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如我
她的念话中透出些许愕然，巴尔坦少女猛地偏头看向一旁的卡密拉三人组。
【他们难道......】
这个反应也让雷旭有些错愕。
【你认识卡密拉...不对！】
他忽然意识到巴尔坦方面似乎也在寻找光之巨人们的下落。
【你们也在找光之巨人？为什么？他们难道不在猎户座的故乡？】
【猎户座早已失去光的庇护。】
巴尔坦少女低晦的念声配合骤然传出的浓浓失望冲的雷旭心里发毛：
【光之巨人的踪迹已在这个宇宙消失近千万宇宙年。】
宇宙年...换算地球年是多少？
发觉居间惠已经在记录，雷旭压住问这种没价值问题的欲望。
【你对死神恩格尔·科拉斯知道多少？】
巴尔坦少女表情谨慎，异常专注，这个问题答案似乎对她很重要。
【传说中的死神，你觉得我能对它有多少了解？】
雷旭言不由衷——
作为一个百来岁的新人，他营造的人...奥设不应该知晓那么多的隐秘。
【你在隐瞒！】
巴尔坦少女眉头高高皱起，起身踏出一步——
【我们约好了的，既然选择回答，谁都不允许说谎和保留。】
雷旭惊异地望着她。
失算了，没想到她的类读心能力居然连奥特形态都无法防御。
他心念如电，转瞬有了决议——
【这个问题的答案和我需要的情报价值不对等，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会根据情报的价值酌情告知。】
巴尔坦少女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可以。】
雷旭佯作没感觉到伴随念声而来的鄙夷。
他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双方本身就不均等。
——迫于地球的安危，他有许多问题都不能问，可对方却可以毫无顾忌。
【你们巴尔坦为什么想要找到光之巨人？】
【因为光之巨人们曾是亡者们的死敌，现在我们，这个宇宙迫切的需要他们！】
——巴尔坦少女语出惊人。
115 图穷匕现~【二合一】
亡者们的死敌，消失了的光之巨人们。
雷旭压低视线陷入沉默，他能感察到卡密拉骤然凝聚的注视。
御姐队长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没有出声。
巴尔坦少女莎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果然！
他们果然知道！
莎伦满心忐忑地注视着沙发上垂首沉思的赤色光之巨人，寄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几乎是她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那些从三千万年前，以及更久远的时间存续下来的老古董文明们无一不对那些秘密讳莫如深。
数千万年如一日的守口如瓶，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雷旭现在很纠结，他很严肃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对巴尔坦如实相托。
无关人类、地球暴露与否，比那严重得多。
对于格赫罗斯、帕贡，以及很显然起步与前两者同级别的古/外神，恩格尔·科拉斯来说，知晓其存在本身便意味着危险。
迪巨佬的警告犹在耳畔，起初他甚至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告知雷旭，由此可见一斑。
而所谓的预言，雷旭隐有不安。
他在各路电影、游戏里见多了这种套路——
开局一个预言，主角/反派尽全力追逐、阻止，最终预言成真。
揭示真相时才发现，主角/反派的行动才是致使预言成真的最大因素。
万一...这次也是呢？
【先回答我的所有问题，我再酌情告诉你一些事情。】
雷旭缓缓抬头，试图用这个不可能的要求拒绝巴尔坦少女。
【你......】
莎伦气急，不是说光之巨人都是真善美的化身，品德高尚的好人吗？
传说果然不可信！
半晌，少女泄气似的发出念声：
【你问吧。】
武力，打不过，情报优势，没有。
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第一个，木珍星人的情报。】
雷旭微微偏头，眼角余光瞥了眼后方的露西亚和扎西，两人倾着身子竭力靠前。
【木珍星人？】
莎伦凝着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抬手挥出一道光屏，飞速检索起来。
没过几秒，少女勾了勾手指，面前的光屏顿时分化出十几面相同的屏幕，原地旋转180°飞到众人面前。
【全在这里。】少女眸色中带着厌恶。
匆匆扫过的一眼就足以让她对木珍星人这种渣滓升起厌恶。
没错了，雷旭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光屏上木珍星人相关的情报。
巴尔坦星人的情报果然灵通，尽管充斥着大量不确定的描述，可涵盖范围从雷旭能叫得出名字的已命名超星系团到近亿光年外的不知名超星系团悉数在内。
假设这就是巴尔坦星人当前星城覆盖的疆界范围......
