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欢愉乐子人
【三月七：哈哈哈，人家小星星今年还不满一岁大啦。】
【周夜：《我推的狐狸》】
【桑博：星穹列车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又能整活，请问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姬子：不可以。】
【桑博：呜呜呜为什么！】
星暗道，说是不该插手，但杨叔还是按捺不住啊…那么该帮晴霓提起哪件事呢？
她小心翼翼拿出采翼的日记。
驭空惊讶：“这是…采翼的日记？这东西怎么会在……”
驭空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晴霓…对不起，我不能支持你的愿望，因为我已对另外一人份发过誓言。”
“我不奢望你的原谅，但只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辩解。”
晴霓：“妈，您在说什么？我们是母女，又怎么谈得上原谅和辩解？无论您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驭空望着远处的玉界门：“我曾和你一样，对天空怀有憧憬。我只是那是什么感受…在宇宙中航行，四周皆是辽阔的空无，远方尽是难以想象的奇观。”
“在星海之间像一叶孤舟似得漂游，一些人称之为孤独，但我们更愿意称之为自由。”
“采翼也是这样的人。我们从小便是好友，驾驶着星槎到处惹是生非，直到被人抓到景元将军面前。”
“不久后，我们就成了天舶司最为精锐的斗舰飞行士。那生活谈不上轻松，甚至称得上残酷——”
“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朋友能否返航，当然，也不会知道你自己能否返航。”
【周夜：唉，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景元：唉，不错，正是如此。】
【素裳：@周夜，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文化？】
【琪亚娜：切，有什么文化，他就会这一句。】
【周夜：谁说的，看我完整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符玄：好诗好诗。】
【景元：我人傻了，@周夜，这是你写的？】
【银狼：还用问？肯定是千度来的。】
【周夜：@银狼，又揭穿我是吧？看我怎么狠狠爆炒你。】
【银狼：有本事你就来啊。】
“但对我来说，那是我人生中最为美好的记忆。抛洒热血，搏击长空，荡涤妖邪，匡扶正义，狐人的一生如此短暂，难道不正应为这样光荣的事业而燃烧吗？”
驭空陷入了回忆。
那是她年轻时，她与另外一名狐人女子的谈话。
驭空发出清脆如铃的声音：“今天宙域晴朗！正是适合飞行的好天气！”
另一名女子，便是采翼，她的声音很是沉稳，和驭空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次是去打步离人的主力舰队，还是别那么激动，稍微冷静些吧。”
【青雀：这是驭空大人？她的声音好活泼。】
【岩明：是啊，以前的驭空大人性格可不是现在这样，都是因为那场战场改变了她…】
【符玄：唉，驭空也因为那场战役牺牲了太多太多……】
驭空调侃：“怎么？休了一年产假，技巧迟钝了？没有自信了？”
采翼：“去你的吧。我看你是太久没机会和我一起飞行，现在才这么激动的。时不时想我想得不得了？”
【周夜：什么小夫妻拌嘴。】
【桑博：广智，惨。】
【景元：人家叫广渊好不好（流汗黄豆）】
211 （5K） 周夜：今日起，戒酒！
驭空没有否认，反而笑嘻嘻道：“嘿嘿是啊，想死你了。没有你伴航，总觉得银河都小了一圈。”
“说起来，采翼…我真的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开斗舰对你而言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采翼：“那可太有吸引力了…又苦又累钱又少，天天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罗浮……”
【周夜：这种随时会没命的工作，居然没几个钱？钱去哪了？是不是被某些人被中饱私囊了？@景元】
【景元：艾特我干嘛，我没有贪污啊！】
【三月七：重点是这个吗？】
采翼吐槽了一番，最后她看向天空：“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成为斗舰飞行士……”
“因为我已经触碰过天空了。”
……
思绪回到现在。
驭空感叹：“大脑是个奇怪的器官。活了两百多年，我早已忘记了大多数闲谈…但唯有那段无聊的闲谈，我清楚地记得每一句。”
“因为那是我和采翼的最后一次闲谈。”
【周夜：大的要来了。】
【无量塔姬子：啊？】
【帕朵菲利斯：啊？】
【三月七：啊？】
荒芜的大地，众多星槎陨落，陷入一片火海。
驭空声音带着抽泣：“采翼…坚持住…采翼，采翼，睁开眼睛，采翼……”
采翼的声音十分虚弱：“谢谢你，我度过了很好的一生…但别让晴霓走上这条道路，别让她…成为斗舰飞行士…”
驭空：“采翼！那是你的女儿，有什么话你去自己和她说！”
