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679章

茅场晶彦深吸一口气，然后充满兴致的看着周围这一切。这里是异世界，是他无数次梦想过的异世界。现在，他终于踏足异界，还是用真正的身体感受着这一切。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在他的心中无疑是感激莫默的。

比起执念的事先，他跟莫默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又算得了什么呢？

“关于你的问题，我只能给你一个私人化的建议，那就是她在说谎。”

“哦？”

莫默眨眨眼看着茅场晶彦，然而茅场晶彦耸耸肩，道：“我只是听了你们的谈话而已，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了，也无从作出判断。但我只知道一个比较浅显的道理，算是符合现在的情况。”

莫默撇了撇眼，道：“说吧，难道你还怕我报复你不成？现在的你即便是我也无法轻易杀死你把，本质上我们的生命形式已经类似，只不过是我规模比较大而已。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莫默君你一次好了。”

茅场晶彦点了点头，道：“假如我有一只宠物犬的话，我只会在两种情况下解开它的缰绳。一种是我认定我的宠物犬已经无比忠诚，那怕没有绳子也可以驾驭它，它也会顺从我。”

“至于第二种……则是我要把它抛弃，扔在荒野中自生自灭的时候。”

说到这，茅场晶彦淡淡一笑，道：“莫默君，你觉得你是哪一种呢？”

“这位神明大人说的很对，莫默君你终究是一个人类，必须站在人类的角度思考问题。可是莫默君，我建议你别忘记了，阿赖耶这种存在虽然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代表人类，可她……却终究不是人类，而是压在人类身上的神明。”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宠物犬先生。你是要成为被抛弃的败家之犬呢，还是要成为老马识途的忠犬呢？”

莫默懒得理会茅场晶彦把莫默必做宠物犬的小小嘲笑，而是转而看向空中那半透明的英灵殿。英灵殿本来就像是莫默脖子上的绳索，一头牵在阿赖耶的手中。而现在，阿赖耶把绳索交给了莫默，似乎在让莫默决定自己的未来，让莫默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命运，给予了莫默自由。

可是莫默清楚，世界上哪有那么轻松的自由？

看似自由的背后，莫默只有两个选择，就像茅场晶彦说的一样。

要么被阿赖耶抛弃，要么变成不用绳索也忠心耿耿的忠犬，为了达到阿赖耶的目的在阿赖耶的指引下，去做一些阿赖耶希望莫默做的事情。

英灵殿的降临毫无疑问是阿赖耶的奖励，却同时也是阿赖耶的警告，也是阿赖耶最后的诱惑和考验。

“很无解的难题呢，莫默君，面对这样的难题，或许直接选择死亡是一条不错的路呢。”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么，茅场晶彦，做完事就打算一死了之，不敢面对之后的一切后果？”

莫默白了茅场晶彦一眼，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我被当成了一枚可以抛弃的棋子。可是呢，我相信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被摆在了决定两方胜负的天平上。在弄明白为自己为什么这么重要之前，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先把自己玩死。”

茅场晶彦耸了耸肩，道：“随你便吧。”

茅场晶彦清楚，莫默的决定不是他能够干涉的，更不是他应该干涉的。作为莫默成长的受益者，茅场晶彦觉得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道义，甚至给免费莫默背了太多的黑锅，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既然如此……”

茅场晶彦本来想向莫默请辞，然后好好在这个异世界用自己的身体玩耍一番。可莫默忽然眼睛一亮，道：“茅场晶彦，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真正的异世界玩玩，那里可不像这里还是荒芜一片。”

034 欢迎回家，小莫

“噗嗤！”

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随之而出现的闷哼更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仔细看去，原来是一个头戴牛角盔甲，全身漆黑的战士手持大剑把剑刃刺穿了一个男人的胸膛。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希兹克利夫，或者可以直接叫他扮演者的名字，茅场晶彦。

茅场晶彦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试图把剑刃拔出开，可是这可是英灵莫德雷德的剑，黑化的莫德雷德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留情。这一切，都让茅场晶彦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失。

他无奈的抬头，有些贪婪的看了周围一眼，看着周围黑漆漆一片的世界，轻轻叹了一口气。

“咳……咳咳，莫默君，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异世界么，这种异世界不也是光秃秃的么？”

