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208章

“小雪你的意见是可行的，也有其优秀的地方。最优秀的地方，就是保证莫默几乎不可能死掉了。毕竟英灵殿属于阿赖耶力量的产物，没有人能够在杀死莫默之前，接触到这里。”

“而你想要用交易权能，把莫默死亡的概念，放到英灵殿里面，我想这也是可以实现的。”

“这样一来，实际上就构成了一个死循环。想要杀死莫默，就要进入英灵殿破坏属于莫默的死亡概念，然而想要进入英灵殿，没有莫默的允许的话，就需要先杀死莫默，或者破坏阿赖耶的力量”

“然而破坏阿赖耶的力量，就目前而言还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听着阿尔托莉雅给予了自己不错的评价，黑雪姬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表现出了不错的作用，只不过她疑惑的是，既然自己这个想法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能拿来用呢？

阿尔托莉雅接着说道：“尽管你这个办法保证了莫默近乎绝对的不死，但是单单不死还是不够的，不死只是一个安全的保障。别忘记了，莫默君是要执行阿赖耶的任务的。”

“以我看来，就算是莫默没有了死亡的概念，但是依然会受伤。这样一来的话，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万一莫默受到了致命伤害，无法继续行动，难道就只有回到英灵殿这一条路可以走么？”

“这就等于是宣告任务失败了。别忘记了，莫默只有一次失败的机会而已，绝对不能够连续第二次失败。”

阿尔托莉雅的话，让众人心中多了一丝的分量，事实也是这样，莫默在执行阿赖耶任务的时候，不能够失败。

失败了一次之后，如果连续第二次失败，莫默也就只有退场一条路，把英灵殿交还给阿赖耶一个结局了。

“那么，莫默，你能不能把交易权能把受伤的概念也给交易掉？”

黑雪姬还是有点不甘心，继续追问，而莫默伸出手指，轻轻的弹了弹黑雪姬的鼻尖。

黑雪姬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脸上带了一丝的歉意。

莫默是在告诉她，别表现的太过于争强好胜。

黑雪姬吐了吐舌头，然后等待莫默的回答。

“你们也把我的能力想象的太过于强大了。交易权能虽然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交易概念，但是也不是随心所欲的。交易的前提，就是我拥有这种概念。”

“所以，交易死亡的概念，大概从根本上就是行不通的。毕竟，我拥有的是我活着的概念，我拥有自己的生命，可以交易生命，但是我却不拥有死亡。”

“否则的话，一旦我拥有了死亡的概念，我怎么还会活在这里，我已经死了。”

莫默的话，让众人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她们虽然了解莫默交易权能的具体细则了，但是并没有深入的想过。

“这么说从根本上就不可能了？”

莫默点点头，道：“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这样的。同样的，我也无法交易我受伤的概念。毕竟，我现在也没有受伤，而且受伤意味着是别人给予我的伤害。”

“我能够做到的，大概就是把自己和别人的伤势交易，而无法交易受伤的概念。”

“这是我的力量天生的限制，如果真的能够随心所欲的话，阿赖耶也不会放心的把这样的力量送到我手中的吧？”

“当然，我们可以试验一下，不过我想，多半是不成功的。”

于是乎，在众人安静的等待中，莫默向黑雪姬发出了交易申请，而黑雪姬摇摇头，道：“交易失败了。”

“没错，交易失败了，交易权能传回来的信息是，我并没有所要交易的物品。看样子，活着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死亡的概念用交易权能抹除了。”

黑雪姬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的，道：“果然还是阿尔托莉雅的考虑周到啊。”

“不，小雪你能够想到已经很不错了，实际上交易死亡概念这一点，我也没有想到它压根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妥而已，结果实际上我们两个人都是错误的，这种假设的前提也不存在。”

黑雪姬对于阿尔托莉雅的话报以微笑，因为她知道，阿尔托莉雅是在安慰她。

“好啦好啦，那种方法不行，阿尔托莉雅，快告诉我们这个Code到底多么好用吧！”

阿尔戈笑嘻嘻的插了一句，阿尔托莉雅点头，道：“回到正题，Code眼下对于莫默而言，肯定是合适的。”

“拥有了Code，莫默就能够从概念上保证不死。这种不死性是由反叛的鲁鲁修世界作为神秘度支持的。到时候，只要反叛的鲁鲁修世界的神秘度支持还在，莫默君哪怕被杀死了，也会在任务世界重生，进而继续执行任务。”

