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莫默把握着英灵殿对幻想乡这片土地改造的速度和进度，这种速度最快的话就像莫默在学园都市之中做的一样，可以一瞬间强行把幻想乡拉到英灵殿之中再进行改造。而慢的话，则可以一点点欣赏整片土地被英灵殿的力量改变的奇迹景象。
而这种力量和变化，就是莫默把八云紫彻底推向绝望的大手笔。
在莫默这边联系的时候，八云紫那边经历了最初的绝望和慌乱之后，终于勉强镇定了一点。不过这种镇定，是她强行逼着自己镇定。因为这个时候的八云紫，心中已经完全的茫然无措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式神没有了，朋友不值得信任了，幻想乡之中的生灵都不见了，眼下摆在八云紫面前的，只有一个残破不堪空荡荡的幻想乡。这样的一个幻想乡，第一次让八云紫生出了压根不想保护的念头。
这样的幻想乡，仅仅是一片名叫幻想乡的废土，有什么保护的意义么？
而且八云紫很清楚，眼下这个幻想乡本来就是一个伪物，是一个伪装成为幻想乡的避难所，真正的幻想乡早已经毁灭了。
然而，八云紫还是决定要行动，要战斗，要保护。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她早已经无法描述，在八云紫身上剩下的，也并非是勇气和信念，而仅仅是一种习惯性的执念。
可惜的是，八云紫重新凝聚起来的一丝勇气，随着接下来的骤变，瞬间破碎成为粉末。
一瞬间，地动山摇！
在莫默的授意下，英灵殿以最为缓慢的速度开始进行幻想乡的改造工作。而改造幻想乡的第一步，自然是把幻想乡从死后世界之中分离出来，然后拉到英灵殿之中。
无形的力量直接撕扯着幻想乡跟死后世界相连的根基，把这一片土地如同一块积木一样，从地板上拉起来。这个过程英灵殿可以做到寂静无声，可偏偏在莫默的要求下，这个过程变成了翻滚的皮球，让幻想乡地动山摇！
大地在颤抖！
几乎一瞬间，众人脚底的地面发出了一声声巨钟一般的轰鸣，一道掉裂缝从地面上出现。不远处的森林之中，一颗颗大树轰然倒下，显然因为地面的开裂被伤到了根基，或者直接被大地的力量撕成了两半。
不仅如此，倒下的不仅仅有森林之中的树木，还有高山！
妖怪山上，最顶峰的山峰上随着剧烈的摇摆，一颗颗巨石从山体中分离出来，顺着陡峭的山峰向下翻滚。有的巨石经过了天狗一族的居住地，瞬间把碰到的房子无情的砸成了一片废墟。
就连天空似乎也被这种力量所干扰了，原本湛蓝无云的天空，一瞬间像是破了大洞一般。天空上的蓝色消失了，变成了深邃黝黑的颜色，让人一眼看上去，感觉似乎就要被吞噬一般。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八云紫呆滞中看着这些变化，然后发疯一般怒吼了起来，她朝着莫默这边冲来，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似乎连自己的能力也忘记了。
阿尔托莉雅见状，想要挡在莫默之前，而莫默却微微摆了摆手，任凭冲过来的八云紫揪住了莫默的衣领，指甲刺入了莫默的皮肤。
“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八云紫疯狂的摇摆着莫默，似乎要从莫默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然而莫默却冷冷的看着八云紫，道：“我们要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八云紫浑身一抖，停下了摇晃莫默的行为，她看着莫默的眼睛，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哀求。当然了，也可能是隐藏最深的仇恨。
“这样的事情，我们在真正的幻想乡已经做过了一次了，一切都轻车熟路。放心吧，用不了多久，这一片幻想乡也会成为一片死地。”
“不过你还真让我惊讶啊，竟然做出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地方。你对于这片景色到底多么执着，为什么我不觉得它们有什么美丽的地方？”
见八云紫呆呆的没有回答，莫默无情的拉着八云紫的手，然后把八云紫整个人猛地一推推到在地，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没有人可以阻止金皮……咳，阻止吉尔伽美什的伟大意志。你的逃离是我们过去犯下的错误，而现在，是时候由我们弥补这个错误了。”
莫默一时嘴快，差点又把金皮卡仨字说了出来，好在阿尔托莉雅及时给了莫默一个白眼，让莫默把金皮卡仨字咽了回去，昧着良心恭维了金皮卡一句。
好在八云紫处于失神的状态，完全没有理会莫默嘴里的一丝破绽，这才能够让莫默顺利的演下去。