“救援马上就到了，你睁开眼睛！晴霓还在等你！广渊已经死了，晴霓不能再失去你了，给我醒过来啊！”
“采翼！采翼！采翼…采翼……”
【景元：唉……】
【符玄：这就是当年的那场战事么……】
【驭空：……】
【晴霓：妈妈…那就是我亲生母亲的模样么……】
驭空：“当我从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星槎残骸中爬出，看到的是那颗无血无泪的星球未经大气修饰的天空。”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天空，可我只感到难以忍受的悲伤。我只能像只该死的蚂蚁匍匐在大地上，眼巴巴地望着它。”
“在梦里，我死在那天。”
晴霓咬着嘴唇：“这是我第一次听您谈起这些事…但是，妈妈，我已经不是懵懂的孩子。成为斗舰飞行士是一条残酷的道路，这我早有准备……”
“但我不会因此而退缩，我并不害怕自己和她走上同样的道路…如果牺牲能换来仙舟上黎民苍生的幸福，那我甘愿慨然赴死！”
驭空感叹：“你真的很像采翼。所以这些年来，你越是优秀，我就越是恐惧。我知道你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我一直都还没准备好……”
她转过身，目光感叹。
“你知道吗？那些残酷的事情从未击倒我。我、采翼，还有你的生父广渊，在入伍之初，我们心中就早有准备。”
“可你知道，那场夺走了采翼…夺走了几十万战友的战役…我们最终是如何取得胜利的吗？”
晴霓：“是…帝弓司命的神矢……”
驭空：“是啊，帝弓司命的浩荡神恩，只用一击就荡平了那群孽物！可仅只为了阻挡它们的前进，我们就付出了几十万条生命的代价！”
她看向晴霓：“如果对于帝弓司命来说，碾碎那些敌人如同呼吸般简单…那么，我们的牺牲又算什么呢？”
“在星神的伟力之下，凡人的牺牲，都像是笑话一样…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妈妈……”
【驭空：是啊，在帝弓司命的伟力之下，几十万条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晴霓：妈妈……】
【周夜：@帝弓司命，我驭空问你话呢，没看见？眼瞎了？】
【景元：！？？】
【符玄：万万不可，帝弓司命乃是仙舟信仰的神灵，万万不可不敬。】
【周夜：我又不是仙舟人，@驭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联系欢愉星神，揍巡猎一顿！】
【景元：？？】
【桑博：666】
【驭空：算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周夜：你，唉，那行吧，就绕巡猎这小子一命。】
【桑博：@巡猎星神，你小子还不快说谢谢大哥！】
【星：我滴妈，欢愉信徒是真的勇啊。】
……
可突然，原本还很严肃的驭空，话锋一转。
驭空：“但是，我不该因为自己的恐惧，就替别人下决定…即使那个人是我的女儿。”
“我粗暴地干扰了你人生的选择。对不起，这是我身为母亲的失职。”
晴霓：“妈妈…不必道歉，真的不必道歉……”
驭空：“明天，我会去帮你办理手续。你会先从一个地勤人员做起，正如我和采翼当年那样。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斗舰飞行士。”
晴霓：“啊？真的吗！谢谢妈妈！谢谢妈妈，谢谢妈妈。”
驭空：“我担心你走向我的道路，更担心你走向采翼的道路。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便愿意全力支持你，直到你后悔为止。”
【德丽莎：这就…答应了？】
【符玄：是啊，驭空，你之前不是听抗拒的吗，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驭空：唉，也许是晴霓的决心打动了我吧，只看了这片刻的投影，我的心态就已有了变化。如果她真的能像投影里那么坚持，恐怕我真的会做出改变。】
【周夜：快进到晴霓牺牲，驭空抱憾终身。】
【驭空：？？】
【晴霓：？？】
【三月七：？？】
【星：？？】
【琪亚娜：你小子！刚才还帮驭空说话呢，我刚刚还觉得你特别霸气特别爷们呢，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周夜：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星：@琪亚娜，你傻吧！周夜可是乐子人，他的行事标准是乐子，谁有乐子就帮谁。】
【琪亚娜：啊这……】
晴霓十分开心，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梦想终于被妈妈认可了。
“妈妈，我还有最后一个小要求…”
“说来听听吧。”
晴霓：“我想…和您一起飞行一次…”
驭空沉默了，转过身：“嗯…这就不了吧。我不会再飞了。”
“这，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触碰过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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