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弦乱舞
苏栀寒轻轻端起暮寻的下颚,让他不敢偏移视线的看着她。
她凑了过去,几乎脸都要与他贴到了一起。
暮寻没有回避,没有躲闪,他已经不需要再躲闪了。
苏栀寒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旋即松开手,主动后退。
她转过身背对着暮寻,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随我进去吧”
暮寻不会拒绝苏栀寒,也没必要拒绝苏栀寒,回到圣灵宗,他的一切,都等同于交到了苏栀寒手中。
栀寒宫已经许久不曾来了...
想想,自己从离开圣灵宗到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这里就仿佛那时一样,并未有多少的变化。
这里是她的寝宫,也曾是暮寻的囚笼...
三年...
他曾经被困在这里三年,别说走出栀寒宫,甚至是连床都没有下过。
苏栀寒磨灭了暮寻心中所有的幻想,令他失去了本该有的东西,那怕知道,苏栀寒只是出于爱他,所以爆发出了那种恐怖的独占欲。
可那又如何...
做过的事,便不会再回去了。
苏栀寒带着暮寻回到里面,那里空荡荡的,那张床消失不见了...
看地上的痕迹,好像是不久前消失的,那之前,暮寻感觉到了苏栀寒灵力的波动,应该是...化作虚无了吧。
暮寻没多问,苏栀寒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旋即侧身躺下,手托香腮,美眸凝视着暮寻。
裙摆下,那双玉腿,丰腴圆润,修长笔直,不经意间撩拨着他人的心弦那样。
那双腿暮寻玩过,很好玩。
“你还留着...”
“毕竟是你留给我的”
那个沙发,是暮寻制作的,当初他和苏栀寒关系还很好的时候,苏栀寒因为身为圣灵宗宗主很忙碌,暮寻便为她制作了这个沙发,让她在自己的书房,也可以休息。
没想到...她留下来了。
苏栀寒上下打量着暮寻,上次见面,时间短促,她未能仔细的瞧瞧暮寻这些年来的变化。
长高了不少,已经比她还要高了,还记得当初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尚且是一个狡猾机灵的小鬼。
而今...已经不是曾经了。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你我都不再是那时的你我”
“可有一点未曾改变”
“什么?”
“我爱你”
“...”
是啊...
苏栀寒爱他,暮寻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明白,甚至她的爱从来不是局限于言语,而是付诸了行动,甚至是不惜将他囚禁三年,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所以,她的爱是可怕的。
被这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女人爱上,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暮寻离开她,或许就是承受不住这一份爱,承受不住那令人感到害怕的分量...
他或许只是个胆小鬼吧,不...他一直都是一个胆小鬼,在面对苏栀寒的时候,便是一个胆小鬼。
从未改变过。
“我的心意,自那天起,未曾改变”
“我知道”
暮寻对此深信不疑,因为苏栀寒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苏栀寒美眸凝视着暮寻,玉腿不安分的摩擦着,因为初秋那丝许的凉意而稍息的躁动,此刻似乎逐渐的上涌,想要冲昏她的头那样。
她的视线落到了暮寻的身上,旋即,清冷的声音在这幽静的栀寒宫内响起:“侍寝吧”
2、如果这是重新相遇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那幽冷空灵的声音。
暮寻并未感到意外,因为曾经就是如此,如今又为何会改变。
从未改变过...
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看不到时间的磨损,她一如既往,一如初见之时那样美丽。
只是...暮寻的心中,再也没有那个栀寒姐姐...
他缓步上前,来到苏栀寒的面前。
苏栀寒凝眸望着暮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就好像,渴望这一天已经渴望了许久。
暮寻却是不为所动,他心中对苏栀寒的恐惧,不知为何,没以前那么深了,如今再站在苏栀寒的面前,暮寻心中,不再是那么的畏惧。
“我夺回了你的人,却没能够夺回你的心么...”苏栀寒失望的转过头去。
从那双眼眸之中,苏栀寒能够看到的只是失望罢了。
“我从离开你的那天开始,我对你就已经死心了,我回来,不过是因为你的胁迫罢了”
苏栀寒笑了,笑的十分古怪,暮寻瞧不出那究竟是痛苦还是高兴。
他无法理解苏栀寒,亦如他无法理解小师姨那样。
这些人,会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在最深处,到最后压抑不住爆发的那一刻,她们便不再是她们...
苏栀寒,很早之前或许就已经疯了吧...
