳳不解問道。
“喝你的雞湯吧!”
少女聲音冷厲,塗藥的手驟然加重了幾分。
金人鳳疼得呲牙咧嘴。
再不敢多言。
。。。。。。
翌日清晨。
金人鳳睜開雙眼,陽光映照在身上,透出暖洋洋的感覺。
他想要從床上起身,卻感覺身邊有重物壓著被褥。
回頭看去,卻見淮竹正臥在自己身邊,其髮絲繚亂。臉頰紅潤,眉眼間充斥著倦色。
“這丫頭,該不會是守了我一夜吧!”
金人鳳心道。
昨夜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一時間也是不記得師妹是否回去。
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金人鳳從一側繞過,免得吵醒淮竹。
雙腳站到了地面之上,隨著動作的加大,他背後傳來陣陣刺痛。
“看來傷口還是有些干擾行動!”
金人鳳皺起眉頭。
感覺傷勢好轉的有些緩慢,他默叻Γ褂秒p全手開始治療傷口。
靈識感應中,隨著紅色真炁的湧入,背後的傷痕痊癒了少許,有些地方的疤痕甚至開始脫落。
雖說不能直接用雙全手治癒傷勢,但是暗中加速傷口癒合速度還是可以的,
就算被人發現,也可以直接推脫到體質上。
將其治癒到三天左右就能康復的程度,金人鳳停下了手段。
砰——
房門徑直被推開,發出一聲震顫。
“大師弟!姐姐在你這兒嗎?”
秦蘭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高聲問道。
被聲音驚擾,淮竹緩緩睜開了雙眼,坐起身來。
“秦蘭?”
“姐姐!”
看到淮竹,秦蘭眼前一亮,她急忙走上前去。
“姐姐,不是說好了在這邊兒待一會兒就回去嗎?”
“怎麼等了一夜都不見你回去。”
她拉著淮竹的手,撒嬌道。
“大師兄受了傷,我便想著留在這邊陪陪他!”
淮竹柔聲道。
“大師弟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樣的傷他都捱過數次了,也沒見他如何。”
秦蘭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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