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如我
单身狗一枚,没谈过恋爱,自然也没结过婚。
原因:没钱,感觉月薪不到四千的自己不配。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是——
一位......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位的新晋奥特曼。
如果这是在某著名特摄剧的最后三集,此时该有名言:
我既是光,也是人类。
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雷旭!
所以,雷旭遵从本心。
第一时间将自己上交给了国家!
……
好吧好吧,让我们从头开始。
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大约半个月前,正在某污水厂里坐班的雷旭突然感觉全身冰冷。
视界中,蔚蓝的天边逐渐染上不详而深沉的血色。
那可怕的,给人以直观恶意的天光瞬间铺满整片天空。
下一刻,视线上移。
映入眼帘的,是在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中,支离破碎的城市。
耳朵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爆炸与交火声。
他循声望去,数只样貌凶恶,绝非地球原生生物的可怖怪兽从流星火雨砸出的巨大环状凹坑中爬出。
每一颗坠地的流星,似乎都代表着一只怪兽。
高耸的大厦在凶暴怪兽吐出的火球和光线中破碎,坍塌。
正在逃窜的人们被从天而降的巨足,连带着平整的水泥地面一起,碾成血迹斑斑的碎屑。
横亘于碧波之上的大桥,连带着其上仍在极力加速逃窜的几辆汽车一起,被一只残虐的血爪挥断,塞入遍布獠牙的恐怖大嘴,随之而来的就是令人牙酸金属切裂与变形声。
雷旭还没来得及愤怒,视线便再度上移。
这一次,视角直接来到了这颗蔚蓝星球的大气层之外。
雷旭可以看到,此时,在这颗蔚蓝星球的表面,五洲七洋,四处皆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暗沉血色的云彩近乎笼罩了半颗地球,数条巨大恐虐,遍布粘液的恶心软体触手从蔚蓝色的海面伸出,狂乱地挥舞。
几朵醒目的黄色焰火代表着大气层内,有残余的空中单位正在与其交战。
然而,不久后,几朵更加闪耀的爆炸火花之后,那片蔚蓝的上空再也不见有任何闪烁。
哪怕此时的视角是在大气层外,鼻腔似乎都能闻到那巨型触手末尾尖端掠过不远处带来的腥风。
身侧,醒目的粒子流光闪过,坠入大气。
雷萨猛地抬头,这才看到那似是从巨大虚空中延伸而出的,与先前所见天光云彩近乎同色的,巨大而又锐利的可怕利爪。
那可怖的利爪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就连身下的地球看起来也不过是其爪心的玩具一般。
等一下,那是什么?
雷旭凝神看向那恐怖利爪的末端,一座大到恐怖的漩涡正在缓缓旋转,雷霆狂舞,电蛇肆虐,一股莫然恐怖的意象直击而来。
如此摄人的景象在视界中心,自然,那些正在向地表倾泻火力的奇怪星舰舰队也被雷旭不自觉忽略。
周遭的景色有些撕裂,失真,雷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快要从这种状态中脱出了!
不行啊!
让我再看一眼!
他这才惊觉,运用此时,似乎是超乎寻常的目力极力扫视。
雷旭强迫自己不再去观察那好似将地球纳入手心的,通天彻地的巨大利爪。
他调转视线看向大气层内,将视界中,那些正在向地表布洒火力,形似花卉一般的星舰,以及其身侧的几艘,形似橄榄球一样的中型星舰一起牢牢烙印在脑海里。
可以移动吗?
让我下去!
心中这么咆哮着,雷旭激烈而又急切的意愿得到了反馈。
下一刻,眼前流光极掠,转瞬间坠入大气层之内,重新回到之前那支离破碎的城市中。
顾不得考虑这其中的原因,也不去看那些怪兽残忍破坏城市和血腥杀戮的景象。
尽管心脏正在激烈搏动,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但雷旭的大脑依旧清明。
他清楚的知晓,自己此刻应该干什么。
不是阻止怪兽破坏城市,也不是回到大气层之上再看一眼敌人的身影。
而是,找寻任何可以让他确定时间的参照物。
雷旭的视线毫不留恋的掠过身下仍然屹立着的厂区,视角飞速变幻到两公里之外。
一座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大桥屹立于此,被数百辆各色汽车堵得水xie不通。
WA大桥已经重建好了吗?
再看使用痕迹,最少也有十…不,可能有20-30年的时间。
假设国内的基建和维护水平一直都是当前水准,甚至未来还会有所发展的话。
这种程度的使用痕迹,五六十年都有可能。
MD!
为什么要取消车辆的年检标贴?
否则他就能直观的看到这是哪一年了!
