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红骷髅
“?”
安娜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索尼娅呢?”
“她?她回去了。”
当然是在秘密基地看着克里夫,毕竟克里夫还是个感染者,特列斯也不能就让他一个人呆在索尼娅的藏身处,要不然很容易就跑掉了。
“是么。”
特列斯说谎的样子风轻云淡,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可言,就算安娜原本对他不怎么信赖,但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那股怀疑也是少了许多。
“那么打听什么事情?”
“就是那什么感染者诊所。”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安娜有些怀疑的看向了特列斯。
“考虑到我最近就要离开切尔诺伯格,收集一下那个被追捕的感染者罪犯的情报,如果不能如期出发的话,说不定还要自己动手。”
“........................”
安娜还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特列斯,但是仔细想了想自己掌握的关于‘感染者诊所’的传闻。
“那里挺危险的。”
“没事,我力大如牛。”
“阿撒兹勒。”
“嗯?”
“那个诊所叫阿撒兹勒。”
“你还真干脆啊?”
特列斯有些意外,他本来还以为安娜会刁难他一下的。
“反正特列斯先生你死不死也不关我的事情。”
“......................”
这姑娘说话真损啊.....
“记得别把索尼娅卷进去。”
“我尽量。”
“只是尽量?”
“好好好,我保证不把她卷进去。”
特列斯总觉得类似的对话之前好像也有过?
不过算了,知道了名字就好办了。
瞥了一眼笼子里的裂兽之后,特列斯离开了学生们的营地,然后通过切尔诺伯格的阿撒兹勒诊所这个名字进行预言。
随后,脑海之中出现了前往阿撒兹勒这个隐秘场所的路线,稍微结合了一下索尼娅的藏身处所在的位置之后,特列斯规划了不会被乌萨斯军警发现的前进路线,毕竟克里夫不能在大街上随便乱走。
看着眼前拿着军刀的索尼娅,特列斯挑了挑眉。
“警惕性倒是不错。”
“从安娜那里打听到了那个诊所的位置?”
“是啊,接下来就是克里夫先生,你了。”
特列斯蹲在了曾经的大公之子,贵族后裔面前,他是乌萨斯贵族阶级之中也算得上是顶流的阶层,想必最近的生活和日子对于他而言几乎是地狱般的,没有温暖的床铺和可口的食物,只有曾经被他耀武扬威厉声呵斥的军警们四处追捕,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逃窜的地步。
太可悲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
自己已经成为了低贱感染者这件事情更是一次让他坠入深渊的打击,更让他恐惧的,还是眼前这个仿佛看透了他一切的魔族。
那漆黑墨镜此刻如同深渊,就好像无穷的黑暗在注视着一般。
“没什么,只是让你暂时安全一点,切尔诺伯格的感染者诊所能坚持许久,也足以证明他们可以在军警的排查之下保护住你的存在,而克里夫先生,你想要活下去拿回你的权力吗?”
“呵...那可能吗?我已经变成了帝国最下贱的感染者,哪怕我的父亲权势滔天,也不可能会留着我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感染者儿子,我会被秘密处理掉,哪怕那个莱塔尼亚巫师不做,我父亲也会这么做。”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居然看的这么开?”
特列斯本以为他还会无能狂怒一番,来让自己花点功夫震慑他一下呢。
看来这几日的流亡改变了他,或者说他从最开始就很有自知之明,他只不过是继承权靠后的小儿子,顶多在自己的兄长继位之后通过家族的联系保持贵族的地位而已。
“所以你想说什么,魔族佬?”
“只是,对于这片大地的人而言就简单的事情,你想活下去吗?卑贱的、无耻的,苟延残喘的匍匐在你曾经俯视着的位置,活下去。”
特列斯的声音平静,但是铿锵有力。
“你有这样的勇气吗?克里夫先生,哪怕是喝着泥水,也要活下去的勇气,你有吗?”
“我....”
感染者是乌萨斯的土地上最为低贱的存在,哪怕是被圈养起来的裂兽都比这些全身矿石的怪物要尊贵。
这是他的父亲曾经教过他的话,可现在自己的父亲身陷囹圄,还有兄长们也不知是生是死,他苟延残喘,也不过是保持感染者的状态,而他的家族和产业还有军团会被其他的大公给瓜分干净,那些如吸血鬼一样的贵族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只要等巫师倒台。
那么,他还要活下去吗?不如说,有活下去的必要吗?当一个卑贱的感染者,而不是瓦西里家族最荣耀的最后一人?
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狂笑起来的克里夫吓了索尼娅一跳。
“你突然发什么疯?!”
“看来你想通了,瓦西里大公的小儿子。”
“自然是活下去!活下去然后咬断那个该死怪物的喉咙!乌萨斯的男儿不缺少血性和勇气,只要活下来,我就可以向那个该死的巫师复仇!”
他的家族并不温暖,但是贵族也有贵族的荣耀,他也有乌萨斯人该有的勇气和血性,为什么不活下去,为什么要等待所谓荣耀的死亡,瓦西里家的男子汉从来不说软骨头!
“复仇是最愚蠢的选项,但是我不会阻止你,不过我还有个方案,你要听吗?”