“就算遇到了最坏的情况，遇到了对等或者更高级的神秘度，使得Code的力量无法在那个世界发动，最多也是使得莫默返回英灵殿，Cod的力量在英灵殿发动，保存下莫默的生命，只是任务失败而已。”

“有了这样的力量，我想莫默君很多时候，就可以更加大胆的用他的战略了。”

阿尔托莉雅用微笑作为演讲的结尾，众人听到这里，已经彻底的明白了Code的好处。

Code并不能给莫默提供太强的力量，但是却能够以概念性保证莫默的不死，只要反叛的鲁鲁修世界还在，莫默的死就是不可能的，最多回到英灵殿重生。

同时，兼顾反叛的鲁鲁修世界，对于众人武力的提升，对于整个英灵殿建设的支持，这一切都决定了，反叛的鲁鲁修世界，是不得不去走一趟了。

“不过，这其中的困难也很大。”

结衣这个时候说道：“爸爸应该是有信心在反叛的鲁鲁修世界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获取世界神秘的的加持。”

“反叛的鲁鲁修的世界，有着世界意识的存在，爸爸想要从那个世界获得神秘度的支持，必须获得世界意识的认可。然而世界意识代表着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也就是说，爸爸需要获得整个世界的认可。”

说到这，结衣的话都有些犹豫了，道：“爸爸，到底如何才能够获得整个世界，每个人的认可呢？”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渴望不同，理想和生活现实不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着不同的想法，怎么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可？”

听到这，众人都惊讶的张开了嘴，就连阿尔托莉雅也吃了一惊。她只是提出了战略，但是对于其中要遇到多少困难，她并没有太多的认识。

现在听了结衣的话，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毕竟，当初她可是不懂人心的亚瑟王。连手下的圆桌骑士她都无法理解，无法让他们始终保持忠诚，更何况眼下对于莫默的要求，是获得整个世界的认同。

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做到么？

面对众人的目光，莫默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些怅惘。

“不，这并不困难。”

莫默一句话，立刻让所有人眼中愈发的不可思议。

这种困难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莫默看来，竟然并不困难？

“别忘记了，我们是要获得世界集体意识的认可，而并非要去讨好每个人类。世界的集体意识，代表着是人类的共性，人类或许个性千差万别，但是共性却是一样的。”

“人类的共性，或者所谓一个生物的共性，最基本的渴望就是生存，也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生存下去，才能够继续成长，继续自己的人生，继续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类生命。”

女孩们似乎有所感悟，阿尔托莉雅点点头，道：“保护他们，善待他们，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为他们带来和平和安康，这就是莫默你要做的么？”

阿尔托莉雅的话似乎点醒了女孩们，然而点醒了女孩们的阿尔托莉雅，却迷惑了起来。

明明当年她就是这样做的，她战无不胜，让所有的人民都有了安定安全的生活，但是为什么，最后她却遭遇了剑栏之战这样的下场。

果然……还是她做的不够好么？

然而，莫默接下来的话，让阿尔托莉雅瞪大了眼睛。

“不，和平只虚伪的表象。”

阿尔托莉雅瞳孔收缩，莫默的话，和平仅仅是虚伪表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为人民带来和平，让人们安居乐业，这难道还不是最高的目标么？

“阿尔托莉雅，”莫默似乎看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迷茫，说道：“你知道人类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么？”

人类跟动物最大的区别？

阿尔托莉雅皱紧眉头，思考着一种种的动物，却似乎得不答案。

“如果人类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为了衣食住行，为了繁衍后代，简单的如此的话，人类跟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这其中的区别自然很大！”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要反驳莫默，却被莫默截断了话。

“是啊，是有所区别，人跟动物的区别只不过是食物来源不同了，身上的毛皮变成了衣服，巢穴变成了房屋，甚至还会各种语言。”

“但是，这是本质的区别么？”

013 多一个老婆如何？

“本质的区别……”

阿尔托莉雅喃喃自语，她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同时又满怀期待，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作为王，作为一个失败的王，到底缺少了什么。

好像看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期待，莫默微微一笑，道：“说起来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希望而已。”

“希望……”

阿尔托莉雅重复着这个词，不解的看着莫默。

“这么说吧，人类之所以能够从动物中脱离出来，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各种超出动物本身说应该拥有的欲望。”

“超脱最基本的本能欲望，让人类有了更高的追求，在追求更高的目标的过程中，收获越多，愈发的满足。不仅让人类自身在不断进步，也推动了整个文明的发展。”

“至于这种欲望，你也可以称它为愿望，理想，或者仅仅是为了省点儿力气，因为懒惰所想出来的鬼点子。这一切，都成为了一块块的基石，构筑了人类今天的地位。”

