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书
小栗帽不满的使劲蹭着,发泄着自己的小不满,动作之大,让临光的高耸都有点变形。
“多大了还像个孩子,别闹了,吃饭了。”
这句话对小栗帽可太有效了,她原本的抱怨情绪瞬间烟消云散,眼中剩下的只有对食欲的服从,头上两只耳朵期待的摇摆着。
“吃饭!”
另一边玉藻上前来,努力将小栗帽拉离临光的怀中,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有点自觉啊,没看见临光已经很困扰了吗?还是说你是没有家长安慰就会苦恼的娃娃?”
“小栗,放开吧,我还要带你们去餐厅呢,你再抱着我,菜就凉了。”
两人的劝说(其实只有临光的劝说生效了)终于有了效果,小栗帽老实的站好,乖乖跟着走进了餐厅,在那里,北原已经开始狼吞虎咽。
“?”
已经开始了?
小栗帽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北原,你偷跑!”
这样说着,小栗帽也猛地扑了上去,在这过程中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各个盘子里的食物,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份量变化。
“这就是大人的余裕,你懂什么。”
说着,他又从边上取来一盘意大利红烩面。
“再说如果等你一起上桌的话,我哪里还能吃到想要的菜啊!”
这番话显然给了小栗帽十足的刺激,她的目光紧紧的盯住现在的料理,就像是猎食者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但是!
现在还没等她下口,就有另一位猎食者捷足先登了,这让她怎么能忍受得了呢?肌饿促使着她同样投入扫荡餐桌的行动中来。
“……”
玉藻十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看着眼前两个简直毫无礼仪的家伙,忽然不行吃了。
“渍,总感觉一旦和那两个家伙坐在一张桌子上,连我的尊严也会一起被吃个干净。”
简而言之,就是感觉掉价。
当然,也许有那么百分之一的自暴自弃吧,因为光用看的就能知道,自己完全抢不过。
就在玉藻十字神色复杂的时候,临光悄悄地点了点她的后背,见玉藻回身,她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玉藻,那边我给你特意留了一份,去吃吧。”
“唉,为什么?”
“因为和小栗她一起吃饭很难吃的安稳吧,毕竟我这里不比学院食堂,并不是自助形式。”
“唔~~”
玉藻感动的捂住了嘴,然后感动的拥抱了临光一下。
“不愧是咱看重的朋友,太体贴了,咱对你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那现在到了什么级别?”
“挚友哒!”
扭过头去,玉藻十字语气波动的回答。
…………
午餐时间过去,大家都吃得满意极了。
小栗帽久违的尝到了临光那熟悉的味道,北原蹭到了一顿免费的饭,玉藻十字安静的填饱了肚子而不用和小栗帽抢夺。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餐后,临光一个人处理着餐具的清洁,她的耳边偶尔能听见游戏室里玉藻激烈的惊叫。
“是在玩恐怖游戏吗?小栗帽好像并不擅长这方面吧,现在看来玉藻也一样不擅长呢。”
她感叹着两位芦毛传说的可爱,如果不出意外,马上她洗完碗后也会加入进去,和大家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吧。
毕竟现在她没有办法外出嘛。
不是说她被囚禁什么的,而是单纯的避避风头,因为现在的她名气似乎、可能、大概、有点太高了。
毫不客气地说,当初鲁道夫象征豪取无败三冠时,名气也没有她现在大。
如今报纸头条,网络流量排名,甚至电视新闻上都是她的样子,学生、社畜甚至领导层都谈论着她的话题,名声已经到达顶端。
他们津津乐道着临光的出身,她的豪华战绩,她的美貌气质和别出心裁的胜者舞台。甚至还有音乐家出声,认为临光胜者舞台上表演的音乐高雅而深刻,足以流传后世。
总之现在临光已经被吹上天了,虽然她的表现确实配得上这份称赞。
但是临光本人很不适应,尤其是在特雷森也这样,大批大批的人注意着自己,大多数抱着景仰的目光,让临光有些不自在。
同时因为临光讨厌采访的缘故,至今相关信息寥寥,俗话说越神秘越能惹人遐想,现在每天媒体采访的申请都快让鲁道夫烦死了。
综上所述,临光觉得自己还是暂时躲躲为好,毕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最多三四天,很多人就没有精力再关注自己了。
那时候自己才能得到一些安宁和自由,直到下一次比赛为止。
只是现实从来不让临光闲着。
“铃铃铃~~~”
口袋里的老旧手机开始发出响声,这让临光有些疑惑,她的号码知晓者很少,现在会呼喊她的就更少了。
“喂,这里是临光。”
“是我。”
“莱雅?”
一个最不应该打电话的家伙来了。
“你我之间为什么需要电话交流,明明‘那样’交流就行了。”
“咳咳,这个先别说,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欣特莱雅明显不想深聊,这种举动也让临光明白她的身边估计有着其它存在。
“说吧,什么事?”