“你在诱人堕落吗?”
“不,只是一个方案。”
特列斯有些畅快,至少这位乌萨斯他还有最后的血性,没必要让他用咒术来恢复他的精神了。
“我会送你到本地的感染者诊所,让你潜藏起来,至于在那里如何与人相处和生存,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会在你身上下注,你觉得那个巫师可以控制你的家族多久?”
“多久?你什么意思?”
“我是指,皇帝或者说皇帝的力量会多久才能发现瓦西里家族的异常。”
“这.....你想帮我夺回家族?”
克里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魔族他究竟在想什么?
“不,不是我帮你夺回,而是皇帝会派遣他的人帮你夺回,你需要的只是等待,而这途中,你需要活着等待,并且拜托一些人打探关于瓦西里家族领地的情报,然后确认,那个巫师离开之后,你的家族是会毁灭,还是幸存。”
特列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护符,递给了克里夫。
“这个护符可以联系到我,只要你打探到了消息,就使用,作为感染者你不需要用法杖就可以驱动这玩意,告诉我巫师是摧毁了你的家族,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了你的父母兄弟。”
“你想做什么?”
克里夫似乎猜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但是他身为感染者,那个想法太过荒诞。
“让你成为新的瓦西里大公,只不过你需要对我的帮助有所付出。”
“那不可能!我是感染者!咳咳!”
克里夫大声的反驳,对于他而言继承之路几乎已经是断绝,而源石病产生的压迫让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可以治好你。”
特列斯将手按在了克里夫的肩膀上,此刻克里夫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那些矿物的结晶开始消退。
“.................”
他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白发男人,仿佛在看一场梦。
“你!”
源石病是绝症,不可能被治好,这是所有大地子民的共同认识,但是这个男人个个的确.....
“那么回答我,你想成为瓦西里大公吗?克里夫。”
这是一场赌博,赌那个巫师会不会好心放过他的一家,但是克里夫很清楚,那个邪恶的巫师不可能这么做,而他的确有机会,跨越自己的父兄,成为...瓦西里的大公。
顿时,克里夫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一旁的索尼娅则是有些嫌弃的看着克里夫此刻那被欲望所填满的表情。
特列斯墨镜之后的双眸从金色变换成为妖异的幽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此刻松懈和被欲望充斥的克里夫身上涌入了进去。
——精神枷锁
克里夫可不是曾经和暴君战斗过的莱塔尼亚神巫的使徒们,他无法抵御这种原始的萨卡兹技艺。
“我想。”
烙印刻下,此刻的克里夫浑然不知自己终将会成为特列斯手中的一枚棋子,当然,也不过是一枚闲棋,还是要看乌萨斯的皇帝陛下究竟给不给力了。
如果克里夫重返大公之位的话,他也就能在乌萨斯中获得一定程度的话语权,而特列斯则可通过克里夫来操纵瓦西里家族的领地,甚至在之后为游击队与塔露拉提供一个栖息之所。
这也是他在完成这次委托之后可以在返回龙门的情况之下提供帮助的途径了。
“那么就等待吧,在切尔诺伯格等待,将你的所见所闻铭记在心,成为你登上大公之位的食粮,你需要一场进化和蜕变,克里夫先生,我和你看好你,未来的瓦西里大公先生。”
克里夫因为受到精神的侵袭,在听完特列斯的话语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一旁的索尼娅则有些不解。
“你刚刚究竟做了什么?你真的要帮他?帮这个臭贵族?”
“索尼娅,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算你讨厌贵族,也不能否认正是贵族和他们的势力构筑起了这个名为乌萨斯的帝国,保护者她的子民安居乐业,尽管他们很讨厌。”
“额....”
的确,莱塔尼亚巫师夺走了一个大公的家族,这可是惊天秘闻,索尼娅也只有在那些三流小说之中听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该怎么做?”
“....................”
特列斯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索尼娅,这不甘平凡的小熊充满野心和欲望的眼神让他有些头疼,他虽然是在这只小熊面前上演了一场神秘白毛男洗脑贵族少年的戏码,但是特列斯相信,索尼娅看不出来,所以她想的多半是自己能在特列斯的小把戏之中上演什么角色,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孩子的确充满幻想。
“咳咳,索尼娅。”
特列斯换了换语重心长的语气。
“你需要变强,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战士,在那之前你无法对这件事情起到任何作用,所以我接下来会教你维多利亚的红龙剑术,当然,是在把他送去诊所之后了。”
“好!”
对于变强,小熊自然是心怀期待。
“那我是不是以后要叫你师傅了?”
“你可以叫我尤达大师。”
“?”
“咳咳,我只是教你几手,老师也算不上,毕竟这始终是适合德拉克和瓦伊凡使用的剑术,而不是一个乌萨斯,所以我期待的是你能通过剑术学习走出自己的道路和流派。”
毕竟特列斯只会这个,她总不能教这丫头摔跤吧?
虽然萨尔贡的太阳神的确是个摔跤好手。
40.神奇庸医特列斯
“可恨的渎神者!卡兹戴尔!”
枯槁的肉体,干瘪的皮肤,破烂的巫师长袍,以及那流出黑色血液,空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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