莫默竖起一根手指，道：“不过，这一切东西，我更愿意称之为希望。”

“所谓希望，就让认为接下来的一切，会比今天更好。”

“战争中的人希望明天能够和平，病痛中的人希望明天能够康复，拼搏中的人希望明天能够成功，就连街上的流浪汉，也希望明天有个好天气。”

莫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人类的眼睛，是往前看的，只有往前看，人类才会继续走下去。而人类的发展，也是往前看的，希望就是人类往前看的眼睛，带动着整个人类更进一步。”

“只要还有希望，人类就不会绝望，人类就有拥抱未来的资格。”

“希望让人类往前看，这才是人类区别与动物，成为了一种文明和社会性物种的原因。”

莫默的话，让阿尔托莉雅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光芒。

曾经的她，身为亚瑟王的阿尔托莉雅，战无不胜，让整个国家变得强大。处于动乱中的人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跟着她一起战斗，一起努力，共同重新塑造了整个国家的辉煌。

而那之后呢？

阿尔托莉雅保护了人民，让人民永远处于安全的状态。

可是那之后呢？

没有了。

阿尔托莉雅所做的，一直都是在保护而已，就像是保护人类家园的高高的围墙，阻挡了一切洪水猛兽。

然而，当洪水褪去，猛兽逃走之后呢？

高墙仍旧是高墙，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在保护人民。然而已经安全的人民，并不再需要一个保护他们的王，而是需要一个能够引导他们的王。

不管这个王引导他们去干什么，就算是引导他们去侵略，引导他们去享受，引导他们走向灭亡，也比着化身一堵围墙，把人民圈养起来要好。

人活着，需要希望，称之为梦也可以。

活在现实中，心中所想的，却是未来的梦。

只有怀抱希望，才能够在战争消弭之后，继续行动起来，不至于让身体因为安静而生锈、腐败。

否则的话，等待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也只有再次降临头顶的灾难，然后这一切在灾难的面前——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重新凝聚力量。

这是古代王朝的循环，不仅仅是中国，同样的道理适合于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除非有朝一日，哪怕在和平的时代，国家的领导者，依然可以给整个民族以做梦的机会。

这可不是人类的悲哀，反而是人类最伟大的地方。

尽管绝大多数人的梦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但是也始终有人把现实朝着梦想的方向推动。

每一个时代的人类，总是活在前人的梦中，进而为了自己的梦而努力，其结果是让未来的人类们，活在了现代人的梦中。

人类的文明，就是一代代的追梦人，推着历史的车轮，一点点的走向前进。尽管车轮底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累累白骨，他们终其一生，也只是为车轮挪动分毫而耗尽了全部的心血。

莫默的声音很平淡，语言却很有力量，阿尔托莉雅咬紧了牙关，她的眼神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莫默并非在直接跟她说，不过莫默的话，却好像在她的耳边炸裂了一般。

不仅如此，莫默的话，也让她想到了在王之夜宴中，她见到吉尔伽美什，见到了征服王的时候，两个人会对她的王道轻视和嘲讽的表现。

那个时候，阿尔托莉雅还反过来质疑吉尔伽美什还有征服王的王道，然而历史的结果是，吉尔伽美什是伟大的最古之王，而征服王至死也有无数的同伴原意追随她。

这两个，每一点都让阿尔托莉雅羡慕。

唯独只有阿尔托莉雅自己，临死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到底为什么？

以前的阿尔托莉雅不明白，但是现在她渐渐明白了。

吉尔伽美什还有征服王，不管他们的道路对错如何，身为王的他们作为领路人，一直一马当先。而他们两个人的子民，也相信他们的王，跟着他们的王一直前进。

哪怕路的尽头是毁灭和终结，但是整个过程中，王和王的子民们，一直是同路人，一直在携手努力。

可是阿尔托莉雅呢？

至少，在战争时期，为了结束战争，重建国家，阿尔托莉雅跟所有的骑士，跟所有的子民都是同路人。

然而战争结束后，古大不列颠成为了强大个国家，可那个时候，阿尔托莉雅停了下来，作为一个保护着，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可是，王者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子民还有骑士自然也只能停下脚步。一开始或许没有什么，但是终究有一天，阿尔托莉雅跟她的子民和骑士们，就由同路人变成了陌路人，甚至是对立的关系。

因为，停下脚步的亚瑟王，不仅仅不再是领导国家伟大的王，反而成为了阻挡在人民前进道路上的伟大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