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ple
“无碍,这个封印现在已经几乎和没有一样了,只要我想,本体随时能够出来......用这种方式去看世界,倒也新颖。”
不靠着本体行动的话,原有的伟力自然不复存在,但是对于此时的若陀来说,身上的这点力量也已经够用了。
“不准备找摩拉克斯复仇了?”
小女孩掏了掏耳朵。
“我对那个家伙还是没什么好感,但你之前都已经在我耳朵旁边叨叨那么久了,我多少也有将你讲述的故事听进去一点,就姑且把那当作事实吧。”
刻晴靠近了雪魁的耳朵,用手遮掩在了嘴前。
“这个小姑娘就是传说中的若陀龙王?”
话语刚出,刻晴便感觉心中一跳,抬头之时便看到小女孩盯着她的眼神略带凶意。
“又和凡人厮混在一块儿了?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与凡人相处的过程当中可是受了不少罪的。”
雪魁耸了耸肩。
“只能说,痛并快乐着吧。”
旋即又转向了刻晴。
“自从失去一部分记忆以后,若陀她对凡人的印象就不大好。至于你说的外形问题,对于仙人来说,化形之法是基础的术法,想用什么形象示人完全是看他们的心情......以前若陀借鉴的还是我的样貌,那时我们看起来就像是兄弟一样。”
小女孩摇了摇头。
“我倒是没有那方面的记忆。”
突然,若陀皱起了眉头,看向了伏龙树的底下,雪魁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吗?”
“我的本体,刚刚好像动了一下。”
“那就到秘境当中检查一下吧。”
雪魁对这种情况很是警惕,若陀的本体是被漆黑之物侵袭过的,如果没有根除干净,趁若陀意念外出,将其本体霸占也不是没有可能。
旋即,想起什么了的雪魁向着刻晴伸出了手。
“要一起来见识一下吗?龙王本体的宏伟。”
刻晴忍不住微笑,将手平放了上去。
“那是自然,对我来说那可是新鲜的事物。”
“哦?”
小女孩看到两人的这副模样,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声音,便率先走向了封印之地。
看着消失在树下的小女孩,雪魁将空出的手向刻晴的眼睛遮去。
“闭上眼,对于凡人来说,传送进封印之地的过程可能会引发头晕,闭上眼睛会好上不少。”
“嗯。”
刻晴没有丝毫防备地闭上了眼睛,眼前陷入了让普通人会不自觉产生抗拒心理的黑暗,但是只要手上还残留着一点触感,她就感觉一切都无所谓。
就是,这手套可真是碍事。
刻晴开始反思,自己这身在工作日当中的装扮是否需要一点改进。
能够感到轻微的拉扯感作用在身上,随后便是身边之人“睁眼”的指示。
眼前被一具趴在地上的硕大龙躯占据了视野,虽然没有书中所说形同山岳那么夸张,但也极具压迫感。
似乎是被若陀的躯体给震撼到了,刻晴一点也没有放开雪魁的意思,雪魁反而能够感受到对方似乎有些紧张,在手上加了点力道。
小女孩与雪魁两人打量着被复数岩柱形成的结界围困在中间的龙兽,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们都感受到了这具躯体当中还存在着一缕微弱的意念,但是对方身上散发着的无疑是若陀自己的气息。
什么情况?精神分裂了么?
雪魁看向若陀化身的小女孩,对方也刚好朝着他望了过来。
“小鬼,这种石头还有多的吗?”
看到小女孩抬起金玉吊坠,雪魁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
这种特殊的金玉可以当作意念寄宿的媒介,自然对意念存在着吸引力,碰上微弱一点的意念,直接把它给拉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犹豫,雪魁将取出的金玉抛向了上空,若陀的眼神随之一凝,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一小点白色的光团从若陀原本的躯体当中慢悠悠地飘了出来,飞向了停留在空中的金玉。
三人看着白色光团裹挟金玉缓缓下落,慢慢地转化为一个较为高大的人形。
白芒消散,刻晴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前方的人影,又看了看身边的雪魁。
而雪魁则是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前方这个看起来像是大一号了的自己,脑袋当中也是一片空白。
“若陀大哥?”
听到雪魁的声音,方才还闭着眼睛的金玉化形之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是雪魁啊......咦?雪晴?你把她给复活了?”
几人皆是一愣,而雪魁的脸随后便黑了下来。
稍后一点反应过来的刻晴意味深长地看了雪魁一眼。
“哦~原来那个人是叫雪晴啊......连名字都和我很像呢。”
看着面目有些茫然,似乎还有些分不清楚情况的“若陀”,雪魁想着,要不还是把他给塞回封印中的躯体吧。
......
“事情就是这样,这位是若陀大哥。”
雪魁将左手伸向了旁边大一号的“自己”。
钟离看着穿着一身白袍、脸上染上了不少书卷气的大人版“雪魁”,眨了眨眼睛,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当前的情况。
“对我来说,这是睡了一觉而已,但对你来说,应该值得一句‘好久不见’了。”
温雅男子熟悉的说话方式让钟离明白了该如何对待他,露出了一抹欣慰而又释然的微笑。
“是的,好久不见,朋友。那可真的是一场漫长的时光。”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老朋友的重逢又何须什么特别的改变?一如既往便可。
而雪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将右手伸向了抱着手臂,一脸不快的蓝发小女孩。
“然后,这位是若陀大姐。”
看着冷哼一声扭过脑袋的小女孩,钟离顿时陷入了沉默,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更为熟悉的那个“若陀”。
你也好这一口?
