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皇女?不娶也罢 第200章

作者:伊城雪

伊城知道,让这些领主交出自己收入私房的宠妾和性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如果他是个成熟老练的政治家,一定会在这时候睁一眼闭一眼,为自己赢得最大利益,可惜他不是。

他的骨子里还有傲气,他的血还是热的。

他要给所有的族人自由。他的原则很简单,【一个都不能少】。

领主们从伊城坚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决心,都默然无语。

他们改变了主意,不再强求保住自己的精灵族宠妾和爱奴,而是希望获取更多的利益。

伊城能猜到这些领主们在想什么,他站在讲台中央,向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诚恳的说道:

“我要带走所有的族人,肯定会侵犯到各位领主的利益。”

“我会给大家额外的补偿。无论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尽量满足。”

伊城的这句话,算是给了领主们一个定心丸。

他们终于可以提自己的要求了。但是大伙儿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口无遮拦的说自己的腰子不行了需要治疗?

丢不起这人啊。

伊城看穿了这些家伙的心思,露出会心的笑意,缓缓说道:“各位尊敬的领主,你们可以私下来找我,我们密谈。”

领主们对伊城的作风大加赞赏,都称赞他是少有的智者。

当然,谁也无法让所有人满意,肯特侯爵的处境现在就格外尴尬。

他得罪了伊城,而且是得罪到底了。

就在伊城用死亡凝视盯着肯特侯爵,准备说些什么时,有和事佬站了出来,笑着说道:

“肯特!如果是你的族人被人奴役了,你肯定也会想方设法去营救的对吧?你要理解伊文斯侯爵的苦心。”

“我劝你还是做个识大体的人吧。同盟的二十七位领主,除了你都同意了,难道你一定要和大家不一样吗?”

他这话,柔中带刚,几乎是在明示肯特侯爵,别搁那硬撑了,赶紧认个怂算了。

伊城也不想弄的不愉快,既然有人出来斡旋,他自然是面带微笑亲自给肯特侯爵送上梯子。

“肯特侯爵,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不妨私下来找我,我们都是同盟的一员,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吗?”

伊城的态度让其他领主都松了口气,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伊城咬死了不松口,要杀鸡儆猴。

如果伊城真的坚持,肯特侯爵多半要倒霉。现在伊城亲自给他面子,差不多得了。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然而肯特侯爵仿佛是中了邪一般,“嚯”的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那些奴隶是我的私人财产,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只要我不愿意交出来,谁也没有权力逼迫我。”

全场一片寂静,几十名领主面面相觑。这肯特侯爵是疯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找死啊。

话说到这份上,伊文斯侯爵要是不收拾他才是怪事。

伊文斯侯爵和肯特侯爵是什么战斗力,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果然,伊城被肯特侯爵气笑了,他缓缓的拍着手,“啪!啪!啪!”

“好,很好。肯特侯爵,我现在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诸位尊敬的领主,我想问你们一句,如果我以族人受辱为理由,向肯特侯爵发起贵族之间的决斗,是否合规矩?”

领主们都说不出话来。这当然是合规矩的,只是这样一来肯特侯爵就真的得死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伊城不能退,肯特侯爵也是一样。

这就像两个东北人先后说出【你瞅啥】,【瞅你咋地】一样,剩下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拳头、利剑和魔法了。

就在大家的疑惑中,肯特侯爵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伊文斯侯爵,你也不用吓唬我。别人害怕你,我可不怕你!”

“我接受你的挑战。”

肯特侯爵说出这句话,全场领主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肯特侯爵到底是喝大了还是得了癫痫?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打赢伊文斯侯爵吧!

双方都同意,这场决斗是没得跑了。

肯特侯爵同意决斗,伊城并没有高兴,而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

肯特侯爵绝不是那种勇猛无畏,视生死如无物的勇士,也不是天赋出众的超级高手。

他就是个斗气水平马马虎虎的普通强者,仅此而已。如果伊城真的下死手,三五个回合就能给丫的扬了。

他知道这一点,难道肯特侯爵不知道?

他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死在伊城手下的九阶高手太多了,更别提他还曾经杀死过白板圣域的恶魔。

他皱起了眉头,感觉不对劲。

三位大公也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太对劲。

其他几十名领主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事十分不对劲。

轮值主席迪奥上台,淡定的宣布道:

“高级贵族之间的决斗,可以寻找帮手代替出场。伊文斯、肯特,我给你们两天时间,寻找决斗帮手,在公平竞技场进行决斗。”

“在这两天时间内,双方也可以选择和解。”

为了同盟的维持,迪奥大公也是操碎了心,尽可能的给大家留后路。随着他的宣布,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

他决定了,会后就去找肯特侯爵,让他去向伊城认个错,双方和解。私下认错不丢人,反正又不会对外宣传。

伊城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古树汉诺希尔就在这里,他倒是不用跑几十公里回汉斯贝格,上树到自己的树屋就可以休息了。

艾尔温早已洗完了澡,包裹着浴巾安静的看书。

看到艾尔温,伊城的心情瞬间变好了。

去TM的肯特侯爵,既然想死,那就送他一程好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仁至义尽了。

艾尔温看到伊城回来,笑盈盈的将手里的书放下,抱住了伊城,笑嘻嘻的说道:“

亲爱的,今天的会议大家都讨论了什么呀。”