看着八云紫呆滞的模样，莫默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莫默清楚的意识到，他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够，离着压垮八云紫的全部精神和意志，就差最后一步了。
莫默也毫不犹豫的走出了这一步，彻底击破八云紫心中底线的一步。
“咔咔——”
天空似乎再也承受不了那股无形的压力，整个天空也破碎开来。破碎之后，天空之后是另一种天空，属于死后世界的天空。
这一刻，幻想乡的结界，真正意义上破碎了。
八云紫几乎一瞬间就跳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全是恐惧，她大声叫道：“等等，等一下，我们可以商量，你忘记了那个女孩了么！”
245 赶紧来个Cos大会庆祝下！
大结界的破碎，绝对是戳中了八云紫心中最深处的根基。
幻想乡是什么？
从根本上来说，幻想乡是一片隔绝于大世界之外的小世界，是异类们为自己找的最后一处安身立命的场所，是他们的避难所，养老院。
所以，一旦隔绝大世界的结界破碎了，而且没办法修复的话，那么幻想乡就直接跟外界联通，跟异类们恐惧的外界没有了屏障。这样一来，幻想乡就真正的暴露在外，不再是幻想乡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结界是幻想乡真正意义上的底线。不管幻想乡内部如何混乱都没有关系，不管幻想乡外部多么混乱都没有关系，可是一旦幻想乡的结界消失了，那么幻想乡就真的不足以再被称之为幻想乡。
所以，看到天空破碎之后，八云紫才失去了所有的抵抗，直接向莫默展露出她最真实的一面。
这个时候的八云紫，哪里还是什么妖怪贤者？
慌乱，惶恐，眼中的血丝代表着她的压力和疲劳，莫默所看到的分明就是一个被一切几乎压成肉饼的可怜人。或许这个人身上早已经被恶所浸染了，可本质上她还是一个弱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为一个弱者的疯狂。
很多时候，人之所以疯狂，之所以变态，并非是因为他们本身有问题，更多的是他们以弱小的肩膀扛着巨大的山峰。现实逼着他们必须去疯狂，否则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挣扎下去的资格。
“你难道忘记了，那个女孩，她现在还在这里！”
八云紫大吼着，再次扑到莫默身边紧紧抓着莫默的手臂，似乎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一样。
“那个黑头发双马尾的女孩，难道你不顾及她的安危了么？”
听到八云紫的话，莫默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终于……要接近真相了么！
八云紫所说的女孩，毫无疑问就是远坂凛了，另外一个压根不应该出现在幻想乡的女孩。
莫默思考过远坂凛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思来想去也无非那么几种。一种是远坂凛是幻想乡的俘虏，另一种远坂凛是逃到幻想乡的难民。
至于第三种，也是莫默觉得最有可能的一种，那就是远坂凛是被人保护起来，避免了被黑泥污染，然后在她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到了幻想乡。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莫默才变成了红A，以这样的面目来跟八云紫见面，演了一场大戏。
“她很重要吧，她一定很重要吧！她可是被你亲自小心看管的，你们都是那种被黑泥污染的模样，只有她一个人是干净的。这样的人物我们费尽心思才把她抓来，难道你就不考虑她的生死么？”
几乎失去了理智的八云紫顺口就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了莫默。这让莫默稍微有些惊讶，原本他设想之中，可能就是卫宫士郎或者是间桐樱，又或者是跟远坂凛交好的什么人把远坂凛送到了幻想乡，例如宝石翁，进而跟幻想乡达成了什么协议。
而按照八云紫所受的，远坂凛还真的是幻想乡俘虏。唯一值得疑惑的就是，远坂凛为什么没有黑泥污染，还被卫宫士郎小心的看管着？
这些事情莫默不知道，不过多半还是跟卫宫士郎脱不了干系。而且莫默隐隐觉得，按照变成红A之后卫宫士郎那傲娇执拗的脾气，说不定是他故意做出这幅样子，进而让远坂凛顺利进入幻想乡的。
否则的话，卫宫士郎难道在金皮卡的眼皮底下把远坂凛放跑了？
估计卫宫士郎真的那么做的话，离着被金皮卡真的碾成肉泥也差不了多远了。
莫默心中是这样想的，不过口头上却一点儿也不放松对于八云紫的碾压。甚至，莫默嘴角升起了恶劣的笑容，道：“那个女孩啊……八云紫，妄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样干净的女孩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呢？”