“严格地意义上来说,若陀大姐才是真正的若陀龙王。”
雪魁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对方神气地向着其余两人一扬脑袋。
钟离沉吟了片刻,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把球交给了雪魁。
“......解释一下?”
“不论是力量,还是意念,若陀大姐都要远超若陀大哥;而若陀大哥比若陀大姐强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记忆较为完整,是没有经受过磨损的状态。”
“我当年认识的那个若陀,他缺掉的那部分记忆近乎是不可逆的,所以若陀大姐是本体,这点毫无疑问。”
钟离看向了男性的若陀,尽管雪魁说女版的才是真正的若陀,但他更感觉男性的若陀才是他熟悉的那位朋友。
“若真是你所说的那样,这一位是?”
“说起来,他与你的关系确实要更加深切一点。”
“哦?”
雪魁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
“你可以把他看作,是你与若陀签订的那一条契约。”
这个答案确实超乎钟离的预料。
“身为契约之神,你正式签订的契约有着怎样的特殊性我就不多问了,但你应该不能否认的是,你的契约确实有着一定约束性,可能若陀把那条契约看得很重,意念不自觉地倾斜了过去,导致其从概念升华为了实质的精神体。”
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雪魁在停顿片刻之后又多加了一句。
“因为契约身为概念是不会受到磨损影响的,所以这位若陀大哥才拥有了完整的记忆。”
雪魁摊了摊手。
“尽管并非是主体,但他确实是若陀的一部分,被称为若陀是没错的。”
小女孩有些不快地斜睨着男性的自己。
虽然她是本体,但现在反而是拥有完整记忆的另一个自己更像是若陀。
毕竟,自我的存在,是经历的累积而堆砌出的东西。
失去了记忆,就相当于把之前累积的经历全都给丢掉了一样,自我便不再完整。
注意到小女孩的视线,男若陀温和地对其笑了笑,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
小女孩眯起眼睛,就是这一份莫名其妙的温和最让她反感,她自认为是个暴脾气,失去的那份记忆到底是怎样的,才能使得“若陀”这个存在分化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
小女孩厌烦地对微笑着的自己摆了摆手。
“不要用那种笑容来讨好我,再怎么不理智,我也不会对自己下手。至于若陀这个名号,也随便你用吧,反正出来放风的时候又不可能用那么引人注目的名字。”
小女孩旋即转向了雪魁。
“不要若托大姐若陀大姐地叫我了,今后我便叫阿鸠。”
“好的,阿鸠姐。”
雪魁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得钟离眼皮一阵猛跳。
这小子怎么就从来没那么尊敬过他呢?
“说的也是,如今想要行走于世间,没个化名确实不妥......摩拉克斯你如今,是身为钟离的一位凡人,对吧?”
钟离浅笑着点了点头,男若陀开始思索起了自己的新名字。
“我记得以前有一名匠世家,其姓为寒......有了,以后我就当名为寒珀的匠人吧。你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可还算中听?”
似乎是对自己起的名字还算满意,寒珀面向钟离的笑容比刚才放肆了些许。
“我对给人起名这种事情有着兴趣,但以你的见识,自是不用我多说的。名为珀么......是在自嘲自己已经是个老东西了么?”
寒珀哈哈一笑。
“还得是你,果然是看得出来这名字背后的用意的。”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阿鸠撇了撇嘴,往雪魁身边凑了凑。
她又不是没人陪。
“好了,老东西,有些事情得问你了。”
眼见两人下一秒就要勾肩搭背地出去喝酒了,在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雪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看样子是要向你兴师问罪啊,我有预感,许是为了那名为刻晴的小姑娘。”
寒珀的笑容此时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之前刚醒的时候,因为不小心在那少女面前透露出了雪晴的名字,可是被自己这可爱的弟弟瞪了好久。
朋友嘛,自己遭过的罪,凭什么他不用经历?
钟离倒是对此早有预料,很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你说。”
“是你最先开始接触刻晴的?”
刻晴在返回璃月港之时,出于身上的职责,不得不去玉京台跑一趟了解一下如今璃月的状况,雪魁才能趁机同钟离谈论她的事情。
“说实话,与现任的玉衡星第一次产生交流之时,我也很惊讶。”
何止是惊讶?请仙典仪上看到那个与雪晴如出一辙的少女之时,还是摩拉克斯的他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从云端瞪到地面好么?
仙人们有谁不认识这个当年看上他们家小夜叉的凡人女子?
“但你要知道,她身为璃月七星之一,与我产生交际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也是在请仙典仪上,才知晓了她的存在。”
“至于说之后与她的接触,有部分是雪晴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看上了她的能力。玉衡星和昔日的雪晴一样天资卓越,而且她的理念,也正适合当下的璃月。”
钟离对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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