不过,初步的判断也让雷旭心下稍安。
正当他试图集中视线,看向一辆路过车内摆着的,疑似日历本一样的东西时。
突然间,视界周遭的景色如同风化了数千年一般褪色,破碎。
这一次,任由雷旭如何在心中咆哮也没能止住这一趋势。
他只能遗憾的凝聚最后的视线,掠过镌刻着苍蝇大小文字的日历本,用最后的余光瞥了一眼那辆车的中控仪表。
一般这种稍微高档点的车的中控,或空调出风口上方的位置,会镶嵌一块机械表。
这次,雷旭如愿的看到了一长一短,一粗一细,两条几乎重合的指针。
正午,接近十二点!
这是雷旭最后从这场幻梦般的场景中得到的信息。
“雷旭,雷旭,生化池溶解氧不平衡了,快去手动调一下。”
熟悉的呼唤宛如从天边传来,旋即变得逐渐清晰。
眼前,如黑白老照片一般褪色,撕裂开来的城市景象,被3X3电视组合大屏上显示的,熟悉到令人生厌的污水系统控制台取代。
“你怎么回事?耳朵聋了?”
“溶解氧崩了,该调了!”
毫不客气的指责声传来,让雷旭瞬间惊醒。
轻蔑地瞥了意气指使的中层领导一眼,雷旭起身:
“对不起,我有急事,得先走,请个假~,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
“工资扣多少…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言罢,雷旭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下楼,开上自己的小破二手车离开厂区。
一路马不停蹄地开到家,翻箱倒柜找出压在床底角落的奇怪金色戒指。
加油,驱车。
前往一千公里之外的——兔国首都!
3 第一次的...变身?
27年。
自雷旭托生到这个世界,从这一世母亲的肚子里出来,放声啼哭时开始。
足足已经过了27年!
上一世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依稀只记得城市被破坏,于滔天烈焰中无力倒塌的场景。
那一世,他也还小,虽已开始记事,但却还很稚嫩,对周遭的世界也很懵懂。
雷旭只记得,在最后关头,有一道模糊不清的曼妙身影费力地搬开半损的床板,将躲在床下瑟瑟发抖的他揽在怀中。
随后,一枚奇怪的金色戒指被强势的塞进自己手心,那给人以莫名安心感的身影焦急且温柔地对他嘱咐着什么。
可惜,雷旭已记不起更多的细节。
之后,强烈的震动感伴随足以闪瞎眼的强光袭来,他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已是在一间满是消毒水气味的白色病房里。
原本稚嫩,却还算有力的肢体软绵绵地抬不起来。
雷旭吓得大吼一声,传入耳中的却是嘤嘤地啼哭。
本就还很懵懂的他,在一无所知中渡过无力的婴儿期,学会了这一世的语言。
按部就班地,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与周围的同龄人一样走来。
某天,他从母亲的梳妆台的角落里发现了那枚奇怪的,似是镌刻着狮头的金色戒指。
妈妈看到雷旭手里的这枚戒指,笑着解释说,当时这枚戒指可给他们,连带着接生的医生和护士都吓得不轻。
以为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吞到肚子里,最后被雷旭攥在手心里从肚子里带了出来。
妈妈在怀着雷旭时,并没有经常去做孕检,是以也不清楚大概是什么时候到了子宫中,被雷旭攥着的。
父亲笑着补充说,雷旭就是咱家的幸运星。
还没出生呢,就知道保护妈妈了。
自那之后,这枚戒指就被雷旭的父母珍藏起来。
因为意义特殊,他两也从来没给这枚戒指做过任何鉴定,也不清楚这到底是铜的还是金的。
直到,雷旭偶然翻出这枚戒指,他两才玩笑式地重提这件趣事,并正式将这枚戒指交付给他。
父母二人欢笑着回忆,雷旭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可不论如何,脑海中回放的画面都模糊不清。
找不见更多的细节,雷旭也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自那之后,这枚戒指就是时髦地戴在了他右手的食指上——那时的校园里很流行单身贵族指圈的风尚。
直到在他14岁的那年……
雷旭去往海滨城市的亲戚家玩耍,瞒过家人,来到海滩边赶海。
因为过于兴奋和入迷,玩到天色黯淡,身边空无一人也浑然不知。
冰冷的海水蔓上腰间,漆黑的夜色下,本应在身后不远处的海滩已不见踪影。
涌动的浪潮力量不大,却依旧能将他单薄的身体推搡地摇摇欲坠。
无边的恐惧随着逐渐冰凉的海水袭来,远处岸边的点点星火无法给他带来一丝暖意。
雷旭哭喊着,手忙脚乱地向岸上游去。
可第一次接触大海的他,连游泳都不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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