不得了！
雷旭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木珍星人身上。
这个著名的野蛮文明主要活动范围似乎只在银河系和仙女座星系，更远的没有太多记录。
毕竟这只是粗略收集的情报，来源于各个巴尔坦星城的被动收集，并无精细情报。
当然，最主要还是木珍星人的实力相较巴尔坦来说太过弱小，没有被关注的价值。
若不是因为木珍星人所过之处常有弱小的文明、生命星球被毁，像这样的记录都不会有。
可恶！
雷旭在心里骂娘，木珍星人的母星大概率是在仙女座，可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千里迢迢前往254万光年之外的仙女座一探究竟。
而行走在外的木珍星人...很难想象这些行走在外的猎杀者能掌握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情报这种东西是会重复的，如果不能实锤伊姆纳尔的下落，或者黑暗星云佐斯的位置，那就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依靠自己打探情报根本不现实！
雷旭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选择。
情报的收集，验证真伪，任何一件事都能轻松耗掉他大把的时间。
没有帮手是不行的！
起初，雷旭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三千万年前离开地球的超古代人类遗民身上。
现在想想...为什么不可以是巴尔坦呢？
不说三千万年时间能否让超古代遗民们恢复数量规模，单论情报收集能力，疆域活动范围，巴尔坦无疑是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再深入想一想，他喵那么多崇拜死神恩格尔·科拉斯的文明，多一个巴尔坦又有什么大不了？
人类有记录以来的历史不过几千年，超古代人可是失联了三千万年，鬼知道经过了几代，还认不认得老祖宗幽怜。
巴尔坦星人是不是也挺好的？
至少截止到目前为止没说谎——
雷旭自我说服ing......
【下一个问题，那加星人，知道吗？】
巴尔坦少女干脆地挥挥手，众人面前的光屏立刻切换到那加星人的信息检索界面。
相较木珍星人，那加文明的活动范围更加宽广，这说明其科技水平在木珍之上。
那加文明的风评和雷旭此前的推测差不多，不好不坏，中间阈值。
尽管也有贬低，以及极少数揭露那加星人在干的那些坏事的消息在流传，可总体来说很...正常，黑料少得可怜。
【继续！】
雷旭不动声色：
【伊姆纳尔。】
莎伦熟稔的挥起...她的手定格在空中。
【你果然知道！】
巴尔坦少女咬牙切齿的看过来，雷旭则毫不退缩的和她对视。
【如果你指的是死神教派...没错，我知道！】
雷旭向她点了点头，承认的很干脆，下颌轻点卡密拉的方向。
【她曾亲身参与过对死神眷属们的讨伐。】
【眷属？】
莎伦眼前一亮，她知道这个特有词汇，那是曾经的光之巨人们对某些怪兽，以及死神教派里部分存在的专属称呼。
【不甘故去的亡者复生成为妖魔，你说的亡者们是这个没错吧？】
巴尔坦少女疯狂点头，整个人兴奋地颤抖着，她敏锐察觉到雷旭前后态度的改变。
真相似乎正在向她走来。
【本质上，这些妖魔属于恩格尔·科拉斯的残余影响。】
【影响？】
雷旭没有深入解释，自顾自继续说道：
【如果你也在调查伊姆纳尔，应该知道他在死神教派里的特殊地位。】
莎伦专注地倾听着，其余人也一样——
除开居间惠和卡密拉三个，其余人都是第一次听说死神教派的事。
【伊姆纳尔是死神教派的教皇，死神恩格尔·科拉斯的使者，传达毁灭宇宙中一切有知觉的生命的教义。】
没错，吻合已知情报，莎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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