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耀变喷火龙
见自家老板看了过来,令便站起了身子,施施然向厨房那边走去。
“诸位少待,我做些夜宵甜品去~”
令大约是成了艾尔巴一家的专属厨娘了,不过本人对此则是乐在其中。
和别人不同,艾尔巴这个公司似乎总是没干什么正事,除开比较大的订单外,似乎平常不是在享受生活就是在享受生活的路上。
暗索其实建议过艾尔巴可以试着去接一些小型的私人订单,但艾尔巴兴致不高,说到底,他们现在也并不缺钱,做这种单子的话,未免有些“掉份”。
当然,后边是暗索自动脑补出来的,艾尔巴其实就是单纯的无感以及觉得麻烦。
事实上,在煌黑龙的庇佑之下,这种优哉游哉的生活其实是这片大地上许多人都求而不得的。
打开诗怀雅特意配备在客厅的电视机,暗索边吃着小零食边看着节目。
“不要吃太多了,令小姐还在做东西呢。”
特蕾西娅坐在一旁,向暗索出声提醒道。
“是哦...嘿嘿。”
暗索毕竟和特蕾西娅不是很熟,闻言有点尴尬,干笑了两声,手头的动作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看了眼似乎一直是保持着温和笑意的特蕾西娅,将手中的零食递了过去。
“吃吗?”
特蕾西娅没有拒绝,伸手拿了些递过来的食物,嘎吱嘎吱地吃了几口,甜甜地笑道:
“还不错。”
“对吧!我就说这家的零食是最棒的!当然,价钱也很不错!”
特蕾西娅和暗索亲近的意图很明显,而暗索显然对这种温柔大姐姐没什么抵抗力,一来二去之下,二女倒也是熟络了不少。
艾尔巴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作息就挺老年人的,倒也不是在睡觉,而是比较喜欢一【*
“啊呀,老板,您给的东西太贵重啦!”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机接通着电话,老鲤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一般。”
他们是在说艾尔巴之前作为报酬送给鲤氏侦探事务所的那一小块龙结晶。
这玩意其实是赤龙能力的副产物,算是高度浓缩的古龙能量,对艾尔巴来说只能算是个小玩具。
但在老鲤眼中,这就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了,他的眼神很好,再加上某些特殊的手段,分明就从这上面觉察到了惊天动地的能量。
这枚能被掌心随意覆盖的晶体,其内部蕴藏的能量恐怕比最精炼的至纯源石还要可怕。
具体一颗能抵得上多少重量的源石,这一点没有经过测算,老鲤不得而知,但是他有预感,数字不会小。
“老板,我接下来的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老鲤那原本有些轻浮的腔调消失不见,他说话的语气充斥着肃然之色
“类似的物品,有稳定的供给源头吗?”
他倒不是有那种想要获得这种物质做大做强,最终登上人生巅峰的念想,恰恰相反,老鲤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兴趣。
其实他的问题相当敏感,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如果这种所谓的“龙结晶”是真的可以量产的东西的话。
不说会对现阶段泰拉的源石工业作出什么冲击,毕竟其他的各项性能老鲤也不清楚,但即便是只能作为某种高能量能量源,也足够拿下许多的高端市场。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无论在哪个世界,巨大的利益总能是让人眼红的,也不会缺少那些为此铤而走险之人。
老鲤认为,虽然艾尔巴的个人实力足够让人信赖,但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而被人盯上的话,或许就要遭受无休无止的骚扰了。
“私人送的一些小饰品罢了,不满意可以换。”
然而艾尔巴和老鲤思考的方面却大相径庭,他听着老鲤的话,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沉闷。
“不是这个意思!”
老鲤连忙解释道:
“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出产的难度之类的事情,顺便提醒一下老板您,这种东西暂时不适合在市面上流出来。”
除了新的利益动人心之外,来自旧有的利益集团的威胁也是一大问题,毕竟新兴产业的出现就意味着和老产业的竞争,那些相关的利益集团也不会袖手旁观。
“只给过你们而已。”
老鲤没有明说什么利益要害,只是隐晦地提了一嘴,艾尔巴就立刻听明白了他究竟在表达什么东西。
虽然艾尔巴觉得通过这种小玩意就能脑补这一整出商战片的老鲤本身也挺离谱的,不过人家专程打电话过来提醒这一件事本身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他虽然觉得毫无意义,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耐烦的。
“那就好,我也相信老板您处理这种事情也不过就是手到擒来,那么,最后,多谢老板的馈赠。”
艾尔巴给的这块龙结晶其实是任务报酬的名头,但对老鲤来说,令之前给的美酒其实就已经足够了,艾尔巴对他的话也毫不在意,随他去了。
掐断了电话,敲门声适时响起。
“进来。”
门外之人得到应允,握住把手打开了房门,令一只手托着托盘,上边盛着几块精致的点心。
“新鲜出炉!就等着老板赏光啦!”
