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130章

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

“哟，小混账，你来晚了！咦，这幅样子，是被谁打了么，这条街上还有不开眼的小鬼敢打你？打你的家伙不都被你整得求饶了么？”

莫默来到了一处小公寓，转身走了进去，公园中心的喷泉边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臭味的流浪汉。

然而，这个流浪汉却好像跟莫默很熟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鲍勃大叔，我这样子能够打得过谁？这条街上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不打我，是因为我年纪小吧？”

“年纪小？哈哈，他们连刚会走路的小崽子都会打，唯独放过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街区活着的就没有不跟帮会有关系的人物，老的是老混蛋，小的是小混蛋，全都是混蛋！”

“我也是混蛋？”

“你不是混蛋，你是披着孩子皮的小恶鬼！这条街上的孩子虽然只有肌肉，可是也不傻，就算是人类的本能，他们也能分清楚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

莫默坐在了流浪汉鲍勃的身边，道：“那么不就更奇怪了，我这么小，有什么不能惹的？”

“小的可以是兔子老鼠，但是也可能是蝎子。嘿，别以为我鲍勃是个流浪汉就不知道，你暗地里整人的手段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么就请鲍勃大叔嘴下留情吧，我用半个面包收买你？”

“才半个，你还是那么小气！”

鲍勃也不客气，拿起半根法棍就开始啃，面包屑沾满了脏兮兮的络腮胡子，看的让人恶心。

莫默却不在意，道：“凯特呢？”

“让那个油滑头抱走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跟他认识的，他可是一个小报记者，你跟他在一起不怕学坏么？”

莫默耸肩，道：“他喜欢的是凯特，又不是我……啊，凯特！”

仿佛看见了什么，莫默兴奋的站了起来，黑雪姬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幸福快乐的笑容。

“汪！”

从很远处便传来了一声狗叫，接着一道白黑相间的残影就猛地冲了过来，一下把莫默扑倒在地，狠狠的舔着莫默的脸，似乎在发泄一天不见面的寂寞。

“下午好，主人先生，又见面了。刚刚我和凯特玩的很愉快，还请它吃了一根热狗，所以你可以少喂它点吃的了。”

跟随狗而来的，还有一个西装革履，一头头发油光发亮的灰发中年人。

他就是鲍勃口中的小报记者，威尔士。

莫默一听，拍了拍凯特的狗头，道：“既然有热狗吃，竟然不分我一点？”

“汪！”

面对莫默的责问，名为凯特的狗更加兴奋了，大概认为莫默在跟他玩？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只可爱的博德牧羊犬，你为什么要叫它Cat呢？如果可怜的凯特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估计会哭泣吧？”

“实际上一开始我希望有一只猫，可惜我有了一只狗，所以我只能叫它凯特了。你看它的样子，你觉得它有可能会感到伤心么？”

见两人都看着它，凯特兴奋的直起身子，双腿站立，兴奋的叫个不停。

“大概不会。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一只好狗，我很喜欢它，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够跟孩子你见面，对了，不如来我的住处，我好好招待你一次，如何？”

“求之不得，威尔士先生。”

“哈哈，就这么说定了，勇敢的孩子！”

威尔士礼节性的跟莫默握手，然后好像抓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跳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这让一边的鲍勃看的一惊一乍的，道：“嘿，小混蛋，你跟他有关系？他不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骗子，骗过他的两任妻子，你确定你没有被他骗了？”

莫默一耸肩，没有回答，反而把手伸了出来，道：“鲍勃大叔，你看我手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鲍勃一愣，也没有拒绝，满是污渍的大手拉过了莫默白皙的小手仔细反看，却一把扔掉，道：“你敢戏弄我，就算我吃你的面包，你也不能戏弄我，鲍勃大叔是有脾气的。”

“不，大叔你不闻闻么，应该还有味道啊。”

鲍勃皱眉再次拉起了莫默的手，随便闻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

变化只会，他忽然看到了莫默亮晶晶的眼神，脸色竟然变得慌乱了起来。

不过很快，大概不超过一秒，他就再次镇定，道：“好了，小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知道，鲍勃大叔知不知道我指甲缝里面这些东西是什么，大叔不是当过兵么，我要确认大叔是不是说谎。”

“哈，我说谎？你这手指缝里面的火药味我一清二楚，还是7.62mm子弹里面的填药！”

鲍勃盯着莫默，似乎想要从莫默的脸上判断出来，道：“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小鬼，怎么会碰到这东西。”

“我在汉姆的店里面帮着干活，你不是知道么？”

鲍勃一愣，脸色显得有些愤怒，道：“那个混帐雇佣童工也就算了，还让你砰这么危险的东西！”

“不，这东西才不危险呢，更危险的是……”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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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不是亲人的亲人

鲍勃听着莫默的话，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仔细的听着，生怕错漏一个字。

而这个时候，莫默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一样，立刻闭上了嘴巴，捂住了嘴。

莫默的这个动作，让鲍勃眼皮一跳，他下意识的左右看去，确认了没有人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才松了一口。

“嘿，混账小子，难道你就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这不是考验我的好奇心么？鲍勃大叔不是一直都罩着你的么？”

“明明是我一直给你吃的吧，大叔，没有我你就饿死了。”

“开玩笑！”鲍勃似乎受到了侮辱，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啤酒瓶说道，我可是连买酒的钱都有的。

莫默眼中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道：“就是没有钱买面包？”

“这不是你给我送面包么？”

“那还是穷的买不起面包！说实话，鲍勃大叔，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连我都都能够自食其力，偏偏鲍勃大叔你做不到。你连我都不如。”

流浪汉脸上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看他的模样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生气爆发给莫默一拳。

“你真的不肯告诉我？”

莫默再次捂住嘴，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么……”