苏栀寒缓缓坐起身来,宽松的衣袍随之滑落,那白皙滑嫩的香肩撩人心魂。
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大片的雪白,那衣服已是挡不住这呼之欲出的丰满,映入暮寻眼帘的,可谓是这世间最美的一道沟壑。
苏栀寒玉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轻轻晃动着。
她从来不会低头,对任何人苏栀寒都未曾低头过,更何况现在。
“你这些年来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包括你杀了我的师尊,是吗?”
“洛明宗?他也配当你的师尊?此世间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配为你的师尊”
“所以...你杀了他?”暮寻的声线愈发冰冷。
这是暮寻过不去的一道坎,他这辈子都过不去,师尊就像是他的父亲那样,他过不去这道坎!永远都过不去!
苏栀寒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了一眼暮寻却未曾做出解释。
她不会解释的,她甚至是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这便是苏栀寒。
暮寻从未见过她向任何人低头的模样,从来都没有...
这个女人屹立于天地之间,独掌乾坤,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她永远都不会低头,永远都不会认错,她只会将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全都消灭,那怕是错误的,她也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其变成正确的。
怎么做?
很简单啊。
把所有敢于反抗她的人消灭,那么,此世间便再无人敢说她错了。
这便是苏栀寒。
圣灵宗花费数千年的心血所打造出的此世间最锋利的剑,一剑便可斩灭一切,为圣灵宗开辟出一条绝无仅有的路。
她甚至是,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倒像是被制造出来的怪物。
这些,是暮寻不会对别人说的,这些也是苏栀寒只对暮寻说过的话,暮寻承诺过苏栀寒不会将她的这些事对别人说出口,世人只知道苏栀寒是圣灵宗花费千年的时间培育出的存在,却不知道,苏栀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或许,暮寻也不算懂,他或许也不懂苏栀寒究竟算什么。
“侍寝”
“我累了”
暮寻的回答很简单,他并不想碰苏栀寒,对她死心之后,暮寻便不想再碰她,他也不想溺死在那柔软里。
况且,苏栀寒的疯...暮寻足足承受了三年。
尽管此次回来,或许也不仅仅是三年那么简单。
踏入圣灵宗的那一刻开始,暮寻就明白自己做出的选择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他取出了一块玉牌扔到了她的身旁。
那是苏栀寒给他的,亦是他在圣灵宗的身份象征。
苏栀寒玉手轻拿起那玉牌,那是等同于圣灵宗宗主的身份象征,宗主夫君。
那是苏栀寒给他的,而暮寻在圣灵宗的身份有两个,其一是宗主夫君,其二便是圣灵宗圣子。
因为...苏栀寒本就是暮寻的师尊。
从被苏栀寒带回圣灵宗的那一刻起,苏栀寒便收他为徒了。
所以他在圣灵宗的地位甚至是比曦泞可能还要高上一些。
圣灵宗圣子...
宗主夫君。
他是偷偷潜入圣灵宗的,当初他和曦泞离开圣灵宗的那条路还在,不知道是苏栀寒没有将其毁掉,还是她不在乎这件事。
谁知道呢,反正暮寻不会刻意去了解苏栀寒的想法,她不说,暮寻便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快玉牌,虽然在暮寻手里,不过未必有什么用就是了,圣灵宗知道他存在的人,少之又少,也就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暮寻的存在,毕竟他很少能够离开栀寒宫。
当初暮寻拿出过此物,不过很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圣灵宗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因此,此物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或许他们知道,圣灵宗存在着一个圣子,存在着一个宗主夫君,却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苏栀寒玉手抚摸着玉牌,此物是她特意为他制作的,是她自己亲手打造的。
苏栀寒精通此世间的一切,任何事她都做得到,她完美的像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暮寻会的这一切,都是苏栀寒教他的。
玉牌的背后,是三个字。
苏子烨。
那是暮寻曾经的名字。
“子烨...”苏栀寒轻轻叫起了这个名字。
“如今的我,叫暮寻,苏子烨这个名字,我还给你,这个名字是你为我取的,如今我还给你,我不再是苏子烨,我是暮寻”
那个名字,是苏栀寒将他从魔门带回来之后为他取的名字。
将他收为弟子的那一天为他所取的名字。
苏子烨...
这个名字曾是他,可如今再也不是他。
他将这个名字还给苏栀寒,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名字,亦如他不再需要苏栀寒那样。
苏栀寒望着手中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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