“那她……”
“她确实很重要，正是因为她在幻想乡，我们才可以定位你们这里，才可以今天找到你们这里。啧啧，这下你明白了么，她可是重要的定位装置啊！”
听到莫默说到这里，八云紫脸上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凝固了，变成了彻底的石化，就像是跟美杜莎对视了一般。而她也再次被莫默粗暴的甩倒在地，只不过这一次，八云紫连最后的挣扎也没有了。
“会不会有些过了？”
阿尔托莉雅暗中传音跟莫默，道：“如果刺激太大，让她直接变成了痴傻，那么接下来我们如何从她身上获取更多关键情报呢？”
“放心吧，我相信她。”
说到这，莫默的嘴角有些古怪，似乎感觉到了这样的信任实在是有些让八云紫承受不起。
“如果她是这么容易就被彻底摧毁的女人，我们和整个幻想乡也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我们需要继续加码，也只能够继续加码，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彻底疯狂或者彻底醒悟。”
“不管哪一种，只有八云紫暴露了心底最深处最后的东西，我们才能够抓住这个关键。”
“结衣，进行下一步！”
莫默话音落下，从天空中的破洞之中，一个个黑色的英灵开始出现，并且从天而降。
豪爽的征服王，浑身黑色的兰斯洛特，手持长枪的蓝汪汪，还有俊美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等等，但凡莫默还记得的英灵，莫默让许多的分身都玩了一把Cos，算是把前世因为身份关系很少碰的Cos疯狂的玩了一把。
当然了，莫默Cos的只有男性英灵，至于女性英灵则交给了莫默的老婆们。
比如穿上紧身衣和丝袜，带上眼罩Cos美杜莎的C.C.，戴上斗篷换上长袍Cos美狄亚的亚丝娜等等。这一次来到了幻想乡的女孩们都选择了一个自己所知晓的英灵来玩Cos，无数黑色的英灵们一同从天空中降落，直接带来了一股让人窒息的气势。
嗯，莫默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家Cos还很敬业啊，也让莫默颇有兴趣，果然结束这一切之后，莫默要跟大家好好玩玩Cosplay的游戏了。
当然，到时候Cos的肯定只有女孩们了，莫默坚信自己这幅面貌才是最完美的。
246 想活下去？舔我XX！
一个个神Coser纷纷登场，降落在了幻想乡的大地之上。然而这还不是结束，最顶峰的部分，自然莫过于大Boss吉尔伽美什的降临了。
黑色的盔甲，金色的碎发，一双猩红的眸子，还有脸上永远带着轻蔑笑意的表情。
随着怀抱双臂的吉尔伽美什降临，所有的英灵们单膝下跪，在吉尔伽美什的脚下，汹涌的黑泥组合成为了一座孤高的高台，高台之上形成了一座血色的王座。而吉尔伽美什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王座之上，看着下方早已经陷入了呆滞之中的八云紫。
当然，吉尔伽美什的Coser自然也是莫默无疑。
“还真是让我好找啊，杂碎。”
莫默出口成脏，完全复制了吉尔伽美什语气语调申请，这一刻别说莫默了，就连阿尔托莉雅看着那高台上的身影，都有些恍惚的感觉。
如果没有办法判断莫默的能力和气息的话，恐怕单就凭借这一副模样，莫默就可以骗过九成九的人吧？
“可惜啊，老鼠就是老鼠，再怎么隐藏也逃不过雄鹰的追捕。怎么样，愚蠢的八云紫哟，再次见面的感觉有没有让你感觉兴奋呢？”
“我可是很兴奋呢，兴奋的想要让你这新建的家园彻底变成废墟呢！”
“哈哈哈哈！”
莫默扮演吉尔伽美什夸张的笑了起来，在莫默的笑声之中，所有敬业的Coser们组成了包围圈，一步步的走向了八云紫，把八云紫包围在了中间。
八云紫在莫默的笑声中颤抖，现在的她低着头，环抱手臂，甚至连站立的力量也没有了。她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人群，认命一般闭上眼睛，似乎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让她感受到一丝的安全感。
“当然了，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莫默脸颊靠着拳头，翘着二郎腿，道：“告诉我这里的人都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整个幻想乡就剩下了你一个人。作为你让所有的小老鼠们全都伏法的奖励，我可以让你一瞬间成为一个死人。”
“跟你所挚爱的幻想乡一起。”
“怎么样，很仁慈吧？”
“说吧，他们去了哪，你有十秒钟的考虑时间！”