伊城被艾尔温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将会议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将肯特侯爵的鲁莽挑衅也说了一遍。

艾尔温听到最后,皱起了眉头,她也发现这事不太对劲。

第二六七章 不会魅惑的魅魔

艾尔温撇下伊城,再次变成了小老鼠,去肯特侯爵的住处探虚实。

在出发之前,她找到了阿兰,希望由阿兰施展魅魔的天生魅惑天赋来控制肯特,直接了解情况。

然而这个非常合理的请求却被阿兰断然拒绝。

不仅如此,阿兰还有些生气,不由分说的把她赶走了。

艾尔温有些想不通,就算阿兰不喜欢伊城,但大家好歹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也不至于不肯帮忙吧,真是奇怪了。

她并不知道,阿兰是魔族历史上最离谱的魅魔。明明有着最完美的身材和容颜,但却在内心抗拒靠脸吃饭。

在这种执念的影响下,她魅惑的成功率却是零。

正因如此,她从小就不指望靠魅惑男人喝特制乳液增强自己的实力,而是选择了踏踏实实的修炼。

魅惑这个词是她的逆鳞,谁说她跟谁急。在她面前提魅惑,与贫乳面前提太平的性质差不多。

要不是艾尔温是无意说起,她早就动手把艾尔温打出去了。

得不到阿兰的支持,艾尔温也只好自己去探查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肯特侯爵究竟要做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总得有个理由和目的吧。

如果是真刀真枪的对战,伊城一巴掌就能拍死肯特。

在这种情况下,肯特侯爵还敢应战,必然是有所凭依吧。

不弄清这一点,她心中不安。

肯特侯爵今晚就住在汉斯贝格,在这里有他的一处宅院。

汉撒同盟的君所有主在汉斯贝格都有自己的宅邸,他也不例外。

昏黄的魔法灯下,这位脸色微红,带着几分半兽人特征的侯爵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他并没有注意到,一只小灰鼠从房梁上摸了进来,正在注视着他。

艾尔温默默的看着肯特侯爵,看出了他的颓废与挣扎。

很显然,肯特侯爵的心情不太好。这让艾尔温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肯特侯爵肯定有问题。

可是丫的就是发呆,一句话都不说,她怎么办?

艾尔温咬了咬牙,准备变身成战斗形态,出手试探肯特侯爵。如果肯特侯爵还想隐藏实力,她不介意下手宰了他!

就在艾尔温准备跳下去动手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艾尔温继续伏在房梁上,默不作声。

敲门进来的肯特侯爵的老婆,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侯爵夫人看上去倒是温柔大方,让人心生好感。

侯爵夫人将手中的汤碗摆在桌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肯特,喝了这碗汤早点休息吧。”

肯特看着夫人温婉的表情,脸色舒缓了几分,苦笑着说道: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傻子,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我不能不顾他们。”

夫人皱了皱眉,规劝道:“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建议呢?直接将我们的麻烦告诉伊文斯侯爵,让他去解决问题也好过……”

肯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怒道:“落入他们手中的是我们的孩子,你以为伊文斯会为了别人的孩子去和血手氏族拼命吗?”

“不,不可能的!血手氏族可不是红狼氏族这种二流氏族可以相提并论的。金雀花帝国就是举全国之力,也不是血手氏族的对手!”

“毫不夸张的说,血手氏族就是比蒙帝国,谁敢和他们作对?”

“就算伊文斯侯爵敢答应,他能打赢格罗姆斯吗?就算打赢了,我们的孩子能救回来吗?”

“好了,夫人,不要再说了,我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后天的决斗中,格罗姆斯一定会杀了伊文斯的。”

“伊文斯只是九阶的魔导士,而格罗姆斯的实力却是九阶巅峰的【破魔勇士】,是魔法师的天敌。”

“格罗姆斯大人距离准圣也只是一步之遥,伊文斯凭什么打?”

侯爵夫妻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也不再为这件事纠结。

虽然投靠血手氏族会让他们失去不少自主权,但这是一座通天的大靠山,他们至少可以保住爵位和财产。

他们从来没想过格罗姆斯战败的可能性。专精对付魔法师的【破魔勇士】打【魔导士】,九阶巅峰打九阶初期,这还有什么打的?

若是站在中立的立场来看,这差不多等于BKB六神装的敌法师去切一个魔法师,自然是随便打。

艾尔温屏住呼吸,等到肯特侯爵和夫人离去,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返回住处,她迫不及待的将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伊城。

伊城松了口气,只要知道敌人的身份就好,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敌人。

艾尔温温柔的目光落在伊城脸上,决然说道:“亲爱的,不如由我来代替你出战吧。我的肉搏能力还是比你强的。”

伊城笑着摇头道:“不,你不能出战,这场战斗是属于阿兰的。”

“专门克制魔法师的【破魔勇士】遇到真正的狂暴战士,我倒要看看他豪横什么。”

巨魔战将开大锤个破敌法师,还能有什么悬念?

他不是那种愚蠢的莽夫,明知自己不适合出战还要硬上。不过这场战斗背后的牵连特别大,他还要征询阿兰的意见。

很快,正在冥想修炼的阿兰被叫了过来,艾尔温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再说了一遍。

阿兰恍然大悟,原来伊文斯想让她去打这一架。她不置可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