在茅场晶彦的背后，莫默抓着茅场晶彦的衣领，一副把茅场晶彦当盾牌的模样。莫默看着茅场晶彦的眼神，无辜的眨了眨眼，道：“我说了，这里不像是我的死后世界那样光秃秃还没有开发，而是被毁灭之后变得光秃秃的了。虽然都是光秃秃的，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嘛！”

“还有，”莫默拍了拍茅场晶彦的后背，让剑尖贯穿茅场晶彦胸膛的幅度不断加大，道：“我这不是让你真的来到了异世界了么，谁让你实力这么差立刻就被杀掉了，这不怪我啊！”

“啊，不怪你，谁让我一个新人直接参加了国战还直接面对一个高级Boss呢……咳咳，算了，能够亲自参加一次这种战争，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莫默君，只希望下次你召唤我的时候，好歹……”

莫德雷德没有给茅场晶彦继续废话的机会，她手中大剑一挥，已经把茅场晶彦劈成两半。随即，她手中大剑一转，毫不客气的批向了莫默的脖颈。

莫默自然不害怕莫德雷德的这种攻击，哪怕莫德雷德是强大的英灵，但单凭剑技的物理攻击是绝对伤不了莫默的。只见莫默莫默轻易的抓住了剑刃，随即身形在光芒和实体之前半虚半实冲到了莫德雷德面前。

莫德雷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头盔已经来到了莫默的手上。干练的单马尾从飞舞中渐渐垂落，跟阿尔托莉雅就这九成五相似的脸蛋上，一双黑化后的独有金色眸子，正冰冷的盯着莫默。

“真像啊……”

莫默忍不住轻轻赞叹，听到莫默的话，莫德雷德眼中的金色瞬间多了五成血色，连她漂亮的脸蛋都狰狞了起来。庞大的魔力瞬间从她的身体中冲出，A级别的魔力放出让她拥有着巨兽一般恐怖的力量。

“你也在嘲笑我么！”

伴随着莫德雷德的怒吼，这一剑带着莫德雷德的怒吼砸向了莫默的脑袋。

然而，让莫德雷德愕然的是，面对这样的攻击，莫默仅仅用他背后的羽翼便轻松的遮挡了。尽管莫德雷德的攻击这一次掺杂了巨大的魔力，但是单纯的魔力架构莫默从幻想乡之中已经收集了数据，这种攻击依旧伤不了莫默。

还没等莫德雷德下一次出手，莫默忽然间脸色严肃了起来，道：“No, I am Your Father！”

愕然的神色再次出现在了莫德雷德的脸上，因为莫默刚刚一直盯着她，所以她成为了英灵中第一个动手的人。本来想要一举拿下莫默以此获得一些威望，可现在对方竟然在不停的羞辱她。

原本莫德雷德因为自己的过去就异常的敏感和狂躁，她的出身和经历让她哪怕成为了英灵，也难以被周围的英灵正视。现在，一个外来的敌人还在羞辱她，这让她如何能够忍耐下去？

莫德雷德也没有想过要忍，手中的大剑上亮起了红黑色的光芒。扭曲的光芒丑陋罪恶，汹涌的罪恶缠绕着大剑，澎湃的能力聚集而成，形成了一道红色的闪电冲向了莫默。

“Clarent Blood Arthur！”

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属于莫德雷德的A+宝具全力展开，恐怖的威力足以摧毁一个军队。而现在，庞大的力量仅仅用来击杀莫默一个，似乎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面对这恐怖的力量，莫默仍旧淡然，甚至脸上还多了一丝惊喜。

这可是“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啊，岂不是说莫德雷德认可了他这个便宜老爹？

虽然这父女相认有些过于暴力，但好歹是相认了啊！

“该你出手了呢，阿尔托莉雅。”

“是啊，莫默，交给我了。我会把莫德雷德……不，会把我们的女儿带回来的。”

红色的雷电似乎一瞬间淹没了莫默，让莫默几乎处于必死的境地。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跟黑红色的魔力所不同的是，一道纯洁纯粹的蓝色魔力出现在了莫默身前，光洁的圣剑带着王的气势挡住了汹涌的蓝色闪电。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人影出现在了那里，金色头发碧绿的眸子，以及跟莫德雷德九成九相似的脸蛋，瞬间吸引了莫德雷德全部的注意力。

举剑，双手紧握，蓝色的魔力冲天而起，清澈而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属于她的胜利宣言。