鲍勃闹着头，头皮屑四散飞舞，他真的拿莫默有点没注意。忽然，凯特的喘气声让他眼睛一亮，他放弃了莫默，把凯特抱了起来，道：“你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带走凯特！”

莫默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蠢笨的流浪汉大叔忽然间变聪明了，尤其是看着凯特那张无辜的狗脸，他终于被鲍勃的无耻给击败了。

“好了，我只偷偷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放心放心，鲍勃大叔的嘴比着钻石还要坚固，绝对不会告诉任何第三个人的！”

莫默听了鲍勃一听就不可信的发誓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其实，汉姆大叔让我做了一些香肠，火药香肠。”

说完，莫默一把从鲍勃怀里抢过凯特，然后扔在地上，跟凯特一起拔腿跑走了，凯特一边跑还一边兴奋的大叫。

鲍勃原地愣了一会而，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愤怒的朝着莫默逃走的方向挥舞着拳头。

“混账小子，竟然敢耍我！”

香肠，用火药做香肠，这种可笑的理由，不是耍他还能是……

等等……

鲍勃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宛如被雷击，他脸色渐渐发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火药自然不可能做成香肠，但是如果做成香肠的形状，再加上一点小小的引爆装置……

鲍勃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喉咙都变的被火烧一样。

黑雪姬到现在也弄不清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个鲍勃似乎弄清楚了，黑雪姬还想观察鲍勃看看能不能听他说些什么，可是整个人却感受到了一股拉扯力。

周围的景物快速变化，黑雪姬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回到了莫默身边。

“这是……”

“你只是一个视点，自然会随着莫默行动而行动。他看不到的东西自然不存在他的记忆里面。”

黑雪姬明白了，接下来那个鲍勃有什么反应，是如何做的，莫默并没有看到——尽管莫默可能心中一清二楚。

没错，这就是黑雪姬的感觉。

她已经渐渐的感觉到，莫默在做些什么，而且不仅仅是自己做，更是调动周围的所有人，一起做些什么。

周围的景色快速变化，整条街区也好像在快速老化。

如果说莫默工作的枪支店还有点儿都市的样子的话，这里这些低矮的楼层，楼层上斑驳的墙面，甚至每个房间的玻璃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破洞，这些景色交织在一起，就完全没有丝毫现代都市的景色了。

莫默一个小孩子，提着食物从街边走着，路边上时不时出现一个个形形色色的孩子，他们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莫默手中的食物，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想来抢。

大概，这就是鲍勃所说的，莫默在这条街上的威慑力吧？

仅仅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的威慑力？

听起来有些可笑，偏偏这一切却切实存在。

直到莫默走入了一栋角落里面的木板房子，周围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我回来了，妈妈！”

莫默一进入了房子，便咧开嘴笑着大声打招呼，然而并没有人来回应他。

莫默也不在意，提着食物走入了厨房，厨房里面有一个卷发的白人女人，正扎着围裙，小心翼翼的盯着锅里面的食物。

锅里面放着一个个整个的土豆，西红柿，浇上了水，胡乱的撒上了不知道多少的调料，而锅底，却是安静的一片，女人并没有打开火。

然而，即便如此，女人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这一切，似乎在等待一锅美味的蔬菜汤完成。

“在做好吃的么，妈妈？”

莫默露出了头，女人一见莫默，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你回来了，乔治，工作累了么？”

“很好，妈妈，并不累，我买了食物哦！”

“不愧是我的儿子，等着吧，乔治，我很快就会做好晚饭的，等着珍妮回来我们就开饭！”

莫默微笑着摇头，推开女人，道：“妈妈，你辛苦了，交给我吧，你忘记了么，我可是很擅长做菜的啊！”

女人眨眨眼，似乎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道：“可是乔治，你辛苦工作了一天，已经够辛苦的了，这点事妈妈能处理好的。”

“所以啦，交给我就可以了妈妈，你才是最辛苦的！”

女人劝说不过莫默，终于被莫默解除了武装，然后被莫默推出了厨房，摁到了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茶几，好像陷入了一个人的陈思。

而莫默却回到了厨房，把锅里面的食材拿出来重新去皮，切块，最后打算按照女人一开始的想法，做成蔬菜汤。

黑雪姬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关系，虚假的母子关系。表面上的关系已经让人不可思议，而真实的关系，却更让人难以置信。

更令黑雪姬沉默的是，女人的身上闪烁着灿烂的白光，象征白色的心之伤，跟她姐姐一样的心之伤。

白色，代表着正面情绪的心之伤，例如愧疚。

黑雪姬并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心之伤是什么，可是却能够体会这个女人带给莫默的伤痛，恐怕是十足的愧疚吧！

因为父亲所作所为的愧疚，也同时因为母亲死的愧疚，全都叠加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虚假的母亲身上。

“乔治，你的女朋友呢，好久没有见她了，我都忘记了她的样子了！”

“妈妈，等过段时间，我会带她来见你的。你忘记了么，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漂亮可爱的女孩，我很爱她哦!”

“是啊，我想起来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尽管知道两个人说的不是自己，甚至莫默就是在敷衍女人，黑雪姬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跳。

“乔治，你今天的作业完成了么，你马上就要进行SAT考试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妈妈，我一定能够考上好大学的，并且申请全额奖学金。”

“是么，那就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听到再一次古怪的对话，黑雪姬的脸色微微变化，尽管知道女人的精神不太正常，可是这种荒诞的感觉……

“乔治，你怎么有空回来了，安莲娜和本呢，你舍得你的妻子和孩子，来看我这个老女人了么？”

“您在开玩笑么，妈妈，您可是我最尊敬的人，妻子和孩子自然要放到一边。”

“吃完晚餐就早点儿回去吧，她们会担心你的！”

“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