莫默嘴里的仁慈，或者说吉尔伽美什嘴里的仁慈，让八云紫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她看着吉尔伽美什，看着无数靠近自己的黑暗英灵们，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只能够告诉你一个人。”
八云紫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说出了这些话，而她的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的英灵们已经朝着她拔出了武器。阿尔托莉雅更是以领导者的身份直接面对八云紫，道：“想要单独接近我们的王？如此低劣的计谋，真以为有人会上当么？”
八云紫还没有回答阿尔托莉雅，莫默却摆摆手，道：“让她过来，难道本王还怕了把她不成？让她尽管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正好眼下这里没有任何活物，我还正感到无聊呢。”
“就让她来给我解解闷好了，八云紫，来吧，让我看看你能够做点儿什么！”
莫默话音落下，八云紫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虽然她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并且压制了下去，可眼下她的举动，离着永远面不改色的八云紫已经相去甚远。
这个时候的八云紫，早已经也顾不上多想什么了，恐惧、绝望、哀伤、无助、失落，无数种负面情绪集合在一起，让八云紫所剩下的仅仅只剩下了最后一种最为强烈的感情。
仇恨。
八云紫恨很多人，眼下已经多到八云紫自己也想不起来了。而八云紫所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忠实的去释放自己的仇恨，用她手中最后的力量，去做眼下她所能够做到的最后的事情。
她的手中，残余龙鳞的力量在闪耀，这种力量极度的内敛，它们聚集在一起犹若实质，似乎要产生什么东西一般。
除了八云紫之外，并没有知道她手中这片有着龙神力量的龙鳞，并非是普通的货色，而是龙神的逆鳞。这片龙鳞不仅仅寄宿这龙神强大的力量，更和龙神有着某种玄妙的联系。
八云紫几乎从来没有想过要激活这一丝的联系，因为对于八云紫而言，即便龙神创造了一切，拯救了一切，但龙神的存在对于八云紫而言，仍旧不是一件好事。
谁原意让自己的头顶上有一个翻手间就可以毁灭自己一切心血和执念的家伙存在呢？
至少八云紫是不愿意的。
可是现在，八云紫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这已经是她为了报仇所能够做的最后最有效的事情。
八云紫在所有的英灵的注视之下，飞到了莫默所坐的平台上，在莫默戏谑和不屑的目光之中，盈盈跪倒，双手手心向地面，头颅也贴在了地面上。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八云紫。你的勇气和骨气呢，你牺牲一切让别人送死的意志呢？现在你朝我下跪，是要向我投降求饶么？”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同意么？”
八云紫用沙哑干涩的声音回答，而莫默哈哈大笑，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关键时刻舍弃别人的一切为了成就大意，而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却再也拿不出一丝勇气的虚伪混蛋。现在你向我求饶投降，我可是会对你连一丝的认可也没有用了。”
“不过，”莫默话音一转，道：“身为伟大的王，虽然我讨厌你，但是我却解释你卑微的投降，允许你低劣的活下去。你的低劣才可以衬托我的伟大，我会忍受对你的厌恶，以此来彰显我的仁慈。”
这一刻，莫默似乎真的成为了一个伟大的王者，可是他的嘴角恶劣的笑容却一丝也没有少。他朝着八云紫伸出了脚，漆黑的战靴上还有这黑泥在流淌，让人一看就几乎要恶心呕吐。
“我给你一个机会，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子，宣誓向我效忠，接受黑泥的洗礼。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我可以让你活下去。”
“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至于这片幻想乡，还有接下来我打碎这片土地翻找出来的老鼠都要去死。”
“怎么样，告诉我你的选择吧，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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