她还系着厨房的围裙,有一种家庭主妇的即视感。
艾尔巴和老鲤的对话她一字不落都听到了,不过却很机智地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倒不如说,她或许和艾尔巴的看法一致,这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一如既往的水准。”
对于令的手艺,艾尔巴是认可的。
“夕的事情,老板打算...?”
令就这样顺势坐到了艾尔巴的边上,蓝色的龙尾随意一勾,盘子就落到了屋内的小桌子上。
“随时可以,你和她讲过吗?”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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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当然是和夕提过艾尔巴要做的事情的,不过具体的步骤却没详细说,也不知道夕会脑补成什么样子,当然,她或许是故意的。
而从夕那种寻死觅活的样子来看,估计也是脑补成了某种离谱的玩意。
“那就等我那妹妹做好心理准备就过来找您了~”
“这还要准备?”
艾尔巴表示不解,令却摆了摆手。
“毕竟是女孩子嘛,总归是有些害羞的。”
而“被”害羞的夕此时还真的就在自己的画里挣扎,她正在全是画纸的地板上滚来滚去,毫无淑女姿态。
阿咬流着口水,双眼呆愣地看着自己主人这种姿态,疑惑地歪了歪头,不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嘎嘎”声。
“阿咬!”
也不知是滚够了还是咋滴,夕直直地坐了起来,出气似的拿着巨阙拍了拍阿咬的脑袋。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嘎”
在它的吃痛声中,夕推开这屋子的大门,来到了稍显空旷的院子中。
看着自己一笔一画的勾勒出来的绝美山水,夕先是有些自恋地笑了起来,然后立刻就沉下了脸色。
她将左手在空气中划过,另一张被绘制完成的画卷在面前张开,素手在那之上轻轻一点,随着波纹涌起,夕的身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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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文事物却并非在现实中发生。
手握折扇的说书先生走在这名为婆山镇的小径之上。
面无表情的脸孔透露着非一般的沧桑,他走啊走,终于是在一家客栈面前停下了脚步。
“随便上些菜吧。”
说书先生在客栈中落座,向前台的掌柜说道。
“先生却是许久未曾到访了。”
掌柜单唤一个“黎”字,见是熟人,连忙就迎了上来,她擦拭着桌面,向说书先生说道。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闻言,黎有些费解,但她也不会过问太多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先生这几天来的断断续续的,是有要事在身?对了对了,就连那墨魉近日都未曾再出现过了。”
说书人默然不语,手中握着茶杯,黎知道,他不喜欢喝酒。
她走回了自己的柜台,像是往常一样翻看着账目,如果有个眼尖的能瞧上一眼便能发现,大部分都是说书先生的账单。
如此沉默许久,茶水渐凉,说书人放下筷子,对那一直都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掌柜轻轻投去目光,随后别过了脸,走了出去,掌柜笑容依旧温和如初。
山麓间有一破旧茅屋,那案台上,有一幅精致的水墨画,此时夜色正浓,似乎是有泼墨撒出。
窈窕纤细的身影在破屋中出现,微微月光映照出姣好的面容,夕手持巨阙,出现在了这破旧的小屋内。
有些嫌弃地掸开了眼前的灰尘,她将视线转移至这画上,那巨阙被高举至半空之中,随着空气被划破时传出来的尖啸声,她重重地向那幅画劈砍了过去。
只是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最终,巨阙悬停于画上,大约只相差了数公分。
“算了,总归是要留个清静地。”
夕自言自语道,再一转身,已是消失不见。
月光照在这栩栩如生的画卷上,留下些许余韵芬芳。
人生如梦如画,一切不过随风而逝之泡影,若要求得本真超脱,还需直面苦难才是。
所谓苍生,不过都是那画中人,又有谁能看的通透呢?
只是不知道多少年后,这破屋又是否会迎来新的客人呢?
“你是想清楚了?”
令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正襟危坐的夕,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
“不知道。”
阴暗死宅女嘟囔着,说着模棱两可的回答,青绿色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放心好了,那种事情也就最开始痛一点,后边习惯就好。”
令笑呵呵地说道。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闻言,夕用手指着笑意盈盈的令,整个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很显然,令说的话引发了她剧烈的心理波动。
“还能是什么?就是很稀疏平常的那种事情啊?”
令轻点着嘴唇,露出了魅惑的笑容,顺便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稀...稀疏平常?!你们?!”
夕看着自己的姐姐,有一种看着那种肮脏的大人的感觉,并且预感到自己之后也会变成她的样子,一想到自己没日没夜地干活,顿觉生活无望,这不是还不如让岁相回来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令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暂且放过了夕,耸了耸肩,略过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行为很重要,不能马虎,夕。”
令展现了认真的神色,那对瞳孔露出了睿智的光芒。
“知道了...”
可惜夕的思维早就已经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双颊绯红,羞答答的应了一声,看起来注意力很不集中。
得,自己这是过了头了。
令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左右晃了晃头颅,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后悔,果然没了生存压力之后,总是会“稍微”放飞一下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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