“Excalibur！”

誓约胜利咖喱棒！

A++对城宝具终于在阿尔托莉雅的手中再现了属于它的光辉，庞大的魔力变成了灼热的光芒，足以烧毁它眼前的一切。暗红色的闪电这一刻显得如此的脆弱，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澎湃的光芒之前消失一空。

莫德雷德的眼中早已经失去了焦距，在阿尔托莉雅喊出Excalibur同时，她似乎也叫出了什么。没有人听得到她叫出了什么，只有在她被光芒淹没的一瞬间，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从金色眼眸中益处的泪水，还有莫德雷德嘴角惊喜的笑容。

至于被光芒淹没，肉体毁灭的威胁，似乎她一点儿也没有在意。

“不……莫德雷德，我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母亲呢。”

光芒汹涌之中，阿尔托莉雅轻声呢喃，同时向莫德雷德发出了邀请。光束摧毁了莫德雷德的盔甲，摧毁了莫德雷德的衣服，就在即将摧毁莫德雷德的肉体，让莫德雷德的意志也模糊的时候，莫德雷德的身影消失了。

与此同时，莫德雷德来到了英灵殿之中，出现在了黑铁宫中心的广场上，而在那里，那个自称她父亲的人微笑着看着她。

“欢迎回家，莫德雷德。”

“那个……”

莫德雷德抿着嘴，双手交叉捂住贫瘠胸膛蹲了下来，有些羞涩的道：“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生死一刻，对于阿尔托莉雅的邀请莫德雷德压根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便加入了英灵殿的阵营。成为了英灵的她也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自称她的父亲。

“啊这个啊……”

莫默调皮的眨眨眼，道：“进入英灵殿的时候需要进行身体的调整，作为你的父亲，我有义务亲自一点点帮你完成调整，不是么？”

035 不可抵挡的攻击？

“还真是严厉呢，阿尔托莉雅。”

看着眼前被阿尔托莉雅的咖喱棒清理出来的一片地域，莫默忍不住为莫德雷德的遭遇鸣不平。刚刚毫无疑问阿尔托莉雅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没有一丝一毫因为她心中对于莫德雷德的愧疚而放水。

阿尔托莉雅在脑海中跟结衣联系，确认了莫德雷德进入了英灵殿之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她身上消耗的魔力背后有着新生的幻想乡作为支撑，虽然称不上无限，但比着原版的骑士王还要强大太多。

本来消耗颇大，让阿尔托莉雅也难以连发的誓约胜利之剑，在现在的阿尔托莉雅手中，已经变成了消耗可以接受并且在释放后没有太久虚弱期的招式了。

“不管如何，总算是成功了不是么？”

阿尔托莉雅回头冲莫默甜甜一笑，道：“我对于那孩子的愧疚，自然有我之后亲自向她弥补，而这不是她对你出手甚至威胁你的理由。放心吧，我也是有把握才那么做的，这孩子归根结底……就是渴望我的认可而已。”

阿尔托莉雅如此表态，莫默只能够替莫德雷德默哀了。果然不愧是阿尔托莉雅么，如果莫德雷德知道了她所认下的将会是严厉至极的母亲，会不会仍旧充满了母子相认的快乐呢？

多半……还会吧？

也罢，就让莫默做一个慈父的角色，在莫德雷德面前保持温柔和优雅，让莫德雷德用心灵和身体感受到他这个慈父的爱好了。正好跟阿尔托莉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完美的配合。

见莫默接受了自己的话，阿尔托莉雅姿势一摆，重新把前对准周围无数的敌人。她的眼光扫视，似乎想要从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Saber么……”

红A这个时候自然也跟库·丘林停下的战斗，两个人顶多是脾气的不对付，而黑化后的两人明显把这种不对付进化成为了暴戾的冲突。

不过身为英灵的两人还没有失去理智，在阿尔托莉雅放出了大招的同时，他们便停下了战斗，彼此远远分开，提防阿尔托莉雅攻击的同时提防彼此。

实际上，没有人知道，刚刚红A也是故意跟库·丘林正面冲突的。在红A看来，他跟库·丘林的冲突怎么也会制造一些混乱，方便莫默逃离这里。

不过，现在看到再次出现的阿尔托莉雅，红A已经没有了那些纤细的心思。他有些呆滞的看着阿尔托莉雅，看着阿尔托莉雅熟悉却又陌生的气质，好像有些不敢相信阿尔托莉雅竟然能够摆脱黑化的痛苦，重新回到了她原本的模样。