“这几天,特别周的本格化就要结束了,是时候为中央特雷森的入学考试做准备,有些知识你比我教的好。”
“为了小特吗?嗯,你来吧,我会等你。”
第三百三十章 所谓觉悟
“师匠,东西收拾好了,对妈妈的告别也完成了。”
用力系了系面前的背包,特别周弯下身来将它用力背在身上,有她一个半高的行李压在肩头,看起来简直就像虐待,但特别周却举重若轻。
从小训练的效果现在已经出现,不再是原著开端的璞玉,现在的特别周是千锤百炼的钢铁。
执着心、专注力、忍耐力,长时间的特训中这些品质已经成为特别周的基底,甚至不是她本人引以为傲的地方,而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面对师匠,这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算是问,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吧,特别周对赛马娘实力的判断,已经被白金摧毁的干干净净了。
“嘛,也不用这么严肃,现在说到底只是去参加个考试,成绩不行回来接着练。”
白金推着轮椅出来,随手打着哈欠,一副疲惫的样子,但是她的衣服和雪白的长发倒是整理的好,也不知道是自己干的,还是特别周代劳。
“不过你这纯属杞人忧天,领域掌握得怎么样了?”
“只是能感觉到,但是还离得很远。”
特别周摇了摇头,脸蛋上难得露出苦恼的表情。
“已经三个月了,依旧这样,师匠我是不是没有那个天赋啊。”
“……”
“师匠?”
等她回过神来时,白金已经慢悠悠的出了门,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这让特别周连忙几步赶上。
“师匠你又这样,话说到一半就抛下我。”
“因为那种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怀疑自己算什么,连你自己都不肯定自己的话,你还期望着谁来肯定你?”
纤细的手指点戳着特别周的侧腰,白金凝视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好久的……家人。
“难道你想让我说:‘就算所有人都否定你,但是我仍支持你’这种话吗?”
“不行吗?”
难得的,特别周垂下了耳朵,语气有些低落。
对特别周来说,自己身边的马娘地位之重要,已经快要和养母一样了,如果能有她的鼓励,那自己就什么都不害怕。
因为自己的一切,包括奔跑的习惯、饮食的安排、训练后按摩的处理、训练的监督都是白金一手包办,如果有人问谁会最了解自己?
那一定是欣特莱雅,特别周比起相信自己,更愿意相信身边的她。
“不行。”
冷漠的回应,伴随着的还有自己腰间传来的略微刺痛感,有点像女人对男人天生就会的180°挪移,但又心疼的放开的感觉。
直接点说,就是不算什么,特别周练习时跌个屁股墩都比这疼。
低头看去,欣特莱雅那双淡金的双眼就那样看着自己,这让特别周下意识地绷紧肌肉。
以往自己训练出错或者胡来时,欣特莱雅就会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但本来特别周是不在意的,只是眼神而已。
直到某天欣特莱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弓,然后对准天上。
“嘣!”
伴随着弓弦震动的闷响,大约十秒左右,一直插着箭的飞鸟就这样掉了下来。
特别周看见了,当拉弓的时候,欣特莱雅的眼神就是这样,安静而锐利。
从那之后,只要看见这种眼神,特别周就会立马收敛,虚心等待着指点或是责备,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看着面前挺胸低头,两耳无力前压,一副“我知错了”感觉的特别周,白金本来打算严厉点说教的念头也就没有了。
“抬起头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是。”
特别周松了口气,她知道在欣特莱雅说出“抬起头”这三个字时,就代表师匠将事情揭过了,不然她会让自己一直低着头听她训斥。
关于这一点,将来的特别周询问过,得到的是她完全没有预料过的答案。
“因为你用那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没办法狠下心来。”
已经不再是特别周师匠的欣特莱雅如是说到。
“别摆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给我认真的听。”
白金从轮椅上站起,来到特别周的面前,眼前那家伙的紫色眼眸自己早已经看腻了,但是由时光缔结而成的情谊却不会褪色。
‘自己也不再是一个人了啊。’
白金暗叹一声,她感觉到了麻烦,因为自己有必要为特别周的赛跑未来负责。更麻烦的是,这件事还是她主动包揽的,没有中途抛下的选项。
“你觉得他人的支持会成为你在赛场上夺取胜利的原点吗?”
“会吧。”
特别周幻想着自己在赛场奔跑时,欣特莱雅和妈妈为她加油的景象。
“所以说你蠢啊。”
白金敲了敲特别蠢的脑袋,不知道该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是不可能的,能让你在赛场上一直拼搏下去的,只有你自己内心迸发出的火花。”
“想为她人而战的想法,趁早放弃掉,不确立自我意志的赛马娘,不配被称为赛马娘。当然,这谈不上对比赛的侮辱什么的,单纯是因为这样的马娘不可能走远。”
“可是我觉得能背负着她人的期望奔跑的话,一定可以跑得更快,临光前辈不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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