不……并非原本的模样，此时的阿尔托莉雅明显经历了很多，也已经获得了重生。而这种重生，显然是刚刚被她保护的莫默所带来的。

联想自己刚刚跟莫默进行的交易，红A真正的感觉到阿尔托莉雅离开了他们这边，跟莫默相遇进而加入了莫默，绝对是无比幸运的一件事。同样的，眼下在莫默那边的远坂凛，大概也过的很幸福吧？

这就好，这就足够了，这不就是他所渴望的么？

“好久不见了，Saber。”

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似乎终于把目光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形，看着那个比一般人高大了太多的身影，看着他从黑泥中渐渐脱离的面容，脸色变得严肃了不少。

“是啊，好久不见了，Rider。不过我更加希望你能够称呼我为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眼下的我，已经不再是Saber，甚至连英灵也不是，只是一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女人站在你面前。”

阿尔托莉雅平淡中却带着犀利的回答，似乎让已经变成黑色掉的伊斯坎达尔愣住了。他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阿尔托莉雅许久，忽然间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真是……让人惊叹的变化啊！原本我还在想，你这个小丫头到底还要在你那幼稚的王道上挣扎多久。结果现在离开了我们的世界，就立刻明白了人生的真谛了么？”

说着，伊斯坎达尔斜眼看着阿尔托莉雅背后的莫默，道：“嗯，不过，果然能够降伏女人的还是男人。能够降伏你这种倔强幼稚女人的，也只有优秀宽容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即便不是英雄，也绝对是一个人杰。”

“怎么样，站在女人背后的那个小白脸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军队，成为我的手下？即便拿不起刀枪剑戟，做一个谋士也是极好的。”

说着说着，伊斯坎达尔脸上爽朗的笑容中似乎多了一股狰狞和野蛮，道：“加入我，享受身为男人真正的乐趣，享受征服和摧毁带来的无上威严。看到了没有，这个世界就是我和我军队的杰作，面对这样让人热血沸腾才场景，你有没有动心呢？”

伊斯坎达尔弹开双手，这一刻莫默在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莫默印象中征服王的影子。莫默所看到的，只有一个沉浸于毁灭与征服之中的野蛮人而已。

“有些太让人失望了啊……”

在莫默的轻叹之中，阿尔托莉雅嘴角的一丝笑意也消失了，故人重逢的一丝喜悦瞬间清空。或许她和莫默面前的伊斯坎达尔是货真价值是伊斯坎达尔，但黑化后的伊斯坎达尔完全没有了让阿尔托莉雅招揽的欲望。

“也罢，或许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清楚这一点，并非每一个黑化的英灵都值得拯救。即便他们真的因为黑化扭曲了心智，情有可原，但有些罪过也是无法被原谅的。”

“阿尔托莉雅，你跟大家一样，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决断吧。”

莫默在阿尔托莉雅耳边给她了最后的指示，阿尔托莉雅闻言轻轻点头，道：“其实这样也好，就让我和大家用我们的力量来甄别所有的英灵吧，这也是对我，对所有人的一次试炼。”

“嘀嘀咕咕的说够了没有！”

黑化后的伊斯坎达尔明显耐心也降低了太多，见莫默跟阿尔托莉雅没有回应他，他选择了直接出手。澎湃的魔力召唤出了漆黑如墨的飞蹄雷牛，而伊斯坎达尔更是直接跳上了由飞蹄雷牛所拉的战车，嘴中狂笑着冲着莫默和阿尔托莉雅碾压了过来。

Via Expugnatio！

遥远的蹂躏制霸！

简单来说，就是驾车撞人！

与此同时，伊斯坎达尔的攻击似乎拉开了攻击的号角，各式各样的攻击毫无保留的冲向了莫默这边。看到这一幕，红A立刻瞳孔收缩，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冲过去为两人撑开盾。

在红A看来，这样的攻击，压根就是不可阻挡的。

036 哼，还不是要依靠我出场？

确实，红A判断的没错。

想要抵挡这么多英灵的攻击，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这些英灵之中不乏强大的存在，比如领头攻击的伊斯坎达尔，面对他的恶意驾车撞人，莫默就不想正面体验一下这撞击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